第47章 邪異少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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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夏川轉念一想,便不再擔憂,微微一笑對著無忌說道:“無忌大哥且放寬心,他們卻並沒有看清我的相貌,再加上夜色當空,身形也是無法判斷準確。”

    “我知道,但你也太魯莽了!萬一被留在那裏可如何是好!”此時無忌眼中毫不掩飾的擔憂讓夏川心中一暖,安慰道:“我這次去太守府卻是有很大的收獲。”

    “哦?”無忌瞬間被夏川吸引過去:“什麽好消息,我來辨別一下。”

    夏川嗬嗬一樂,便把他今夜之行告訴給了衛無忌。“而依我之見,那部分糧草定是藏在那間屋子的地下!”

    “嗯,此言甚是。我們如今雖然已經確定這兩處糧草所在,但卻沒什麽辦法來奪回糧草。”

    夏川思索到:“不錯,但是他們若是想把太守府這批糧食運出城外卻也不是很輕鬆。”無忌疑惑的看著夏川:“那為何還要藏於太守府?”

    “或許此事另有蹊蹺,這批糧草可能羌人並不打算運出城去。”夏川慎重的說出了自己今夜之行的結論:“而我觀那小妾的舉動,此人定是羌人派去太守府的眼線!”

    而夏川這話也引得無忌低頭沉思:“若真是如此,那羌人單單為了糧草也太費周章了。”

    夏川聲音一沉:“隻怕羌人還有更深的目的。”

    無忌麵色一驚,瞬間便明白夏川所說之事:“你是說。。這上丘城。。”

    “不錯,我懷疑那羌人想要奪下這上丘城!而奪下上丘城之後,那批糧草也有了用處!”夏川此刻已經縷清思路,但是他這個想法是絕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的。

    而少數相信夏川判斷的人,此刻正在夏川眼前。無忌壓製著驚訝,沉聲說到:“這。。茲事體大,我看明日便派人去找我二哥向他說明情況!”

    夏川點了點頭,讚成了無忌的提議。雖然不知道衛戈的計劃如何,具體怎麽實施,但是如今的情況有必要讓軍營知道。

    而此時夏川的思路也是非常透徹,幾人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城中的糧草,而是被運出城外的糧草,若是想奪下上丘城,隻需內應開放一門軍隊便可入城,糧草在城內也是恰到好處,但去為何把糧草運出城外?這點夏川卻是有些想不明白。

    。。。

    。。。

    摘星樓。

    此時邪異少年仍自坐在泉中小亭之內,一手托腮,疑惑的看著下方跪著的男子。

    “你說你被一英俊少年打傷了?”

    那人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應道:“是。”

    “你說那英俊少年一招便把你擊飛了?”

    “。。是”

    “你說那英俊少年正是那天夜訪摘星樓之人?”

    “。。。是”

    “那英俊少年可是半點修為都沒有,就算是隱藏實力,能一招擊飛你的隻有九品高手,你告訴我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是九品高手?”

    “這。。屬下不知。”

    “你在唬我?”那邪異少年一拍桌案,卻是怒不可遏。

    “屬下怎敢。。”那跪著之人嘴角也滿是苦澀,他清楚自己主子生氣的原因,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僅讓敵人知道了底細,而且自己分明在場,卻沒能留住那人。

    “你!我派你去太守府目的何在?”

    下方之人麵色更苦:“為了拿下那少年。”

    “如今你非但沒有完成任務叫他逃脫,而且泄露我方底細!”那邪異少年一怒之下便抽出寶劍:“你這廢物留你何用?”

    這邪異少年卻是沒有半點功法在身,以那跪著之人八品修為可以瞬間取下邪異少年的首級。但是此刻見邪異少年要斬殺自己,卻是紋絲不動,靜等處罰到來。

    那跪著之人清楚自己主子的性子,平常之時他並沒有架子,而且待手下視如己出。若不是真的生氣,定不會辱罵自己。而且這人對自己恩重如山,就是真的將自己格殺此地,他也是心甘情願。

    而另一個貼身侍衛一見此情景,臉色一驚,瞬間便跪倒在邪異少年前麵,苦聲勸道:“主子,我兄弟二人追隨主子多年,忠心耿耿,如今雖然武二雖然犯錯,但求主子讓他戴罪立功,且留他一條性命。”而以那人八品的修為,竟是說罷之後便連番向那邪異少年磕頭。

    “大哥,你不必如此,若是武二之死能讓主子解氣,那武二死而無怨!”那名叫武二之人一見自己哥哥武大為自己求情,便開口說道。

    那邪異少年一見武二如此說話,頓時更怒:“好!我便成全了你!”說著便抬起了寶劍,但是這寶劍卻難以落下,一幕幕景象在眼前閃過:兩個八品之人被人追殺,重傷之下被自己發現,不惜以昂貴的代價救下兩人,更是衣不解帶照顧兩人,而兩人也是爭氣,為自己立下汗馬功勞。

    那邪異少年輕聲一歎,舉起的寶劍緩緩落下。自從自己在摘星樓之中見過那英俊少年之後,隻覺得那人來這煙花之地卻能守住本心,後來更是膽大來這摘星樓查探,話語之中卻能讓自己說出自己虛實,更覺得那人不凡,對那人提起了興趣。猜到那英俊少年可能再探太守府,更是派自己的貼身護衛提前埋伏,卻並不是想殺他,而是感覺頗為有趣。

    如今不知為何自己的情緒總是受那英俊少年的影響,更是險些斬殺自己忠心耿耿的貼身護衛,心知自己的心神已經受之牽引,平心靜氣,按壓住自己的火氣。

    武二也是閉目等死,卻遲遲不見那劍落在自己身上,睜眼卻發現主子在暗自沉思,並沒有出聲打擾。

    那邪異少年走到武大武二身旁,俯身把兩人托了起來:“些許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剛才是急躁了些,你們二人切莫介懷。”

    武大武二看著邪異少年真誠的向兩人認錯道歉險些流出眼淚,感動也是發自內心。兩人齊聲說道:“願為公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邪異少年嗬嗬一笑:“我要你們死有什麽用,你們死了誰來為我效力。還有什麽其他之事一並說來。”

    武二一聽主子問話,便把太守府內的情況都告訴給了邪異少年,急於表現也是說的十分詳細。

    邪異公子聽完武二的報告之後,不急不緩的安排到:“唔。。絕對不能讓那王戎理事,此時正是關鍵時期,計劃實施在即不可有半點馬虎,實在不行就讓小翠加大藥量,告訴王子服,動作盡量隱秘一些,做好最壞的打算,確保萬無一失。”

    “是!”

    如今上丘城代理理事之人的王子服竟然也是這邪異公子的棋子!

    邪異少年瞥向武大:“那軍營眾人有何舉動?”

    武大嗬嗬一樂:“那軍營之人派出很多人出城尋找城外糧食的下落,不過看他們的神色是毫無所獲。就算他們把南部翻爛,估計也找不到那批糧食。”

    邪異公子也對存放糧食之地略有自信,不過還是不忘叮囑:“這批糧食才是我們的關鍵所在,切不可馬虎大意。”

    “是。”

    這邪異公子每次問話都是事無巨細都要了解,而那武二似乎是想起什麽,開口說道:“對了,我聽手下孫河說,那英俊少年今日在城中救下了兩人,並且與他們有過衝突。”

    邪異公子一奇:“那孫河是何人?”

    “孫河是主子留在太守府的侍衛,安排給小翠的護衛之人。”

    那邪異公子也沒怎麽在意,隨口說道:“他救下那兩人有什麽奇異之處?”

    “兩人是父女,並無甚奇異之處,隻不過聽孫河說那英俊公子似乎與那被救之人情投意合,嗬嗬。。。”

    那武二嗬嗬笑聲瞬間卡在了喉嚨裏沒敢繼續笑,因為他看到自己的主子此時麵色陰沉,似乎比剛才還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