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臨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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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一切的成長都在夏川的眼裏,即便是麵臨絕境,也能堅強的抗住。在外人眼裏,夏清已經是超出同齡人幾倍不止,唯有夏川知道,自己妹妹仍是一個小孩子,堅強外表下的內心其實非常脆弱,隻有在自己和趙東城麵前才表現出來。
看著妹妹啼哭的模樣,夏川心尖一痛,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好了,再哭就成大花臉啦!”
大花臉就大花臉,反正又沒人看見。”
夏清雖然嘴上不在乎,但卻趕忙擦了擦眼睛,緩緩止住了哭聲,放開夏川的脖頸,哽咽道:“哥。。父親他當真已經。。已經。。”
夏川坐在床邊,麵色沉重:“父親已經身死!”
夏清用力的抿起了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再哭出來,但她的身子卻是忍不住顫抖,眸子中閃著淚花。
夏川殺機一現,冷聲道:“凶手雖然將父親殺死,但在其奔逃之時被我追上,手刃此獠為父親報了仇!”
這是夏川平生以來第一次說謊,他卻是害怕夏清剛剛接受了失去父親的痛苦又要承受滿族被屠的血海深仇!
轉身嚴肅的看著夏清道:“妮子,雖然父親已經不在,但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九泉之下的父親也能瞑目!”
夏清仍是抽泣,搖了搖頭道:“哥哥你莫要騙我。。前些日子我心神不寧怕你與父親有什麽意外,便以心血起了一卦,此間事情雖然我看不出,但卻能算出殺死父親之人仍在世間!哥。。父親為何會身死,他到底是被何人所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夏川卻沒想到第一次說謊便被識破,眼中不見尷尬,而滿是不忍道:“這。。等你二十歲之時,我在告知於你。”
而夏清卻是起身生氣道:“哥!我十六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能承受得了!難道你讓我連殺父之人都不知曉是誰嗎?”
我來隻想告訴你我明日便要往江南而去,你好好經營夏商記,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自然將一切都告知於你。”
夏川緩緩起身向門口走去,留給夏清一個落寞的背影。
我已經長大了但卻什麽都不知道!你竟然這般狠心!你。。你不是我哥!!”
剛一出口夏清便後悔不已,自己兄長從來都是對自己嗬護有加,更是不讓自己受絲毫委屈,如今不知怎麽,傷人的話卻是脫口而出,悔恨的眼淚奪眶而出!
而夏川的身影突然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住腳步,緩緩消失在夏清的視線之中。
所有的痛苦皆由我一人承擔便好。”
夏川暗暗說道。
。。。
夏清一夜未睡,失神的坐在床上,心中悔恨無以複加,看著魚肚白的天空,喃喃道:“已經天亮了。。我那般說話哥哥一定很傷心。。但是哥哥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我還是去看看!”
隨即身子一起,快步向夏川的房間走去。
而等夏清推開房門,卻發現夏川早已消失不見!
夏清立即奪門往外跑去。
此時的夏川早已出了濮陽城,她哪裏追趕的上?
還沒等跑出庭院,便直接跟趙東城撞個滿懷。
趙東城憨憨一笑道:“夏川走了,他告訴我好好照顧於你。”
夏清垂頭落淚,低聲道:“哥,對不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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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買下了一輛馬車,緩緩往南而去。此次他南行雖然沒有任何隨行之人,但北方的事情基本已經安排妥當。
在夏鴻飛還未身死之時,蘇乙與雲中墨雖然對夢家姊妹花愛慕不已,但卻早有跟隨夏川闖蕩江湖的打算,不過皆被夏川否決。
兩年之內,鎮遠鏢局逐漸恢複元氣,在蘇乙與雲中墨以及各方輔助之下奪回龍頭寶座,控製住北方的局麵。
曲阜孫家的家產夏川沒有動用半分,隻是臨行之前告知孫翊,夏商記是自家生意,一陣驚訝之後,孫翊自然明白夏川的意思,趕忙吩咐下人聯係夏商記的幾位掌櫃,說是願意合作。
夏商記幾位掌櫃不明白為何孫家偌大的鹽商會與他們合作,誤會孫家想將他們吞並,本要否決之時,大掌櫃夏清突然放下話來,願與孫家世代交好!
強強聯手之下,不僅夏商記可以越做越大,孫家更是可以將鹽道伸向北方,兩方共贏隻是個時間的問題!
夏川放下一切心事,隻等將師父歐陽博的屍骨安葬在南陽城外的倉河鎮,便去尋找夏鴻飛在心中提起的一幹老臣。
而他徑直來到的是南陽城,此乃是一個小城。
雖然南陽城不大,也並非繁華之城,但卻是風景優雅,景色迷人。而且此地卻是多出舉人,可以說是讀書人的地方。
卻說這南陽城的太守司遷便是從此地中舉之後,被派到此地任命,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而這司遷在被任命太守之後也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修橋鋪路皆是此人手段,百姓也為此而感恩於他。
司遷的太守府是坐落在南陽城的中心位置,雖然並不如何富麗堂皇,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此時的夏川正在其府上喝茶!
在經過鄴城事後,衛戈運作了一些手段,將夏川的官職再次提升,更是細心地將夏川所有官璽印章全部辦妥。如今的夏川已經不再是從六品官員,乃是正五品宣撫使司僉事!
諸如鄴城一類的重城,其太守皆為正四品官員。而如北平這等差一些城池的太守便是正五品官員。若是如南陽城這等小城的太守,便是正六品官員。
夏川也是憑借這朝廷正五品官員在各個城池暢通無阻。
如今夏川的官職整整比這南陽太守司遷高了一階,雖說文職武官並無關聯,但武官有調動軍卒的權利不說,僅憑這大出這一階,夏川隻需一紙公文呈上便可整治此人!
但夏川此行並非整治貪官汙吏,而是別有目的。
夏川放下茶杯,緩緩道:“太守大人可知道這南陽城中有姓歐陽的人家?”
司遷沉思半晌之後搖了搖頭道:“可能老夫記性不如以前,卻是沒有聽說過歐陽這姓氏!”
司遷不卑不亢,有一種文人的傲骨,絲毫沒有其他州官一般阿諛奉承,僅是就事論事。
夏川也是緩緩搖了搖頭。
他從北到南一路打探而來,始終在打探姓歐陽的人家,卻毫無所獲。
夏川起身一拱手道:“既然太守大人也不知這戶人家,那我便到別處去問問,就不做停留了,但還是要多謝太守大人的消息。”
司遷眉毛一挑,有些吃驚的問道:“大人就這般要走,別無他求?”
嗯?他求?。。嗬嗬嗬。”
夏川瞬間明白這司遷的言外之意,原來這司遷以為他打探是假,索取賄賂是真!
難不成太守大人經常經曆此事?”
哼哼。”司遷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武官都是一個模樣,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不刮地三尺哪會善罷甘休!老夫早已看穿你們的把戲,為官這些年來什麽由頭都聽過,但你這尋人的理由卻也別出心裁!說罷,你要多少錢銀?”
夏川眉頭一皺:“太守大人莫要經曆過幾次醜事便將本官看輕了,錢銀對本官來說並非十分重要,說實話,你這千八百兩還不放在本官的眼中!”
司遷一聽此言卻是暴怒而起,破口大罵:“你這貪官!千八百兩還不滿足?你的意思可是要萬兩白銀?也罷,我便是舍去這官不做,也要與你辯個是非,待我告上朝廷,自有懲處降下,我就不信我堂堂魏國百官無一人支持與我!看你這等卑鄙小人是我對手!我。。。我。。。我與你拚了!”
司遷卻是越說越氣,隨手拿起身旁的掃帚便向夏川打來!
夏川臉色一沉,閃身躲過飛來的掃帚,隨即一把抓住,怒聲道:“你瘋了?!你竟敢襲擊朝廷命官?!我沒管你要什麽錢銀,方才還好端端的你為何如此?!”
司遷也是怒道:“我打的就是你這貪官!我告訴你,今日你是要錢沒有,要命。。老夫還不給你!!你給我放開,看老夫怎麽教訓你這黃口小兒!!”
哼!!”
夏川拿著掃帚隨手一甩之下,那司遷竟是一個踉蹌坐回板凳之上。
隨後隻見夏川身子一斜,低頭之間雙目一睜,一拳打在地板之上!
轟!!!”
這地板竟是直接被夏川打出個窟窿!若是打在那弱不禁風的司遷身上。。。
我隻是尋人而來卻不想被你如此折辱,小老兒,你若是當真兩袖清風哪來的銀子給那貪官汙吏?你若真是傲骨在身,哪裏等得本官出現你才惱羞成怒?要不是看在你多為百姓造福的麵子上,本官這一拳定要打在你的身上,還要告你個侮蔑之罪!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哼!”
夏川臉色一怒,拂袖而去!
而方才夏川的一拳便已經把司遷嚇傻,而後句句誅心之言更是讓他的臉色青紅交替,雖然不願承認但也無法反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