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普通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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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讓我意外啊, 我還以為, 不會這麽早和你交手,沒想到……”虛略側了側頭, 看向齊木身後的那個狼狽身影。“是因為他嗎?不得不說, 人類這種無聊的感情……”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齊木慢慢放下手中的刀, 虛也沒有再把刀逼近銀時的脖子。隻是笑看著他。【我隻是來算賬的而已,你上次把我的管家弄壞,到現在都還沒好呢, 我啊, 是個很護短的人。】齊木敲了敲頭上的限製器,星期五似是響應他的話一般,亮了亮微弱的光芒。

    “哦,看來是我誤會了啊。”

    【喂, 卷毛小哥,趁現在我們還沒打起來,趕快帶著你的人離遠點,不要妨礙我, 不然連你一起殺了哦。】銀時被脖子上的刺痛和突然發生的一切拉回了神智,雖然不清楚齊木什麽時候和天道院的“鬆陽”扯上了關係, 但看看倒在一旁, 傷痕累累的神樂,生死不明的衝田總悟,重傷的信女,也由不得他多想。

    “不要死了啊。”隻匆匆留下這麽一句, 攙扶著三個傷員遠離了那塊漸漸白熱化的戰地。

    “大人?!”在一旁牽製攘夷誌士和真選組的朧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就在不久前,大人還同他說過,鬆陽留下的弟子是阻礙,如今,怎麽平白無故放走了白夜叉銀時。

    信女之前不愧是在暗殺組織呆過的,側眸一看,就看出了虛還保持著那個動作的不對勁。

    “虛的樣子不太對勁。你的朋友刀派傳自哪裏,竟然能困住虛。”

    銀時把三人放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修養,看著依舊淡定地手持刀站在原地的齊木,微微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齊木使用刀。”也不記得他的設定裏有會劍術這一點。

    沒過幾秒,虛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僵持在半空中的手,把刀具換置到做手中,右手抓握了片刻,但是那通過刀劍傳遞到他身體的震蕩麻痹感還是遲遲沒有消逝完全。

    直到手臂的麻痹感消逝,虛的目光才投向正對麵的齊木,著重掃了一眼平滑稚嫩的手心還有虎口,笑眼彎彎。“這一招很有意思呢,把力氣積蓄在一起,化為強力的振動通過刀劍使對手麻痹。這麽高明的刀術,這麽多年我卻從未見過,而齊木桑你的手卻告訴我,你可不是個好的武士,那麽難道是哪個世界……”

    齊木垂落在腿邊的刀在雨幕中劃出一道小小的弧度,細看之下,仿佛雨幕被分離一般。

    【啊,這是從我某個笨蛋學生那裏偷學來的,這一招貌似叫,鮫突擊。】

    “哼~~很好的名字。”

    話雖是這麽說著,下一刻,鋒利的刀刃便挪到了虛的右手中,高揚起來向著麵前的齊木狠狠砍下。手速之快,讓銀時等人心驚,又為齊木揪心。

    對於頭頂劈砍而來的刀刃,齊木像是沒有看到一半,慢悠悠抬起刀,沒有去硬抗撲來的攻擊,而是在周身輕輕滑動,看得銀時等人滿頭問號,尷尬症都要犯了。

    然而下一刻銀時等人就瞪大了眼睛。齊木周身的雨幕像是慢了半拍,在他的刀落下後,才順著刀氣卷起龍卷之勢。那快速地移動,已經讓他們分不清被卷起的是雨還是雲霧了。虛以雷霆之勢砍下的刀刃在碰觸到那一片雨霧時,竟然被以力借力,狠狠彈開。

    虛被其反彈所帶的力量推出去了幾尺,而承接下他一擊的雨霧也在這一刻消散開來,高速度運動讓雨滴化作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第七式·繁吹雨。】齊木收刀入鞘。【啊啦啊啦,笨蛋學生刀派在這種天氣裏使用果然再適合不過了。】

    虛笑著微微歪頭,頗有些頑皮的模樣。“齊木桑,要知道會氣的人,並不是隻有你一個哦。”說著,還沒見他是何時揮動的刀,半空中,兩刀劍氣頂著雨幕衝擊而來。這一次,齊木連刀都沒有拔出,刀鞘入水,狠狠揮起,一道遠比半空中兩道撲麵而來的劍氣更粗,壯的水刃拔地而起,與劍氣撞在了一起,劍氣與水刃相抵消,被撞破的水刃化作更大的雨幕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哎呀呀,這下連我也變得濕,淋淋的了。”虛抖了抖身外披著的黑色鴉羽鬥篷,笑眯眯的臉微皺,露出苦惱的模樣。幹脆把已經沒什麽用,還妨礙戰鬥的鬥篷脫了下來,遠遠扔了出去,露出了銀時熟悉的素色直貫。

    齊木也脫下已經濕透,沒什麽用的粗布鬥篷。【啊,抱歉,第一次用,這一招確實不太好。】

    “第一次嗎?”

    【當然了,就和虛先生你說的一樣,我可不是個武,士,我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三次都作為防守方,當人不是齊木的性格,既然全身已濕,那就不必再關心動作大不大,會不會弄濕衣服這種事了,直衝而去,左手握刀砍向虛的門麵。

    “普通人?不要欺騙自己了,想要成為普通人隻不過是我們內心的軟弱!”虛握著刀反射性去迎上他的刀影,然而卻撲了個空,齊木的左手上哪裏還有刀,在和虛對上的那一刻,刀已經被轉移到了右手,在半空中留下五道刀鋒的殘影,就像是五道新月一般。

    被轉移到右手的刀刺向虛的腹,部,轉瞬之間,虛已經被狠狠擊退撞在了岩壁上,碎石淹沒了他半個身體,讓人分辨不清他受傷的輕重,但是從齊木刀尖殘留的血跡來看,他是有被砍傷的。

    【第五式·五月雨,怎麽樣,我一直覺得這一招很好看,也很好用,唔,稍稍和我笨蛋學生用的不一樣,那個家夥心太軟,換手之後隻用刀背出其不意來攻擊敵人,我可不一樣。】刀尖上,點點血滴落在地麵已經積蓄了一小灘水的水麵上,暈成了淡淡的粉紅。

    神樂看著這些刀式吃驚地長大了嘴巴,銀時越看那些刀式越覺得熟悉。

    “齊木你竟然還去和大魔王嬰兒一起去教了黑手黨!你已經不是我心裏那個保衛地球的三好少年了啊喂!,阿銀我要收回在心裏給你送出去的小紅花!!”

    【笨蛋卷毛給我閉嘴。】齊木陰測測地瞥了一眼銀時,看著刀尖上不是很多的鮮血,沉吟了片刻,看向狼狽倒在碎石堆裏的虛。【不要再裝了,看出血量,你已經避開了要害了吧。】

    “嗬嗬嗬……”低垂著頭的虛詭異的輕笑出聲,慢慢從碎石中站了起來,被碎石掩埋的右手還緊握著手中的刀,腰,腹的衣物被切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素色的直貫上沾染了星星血跡,反觀虛裸,露出來的皮膚,卻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啊啦,警惕心真不錯,還想等你毫無防備的時候靠近,也還給你一刀呢。”

    笑眯眯的模樣,完全沒有因為嘴中吐露出的無恥話語而感到羞,恥。

    “怎麽會?這一刀應該是砍到了的才對!”銀時盯著虛的腰,腹,有些不能相信。光潔的皮膚,沒有一地被刀刺傷的模樣。“難道是……他也墊了本《jump》在身上!!”

    神樂直接給了他一拳。“笨蛋銀桑,你從哪裏得來的這個結論啊,明明沒有好嗎!”

    “不要小看《jump》啊喂!!《jump》也是救過阿銀我好幾條命的啊!”說著,銀時從懷裏掏出明顯被刺了一刀的《jump》,和銀時衣襟上的刀痕相差無幾。

    “明明就是一個夜兔!隻有夜兔才有這麽強的恢複力!!”

    “那你滿頭的血怎麽還不快點倒流回去啊!”

    “神樂我還是個處於成長花期的小姑娘,還沒會控製夜兔的力量阿魯!”

    “你是霸王花吧!”

    齊木無奈搖了搖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巡警組到底是貴族子弟組成的警察部隊,連刀的質量都比真選組要好,在他的力氣和虛的對擊下還沒有破損,觸感也十分明顯。【剛剛那一刀,我可以感覺到確實砍到了肉,體,血也不會是憑空出現的,然而,你不會是夜兔。】

    虛笑眯眯的沒有應答,似乎在縱容他的猜測。

    【至今為止見到的夜兔一個個都是單細胞的白癡,還沒有一個能做到你這樣的心機。不是夜兔一樣追求熱鬧,血,腥,強大,你反而在一昧地追求什麽相反的東西,死,亡。】齊木說到這裏,其實他也有些不解,是的,這個家夥明明如此強大,至少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力量,卻不是追求權,力,欲,望,而是追求死,亡。

    “真是有趣的回答,齊木桑為什麽這麽說呢。”

    【很簡單,在我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化解你的攻擊,傷害你的時候,你的眼裏透露了信息,欣喜,期盼,渴望……】說到這裏,齊木頓了頓,低垂的刀尖,也指向虛,他皺緊眉頭。【喂……你不會是抖,m吧……】

    肉眼可見的,虛臉上的笑麵有了絲龜裂的痕跡。

    【啊~~作為普通人的我有些害怕了,被一個抖,m又殺不死的怪物盯上了啊。】

    虛終於睜開他的血眸,臉上笑意淡淡,不再是那副瘮人的模樣。“看來齊木桑還是不太明白,你和我是同類人,既然你一定要用這種柔軟的外殼包裹自己,那麽就讓我破開來讓你認清現實吧!”

    語畢,不再同剛才逗樂般的模樣,迅疾的動作讓人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下一刻他便閃現在齊木的身後,刀鋒砍下,破開的卻是水幕的虛影。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啊!老子!和你!不是!同一類人!】虛的身影之上,不知何時,齊木已經到了他的上方,虛急忙回身架住了刀,勢,卻被齊木狠狠踩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渾濁的水花。

    【啊,忘記說了,這是笨蛋學生自己開發的第九式·映照之雨,不得不說,這種騙人的劍術挺心髒的,不過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啊!!!煩人!!!我萬萬想不到武,士刀會被作為敏感詞匯,心累

    我不知道抽了,還是誰兩次網申都給我不通過,連個車都沒有,瞎了?一直被鎖。真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