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普通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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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的教會會堂內, 除了作為聖杯戰監督者的言峰璃正, 和五位形態各異的使魔以外,毫無旁人在此。

    哦, 不, 還有一個任言峰璃正怎麽喊也喊不醒的路飛正睡在大堂的座椅上。

    “啊……肉……齊木, 再讓我吃口肉。”路飛在會堂的座椅上翻了個身,繼續陷入安睡。

    言峰璃正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身後, 靜靜打量著麵前的被傳喚者們。

    “在今日的淩晨時刻, 我言峰璃正作為聖杯戰的監督者發出了暫時停戰的消息,這次傳召各位禦主前來,就是為了解釋此事,不過……”

    言峰璃正環視了一下教堂內形態各異的五個使魔, 還有麵前座椅上酣睡,嘴裏不停嚷嚷著肉啊肉的路飛。

    “看來,能與我彼此寒暄的諸位好像並不在場,那我就直說好了……目前聖杯戰的參與者之中出現了害群之馬, 他和他的從者忘記了聖杯戰的意義,用其能力實現自己膚淺的**, 他們就是弄的冬木市人心惶惶的殺人犯, 作為成功消滅他們的人的獎勵……”

    言峰璃正擼起袖子,布滿整個手臂的令咒展現在眾人麵前。“這些令咒是前幾次戰爭中禦主未消耗掉的令咒,如果獨立完成滅敵,我就會送出唯一一個, 如果是聯手的成果,凡參與者皆可得一個。等到違背聖杯戰的禦主死亡,我們將會照常進行聖杯戰。”說著垂眸看了路飛一眼。

    眯著的雙眼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至於第八位禦主的出現,史上從未記載,不過對方有聖杯賦予的令咒,也沒有違規行為,就先不做討論了。那麽,有問題的人就趁現在提出疑問吧,當然,僅限會說話的人。”

    五隻使魔陸續消失在了教堂之中,唯一能說話的人路飛也沉浸在肉,欲的夢境中,無法自拔。

    ……

    “sir,這就是今早教堂召集所宣布的事情。”

    星期五關閉了牆壁上投影的監控視頻,客廳內的其餘三人都看向沙發上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路飛。

    【所以說,你早上到底是去幹嘛的…】

    說道這個,路飛苦著臉,摸了摸肚子。“啊……我還以為他們會給我早飯,結果那個老頭子告訴我什麽都沒有,我就在那裏繼續睡覺等你了。”

    齊木扶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好。

    【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他去的。】

    “果然,那麽現在這個被教會宣布要追殺的禦主,就是上次電視裏播放的連環殺人事件裏的用被害人血液召喚英靈的人吧?”櫻想到了昨天所看到的晨間新聞。

    迪盧木多頷首,想到了那則新聞,眼裏滿是不忍和厭惡。“應該是他們不會錯了。”

    【星期五,能通過監控查到那段時間出入被害人家附近的可疑人嗎?】

    “那裏屬於鎮子,監控有些少,不過我會認真排查的,sir。”

    【辛苦你了。】

    白胡子仰躺在齊木生成的巨大沙發中,沉吟了片刻。

    “雖然我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這種以殺人為娛樂自身的人,老夫不能坐視不理。”

    “而且,master的令咒剛好之前消耗掉了一枚,這次的獎勵,隻要我們參與進去,一定能都補回令咒。”迪盧木多想起了在間桐家被禦主所消耗掉的令咒,齊木的手背上還存在著一部分花紋消失的印記。

    齊木雙手交叉,杵著腦袋,狀似在思考的樣子。

    (啊,告不告訴他呢,令咒對我真的沒有意義,我隻是想試試看,玩玩而已。嘛……還是算了吧……)

    【既然這樣,聖杯的爭奪,就稍稍放後吧,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昨晚我們在公路上遇見的從未見過的英靈,應該就是目標職介魔法師的英靈。】

    這麽一說,白胡子也想起來了。“啊,昨晚的那個那個家夥怎麽看都有些讓人覺得厭惡啊,似乎還對那個小姑娘特別執著的樣子,叫著貞德貞德,那個劍士英靈叫貞德嗎?”

    迪盧木多搖頭。“她是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並不叫貞德。”

    “是嗎,那真遺憾。”

    【不……如果他真的對貞德這麽執著,並且固執地認為saber就是貞德,接下來一定會把目標鎖定向saber。比起躲躲藏藏在偌大冬木市的魔法師和他的禦主,找到saber和她的禦主,相對來說,會容易得多。星期五。】

    星期五應聲從屏幕中跳出。“sir,放心,昨天您離開後我繼續對saber進行了跟蹤,發現他們目前停留的地點正是冬木市往西30公裏森林內的城堡裏,看他們的反應,魔法師主從應該還沒有出現,不過我發現了另外有一男一女提著很多熱武器進入了城堡內。”

    【唔……看來其中一人就是saber的真禦主了。嘛,暫時先不管這些,先解決午飯問題吧……】

    “耶!吃午飯!!”路飛一躍而起,雙手高舉歡呼。緊接著,便看到齊木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小小的卡片。“這是什麽啊,和昨天櫻醬拿出來付錢的卡好像。”

    齊木的眼鏡反射出神秘莫測的光,一臉正色,平舉起手中的銀行,卡。

    【沒錯,這是小櫻的爸爸讓小櫻轉交給我們的撫養費,反正這裏的錢也帶不去海賊世界,小櫻也說幹脆在這裏用完……】

    “那就是說……”

    【中午飯,我們繼續下館子去吧。】

    “太棒了!”

    ……

    不同於齊木家的歡樂,其他幾位禦主那裏氣氛都不是太好,有的甚至稍顯凝重。特別是遠在冬木市西麵森林城堡內的衛宮切嗣等人。

    衛宮切嗣雙手撐著頭,在沉思,順便休息,他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昨晚在教會發布停戰前,他剛剛炸毀了肯尼斯所在的酒店,想要一句擊殺肯尼斯和他的從者,順便恢複saber被封的左手,但是以saber現在還沒有恢複的左手來看,暗殺並沒有成功,還徹底引到了一個危險的敵人,言峰綺禮。

    自己這一邊不順利,卻沒想到愛麗絲菲爾那裏再回來時也出現了問題。

    “這麽說,昨晚你們在回來的時候,不止碰到了魔法師吉爾·德·萊斯以外,還遇到了狂戰士和他們的盟友,那個第八人?”

    看到丈夫如此疲憊的模樣,愛麗絲菲爾略有些擔憂地點了點頭,在意識到切嗣低著頭並看不到時,慌忙補上了一聲“嗯”。

    “他們是怎麽找到你們,找你們又有什麽目的嗎?”

    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那個叫齊木的男人說是陪狂戰士來找阿爾托莉雅喝酒的,我們起先並不信,後來,他便說,是為了挑釁……”

    切嗣聞言,從手掌中抬起頭來,眼底的青色顯示了他的疲憊,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他目前的神經緊繃,並且此時的狀況並不太好。

    “挑釁?”

    愛麗絲菲爾遲疑地點了點頭,回想了一下,確認沒錯。“是的,他說就當他是來挑釁的吧。”

    “master,愛麗絲菲爾,那位禦主還說過一句話,他說愛麗絲菲爾不是我的禦主。他是否是來確認這件事的?”saber詢問出聲。

    切嗣從座椅中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幽深的森林深處。“不,如果隻是為了確認禦主信息,是不可能的。不管他的令咒是從哪裏來的,能規避聖杯和規則參與到聖杯戰中,並且掩藏至今的人,一定會有更重要的目的。”

    如果齊木在這裏一定會想:男人,你想多了,掩藏到現在是因為怕被人找上門,太麻煩了,而且也不想活在監視裏。來找你老婆,隻是因為我的從者召喚不出寶具而已。嘛,隨你怎麽想吧。

    “切嗣……”愛麗絲菲爾對衛宮切嗣是心疼的,但是此時的他卻讓她感覺異常的陌生。在愛因斯貝倫堡的衛宮切嗣雖然麵容嚴肅,但是麵對她和伊莉雅,內心卻是溫柔的。現在的他,外表和內心都滿是殘酷與冰冷。

    愛麗絲菲爾想要上前同以往一樣擁抱他,卻怕被這冷酷給刺傷。伸出的手,木然收回。

    “不過,還有個好消息,齊木和他的從者突然出現,人類是沒有這種能力的,從者想要帶禦主瞬間移動,是需要禦主使用令咒的,而我看到,齊木的手背,令咒是消耗掉一枚的,之後他又在我們麵前瞬間消失,應該也是動用了令咒的能力。雖說他和狂戰士是同盟,但是被聖杯選中,怎麽可能沒有自己的願望,狂戰士的禦主也不可能把令咒給齊木。這樣,至少在這方麵我們還有優勢。”

    真的會是這樣嗎?不……

    衛宮切嗣搖頭,否決了她的猜測。

    “如果齊木真的這麽肆無忌憚使用令咒,在你麵前多次使用令咒,那麽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了,給我們造成一種他在某方麵是弱勢的印象。”

    說著,他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在紙上排列著信息。

    “在所用禦主中,隻有他能做到規避聖杯,甚至掩藏從者職介,更深的方麵不做考慮,那個叫路飛的身上沒有一點魔力的體現,狂戰士的魔力供應一定來自於齊木,他們的令咒紋也十分相似,這一點很有可能。能夠同時支撐兩個英靈現世,證明他的魔力十分恐怖,倉庫一戰也可以看出他的體能在正常人之上。”

    不過幾秒,寫著齊木字樣的手畫小人身上,已經多了,魔力龐大,體質超常,魔術高超的字樣。

    衛宮切嗣的筆尖點了點所畫的小人的右手,齊木印有令咒的手上。“在如此已經暴露的如此強大的條件之上,所有人的目光一定會對準他,而他如果不想在聖杯戰上以二對六的話,隻能示弱,而令咒的消耗就是他是弱的方式……”

    說著筆尖移向齊木旁邊寫著路飛字樣的小人,頓了頓。

    “愛麗……你知道,除了愛因斯貝倫堡,還有哪家魔術師家族,或者是隱居的魔術師,是懂得人造人技術和魔術改造技術的嗎?”

    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同時也疑惑衛宮切嗣為何這麽問。“並沒有,用魔術來製造人造人,是愛因斯貝倫堡獨有的技術,你怎麽會這麽問,切嗣?是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愛麗絲菲爾想起倉庫戰上青年爽朗的笑容和模樣,人造人,不可能,那個人根本沒有一點人造人應有的症狀。

    “是嗎……”切嗣的言語有些遲疑,相信昨晚和他一樣用使魔目睹了遠阪宅那一戰的禦主都會有這種想法,這個男人是魔術製造的人造人,或者是魔術改造人。隻因為……那種體質,不該是人應該擁有的。

    “切嗣?”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拉回了衛宮切嗣的神思。繼續在紙上分析路飛。“愛麗你說過,路飛不可能把令咒給齊木,我看,他一定會給的。昨晚,遠阪宅邸差點發生了一場戰鬥,能有如此強大王者之氣的男人,還有什麽是他辦不到,需要借助聖杯的,我想不到……而且,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什麽憂慮,參加聖杯戰,倒像是用自己願望作掩護,幫齊木奪取聖杯,所以……”

    衛宮切嗣把路飛手中的令咒畫向齊木。

    “他的令咒一定會交給齊木。甚至是從者狂戰士可能最後都會轉移給齊木。”

    “哎?”愛麗絲菲爾和saber顯然都沒想到還有從者交換這一點。

    “從者是能夠殺掉禦主重新和別的禦主綁定的,如果他們真的會這麽做,不排除他們有什麽別的轉換方法,又或者……齊木會直接讓狂戰士殺掉路飛……”

    “衛宮切嗣,你如此卑鄙,不要把所有人想得都和你一樣卑鄙!”阿爾托莉雅被他的想法所驚愕,同時也羞憤於他這麽想那個氣質幹淨的青年和路飛。“如果不是他們出現,我和愛麗絲菲爾在昨晚可能就會和魔法師爆發戰鬥!還有樹林裏的暗殺者,如果他不提醒,我們所處的城堡也會被敵人發現!”

    衛宮切嗣和saber所行的道到底是不同的,一個不擇手段,一個履行正道。終究,是陌路。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當齊木出現的時候,作為路飛的從者,狂戰士是聽命於齊木的嗎?”

    淡淡的一句話,把saber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而且,嚇退魔法師哈爾,可能是為了讓你們把令咒的事情傳播出去。揪出暗殺者,可能是也是為了在消息傳遞出去前,白住你們的性命……就算這些不可能,這個男人也太危險了……”

    衛宮切嗣扔掉了手中的鋼筆,力道之大,直接砸壞了鋼筆的尖端,水墨不可控製地溢出,浸染了紙張上所寫的東西。

    “切嗣,放心吧,一定不會是你想的那樣……”愛麗絲菲爾強笑著安慰道。

    “愛麗,這場聖杯戰,我已經賠上了你,我不能再丟下伊莉雅,所以……我必須要贏。”

    【無論用什麽方法,無論怎麽把敵人往死裏推測,就和saber說的一樣,再怎麽卑鄙,也一定要贏。】

    他想到了昨晚一直被路飛所保護的女孩,那個和自己女兒一樣小,可愛的孩子,眼眸暗沉。他站起身來。

    “齊木和路飛是個堅不可破的同盟關係,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在之前自導自演的一場戰鬥來看,也是牢靠的同盟關係,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還是言峰綺禮的父親,可以說遠阪家和教會是綁在一起的,教會的話,隻能相信一部分。八個人,已經有四個人結成同盟,魔法師即將被殺,肯尼斯昨晚剛被我暗殺,更是敵對勢力,騎兵那裏,那個禦主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從者,更是無法和我們結成同盟,所以,我們的勢力很單薄,需要更加謹慎。”

    “教會這次的獎勵有一條令咒,如果齊木為了不上令咒的消耗一定會去插一腳,如果他實在太過強大……我可能找到了他一個弱點。”

    “什麽?”saber有些好奇,雖然齊木的氣息很幹淨,但是為人也很冷淡,實在看不出,除了路飛,他還有什麽存在的弱處。

    切嗣張了張口,最終還是說道:“遠阪時臣的女兒,遠阪櫻,她可能是齊木的弟子,昨晚路飛一直在保護她,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做戲,但是抓住了遠阪櫻,遠阪時臣至少行動會受限製……”

    “如果我沒記錯,遠阪家的孩子,和伊莉雅……一樣大……”愛麗絲菲爾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saber顯然也沒想到。“衛宮切嗣,你已經卑劣到要利用和伊莉雅菲爾一樣大的孩子了嗎?!”

    此時圍觀著這場精彩表演的星期五表示,很好,很強大。衛宮切嗣,想不到你的腦洞這麽大,很好,請繼續你的表演。我替sir表示,我很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來晚了,為了給衛宮切嗣的腦洞加戲份,把前麵都梳理了一遍,找可以腦洞的地方,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