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in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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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付喪神和式神殺上來的時候, 彼岸花就卷起花朵成為自己的護盾。

    但在雷電的影響下, 護盾瞬間被燒掉, 緊接著是姑獲鳥的傘劍殺到。

    彼岸花雖然能力很強,但並不擅長近身戰鬥。在花海被克製之後,彼岸花的戰鬥力變得十分有限,很快就被姑獲鳥逼得招架不能。

    緊接著付喪神的刀砍了過來,蜻蛉切的長槍直接將彼岸花砍成兩半。

    但彼岸花身形抖了一下,化作彼岸花堆消散, 又重新在另一個地方聚合。

    作為植物幻化成的妖怪,隻要彼岸花海還存在,彼岸花便是不滅的。

    但攻擊還是能讓她感覺到疼痛, 並削弱她的妖力。

    疼痛讓彼岸花被憤怒衝昏的腦袋恢複了一絲清明。她見不占上風, 立刻就要逃走。

    狸貓喝了一口酒,朝著彼岸花噴了一口。含著妖力的酒被妖火點燃,燒到了彼岸花的身上,雖然沒有給彼岸花造成多大傷害, 但酒濃烈的氣味讓彼岸花頭昏腦漲, 不自覺朝著狸貓攻擊,中斷了逃跑的法術。

    狸貓眼疾手快躲在了付喪神的後麵, 被引來的彼岸花迎麵對上了付喪神的刀刃。

    經過在戰國時代的磨合,狸貓已經和付喪神們配合十分默契,他這個戰鬥力不高的妖怪,也終於能發揮出強大的用處。

    見付喪神和式神已經圍上彼岸花,狸貓已經可以隨時補上控製, 不讓彼岸花使出法術,唐木中斷了雷龍召喚。

    她喘了一口氣,拎著千機匣也殺了進去。

    即使靈力耗盡,但係統的身體還是能使用係統技能。

    唐木站得遠遠的放風箏,並不斷在狸貓的控製不成功的時候補上控製,彼岸花的妖力漸漸削弱,已經被雷龍劈的七零八落的花海漸漸消失。當花海完全消失的時候,彼岸花就沒有能力再複活。

    這時候,突然湧出一大堆雜碎妖怪,還有一群妖怪飛蟲,朝著唐木等人湧過來。

    “最猛勝……”唐木看著那堆妖怪飛蟲,立刻認出來那是奈落的毒蟲群。

    想用雜碎妖怪暫時阻攔他們,讓彼岸花逃走嗎?

    這時候,天空刮起強烈的風暴,將雜碎妖怪和最猛勝全部攪碎。

    “你來的太慢了。”唐木抱怨。

    大天狗平靜道:“不是剛好嗎?”

    五星滿級的大天狗已經能發揮出不俗的戰力,在對群體的攻擊上,比姑獲鳥更勝一籌。那些雜碎妖怪再多,也抵不過大天狗的一次風暴。

    奈落想用雜碎妖怪打妖海戰術阻攔唐木等人的戰術失敗。

    一直暗中注視這一切的奈落頭疼了。他現在分離人類之心,正在緊要關頭。如果現在出關去救彼岸花,分離人類之心又得從頭開始。

    但彼岸花給他提供了許多便利,是非常好用的工具。

    他和彼岸花合作,力量提升幅度增加了許多。

    以前他隻能吸收妖怪,然後將妖怪最強的部分吸收,化作自己的能力。但聚合妖怪,還是有一定副作用,有一段時間不能完全為自己所用。而且隨著他力量的增加,選擇妖怪的口味越來越挑,要提升力量越來越難。

    這本來就是妖怪進化的正常狀態。妖力越強,想要通過簡單手段提升力量就越難。

    但彼岸花可以將人類和妖怪都化作花泥,將其化作最精純的妖力直接吸收。這種妖力能直接化作自身力量,雖然提升幅度緩慢,但至少一直都在提升。

    並且彼岸花海能分解一切,包括他的人類之心。隻要他將藏在深處的人類之心分離出來,彼岸花就能將他的人類之心分解掉,不用擔心人類之心消失的不徹底。

    彼岸花的目的是在人間製造真正的三途川。雖然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麽做,但蔑視人類的奈落自然不可能對人世間命運關心。他和彼岸花合作,他幫彼岸花尋找更多的妖怪和人類成為她的花泥,彼岸花將轉化的一部分妖力提供給他,並且幫他分離人類之心。

    當分離人類之心之後,奈落當然是準備連彼岸花一起吸收的。

    對於這麽一個三句不離“鬼燈大人”的瘋女人,奈落半點看不起,準備合作結束就過河拆橋,將這個沒有理智的強大女妖怪吞吃。

    現在有人在那之前要弄死他的儲備糧,奈落覺得十分為難。

    這個能使喚付喪神和大妖怪的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這個世界厲害的陰陽師不護衛天皇和人間的幾個將軍,跑這裏來幹什麽?還是說,她隻是單純來找彼岸花,自己隻是池魚?

    就在奈落猶豫時,唐木高聲道:“奈落,你和犬夜叉他們的恩怨我無心插手,我的目的不過是替冥界追捕彼岸花。若你插手,那我也有理由插手了哦。”

    奈落心裏咯噔一下。

    冥界?彼岸花惹到了冥界?也對,彼岸花本來就是冥界的妖怪。

    奈落對人類不在意,不代表對神靈不在意。雖然這個戰國時代,神靈並不管妖怪的爭奪,仿佛自身也陷入了什麽問題中,放鬆了對這個世界的控製,但誰也不知道,真對上那幫神靈,會有什麽後果。何況掌管地獄的神靈還是那位女神。

    奈落一瞬間產生了退縮之意。

    “奈落!你以為我死了,她就會放過你嗎?”暫時從狸貓和唐木控製中清醒過來的彼岸花道,“我已經將三途川的河水融入你的體內,為了取回三途川的河水,她不會放過你的!”

    奈落:“……”

    這時候奈落非常想爆粗口。

    “晚了……”伴隨著唐木這句話,是江雪左文字的刀身穿過彼岸花的妖身。

    彼岸花低下頭看著不知什麽時候收起千機匣,拔出太刀的女子,江雪左文字回歸本體保留的的靈力一瞬間迸發,將彼岸花的身體融掉。

    “妾身是彼岸花,是不死的。”彼岸花的身影漸漸變成花堆消散,“有三途川在,妾身就是不死的。”

    “我沒想讓你死。”唐木道,“三途川的彼岸花海,多美的風景啊,我怎麽忍心讓你消失呢?”

    彼岸花驚訝的張開嘴:“你、你……”

    唐木微笑:“變回花吧。”

    江雪左文字刀劍上的一張符咒安靜的燃燒,化作了灰燼。

    “這是……伊邪那美命大人的力量……”彼岸花呐呐道,“為什麽不是鬼燈大人的力量……好想感受鬼燈大人的力量……啊……鬼燈大人……若人世變成了冥界,你是不是會高看我一眼?”

    唐木嘴角一抽,道:“不會,你增加了他的工作量,他會揍死你,別以為你是女人他就不會揍你。”

    雖然鬼燈對女性保持尊敬的態度,但對於大大增加他工作量的女性,這個倭國地獄第一暴力狂不一定不會破例揍一次女人。

    “就算被鬼燈大人揍也是開心的事……”彼岸花幽怨道,“可他從不正眼看我……哪怕是怨恨……我也想讓他看著我……看我一眼……”

    唐木覺得這女妖沒救了。話說那個黑黢黢的、滿臉寫著“我很不爽”的鬼神,到底哪裏吸引人了?這審美真是沒救了。

    彼岸花化作一朵真正的彼岸花,從空中慢慢落下。唐木將變化收入政府提供的封印的符咒中,腳下的慘敗的彼岸花海立刻變成了一堆塵土。

    唐木將江雪左文字收入刀鞘中,抬起頭,露出戲謔的笑容:“奈落。”

    奈落的傀儡出現在半空中。

    “神道人士也會說話不算話嗎?”奈落柔和的聲音從傀儡中響起。

    唐木道:“我說你不插手我就不插手,你不是召喚出許多雜碎妖怪阻礙我了嗎?”

    說罷,唐木舉起千機匣,一箭射碎了奈落的傀儡。

    “不過,雖然這麽說,我並沒有力氣繼續戰鬥了啊。”唐木就地盤坐,歎氣道,“你們呢?”

    “還是休息一陣子吧。”石切丸苦笑道,“這花海的腐蝕力還真強,我的刀刃都坑坑窪窪了。作為神刀,還真是丟臉啊。”

    骨喰皺著眉看著自己的刀。如果刀身被完全腐蝕,他會不會又失去記憶?

    “如果是複仇,哪怕刀刃被腐蝕掉,我也可以繼續戰鬥。”小夜左文字認真道。

    唐木失笑:“不用了,我們休息吧。”

    蜻蛉切道:“主人用這樣的狀態,不耗費靈力嗎?”

    唐木道:“還好。奈落隱於暗處,我不想失去戰鬥能力。”

    石切丸愧疚道:“若我們更強大一些就好了。”

    大天狗扇動著翅膀落到地上,皺眉道:“不要逞強。”

    唐木搖頭:“不是逞強。我們先找一個休息的地方。”

    “主人先變回來,我抱著你離開這裏,速度更快一些。”姑獲鳥擔憂道。

    唐木道:“我擔心變成小孩的一瞬間,奈落就會出現。他就喜歡變成蟲子偷窺,現在肯定看著咱們。”

    真的放出蟲子偷窺的奈落:“……”

    隱藏在暗處準備隨時出來幹掉唐木的神樂:“……”

    神樂:哎喲!這個女人我喜歡!

    “走吧。”終於喘勻氣的唐木撐起機關鳶道,“離開這裏。”

    桔梗應該已經醒了,很快就能解開困住她的結界。這裏發生這麽大的戰鬥,犬夜叉他們肯定也會立刻趕來。

    她可不想被桔梗和戈薇訓斥。這兩人可是真把自己當妹妹看待。

    唐木所料不錯,她剛離開,桔梗就出現在戰場上。

    桔梗皺著眉打量著周圍戰鬥痕跡,惡狠狠道:“別讓我逮住你!”

    雖然知道唐木是為了她好,但難道她就不擔心嗎?!

    不過唐木還是個小孩,錯不在她,而是在照顧她的式神和付喪神身上。定是這些人攛掇唐木!

    桔梗非常生氣,繼續發泄怒火。這時候她感覺到了奈落的氣息——白靈山和彼岸花的雙重結界撤掉之後,奈落的瘴氣也無法隱藏。

    桔梗氣衝衝的迎上奈落,用破魔箭狠狠的招待了分離人類之心分離到一半,實力大減的奈落一番。

    奈落隻好把還未完全排除人類之心的心髒吞回來匆匆跑路。

    他感覺犬夜叉也來了,若是桔梗和犬夜叉等人聯手,他現在的狀態,肯定會被重創。

    當然,隻是重創而已。他不會被殺死,因為他對逃跑還是很有自信的。

    這次犬夜叉趕路的速度非常快,在桔梗還沒離開的時候就趕了過來,還順利砍掉了奈落部分身體。

    犬夜叉見到桔梗,現場氣氛又立刻從冒險劇變成了愛情劇,可惜已經離開的唐木沒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她一定會給犬夜叉一發追命箭吧。

    雖然犬夜叉算不上什麽錯,但作為女人加小孩的集合體,唐木任性是理所當然的。

    .................................

    休息了一段時間,唐木正準備去找奈落麻煩,就被人找麻煩了。

    不對,是被妖找麻煩。

    恢複健康的殺生丸氣衝衝的殺了過來,要找大天狗算賬。

    至於唐木,看在她是個人類小孩,還救了自己的份上,因為養了小蘿莉,心變得柔軟的殺生丸原諒了她的不敬。

    看著殺生丸和大天狗打的天昏地暗,狗毛和鳥毛亂飛,搬著小板凳吃瓜子吃到一嘴毛的唐木道:“他們還要打多久?”

    姑獲鳥道:“不知道,妖怪生命力很強,大概要打很久吧。”

    唐木不高興:“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石切丸道:“把惠比壽大人留在這裏,我們先去找奈落吧。”

    惠比壽貓笑眯眯道:“大天狗交給我吧。”

    唐木扯著嗓子大喊道:“小颯!你慢慢打,我們先走了!”

    大天狗身形不由一頓,被瞅準機會的殺生丸一口咬到翅膀上。

    這大白狗打酣暢了,居然化作了原型。

    “誰允許你咬我家大狗子的!”沒有看見的時候,唐木對大天狗找人切磋受傷很淡定。但大天狗當著她的麵被人咬住翅膀,唐木就怒了。她舉起千機匣就衝了上去。

    唐木都衝了上去,她的付喪神和式神也無奈跟了上去。

    殺生丸驚呆了。大妖怪單對單切磋,居然會有人來助陣,大妖怪的臉呢?!

    大天狗捂著自己的翅膀,想了想,突然羽毛一散,變成了小男孩。

    他用童音道:“這就不算大妖怪了。”

    跟著黑晴明和晴明混了這麽久,你以為他還是原來的大狗子嗎?

    殺生丸:“……”

    他感覺心底有什麽東西崩塌了。比他老爹成名更早的大妖怪,傳說中孤傲高貴的大天狗,你的尊嚴呢?

    正太大天狗捂著自己的翅膀默默降落到地上,讓惠比壽貓給他療傷。

    跟隨安倍晴明之後,大天狗悟到了一個真理。這個世界上,笑到最後便是正義。何況他和殺生丸在打架的時候沒說單挑啊。所以現在同伴幫他找回場子不是理所當然嗎?如果事先殺生丸說了單挑,作為大妖怪的尊嚴,大天狗隻會戰鬥到底,不會找人幫忙。

    殺生丸:……

    這都是他沒提前製定規則的錯囉?這不是潛規則嗎?

    大天狗:對不起,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妖。

    實力被禁錮在五星,還不小心剛洗了澡忘記帶禦魂,導致被殺生丸壓著打的大天狗看著被追著揍的殺生丸,終於舒了一口惡氣。

    這狗崽子,自己明明救了他,居然恩將仇報!

    “揍一頓就好了,別揍狠了,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大天狗扯著嗓子道。

    殺生丸聽到大天狗厚顏無恥的話,一口氣沒提起來,被姑獲鳥一劍敲到後腦勺上,落到了地上。

    白色的巨犬癱在地上,被唐木的靈力束縛住,宛若一隻廢狗。

    殺生丸從他娘手中“畢業”之後,就沒有這麽狼狽過。

    嗯,上次的狼狽已經被殺生丸忘到腦後了。

    高貴的大妖怪敗在了大天狗和唐木這對仗著自己可以變成小孩,光明正大無恥的主仆身上。

    唐木讓治完大天狗的惠比壽貓治好殺生丸的傷。她知道,其實殺生丸和大天狗關係很好,並沒有打出真正的火氣。隻要替他治療,殺生丸不會再度出手。

    而且他一個人對上他們這麽多人也不占優勢。已經知道自己這邊有多麽團(無)結(恥)的殺生丸,是不可能再戰的。

    果然,治好傷的殺生丸冷哼一聲,用不屑的眼神掃了大天狗一眼,轉身就走。

    他覺得自己跟這麽個無恥的家夥打了這麽久真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再也不要見到這個無恥的絲毫沒有大妖怪尊嚴的假大天狗了。

    是的,這個大天狗一定是假的!傳說中的大天狗才不是這樣!

    正太大天狗對著殺生丸做了一個挑釁的鬼臉。

    殺生丸更加心塞了。他頭也不回的飛速離開,從此以後養成了聽到“大天狗”這個名字就心氣不順的毛病。

    “這麽欺負他真的好嗎?”看見小夥伴回來了,唐木非常高興。

    唐木已經把成年大天狗和正太大天狗當做兩個人看待了。

    不過活潑的正太大天狗和冷漠寡言的成年大天狗,真的很像兩個不同的人。雖然他們的確是一個人。

    “作為未來的西國之王,經曆多一點對他沒壞處。”正太大天狗老氣橫秋道,“期望妖怪光明正大,殺生丸的腦袋一定壞掉了。”

    “噗……”唐木笑道,“也是,在咱們這裏吃點教訓,免得他吃虧。”

    不知道殺生丸接受什麽教育,明明知道怎麽運用計謀,也曾經對著犬夜叉用過小小的計謀,但最喜歡的手段還是正麵用力量碾壓,仿佛覺得這樣才是真正大妖怪應該的做法。

    唐木隻能說,殺生丸還年輕,正處於中二期。

    作為王,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是必須的,甚至智謀比力量更強大,犬大將創建西國,絕不可能隻靠力量。

    空有力量的妖怪,別說同樣擁有強大力量的妖怪和神靈,便是弱小的人類,也能將其玩弄於股掌之上。

    什麽在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那隻是因為你還不夠聰明。

    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種。

    當殺生丸經曆更多,甚至失去更多之後,他就會拾起自己曾經不屑的手段,來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

    隻希望在那之前,他珍視的東西還沒有被陰謀詭計奪走。

    唐木看著大天狗眼中閃過的滄桑和痛苦,她心想,大天狗肯定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吧。因此他才會和傳說中的大天狗性格完全不同。

    當然,也有可能是晴明這個曾經主人的影響。畢竟晴明是個老狐狸啊,他手中的式神若是太單純,可是會被“欺負”的很慘的。

    “不是說去找奈落嗎?”大天狗道。

    唐木點頭:“對,我們……”

    唐木話音未落,陰陽師的聯絡器響了起來。

    唐木接通時之政府的連線,裏麵出現的畫麵卻是鬼燈一張表現著他很不爽的臉。

    “既然已經回收完彼岸花,你還在那裏幹什麽?”鬼燈道,“彼岸花不離開那個世界,她已經汙染的土地就不會被淨化。”

    彼岸花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她施加在這個世界的影響會全部消失。

    所以她之前對奈落所說的話是假的。雖然奈落身上的確有彼岸花帶來的三途川的水,但隻要彼岸花離開這個世界,時之政府就能啟動程序,消除彼岸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三途川的水不是神器級別的東西,立刻就會消失。

    唐木本想找借口再多留一會兒,但看著鬼燈威脅的眼神,她很幹脆的認慫了。

    在江湖混了這麽多年,唐木知道該在什麽時候服軟。她可不想招惹地獄第一祟神,讓她還在這個時空的這段時間都黴運不斷。

    鬼燈有這個能力。

    “我知道了,馬上回來,不要生氣,鬼燈大人。”唐木立刻做出一副可憐兮兮道,“我隻是受了桔梗姐姐照顧,想幫幫她,我不想她死。”

    “她已經死了。”鬼燈對女性很尊重,對小孩很溫柔,雖然知道唐木是偽小孩,但鬼燈的神情還是不自覺緩和下來,“而且已經轉世。這是她的宿命,不容更改。”

    “我知道了。”唐木垂頭喪氣,像是一個做壞事被抓包後承認錯誤的好孩子,“對不起,鬼燈大人。”

    “快回來。”鬼燈中斷了通訊。

    唐木抬起頭,吐了吐舌頭。哪有剛才那乖巧的樣子。

    付喪神和式神不由笑出聲,大天狗則露出鄙視的神情。

    “好吧,我們回去了。”唐木道,“回去前,先留下書信告訴桔梗姐姐和戈薇姐姐我們已經回去了吧。桔梗姐姐應該會很快找到這裏。”

    抱歉,沒辦法改變你的命運。唐木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  唐木其實知道,桔梗已經轉世,真的是毫無辦法了。隻是她還是略微有些不理智了,不過被鬼燈一提醒,理智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