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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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仙步出演時間隻有半個時辰, 當時間接近結束的時候, 女修們搖曳生姿, 踩著舞步退入通道,隻留領舞的女修在台上。她略一頓足,行了個禮後便款款離去。
係統發現周祺然很關注這場表演, 根據行動數據,他對那名築基女修似乎特別有興趣。她想了想, 讀取了一下數據,並報了出來
【根據數據, 那名領舞的築基女修名為步玉瑤,水係單靈根,是雲繡閣本次雲霄大比築基期參賽者的主力選手, 冠軍候補。】
“……”周祺然眨眨眼,似乎是不解係統的行動,“你說這個幹嗎?”
【……?】
係統有些懵。
【你不是挺關注她的嗎?】
“關注誰?”周祺然道。
【……】
係統此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有些無奈, 問道。
【可是你剛剛十分關注表演。】
照理來說,築基期與煉氣期女修表演的尋仙步,能感染到煉氣築基乃至金丹期的修士, 但是到了元嬰期, 那是絕對不會被影響到的。對於這個等級的修士,這尋仙步,真的隻是一場劍舞。若想讓尋仙步這樣的集體劍舞對元嬰期的修士產生影響,那舞者起碼得是金丹期。
所以周祺然的反應並不尋常。
“那是肯定的啊。”周祺然道, “那些女修的站位,看似是為了和諧而編排的舞蹈,實際上她們是順著陣圖的軌跡來起舞的。那領舞的,充當的便是一個小陣眼的存在。隨著她的指揮,女修們組成的陣圖也會出現一小點變化。這雲繡閣果然是有些積累的,單這尋仙步,也不知道她們探索了多久,才能研究出這麽一個與樂曲結合,以舞動的女修組成的陣法。”
“我剛剛觀察了半天,推演了一下陣法變換的軌跡,終於確定要破壞這個陣法,果然要從小陣眼,也就是那名築基上動手。”
【……】
尋仙步,是聞名東域的大型劍舞演出。其他修士,即便是不受尋仙步表演氛圍的卓安真君與素潔真君,都是抱著欣賞的心態來觀看演出。而獨獨隻有這周祺然,另辟蹊徑,別人在安心看表演,他在琢磨怎麽破壞這個表演。
【你之前沒觀看過尋仙步?】
“沒有啊。”周祺然很無所謂地道,“我在現代世界裏也不會去看演唱會和演出,沒多少興趣。更別說這修真界娛樂產業本來就不發達了,找本小黃書都充滿著古早的幻想風味。而且吧,這修真界的功利心還是挺重的,尋仙步受追捧,是因為它能感染修士,幫助修士突破瓶頸,有助於修煉。”
他頓了頓,道,“我煉氣期和築基期的修煉整體還是比較平穩快速的,沒必要去蹭那個buff。金丹之後,我覺得比起借助外力,還是自己體悟比較好,也不關心這樣的演出。”
周祺然是現代穿越過來的,所以他比修真界土著要更清楚穩紮穩打的重要性。借助諸如丹藥啊陣法啊之類的外力去尋求修為的突破,隱患一時未顯,但以後絕對是要暴露出弊病的。不知多少點家文從這一點作為切入點,強調基礎要夯實,升級不能太猛,寧做壓級大佬也不要做滿級萌新——當然了,周祺然覺得會這麽設計是方便扮豬吃老虎。
縱觀曆來的點家文,能穩住修為的,也就主角或者主角隊伍裏的成員了。
【根據數據,尋仙步大多在各類宴會場合演出。】
“所以呢?”
【根據數據,你極少出現在大型宴會場合。】
“……”
周祺然笑了笑,“係統,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很多餘?”
“我隻是對現有的客觀事實進行補充。父親說過,看事情要全麵。”
女修們退下後,甲組再次開賽。
對於甲組來說,如今已經是第四輪,隻剩四名修士,場上隻有兩個擂台。蔣天源離了觀眾席下場參戰,麵上是十足的不甘心。其他幾名修士因為出來看表演的緣故,也或多或少得知了甲組的情況。對於秋博宇目前的狀況,有修士覺得他兩輪力敗多名修士成為乙組最後剩餘的人,說不定此時因為靈氣透支而實力大打折扣。也有修士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秋博宇看起來不像是個傻的,既然他出手了,定然還保有底牌。
四人目光相對,心中也明白秋博宇徹底把他們這一組的光輝給掩蓋了過去。不過他們對這樣的現實確實無能為力,也隻能硬著頭皮,按照原本的流程打下去。
蔣天源原本有衝動想要效仿秋博宇去一場內消滅所有的對手。但是他看了一下,能撐到這個環節的多是有些身手的修士,其中兩人更是有著難對付的手段。如果自己真的跨場對打,最終恐怕是得不償失。
那秋博宇好生卑鄙,就算自己現在效仿他打敗其他對手,最後怕隻得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如何與那休息了一個時辰半的秋博宇打!
蔣天源咬牙想著。
周祺然看到蔣天源這副仿佛誰把他家韭菜給割幹淨的表情,也猜到這原書中的炮灰角色很上道地討厭主角了。
菜雞互啄的戰鬥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趣,周祺然閉上眼,拓展神識的範圍,將注意力放在選手休息區那裏。本想順便看看那傻球在做什麽,卻沒想到自己的神識被擋住了,而擋住自己神識的,顯然還是自己的作品。
一個煉氣期這麽揮霍,也真是夠財大氣粗的。
周祺然冷冷地想。
他現在離那陣法有段距離,要破解不太方便。於是周祺然毫不猶豫地道,“係統,說說那傻球在做什麽。”
有這麽個方便的存在,他哪還用自己親身上陣破陣法。
既然尋仙步已經結束了,周祺然也拿出了自己的零食,完全不去看場上的戰鬥,而是回想剛剛女修們的行動軌跡,以此來推算尋仙步的陣圖。
係統應了聲,解讀起那個房間的數據,隨後便道。
【根據數據,小球在修煉,恢複靈力。】
“那卓吃貨呢?”
【已經離開。】
這是毫無驚喜的結果,周祺然也就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係統馬上炸了他一下。
【根據數據,小球想要把今日的勝利當做送你的禮物。】
周祺然麵上瞬間帶了幾分嫌棄,“我要這種玩意做什麽?”
說罷,他啃了兩口牛肉,似乎是有些不爽。
甲組的比賽毫無意外地結束了,接下來又是尋仙步演出。周祺然繼續擺出專注的模樣,借助女修們的舞姿來推算陣圖。那副認真的模樣看得卓安與素潔皺眉。
“素潔閣主,我怎麽覺得天樞道友看著演出的眼神不太對?”卓安道。
“大約是在想什麽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吧。”素潔歎道,“這段時間看下來,你還不明白嗎,那天樞絕對不能用常人的行事去推算。”
“大約是這樣吧。”卓安也感歎道,“天數道友的許多想法,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拜他所賜,我倒是受啟發不少。”素潔默默道。
“哦?可否說說?”
“之後的雲霄大比,可以適當加入一些變革。”素潔道,“被天樞修改過規則的雲霄大比,比以往精彩多了。你我不便出麵,便可委托天樞來行事。我也發現了,那天樞固然行事隨意,卻有著一定的底線。”
之前因為天樞一直忽視她,沒有像其他修士那般關注她,令她有些心裏不平衡,麵對天樞時也沒幾分好臉色。但是這段日子下來,她突然發現,有時候不引起天樞關注才是好事。
引起了他的興趣或者關注,那事情多半就要脫軌。
素潔作為一個中流門派的首領,心中自有幾分成算,不是會拘泥於個人情緒的人。雖然天樞此時十分認真地觀看表演,但她總覺得對方在意的不是表演本身,而是其他的什麽事物。
不過為了保險,她覺得最好還是囑咐一下那名領舞的弟子要多多注意了。好歹是雲繡閣重點培養的弟子,萬一沾上了天樞,總覺得帶來的麻煩比帶來的好處要多得多。
時間流逝,在萬眾期待之下,甲組的比賽和尋仙步交替出演,終於由蔣天源拿下了甲組的第一。
本該是令人興奮的場麵,可當蔣天源環視觀眾區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目光多半不在自己的身上。
他們在期待後麵的表演,還在期待等一下秋博宇的出場。
可是他們連給自己幾聲歡呼都欠奉,全部沉浸在對後邊環節的期待中。蔣天源何曾受到過這種程度的忽視,頓時怒氣衝衝地離了場,連那接下來的尋仙步也不看了。
而秋博宇這邊,正在打坐修煉,平平穩穩地恢複自己體內的靈力。
天級功法自有它的優越之處,秋博宇感覺炎係靈氣在周身遊走,一點點消去之前戰鬥時留下的疲勞,不似低級功法那般運轉的時候總要流失一部分靈氣。與那些修士的交戰,又讓秋博宇陷入了思考。
誠然,自己擁有著各方麵優秀的條件,可是這戰鬥,實在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與那突然冒出來的各色布置和計謀思路一樣,他戰鬥時的身手,事實上也有幾分詭異在裏麵。
沒有開戰時還好,可一旦進入戰鬥,自己的身手總是詭異地靈活,對於招式的運用還有對敵時的策略選擇,都似乎是下意識的做法。剛剛的戰鬥足以證明,他的戰鬥素養優於一般的修士。
那麽,這是為什麽呢?
正因為秋博宇有意記下各種各樣的細節,所以這些突然出現的“東西”,便顯得十足詭異。秋博宇嚐試了一番,甚至假想了一個敵人來出招,都找不出剛剛戰鬥時的感覺,就像是缺了什麽那般。
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
這些突然出現的知識,突然出現的戰鬥經驗,到底代表著什麽?
他要如何更好地利用這些東西?
秋博宇不是什麽會自己嚇死自己的人。對於這些時不時冒頭的神秘事物,他已經看開了。重要的不是它們為什麽會出現,而是要如何更好地去利用它們。自己與真君的修為差距有如天塹,這些事物利用得好的話,說不定能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哪怕僅僅隻有一步。
就在一方氣極另一方帶著探索的心態之時,甲乙組第一人之爭,終於開始了。
蔣天源早早到了擂台之上,氣勢洶洶地看著參賽者進來的通道,仿佛想要用眼神射殺那即將出來的秋博宇。可當那粉裙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時候,他愣了愣,隨即更是暴怒!
那個打擾了自己好事的家夥!
被人一拳撂倒這種事,已經成了蔣天源不欲與他人言說的事情。若說那人修為高自己許多也罷了,可是他與自己一般,是個煉氣十二層啊!自己是門派弟子而那人不過是個手握奇怪丹藥的散修。在他的偷襲下自己那般丟臉,早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好嗎!
秋博宇倒是沒有想太多,穿著那件粉色羅裙就上了擂台。與行裝整齊的蔣天源相比,他身上的裙子經曆了兩場激烈的戰鬥,已經沾了些灰塵。雖然是靈寶,但是等級不太高的樣子,在其他修士的攻擊之下,已經出現了一些破損,看起來狼狽之極。可是秋博宇還是將它穿了出來。
對於粉裙的質量問題,周祺然表示那不是當然的嘛,他又不是變態,為什麽要準備高級女裝。這件裙子是他研究規則時順手收的東西,本就是毫無亮點的靈寶。現在被他廢物利用拿出來逗傻球了而已。可誰知那傻球竟然認認真真地接了過去,還穿到現在。
真是的,都不想想自己的臉麵嗎,傻球。
周祺然看得滿心不爽。
“你就是秋博宇嗎?”蔣天源道。
“是。”秋博宇輕應一聲。
此時開賽的鍾聲還沒響起,場上的兩人還沒到對戰的時間。本來這段時間是留給兩名修士自報家門的。卻沒想到蔣天源直接將其用來挑釁,“你的名頭可是挺大的啊,千人混戰裏服下丹藥後力敵所有敵人,獲得最終的勝利。這名聲可真是響當當,可我今日一見,怎麽身著女子之衣,莫非這秋博宇,是個女修不成?”
這番話不可謂不惡毒,蔣天源將秋博宇的成名戰蓋上了“服丹藥”三字,便讓他的勝利顯得有幾分名不正言不順。且後麵那可以說是當麵的諷刺了,有些觀眾聽了都皺起眉頭。
蔣天源將門派弟子的跋扈寫在了臉上。
那赤陽門的長老歎口氣,剛剛都開導了那麽久,這蔣天源還是這般急躁。這小子在門派裏就習慣眾星捧月的環境,喜歡對其他的弟子呼來喝去,原本他們覺得,這蔣天源實力潛力皆不錯,這般不成熟教導教導一番就行了。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子的心性真的是不過關。
那秋博宇顯然與天樞真君有所牽扯,得罪他,萬一得罪了天樞真君怎麽辦!
赤陽門的掌門也是這麽想的,不時往天樞所在的觀覽台上看,發現對方不僅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反而……一臉感興趣,就像是在期待著什麽那般。這樣的神情讓赤陽門掌門有些小小的不安,忍不住繼續關注那場上的對比。
雖然蔣天源有勝算,他也對他們赤陽門的功法十分有自信,但是不管怎麽說,憑著成為掌門多年的眼光,赤陽門掌門覺得蔣天源多半打不過那名瘋狂的少年。
周祺然一臉興致勃勃。
“係統係統你看,‘反派死於話多’要上演了,這炮灰果然不負我的期待,上來就開嘲諷,接下來馬上就是打臉了。”
對於見證點家文經典場麵這件事,周祺然表示他興趣十足。
而擂台上,秋博宇卻是異樣的平靜,沒有其他人想象的那般暴怒。他的沉穩與蔣天源的行為一比,誰高誰低一目了然。這樣的行為反而讓蔣天源更加惱怒了些。
開戰鍾聲響起,蔣天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運轉赤陽門的心法後,一把衝了上去,想要打秋博宇一個措手不及。
“嘖嘖。”周祺然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你是有哪裏不滿意嗎?】
係統問道。
“這傻球咋就不懟回去呢?”周祺然道,“不過不回話,玩‘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也不錯的樣子。”
場上,秋博宇似有所感,愣了愣,馬上被蔣天源一刀劈上來,他迅速回神,側身一避,在避開對手攻擊的同時欺身而上。那蔣天源本就正麵吃過秋博宇一拳,登時放棄攻勢極速退開。
交戰沒一會兒,場上的局勢就明朗了。蔣天源雖然氣勢很足,招招出手狠辣。但是那秋博宇看起來戰鬥經驗略豐富一些。他沒有選擇與蔣天源硬碰硬,而是幾個閃避,讓蔣天源的攻擊打空,而後挑他的弱點攻擊。長劍所過之後,總要在蔣天源身上留下點痕跡。
比尋常火係靈氣更加熾熱的靈氣包圍了秋博宇周身,令蔣天源沒一會兒就覺得口幹舌燥。
乙組的戰鬥被觀眾們毫不猶豫歸入了混戰的範圍中,所以這一場這算是秋博宇至今為止難得的單人戰。本來觀眾們還期待著蔣天源能逼出些秋博宇的新手段,卻沒想到那人竟然如此水,靈氣運轉不暢,在場上的身姿也沒秋博宇靈活,基本被秋博宇壓著打,那甲組第一的名頭,仿佛是個笑話。
似乎是也察覺到了自己處於不利的地位,體內的靈氣更是堅持不了長時間的消耗戰——這秋博宇故意跟他玩消耗!蔣天源咬咬牙,手中靈氣匯聚在刀身,似乎要醞釀著什麽招數。
秋博宇倒是狀態還行,那飛揚的裙子沒有給他帶來困擾,在與蔣天源的對戰中,他一邊戰鬥一邊思考著。
這蔣天源的實力比之他剛剛對戰的那些人來說,還是不錯的。他的功法似乎很貼合他的體質,所以招數出手比其他修士要強力一些。但是似乎是因為這點,這蔣天源就疏忽了對靈氣的控製。他不過是小小嚐試,就詐出了對方的幾個攻擊。
就在秋博宇還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引出自己那無形無蹤的戰鬥經驗時,那蔣天源攻了過來——與剛剛不同,他這次特意使了假動作,假意攻擊秋博宇的脖頸,而真正的目標,是秋博宇的雙足!
觀眾霎時間屏息。而周祺然的眼神有那麽一瞬間變了,手中似要有動作。
頃刻之間,秋博宇反應極快地將所有靈力加持到步法身上,避開這攻擊——這個攻擊比之蔣天源剛剛被詐出來的招數更猛更烈!
千鈞一發之際,秋博宇的身體離開了那刀的攻擊範圍,但是他身上的裙子卻沒有一同平安,而是被那蔣天源一刀劈斷。
粉色的布料落在地上,秋博宇身上的裙子多出了一個大缺口,露出了秋博宇裏邊穿的褲子。
蔣天源將刀撐在地上喘息著,顯然這招對他身體的負擔很大。沒等他因為打空而沮喪,就看到了對麵秋博宇可怕的臉色。
“你……”秋博宇看著破損的裙子,那臉色猶如浸了墨,眼含刀鋒,要將眼前的蔣天源切成千段萬段。他聲音低沉而嘶啞,就像是剛剛蘇醒的猛獸,令人聽來不寒而栗。“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
蔣天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把掐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秋博宇不借助任何手段,直接衝過去一把掐住了蔣天源的脖子!
觀眾一片嘩然,似乎是沒想到事情會這般急劇變化。
秋博宇的眼神陰陰的,就像是沉睡著一條毒蛇,“你知道……這衣服是誰給我的嗎?”
蔣天源正是靈力真空期,被秋博宇掐得麵色發青,幾番掙紮都掙脫不得。
赤陽門的長老見狀,正準備動身救下蔣天源,卻聽到秋博宇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的一聲大吼。
“這是真君給我的!!!”
秋博宇似乎怒極,一把將蔣天源砸在地上。似乎是用了靈力,那蔣天源將擂台砸出了一片裂紋,而他本人則是近乎要暈厥。
赤陽門長老一聽,權衡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看吧,果然和天樞真君有牽扯。這可是赤陽門得罪不起的存在。
【數據極度混亂。】
係統匆匆說了這句話後,便消了聲息,應該是處理數據的混亂去了。
周祺然剛剛收回準備出招的手,便見到秋博宇這般的怒氣。
他看得有些出神。
不過是一件調侃意味比較重的,質量不怎麽好的裙裝,有必要這樣發怒嗎?
有必要嗎?
沒有觀眾見過帶著如此怒氣的秋博宇。也沒有人見過如此可怕的秋博宇,明明隻是一名煉氣修士,但是他那瞬間的氣場,讓不少人都心上一顫,就像是遇上了什麽極為可怕的存在。
他舍棄了一切的手段,拳拳到肉,一拳一拳地講述自己的怒氣,打得那蔣天源鮮血淋漓,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的狀態了。
就在所有觀眾心驚膽戰等待著有人出麵攔下這魔神附身一般的少年時,終於有人動手了。
淩空一擊,結結實實地打在秋博宇的腦門上,那熟悉的力道讓秋博宇清醒了些許。
再一看,那人不知何時來到了擂台之上。
“真君……?”秋博宇愣了愣,忙道,“真君您再等等,我要教訓把這個破壞您禮物的人!”
而周祺然看了眼地上的布料,再一看身著殘損裙子的秋博宇,似乎是有些無奈,“不過是拿出來逗你玩的,何必那麽認真。”
這話一出,有些腦子靈活些的修士立時就懂了秋博宇身上這裙裝的來源。
這秋博宇不是有女裝癖,而是這件裙子的來路特殊!也難怪為什麽裙子被破壞,那秋博宇要這般發怒了!
“不,真君的所有禮物,我都該認真對待!”秋博宇道,看上去要繼續回頭毆打蔣天源,突然身後衣領被人提起,一回頭,那人臉上一臉嫌棄,
“傻球。”
將這小子提起來後,周祺然撇嘴,看向高台之上,“道友,這場算他贏,沒問題吧?”
那蔣天源反正已經再起不能了。
“那是自然。”卓安的回應也是很快。
而後,就像是那場千人混戰一樣,秋博宇毫不反抗地被周祺然帶走。
坐上小舟後,周祺然將秋博宇丟到後邊,道,“打死人就失去資格了,你可真是心大。”
“真君……”秋博宇道,“可是他該受到教訓。”
而周祺然這時突然注意到,秋博宇手上的血有些古怪,“你這手怎麽了。”
秋博宇一聽,連忙要藏起來,但是周祺然怎麽會給他反抗的餘地,靈氣一過,少年委委屈屈地攤開手。那手心有幾分不正常的傷口,似乎是被利器所割裂。
“怎麽回事。”周祺然接著問道。
秋博宇沉浸在“真君關心我了”的幸福狀態中,有些飄飄然,一時便說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係統:簡而言之,就是一條裙子引發的血案
真君:……雖然是我想要的打臉,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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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開了新文哦~重生擼喵文(無貓階級的哭訴),不收藏一發麽~【星星眼.jpg】
以及求一發專欄收藏【星星眼.jpg】
>.>以下是新文文案↓
上輩子,荊芥窩囊地死了,死之前才得知自己不是什麽被丟下的孤兒
父親死前托孤,將一切留給了繈褓中的他。但所托非人,“友人”獨吞遺產,將他丟到仆人堆裏養大。
他的一切都被奪了去。
重生之後,換回本名的慕天廖覺得,自己要變強,奪回父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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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廖:為了變強,我需要契約一隻強大的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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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廖:隻是我現在太弱,需要培養感情後再簽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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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廖:我現在已經想好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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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廖:黑球,你等一下,我契約妖獸去了
小黑喵:……??喵喵喵喵喵?!你目標不是我嗎?不是還因此撩了我那麽多回嗎?不嫁何撩!!
某妖族太子,覺得自己被欺騙感情了。為此,他決定把那騙子逮過來,親之,寵之,推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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