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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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博宇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天然的警戒心讓他立時起身, 並觀察起周圍的事物。

    他失去意識之前, 是與真君在一起的。他將從散修盟秘寶之地取得的那些寶物,全數送給了真君。而也正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真君反應很大。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攻擊甚至重傷的心理準備, 可誰知真君馬上便平複了情緒。而他也發現了一些小小的詭異之處。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竟然能失神片刻。而且意識回籠的時候, 真君似乎就沒那麽激動了。

    之後也是這樣,恢複了情緒的真君收下了他送的寶物, 二話不說將他和那兩人帶走了——雖然模樣已經改變,但是看他們剛剛的姿態,與那熟悉的氣息, 秋博宇基本馬上就斷定他們是灰一灰二。

    畢竟能離真君這麽近還安然無恙的築基修士,也沒幾個了。

    真君有著不好的過去,而且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無所畏懼, 但實際上他還沒看開。這樣的人, 本該早早滋生心魔而後在修仙途中遭到重重阻礙,但是真君卻成了一個例外。

    如果說真君有壓製心魔的方法,那為何能被他屢屢刺激到情緒, 時常出現心魔滋生的前兆?

    親曆了那一番場麵之後, 秋博宇確信了,真君確實有特殊的方法能遏製心魔的滋生。但是這件事,真君自己知道不知道倒是個未知數。會不會源自那無形的情報源?

    而這與自己的奇異狀態,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事, 但是秋博宇下意識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什麽關聯。隻是自己還不知道,或者說還沒到知道的時候。

    這麽想著的時候,秋博宇打開了門,發現外邊正坐著他那朝思暮想的人。他坐在一處石桌旁,石桌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這邊的動靜,他斜斜地瞥了一眼過來,並沒有其他行動。

    秋博宇眨眨眼,立時笑逐顏開,什麽防備都卸下了,踏著輕快的步伐就要走過去。那副姿態在周祺然看來傻裏傻氣的,忍不住有些想翻白眼。

    秋博宇走到了石桌的附近,便發現前邊無法通行了——真君似乎是在此處布下了陣法,他無法跨過去。

    他也極為識相地停下腳步,“真君,那些小東西可還滿意?”

    周祺然眉角一跳。

    之前這小子把東西拿出來後遭到自己那般惡劣的對待,為什麽現在還傻乎乎地再度提起,就不怕自己再發飆嗎?

    明明坑其他人的時候這小子非常精明,到了自己這邊,就跟不會看人臉色一樣。

    傻,傻,傻!

    秋博宇從未掩飾過他對周祺然的區別對待。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在秋博宇此人心中,天樞真君是極為特殊的存在。

    一時的崇拜可以理解,長久的崇拜就有些莫名和詭異了。

    周祺然覺得,自己最多就是救了傻球一命,同時給了他那些資料。可同樣的事情,原書中的駱元白也做了,甚至做得要比自己多。跟他盡心盡力,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還要全力培養徒弟的奉獻精神比起來,周祺然可以說完全是放任自流,讓秋博宇自生自滅。

    也就那時候的傻球沒跟現在那樣煩人,他下得了手去逗。總不能告訴他就是因為這麽一點差別才搞得這小子老是犯傻吧?

    周祺然甚至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當時沒注意,把這小子的腦子給搞壞了。

    原書之中又是救人又是傳承衣缽又是兢兢業業陪伴他一路成長的戒指老爺爺,好像都沒有自己現在的這個待遇。

    如果說這小子是崇拜強者的話,大乘期的道尊更值得他去追尋啊,不是嗎?

    元嬰和大乘之間,可還隔著一個化神呐。

    在秋博宇還沒蘇醒的這段時間,周祺然想了很多,也發現係統不知什麽時候掉線了。

    在察覺到秋博宇醒來的那一刻,他立刻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回空間道具,同時下意識布下了一個陣法,阻止那傻球的接近。

    事實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傻球一出來,一看到自己,就奔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似乎隻要把“真君是最重要的”作為前提來思考,就能判斷出那小子大概會有的舉動。這樣的人,放在現代世界,妥妥要被叫“腦殘粉”。

    但是周祺然又下意識覺得,傻球和腦殘粉是有些區別的。

    有什麽區別呢?

    他想不出來。

    “你倒是有心。”周祺然涼涼道,“你是覺得我作為元嬰真君,能給出比散修盟更好的東西,所以來討好我的嗎?”

    “怎麽會呢?”秋博宇一臉驚訝,“隻是覺得真君可能會喜歡這些東西,便要過來了。”

    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那般,對周祺然道,“若是天材地寶,真君不必憂心。博宇這些年出入秘境,也是有了不少的積累。天材地寶這種事物,貴精不貴多,有了足夠的儲備,便有了與人交換的資本。東域雖有天材地寶,但是根據師尊的描述,到底是比不上中州那等寶地的。”

    他的眼中,是自信的光芒,“博宇如今已經築基後期,待到捕捉到結丹的契機,便有了挑戰天塹林的資格。”

    這種時候就已經把目光放在了中州嗎?

    周祺然沉默著看著如今已經是青年姿態的秋博宇。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和拚搏,他一樣不缺。原書之中,這個時候的他還忙著鞏固基礎,忙著收集各色寶物,忙著一切作為點家文主角該忙的事情。

    而現在……

    或許是周圍的環境,給了他十足的自信,如今這個時候,他就把目標放到了更高更遠的地方。

    他說的其實也沒錯,要論珍稀程度,中州的東西要優於其他四域不知道多少。在東域這邊收集的天材地寶,不過是滿足倉鼠癖讀者看個爽,同時也是避免出現“主角忙了大半天,最後什麽都沒得到”的情況,用來調節的東西。

    那些寶物,在等級高了之後,不過是填倉庫的。

    ……

    為什麽傻球在這一點上該死地特別對他的胃口?!

    周祺然隻收集他覺得有趣或者有用的東西,在他看來,他自己的作品便是各路拍賣場的硬通貨,想要什麽尋常資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修真界修士通常會有的收集癖,一向由著興趣來。

    “那麽篤定自己過得去?”周祺然問道。

    “若是無法通過,那便會讓真君與師尊麵上蒙羞。”秋博宇目光灼灼,“博宇定然要全力通過。”

    “和我有什麽關係。”周祺然輕哼一聲。

    不過到底沒有以前那般態度惡劣。

    這也沒辦法,拿人手短。那小子拿過來的東西,自己還確實有些興趣。

    “接下來有什麽規劃嗎?”周祺然略過剛剛的話題,問道。

    “規劃?”

    “……”周祺然看向他,看起來有幾分不耐煩,“接下來想去哪兒修煉,想參加什麽事情,還是幹脆找個地方凝練修為?”

    被周祺然一問,秋博宇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麽明確的目標。不如說這些年他都待在丹桂鎮,闖那些居民認為是“不可入之地”的真君洞府。

    他隱約想起來,當年真君找自己師尊的時候,師尊便是發了個傳音紙鶴過來,讓真君去丹陽派的領地。現在想來,他也是知道真君洞府周邊的陣法情況,所以不想過去吧?

    在離開永西村的時候,他也發現永西村周圍出現了類似“不明陣法”的傳聞。本該沒有陣法的地方突然出現了陣法,誤入其中後雖然會狼狽不堪,但卻不會有生命危險。

    很像是真君的手筆。

    洞府周邊的陣法也好,永西村的陣法也好,那人想的,從來是將人趕出他的領地,而不是傷人。

    在丹桂鎮,他如願盼到了真君出關的時候,真君似乎有明確的目標,要將自己帶到一個地方。之後他們便參與了宮紅月的散修盟事件。

    真要說起來,如果宮紅月的事情解決了,他一時之間確實沒有明確要做的事情。

    ——如果跟著真君這件事不算在內的話。

    看到秋博宇那片刻的遲疑,周祺然也明白這小子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沒有明確目標。

    宮妹子啊宮妹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過周祺然也大致猜到會是這麽個情況了。畢竟傻球這麽傻,也不能期待他的智商,不是嗎?

    “傻成這樣,還大談要通過天塹林的考驗……”周祺然奚落道,“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

    “博宇不會隻固守在東域的。”秋博宇像是聽出了其他什麽東西,忙道,“真君已經擁有前往中州的資格,博宇會盡力去爭取……”

    秋博宇話未說完,額頭上便遭到一擊,是熟悉的衝擊,讓他踉蹌了兩步。下意識撫摸額頭遭到攻擊的部位時,他看到了真君那略帶嫌棄的眼神。

    “想太多是病。”他頓了頓,“得治。”

    說罷,就像是為了逃離什麽那般,離開了那裏。

    秋博宇沒多久,便意識到了真君的那句“老老實實在這待著”並沒有其他引申含義,而是真的讓他在散修盟待著。至於原因……

    老者身著東域的尋常衣物,慈眉善目,仿佛隨處可見的溫和老頭兒。他捋了捋胡子,目帶欣賞地看著秋博宇,“嗯,這麽些時間便修煉到了築基後期,看來沒有為師,博宇你也沒有懈怠修煉啊!”

    散修盟迎來了一名老者。

    一名自稱是來找徒弟的,讓人不敢輕視的老者。

    本來天樞擅自帶著人住在散修盟基地的行為,已經被散修盟那些長老視為給宮紅月撐腰的舉動——那秋博宇與天樞關係那般親密,天樞恰好在這個時機出現在散修盟,很難讓人不將這些聯係在一起。如今再來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老人,那些長老的心又提了起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宮紅月這小妮子到底招來了多少外援?

    當老者說明自己是來找秋博宇的時候,那些長老連忙將其迎了進來,同時後悔沒把秋博宇放在心上——這人的人脈也太可怕了吧?!明明隻是個散修,為何能認識這麽多實力強大的修士?

    “努力修煉提升修為,本就是一名修士該做的事情。”秋博宇回道,“師尊為何突然來這散修盟?”

    駱元白神秘一笑,“你猜猜?”

    “莫不是……”秋博宇試探道,“真君?”

    “你小子,一直都是這股聰明勁。”駱元白感歎兩聲後,便道,“沒錯,為師來此,便是天樞那小子的要求。”

    “真君他……”

    “那丹師大會你聽過沒?”駱元白道,“雖然在如今的為師看來有些水平不足,但是在東域這裏,算是規模還行的一個丹師比賽了。”

    “你如今不過是三品丹師,進步十分迅速,但是也要注意夯實基礎。身為一名丹師,最忌急功近利,對那些該爛熟於心的知識囫圇而過。在丹之一道上,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我。”

    駱元白境界太高,而秋博宇對基礎掌握得比尋常丹師學徒要好,加之有獨自闖蕩的意向,駱元白便放他自己在東域之中闖蕩。

    本來根據秋博宇的天資,他樂觀地給出了築基中期的預期。他還準備過一段時間,待這小子差不多要築基後期的時候,再來看看他的丹師水平,而後進行教授。

    結果事實遠超駱元白的預料。秋博宇不僅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連丹師水平,也已經到了三品,已經到了一個小瓶頸。

    太讓人驚喜了!

    秋博宇應聲,將駱元白的教誨記了下來。

    “師尊……”秋博宇道,“真君讓您過來,是為了那個比賽嗎?”

    “也差不多吧。”麵對自己的徒弟,駱元白倒是沒有擺太多架子,直接道,“天樞小友直接與我說,你的修煉差不多快到瓶頸期了,要給你找點事做,過些時間要開的丹師大會倒正好是個機會。”

    將徒弟放養這麽久,縱然他再熟悉那些基礎,也是沒法憑空獲得丹師的經驗的。經周祺然提醒之後,駱元白也覺得差不多要指導秋博宇了。

    “謝師尊。”

    “不必拘謹。”駱元白道,“教導弟子,本就是為人師該做的事情。”

    談到這個,他突然有所感歎,“說是這麽說,我感覺天樞小友倒是盯你盯得比較緊。”

    連他這個正牌師尊都不清楚徒弟竟然已經修煉到這種程度了。

    秋博宇麵上笑笑。

    寧陽城內,酒樓包廂之中。

    偌大的餐桌上擺了不少靈食,隨便端出一盤,都是尋常修士要積攢一段時間才買得起的食物。但是如今它們被擺在桌上,隻稍微動了幾筷子便被冷落了。

    青年獨坐在包廂內,看著窗外的景色,手中把玩著一個圓圓的小壺,似乎神遊天外。

    沒多久,他回了神,動了幾筷子後,便又意興闌珊地擱了筷子。

    “烹飪手段如此垃圾還能標這麽高的價錢。”青年嘖嘖兩聲,“一點樂趣都沒有。”

    來兩回,他基本把店內的靈食都點了一回,結果一如既往,沒一個合口味的。

    娛樂和飲食都極端貧乏的修真界,實在是——無趣得很。

    對那些食物沒了興趣,男人便觀察起手中的小玩意。沒多久,他的腦內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呆板而平穩,就像是經過電子處理的聲音,不論如何都聽不出情緒波動。

    【聽到請回答……】

    “又掉線了?”周祺然神色淡淡。

    【……】

    聽到周祺然這麽說,係統也明白自己已經重新接入了。並道:

    【因為不明原因,突然被抽離出數據。】

    “又被踢了?”

    【你硬要用那種說法的話,是的。】

    係統一回歸,立時去接收自己錯過的數據,不看還好,一看下來,她有些驚訝。

    【你找來了駱元白?】

    “不然呢?”周祺然眼神投到手上的小東西上,小哼一聲,“那家夥收徒後就沒幹過正事。原書裏還挺盡心了,到現在完全是放養了。”

    雖然這好像是他蝴蝶效應搞出來的結果,但是周祺然很自然地將這個根本原因忽視過去。

    “接下來就是丹師的比賽了,那小子自己拒絕了散修盟秘寶的那些資源,再不把駱元白那戒指老爺爺找過來,恐怕到時候要翻車。”

    似乎是想到秋博宇做出這番選擇的原因,周祺然眉眼中出現了不太明顯的焦躁,手上也不斷搓著那個壺,似乎有些煩躁,也似乎有些不安。

    察覺到周祺然有焦躁的情緒,係統頓了頓,問道。

    【那現在小球有人看著了,你……】

    “繼續看著唄。”

    周祺然說出了一個讓係統感覺到驚訝的答案。

    【繼續?】

    係統開始慶幸她說話時的無情緒,讓她如今還能保持在語氣平穩的狀態。

    以周祺然的敏感,如果她給出了比較大的反應,肯定會影響他的選擇。

    “……”周祺然沉默了。

    似乎是煩躁情緒更深了,他隨手將小壺擱在桌上。“拿人手短唄。”

    他複而趴在桌上,凝視著那個小壺,“這些東西,我還挺有興趣的。”

    真的是這樣嗎?

    係統看著周祺然的數據。

    周祺然現在的情緒數據似乎和她之前接收到的……有些不太一樣?

    她心中一驚,立時回過頭去翻之前的數據。

    之前,再之前,再之前……她剛剛接觸這些數據,剛剛接觸周祺然時候的數據。

    這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係統耗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回溯到那麽久遠的數據。經過比對後,她終於發現了區別所在。

    在與小球相遇前的周祺然,情緒數據很平穩,甚至她那時候還能隱隱約約察覺到周祺然心中所想,但沒多久就隻剩下身體數據可以讀取了。小球也是如此,初時能讀取內心數據,到了後來,不知不覺,就失去了這部分權限。

    在與小球相遇之後……或者嚴謹點,在小球轉變為崇拜周祺然的態度之後,在他開始有意接近周祺然之後,周祺然的情緒數據就很容易處於不穩定的狀態。

    就像是緩緩播放的安眠曲中,混入了搖滾係的雜音。周祺然的內心陷入暴躁不安之中。但是這份變化來得太自然也太緩慢,到了係統不回溯數據,都察覺不到差距的程度。

    但是……在她被強製脫離數據再重新接入後,周祺然的情緒似乎又穩定了下來。

    穩定到了最初的時候。

    情緒影響判斷這樣的事情在周祺然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在難得冷靜下來之後,周祺然思考了一下過往的,沉默了。

    秋博宇那小子,不斷強調著自己在他心中的第一排位。

    他煩躁,他厭煩這樣的情況,甚至他質問秋博宇為何要這麽做。

    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都已經做了。

    給自己洗白輿論也好,在散修盟的秘寶之中隻拿自己有興趣的東西也好,甚至一次又一次無視自己刻意的惡意態度也好。

    不管他抗拒不抗拒,那傻球都自顧自做了很多事情。

    周祺然手中事物變換,最後留在手中的,是個簪子。也是一開始宮紅月表示喜歡,希望多看兩眼好去仿造的簪子。

    他當時還覺得這小子無師自通撩妹法,沒成想,到頭來這東西是給自己的。

    倒是有些搞笑。

    周祺然將簪子也丟到桌上。

    搞不懂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周祺然動搖了。

    係統看著數據,總結著。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周祺然好像暫時擺脫了暴躁不安的敏感狀態,思考了小球一直以來的行動。雖然不知結果會是什麽樣,但單單周祺然現在說的“繼續看著唄”和“拿人手短”,係統本能地覺得,不會是什麽壞的方向。

    但是動搖僅僅是動搖而已。

    周祺然的心防還是很重。

    能不能乘勝追擊,還是看小球本人的表現。不過周祺然現在各種給自己找理由,像是在說服別人又是在說服自己那般讓自己做出並不願意的舉動……

    算是好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說呢,真君的情緒變化可以總結成:

    一開始把傻球當好玩的玩具來逗,心態正常→

    傻球示好,有些排斥→

    傻球踩線行為越來越多,真君不安加煩躁→

    停下來思考一下,發現自己對傻球似乎有些太差了,要對他好一點→

    傻球踩線行為越來越多,真君果斷把之前的想法拋到腦後→

    停下來思考,理性告訴自己對傻球還是別太惡劣了→

    傻球不斷示好踩線,心防崩潰,把之前的想法拋卻腦後→

    不斷循環。

    >

    真君恐懼與人產生較深聯係這件事,所以他本能地想撇清自己與傻球的關係,比如每次傻球要起道心誓都會被他打斷。

    真君心防很重,傻球想接近真君,化解他的心理陰影,這些是必經之路。

    在他的有意刺激下,真君已經變得很容易敏感了,又不安又暴躁。傻球因為了解真君,所以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對真君來說,這樣的過程其實很讓他不爽,但是一直讓他保持原本的狀態,且不說小球的定位會一直是個“好玩的主角”,他的心理陰影也基本沒有化解的機會了——因為他一直憋著。

    嘛,真君現在算是獲得“突然冷靜”buff了,算是又(?)停下來思考了

    傻球的事例教會了我們什麽?

    要追媳婦要舍得送東西啊!

    指著他喜歡的東西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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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網絡

    十點二十分就想替換了,硬是等這垃圾又抽搐的網絡等了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