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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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太宰治他們有沒有找到訛獸,白稚沒有任何興趣。說到底也與她無關。

    何況在另一個層麵上,白稚並不認同太宰治的話的真實性。

    這件案子據她所知,已經終止合約了才是。雖不明白他為何依舊在調查,不過相對偵探社來說,並不是主要的。

    在橫濱這個大舞台上,所謂的寵物吃人隻是小小的一環而已。

    更何況,即使真的要實行那個所謂的戰略,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若是訛獸真的那麽容易就被人類抓住的話,那也……太令她失望了。

    綜上所述,白稚更傾向於太宰治的到來並非其表麵上說的那樣。

    隻是因為一件已被終止的案件?

    難不成還是對社會的責任心?

    得了吧!

    白稚扯著嘴笑了笑。

    因為很多年沒有用到祝福的力量,而導致隻是稍稍使用了一下就累趴的白稚,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

    這對平日裏來比日出還要起地早的她來說,是頭一回。

    她洗漱好下樓,見店裏唯一的員工中島敦正在辛勤地打掃著。

    “早上好阿稚小姐!”

    見到她打著哈欠過來,中島敦熱情滿滿地到了招呼。

    “早~”白稚回了一句,又打了個哈欠。

    “怎麽沒有叫醒我?”

    “阿天先生說不要叫醒你的,讓你好好休息。”

    “阿天?你見過他了?”

    “是啊,昨晚是阿天先生將你……抱回來的啊。”

    說到“抱”的時候,中島敦頓了頓,小眼神偷偷瞄了眼白稚,可見她麵色依然淡如往常,心中那剛燃起的八卦之心就這麽滅了……

    “說起來,昨天太宰治讓你幫的忙,怎麽樣了?”

    雖然對此不感興趣,但對被牽扯的自家唯一的店員,白稚還是很關心的!

    說起這件事,中島敦就一陣困惑。昨天和太宰先生走了之後,就被帶到了所謂的武裝偵探社,但卻沒有告知他能做什麽。雖然也曾疑問過,不過好像除了太宰先生,偵探社的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的樣子。

    之後又和太宰先生出去了一陣,除了在路上突發起的自殺驚嚇到了他,一切還算正常。

    偶爾太宰先生還會問問他的經曆,和對阿稚小姐說的那樣,他對太宰先生的說辭也是一樣。

    當然,在太宰先生忽然提起食人虎的時候,中島敦的內心是非常不平靜的,以至於當時十分失態。

    ——無論自己走到哪裏,那隻食人虎總是跟著他!

    ——也許,它現在已經在中華街了!

    那個瞬間,中島敦後悔起了呆在阿稚小姐的店裏的決定。

    阿稚小姐那麽好的一個人,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被食人虎襲擊……不,他真的不敢想!

    “你是說食人虎?”

    白稚狐疑地目光望向他。

    中島敦麵色愧疚地點點頭,“是的。我先前呆的孤兒院就是因為食人虎的原因而資金緊張的。之後我一路過來,總是能看見它的足跡。我來到鶴見川,沒想到它也在那裏出現了!它一定是跟著我來的!”

    中島敦的情緒有些激烈,他的目光極其恐懼。握著掃把的收不住地收緊。

    “對不起阿稚小姐!”

    他突然道歉道。

    “我馬上離開這裏!”

    “冷靜一點!”白稚一聲厲喝。

    也是這一身,竟讓中島敦真的冷靜下來了。

    阿稚小姐獨有的威嚴,確實能讓人感到可靠。

    “抱歉……”

    他低低說了聲,然後將掃把放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白稚的麵前,兩隻手不安地握在一起。

    “也就是說,太宰治把你借過去。訛獸是假,食人虎是真?”

    白稚眯著眼,看起來心情不怎麽愉悅。

    她討厭被愚弄的感覺。

    “我……其實我也不確定……”

    乍一聽到白稚忽然地點出重心,中島敦一時間還是有些蒙圈。他和太宰先生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不是嗎?

    可他為什麽會找到他?

    而且再深入想想,發現其實所謂的“偽造事件真相”的主人公,其實不是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麽一想,中島敦驀然的激起一股冷汗。

    ——那個人,也太可怕了!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白稚終止話題,“無論怎麽說,你是藥店的員工,沒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你如何的!”

    “以後切莫再說離開的話!”

    廢話,免費的勞動力是那麽好找的嗎?!

    “是!我知道了!”青澀的少年滿含感激,如此朝氣蓬勃!

    ——有了阿稚小姐的保證,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心底就是這麽想的!

    心中忽生的煩惱解決後,中島敦幹活起來也越發賣力了。

    白稚滿意地點點頭,去廚房蒸青團去了。

    在這之後,太宰治又來過一次。那次,他並未說訛獸的案子進展如何,而是說起了近段時間來“食人虎”似乎消聲滅跡了。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食人虎”的消息了。

    白稚不知道太宰治對她說起這個是懷著怎樣的心思。

    不過她都很給麵子的應了聲。

    太宰治的目光偶爾會注視著中島敦。眯笑著的眼睛比狐狸還要狐狸。

    “敦君幹活很賣力呢!”他讚揚道。

    “謝謝啊!”中島敦坦然地接受了太宰治的讚揚。

    而白稚,則是站在櫃台後做賬本——雖然大半個月並沒有什麽進賬!

    白稚問道:“偵探社現在一直在追蹤食人虎嗎?”

    太宰治:“是啊,之前鬧得很大呢!”

    白稚:“是麽。”

    太宰治:“白稚小姐有什麽消息嗎?”

    白稚失笑:“我?我一個賣藥的能有什麽消息?不過,快消失大半個月的話,會不會已經離開橫濱了呢?”

    太宰治笑道:“嘛~誰知道呢!”

    他笑起來的樣子,讓白稚感覺到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麽。

    不過既然他不說的話,那麽她也就沒必要當真。

    似乎是真的印證來串門的,太宰治沒呆多時間就離開了店裏。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接到了國木田先生的電話——國木田先生的嗓門即使通過手機話筒也是如此得……震撼!

    “敦君,幫我把這個要給72號送去!”

    “誒?又是痔瘡藥嗎?可是吳先生的痔瘡不是已經好了嗎?”

    “治禿頭的。”

    “……”

    ……

    月底的時候,白稚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署名:練紅炎。

    而且還是毛筆寫的很漂亮的字。

    中島敦來到中藥店差不多一個月了。

    對於白稚的人際關係多多少少掌握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阿稚小姐真的是個很安靜的人呢!

    平日不是在店裏整理藥材,就是去寵物店看看。

    至於來找她的友人,他倒是沒怎麽見過。

    似乎很少有朋友的樣子。

    而今天,他意外地收到了一封貌似寫給阿稚小姐的信。

    是情書?

    還是情書?

    看著這封信,青澀的少年不由地感到臉紅。

    “阿稚小姐!有你的信!”

    見到白稚回來,少年揚了揚手中的信。

    白稚接過信,一看署名,整個人都不好了。

    “擦!”

    她直接卷起信,風風火火地回房去了。

    離開前她對少年說:“今天放假!”

    “誒?為什麽?”

    “給你假放還那麽多話!”

    “啊、是!謝謝阿稚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對炎哥是真愛【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