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姐姐給你包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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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鍾,盛薔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紅豔豔的嘴唇就貼了過來……
他聽到她輕輕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語:“都送到嘴邊了,不吃白不吃啊~”
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精的味道混合出了一種奇妙的,危險又誘人的味道,不住地往他的鼻尖裏鑽,她的唇,毫無章法地吻在他的唇沿,熱烈而急切……
這一切的刺/激太過於強烈,卓喻的眸光微微一深,夜風吹過,他的背脊上都起了一層寒栗。
這……可是在大街上啊。
“別鬧了好不好,我們先回家。”他輕輕地推了推她,低聲說。
可是懷裏的女人根本不聽他的話,手臂一環就將他抱住,手中勾著的高跟鞋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卓喻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俯下身來,一手環在她的膝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塞進了車裏。
坐上車的盛薔卻並沒有變得老實,而是伸手直接掀開了天窗,夜風一下子就灌滿了整個車子,她的長發飛舞在風裏,瞬間就被吹亂了,可是她一點也不介意,反而很享受,嘴裏不住地催促他開快點,再開快點。
遠處的路燈由綠變黃,卓喻正要踩刹車,卻不料盛薔冷不防地的推了一下操縱杆,車子就向前竄了出去。
然後他就聽到盛薔笑著叫道:“停什麽啊,快闖過去啊!”
好在此時夜已經深了,路上沒車,卓喻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就在黃燈轉紅的一瞬間,飛快地竄出了路口。
得逞了的盛薔把手從天窗裏伸了出去,勁風從她的指縫中穿過,她大笑著,就像是一個坐在過山車上的孩子。
卓喻就納悶了,盛薔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她今晚到底是喝了多少,怎麽醉成了這副樣子。
可是又一想,她這大半年來一定是壓抑,憋悶地難受極了,今晚終於有機會重返舞台,揚眉吐氣……
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然而盛薔終究是累極了,等車開到她的公寓樓下時,她早已側著頭靠在椅座裏,睡著了。
不同於先前的瘋狂,此時的她,她的眼眸垂閉,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淡淡陰影,安靜地如同一軸畫。淡淡月光從車窗外傾斜而下,灑落在她的側臉上,將她的輪廓勾勒地冷豔又誘人。
這樣無聲的誘惑,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細絲,把他的心一點一點地纏繞,然後緩慢地,靜默地,一點一點地收緊,直到他被這壓力緊箍地幾乎炸裂,窒息,才發現原來早已被圈禁地無處可逃,唯有屈服。
卓喻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終於忍耐不住,俯下身子,在那紅豔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動作很輕柔,幾乎是一碰即離,生怕驚擾到了她,可是他的唇剛剛抬起,盛薔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了,一口咬住了他,不讓他離開。
她咬得不輕,卓喻甚至嚐到了一絲鹹腥的血味,血腥和痛覺的刺激讓某些他想要拚命壓製的**,更加喧鬧。
他憑借著他殘存的理智,將她抱回了公寓裏,安全門合攏的一瞬,發出了清脆的“哢嚓”聲,卓喻覺得他的某根神經,也“哢嚓”一聲,繃斷了。
懷裏是他迷戀了十年女人,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忍住,那還能叫男人麽?
她迷亂的瞳仁,滾燙的呼吸,和觸摸在他皮膚上的指尖……每一樣都令他發狂,每一樣都令他情難自禁。
兩人一路輾轉到了房間,盛薔早已忍耐不住,一把將他按坐在了床沿上,一隻手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扣子太多,她有些不耐煩,解了兩顆之後,就掀起了他的衣角,想要將他的衣服從頭上扯掉。
然而剛掀起了一半,她忽然咯咯地笑了,一隻手就抓了上去:“來來來,讓姐姐看看這是什麽……”
“哎呦嗬,看不出來啊,居然還有練過啊,”說著她又捏了兩下,“沒想到啊,還挺有料呀。”
卓喻的衣服卡在肩上,不上不下,簡直被她調侃地沒脾氣了,隻好自己將襯解了下來,然後用唇去堵上她的嘴,並且還~以~顏~色。
直到兩人身上再無束縛,他伸手拍滅了臥室裏的台燈。
盛薔微微一挑眉,正想問他為什麽要關燈,卻隱約明白了什麽,也沒再說話,隻是伸手將他環在了懷中。
兩人的喘/息漸漸沉重,一片黑暗中,沒有視覺可以依賴,一切的感官變得更加敏/感,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腿漸漸繃直,呼吸越來越急促。
再然後……
“啪”的一聲,燈亮了,刺地他雙眼微痛,然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頰以一個不可思議地速度,飛快地漲紅。
盛薔勾了勾嘴唇,點了根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緩緩地從鼻尖裏吐出,看著他倉皇而笨拙地將一切清理幹淨。
先前雖然就已猜到,但是從剛剛的戰況來說,基本可以蓋章認證了。
這家夥,還是個雛兒呢~
她倒不是很介意,凡事總有第一次嘛,這種事總會熟能生巧的。
更何況,她掃了一眼,卓喻似乎察覺到了她在看他,下意識地就轉過了身去。
盛薔忍不住笑了:“做都做了,害羞什麽啊,再說了,這不是挺好的麽,套是不是買小了,戴著難受麽?”
說著她把手附了上去,“難受就不要戴啊。”
卓喻的耳根都快紅炸了。
小白兔啊,果然就是小白兔,果然好清純呐。
盛薔笑著鬆了手,又吸了口煙,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在國內,遇到雛兒,是要包紅包的吧?
想到這裏,盛薔就轉身從包裏翻出了錢夾。
她一向沒有帶現金的習慣,翻了翻錢夾裏隻有幾張鈔票,她隨便抽出了一張,塞到了旁邊的空煙盒裏。
“喏,給你。”盛薔把“紅包”遞了上去,卓喻接過了看了一眼,有些愣了。
這是什麽意思?
他有些困惑地抬起頭看著盛薔,後者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戲謔的笑,忽然就明白了什麽。
他垂眼看了一眼上麵的麵值,居然還是一張二十塊的!這算是什麽,嘲笑他剛剛表現不佳麽!
“這算是什麽,女票~資麽?”這句話他幾乎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
盛薔怔了一下,然後就明白是他誤會了,可是看著他羞惱的樣子,卻覺得可愛極了,當下也不解釋,而是火上澆油地來了一句:“對啊,怎麽,你還嫌少?”
卓喻氣極了,一把攬過她的腰,咬牙切齒地說:“二十塊錢,打發誰呢。”
“不服的話,下次繼續努力啊。”
話音還沒落,就被他冷不防地一撞,一個“啊”字,就成了抖音。
他氣急敗壞地洶湧而來,這一次就折騰到了天亮。
到了後來盛薔實在熬不住了,把空蕩蕩的錢包扔到了他麵前:“都把我的錢包榨空了,還不夠麽。”
結果被卓喻甩了一遝紅票子:“那你都拿去。”
盛薔:“……”
還真是天道好輪回,長天饒過誰啊。
等到兩人休戰時,天已經大亮了。
盛薔出了一身的汗,但是體力嚴重透支,渾身上下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別說洗澡了,她覺得自己連動一動小拇指都做不到。
“要洗澡麽?”卓喻將她的頭發順過耳後:“我幫你?”
盛薔懶洋洋地用鼻音“嗯”了一聲,然後任由著他將她抱到了浴池裏,調好了水溫,輕輕地幫她擦洗……
這一覺睡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盛薔從床上爬了起來,隻覺得骨架都要散掉了一樣。
昨夜真是太放縱了……
床的另一邊並沒有人,卓喻似乎早已起來了,盛薔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他在廚房裏做早餐,不,是午餐。
他煲了湯,正要拿勺子試味道,看見她走了出來,轉過身,將勺子遞了過來:“要不要嚐嚐。”
盛薔嚐了一點,味道很鮮,“嗯,好喝。”
卓喻喝掉了勺子裏剩下的湯水,點了點頭,似乎也很滿意,“嗯,差不多了。”
說著他轉過頭來問盛薔:“我現在開始煮麵,大概十分鍾,你要不要再去躺一會,煮好了我叫你?”
盛薔卻在旁邊坐了下來:“不用了,我看著你做。”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嗯,那你再等等。”然後轉身去忙了。
他一邊另燒了一壺水煮麵,一邊把青菜燙進了湯裏,然後把湯澆淋在了煮好的麵條上,撒上蔥花。
盛薔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動作,忽然覺得她從來沒有想此時一樣,這麽期待著一餐。
或許是她太餓了。
又或許是她太寂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噓~你們留言的時候要低調一點哈~
話說小姐姐,你對給紅包的風俗有什麽誤解?
還有,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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