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吸血鬼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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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太過麻煩了……”

    魔力被貫注入手中鋒銳無匹的黃金長/槍,熊熊烈焰化為魔力附著在使用的武器上。

    其為“魔力放出(炎)”。

    “媽的你們是死的嗎?攻擊啊!倒是給我攻擊啊!”

    時計塔的負責人一邊無法抑製的顫抖著, 一邊咒罵著身邊的魔術師們。

    這個人……這個人!

    麵容稱得上是俊美, 但又帶著不可抵擋的銳利, 雖說沒有什麽表情, 但在那雙異色瞳孔的注視下, 仿佛自己內心全部的陰暗都被他被一覽無餘。

    眼瞼下鮮紅的眼影為他填上了幾分妖異,像是自那蒼白無血色的皮膚下滲出的一抹血痕。

    “快些使用魔術啊——你們這幫蠢貨!”

    “是……是!”

    這些龜縮於此的魔術師們畏畏縮縮的答應著,淡綠色的魔術回路開始在他們身體上攀爬顯現。

    於是烈烈的火光,電閃與雷鳴,飛濺的銀色絲網,畫在空中暖橙色的盧恩文字……一樁樁一件件,全部從那個防禦的魔術陣中放出。

    ——這些是瞬發的魔術。

    “with my blood, my bones,  my soul……”

    ——這些是尚在詠唱中的, b級以上的大型魔術。

    這麽多的魔術一起攻擊過來, 無論是哪一位英靈在此, 大概都會多少做出一些躲避來。

    而那也正是時計塔的魔術師們所追尋的機會,隻要有一丁點的空隙,他們都有辦法——不說扭轉戰局,但至少,能逃離升天!

    可惜了,要知道,他們麵前站著的這個男人,是迦爾納啊。

    “日輪呀, 化作甲胄(kavacha & kundala)。”

    他那一身的黃金鎧上開始閃動著深深淺淺的流光,像是活過來了那樣,吞吐著生命的氣息。這些攻擊力雖不好說,但至少在數量上絕對稱得上是鋪天蓋地的大大小小的魔術,一個不落的全部落在了迦爾納的身上。

    “他都不躲的嗎?”有人驚呼出聲,“真是……太狂妄了!”

    話音尚未落下,就看見那因為被無數的魔術轟炸而掀起滿天煙塵的地方緩緩走出了一道人影。飛揚的發,冷傲的表情,仿佛占據了半個空間的毛絨絨領,可不正是迦爾納。

    令這些魔術師們心生畏懼並且顫抖的是,這個青年渾身上下哪怕是一丁點的傷痕也沒有。這讓他們在感到挫敗的同時,又不可抑製的從心底萌生出無法被磨滅的恐懼。

    太可怕了……這個英靈,他究竟是誰!

    “那麽,便到此為止了。”

    “隻是我的能力遠在你們之上而已,你們並不用在意太多。”

    他這樣說著,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槍,其上繚繞的烈焰尚未熄滅。

    “哐——”

    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悶響,隨後傳來的便是像雞蛋殼碎裂那樣清脆的“哢嚓”聲。

    裂縫斑駁錯雜著如同蛛網一樣在這個防禦魔術陣的表麵展開,然後“嘩啦啦”的碎了一地,帶著一種被破碎的淒異的美麗。身在其中被庇佑著的魔術師們依舊呆愣著,尚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啊哈——”

    黑貞一步上前,手中卷起的旗幟橫掃而過,放倒了一大片“身嬌體弱”的魔術師們。

    “我看看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黑貞就跟在菜市場挑蘿卜那樣,從一群魔術師中挑了幾個熟麵孔出來——當然了,這個眼熟是指,他們是在洛九思的記憶中出現過的,那些參與過那場“法庭”,並且做出了“審判”的“欠債者”。

    麻溜的用不知道哪裏來的繩子把這幾個人綁了,黑貞將他們直接一提就走。

    什麽?殺了他們

    不不不,一死了之什麽的,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麽?

    相信,人類有曆史記載以來那位最古老的王者,一定會提出什麽“有趣”的主意,來“款待”這些曾經不公正的對待過自己的小愛人的,不知死活之人的。

    “可惡……”

    望著黑貞和迦爾納離去的背影,有人憤憤不平的咬了咬唇,目光裏滿是憎恨。

    “如果不是lord埃爾梅羅二世帶著不少人去了阿特拉斯院做交流,哪裏輪得到他們在這裏撒野”

    這個人這樣,不甘而又憤恨的埋怨著。

    但是沒有人應和他的話。

    就算時計塔戰鬥力充足,那又怎樣呢?

    地麵上的人,是沒有辦法將天空上的神拉下神壇的。

    這是“定律”。

    亦是“鐵則”。

    等黑貞和迦爾納帶著他們的“戰利品”順利的同去另一個方向搜尋的岩窟王還有兩儀式勝利會和時,吉爾伽美什正在百無聊奈的站在原地摸出智能手機打遊戲。

    看一眼……嗯,在打崩三。

    “喂,這些家夥,怎麽辦啊”

    “撲通”一聲,有什麽東西被丟在了吉爾伽美什腳邊。

    忙於過劇情的王抽空看了一眼被黑貞扔到了自己腳邊上的那一坨綁在一起捆成了粽子的人,挑了挑眉。

    “怎麽,都在這裏了嗎?”他問。

    “啊啊,所有master記憶中出現過的人,已經盡皆在此了。”迦爾納代替黑貞做出了回答。

    “唔嗯……”吉爾伽美什收起了自己的手機,轉手從巴比倫之門中摸出了數把金色的刀刃。

    “這是……”愛德蒙接過吉爾伽美什拋過來的小刀,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光是殺了他們,可難解本王的心頭之恨啊……”

    金色的暴君語氣平靜的這樣說著,半蹲下/身,手中的刀具沒有絲毫停頓的紮入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身體裏。

    殷紅的鮮血沿著金色的刀柄慢慢滑落,“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了地麵上。

    吉爾伽美什隨手動了動刀子,於是被刺的人頓時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眼可見的,在那銳利的刀鋒下,有什麽“並不清晰”,但無疑又“確實存在”的東西,被從這個魔術師的身體裏挑了出來。

    “我……我的……”

    這個魔術師趴俯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吉爾伽美什——準確些來說,應該是盯著那一截被挑出來的不甚清晰的一小截“線”,聲音淒慘有如厲鬼。

    “我的魔術回路——!!!”

    “哼。”

    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隨手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小刀,直起身來,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

    “不如——便剝奪你的資質,你的能力,你賴以生存並以之為傲的本錢吧。”

    他的聲音殘忍而冷酷。

    “這是本王恩賜於你的懲戒!姑且跪著謝恩吧,雜修!”

    “……”兩儀式歪了歪腦袋。

    這種事情,哪怕不需要吉爾伽美什的寶具輔助她也可以做到。

    而且那將會是更加徹底的、此生再也無法挽回的破壞。

    迦爾納並不願意參與這樣的活動,所以他望了望那些自吉爾伽美什砸出來的,此刻明晃晃掛在他們頭頂的洞中侵泄而下的金色陽光,在原地化作靈子消失了。

    ——其餘的事已經用不著他插手,那麽他不妨先走一步,回到master的身旁。

    時計塔,這個隱匿於暗處,不動聲色的蟄伏了數百年的龐大組織——

    如今雖不說因為他們的舉動而徹底覆滅,但其氣運卻也已經走到了盡頭。

    窮途末路,不外乎如是而已。

    黑主灰閻看著自己麵前的少年,頭疼。

    他頹廢的把自己的腦袋磕在了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意圖逃避這一切。

    啊啊啊好糾結啊……眼前的人,他是分配到夜間部呢還是夜間部呢還是日間部呢?

    真傷腦筋。

    “emmmmm……理事長”

    看見作為這家學院的主人的男人正在把自己的臉貼在辦公桌上滾來滾去如同在攤煎餅,雖然知道出聲打擾實在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洛九思還是沒能忍住。

    “請問……”

    您還沒告訴我我該去哪裏上學呢。就算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我隻是來走個過場不是正經學習的,也請你稍微上點心好嗎

    “啊啊……”

    黑主灰閻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終於下定了決心:“你還是去……”

    日間部吧。

    畢竟,他終究是個人類。那麽其他的一切理由,都不能成為把少年送入夜間部的原因。

    “理事長,讓他來我們夜間部吧。”

    然而黑主灰閻的話沒能說完,就被人半道截胡。

    有著深栗色發和暗紅色雙眸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辦公室門口,一雙紅瞳探究的打量著洛九思,就這樣越俎代庖的替黑主灰閻做出了決定。

    “但是……樞!”

    黑主灰閻不讚成的望著他。

    那個孩子可是明明白白的人類!

    黑主灰閻的眼睛裏清清楚楚的寫著這樣的大字。

    但是玖蘭樞卻並沒有理會。他隻是暗暗的、不著痕跡的、隱秘的打量著洛九思。

    作為leval a的純血之君,他自然是能夠從自己的某些渠道裏,得知那個消息。

    支葵家下一任的繼承人死亡,而罪魁禍首,便是麵前的少年。

    還有那個似是而非的消息……

    即便對吸血鬼來說都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眾多血族的鼻祖——德古拉大公,就隨侍在這個少年身旁。

    “”

    察覺到玖蘭樞的目光,洛九思轉過臉來。

    虛空之中的弗拉德三世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麵前這個似乎隱隱有著什麽小心思的吸血鬼,一雙眼瞳猛地眯起。

    作者有話要說:  大清早起來趕債……

    行了發出來了我可以放心大膽的玩了!

    碼出來了就發給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