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聖杯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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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死死的盯著那兩座恢宏壯觀的金字塔之間,手緊緊的握成拳。樂—文
作為一個男孩子, 他的指甲自然是修剪的平平整整, 不長也不鋒利, 隻是恰好能夠包住他的指甲下那一小片皮膚而已。
但是, 就算是這樣, 他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掌心掐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來,甚至是出現了斑斑血跡。
“你在期待什麽啊……”
奧茲曼迪亞斯有些疑惑不接的看著他:“在餘的神殿之下,不會有誰能逃脫的——”
“不!不會的!”韋伯淚流滿麵,“那個人……怎麽可能就這樣退場啊!”
他還沒有去見識到世界盡頭的海,還沒有喝夠此世的美酒,還沒有把買回來的遊戲全部打通關……那個人,怎麽可能這麽就這樣退場
“但是他必將死亡——在餘的光輝映照下,沒有誰能夠逃脫。”
“這是餘書寫下的法則, 所以必須被遵守。”
這就是“王”, 舉世無雙的高傲, 舉世無雙的霸道。
“喂, 你。 ”奧茲曼迪亞斯走到了韋伯麵前,“怎麽,你是他的master嗎?”
“……不。”韋伯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雖然聲音哽咽,但是卻帶著一往無前的堅定,“我不是。”
“我隻不過是他麾下的一名臣子罷了。”
“唔。”
奧茲曼迪亞斯哼了一聲:“怎麽,被征服了嗎。”
他突然掛上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笑意:“喂,作為敵方的servant的臣子, 你說,餘是否應該做點什麽?”
然而那個昔日裏可以說的上是有些怯懦的男孩卻直視著他的黃金瞳,毫不退讓:“即便那樣,我也是王的臣子。”
“帶著這個身份,死而無悔。”
“咳,咳……哈哈哈,說得好,小子!”
一聲咳嗽聲從奧茲曼迪亞斯的身後傳來。
“什麽……”奧茲曼迪亞斯驚訝的轉過頭,看見伊斯堪達爾雖然胸腹處有一個鮮血直流的大口子,但是或許是因為韋伯那三道令咒的作用,他居然依舊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軍隊再一次的出現在伊斯堪達爾的背後,向著近在咫尺的奧茲曼迪亞斯發出衝鋒。
“怎麽可能!”完全在預料之外的攻擊使得奧茲曼迪亞斯完全來不及抵擋,他咬緊牙關,急忙揮動起自己手中的權杖 。
但是,這些士兵們仿佛是悍不畏死的那樣,居然根本就不躲閃那些從天而降,猶如“天罰”一樣的光柱。
是的,被攻擊到的士兵毫無例外的全部都被擊滅消失掉了;然而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過於龐大,即便有人倒下去了,後麵的部隊又立刻填補了上來,不留空隙。
你……知道“蟻多咬死象”的典故嗎?
對的,就是那樣的,即便是數一數二的王者,這一刻,奧茲曼迪亞斯都有些要應接不暇了。
“可惡……”他咒罵起來。
伊斯堪達爾已經快要來到他的麵前了,那短短幾步的距離,隻需他胯/下的那匹良馬再抬腳一步就好——
被冠以了“征服”這樣的名號的王者,已經揮起了手中的短劍。
“唰——”
有什麽東西自空中猛地飛了過來,牢牢的纏住那匹馬的四肢,控製住伊斯堪達爾的身體。
短劍離奧茲曼迪亞斯的發絲隻有分毫的距離,卻再也沒有機會斬下去了。
“……你怎麽來了。”
奧茲曼迪亞斯呼出一口氣,繞過伊斯堪達爾,看向他身後那個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的人影。
在路邊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清,纏繞並阻止了伊斯堪達爾的是一條條章魚觸手一樣的東西,上麵還帶著一顆顆像是吸盤,又像是肉瘤的小疙瘩。
站在不遠處的英靈灰白色的發似乎也被燈光染上了些許的暖意。他穿著銀鎧和黑甲,內裏是白與金的貼身軟甲,皮膚上攀爬蔓延著黑色的紋路圖騰。
而在他的身邊,是一柱高大的看不見頂端,長滿了一隻隻睜開著的在四處轉動著眼珠子的目,通體為紫黑色,哪怕僅僅是看上去,都覺得帶著邪惡的氣息。
此刻,正是這一柱魔物——或者說,是這一柱魔神,探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依照著它的主人、它的王的命令,把伊斯堪達爾死死的限製住。
這是所羅門王,與他所召喚的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
“你太傲慢了,奧茲曼迪亞斯。這就是你險些失敗的原因。”
白發金瞳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道。
“嘖。”奧茲曼迪亞斯別過頭去。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趕快解決吧。”
所羅曼略顯冷淡的道。
隨後,那纏繞住伊斯堪達爾的觸手就驟然收緊,可以聽見骨骼被扭曲折斷,吱呀作響的聲音。
“人間五十年,如夢亦如幻。”
“一度享此浮生者,豈得長生不滅。”
伊斯堪達爾的身體,終於還是在一片靈子中漸漸消失了。
rider,確認出局。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秒,躺在愛因茲貝倫城堡裏的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突然的開始產生了變化。
在騎士的守護下沉睡的公主身體燃起了金紅色的火焰。這火焰一點一點的燒去了她作為“人類”的外形,顯露出了其中,那作為“容器”的本質。
床上躺著的麗人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色的杯子懸浮在床鋪的上空。
巨大的魔力匯集在了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上方。這裏當年在建築之時本就已經考慮到了選址,在城堡的地下就是冬木市的三條主支地脈之一。
小聖杯貪婪的汲取著魔力。如果可以從上方俯視的話,可以看見,在這個純金的杯子裏是逐漸上漲蔓延,看上去很快就可以溢出來的黑色粘稠狀液體——
啊,溢出來了。
黑泥沿著杯身滑落,在空中久久的下墜著,最終滴在了那雪白的床單上。
床單上的黑泥越積越多越積越多……最後,終於連床上都已經流滿了,它們開始順著床柱蔓延到地麵上來。
“你們要幹什麽?”
阿爾托莉雅全副武裝,手握聖劍,站在愛因茲貝倫門前那一片空地處,警惕的看著站在她對麵的一行人。
之前見過的有那三位王者、銀發的小姑娘還有另一個saber,除此之外還出現了另一個黑發金眸,滿臉都寫滿了不耐煩的男子。
(注:因為同一場聖杯戰爭中若出現七位英靈都歸屬於同一方,則自動再召喚七位英靈參戰,故衛宮assassin已被送回迦勒底。)
“嗬,這不是明擺著的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吉爾伽美什發出了一聲很是短促的笑聲:“自然是來搶奪那個作為容器的女人啊,這還需要問的嗎?”
魔力的震動已經越發的明顯了,哪怕是在這裏都能感覺得到。阿爾托莉雅一瞬間就急了,想要回去看顧愛麗絲菲爾,但是又礙於麵前這些人,無法輕易離開。
洛九思給奧茲曼迪亞斯丟了一個顏色,後者立刻會意,靈子化消失在了原地。
“等等!”
阿爾托莉雅立刻察覺到他是要去往愛麗絲菲爾的房間,急忙想要阻攔,卻被齊格飛攔住了。
“我來做你的對手。”他說。
“讓開!”
阿爾托莉雅怒急攻心,什麽都不顧了。
“聚以天上繁星之吐息,輝煌生命之奔流,接下吧!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燦金色的光柱從她的劍上出現。
“幻想大劍天魔失墜(balmung)!”
藍色的光輝也從齊格飛的大劍上蔓延了出來,兩個人的寶具相互對撞著,最終演變成了兩個顏色不同的光域在相互碰撞碾壓的形式,誰都奈何不得誰分毫。
而就在阿爾托莉雅和齊格飛相互膠著不下的同時,作為敏捷達到了b的奧茲曼迪亞斯已經來到了二樓的房間。
“嘶……”他看著滿屋的黑泥,不由的咂了咂舌。
……這要怎麽玩?
奧茲曼迪亞斯站在門口看了看裏麵的黑泥,又看了看房間的半空中那個聖杯,想了想,踮起了腳尖,努力的伸長了手臂,用自己的權杖前段那個彎鉤一樣的設計去使勁的夠聖杯。
加油!加把勁!你可以的奧茲曼迪亞斯!
他一邊在心底給自己鼓勁,一邊更加用力的向前伸長了手臂。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身高到用時方恨少吧。如果來的是蘭斯洛特,估計輕輕鬆鬆的就可以用自己的劍勾到了?
在奧茲曼迪亞斯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總算是弄到了那個杯子。
“真是累人啊,餘寧可選擇去和別的英靈進行一場戰鬥。”
他這樣慨歎著,隻是一個轉身,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再一次出現在了洛九思的身邊。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餘可是好好的幫你取回來了。”
“多謝啦,奧茲曼。”
洛九思接過那個仍在流露黑泥的聖杯,輕輕地摸了摸聖杯的外壁。
“我知道你聽的見,安哥拉紐曼。”
“所以,乖一點。我會讓你誕生的。但相對的,你也不要在現在給我惹事。”
聖杯裏的翻湧的黑泥停頓了一下,隨後像是有思想的一樣,乖巧的靜止下來,不動了。
不過還是有一小團的黑泥化成了一隻小手的形狀,從聖杯裏探出來,討好的蹭了蹭洛九思的手背。
“唉。”
洛九思歎了口氣。
“你們都回去吧。請在迦勒底等著我,我馬上就會回去與你們相見。”
“啊對了,麻煩也幫我告訴emiya一聲,請他務必準備好慶功宴哦!”
“謹遵您的意願,master。”
在這一聲應“是”之後,這些跟隨在洛九思身旁的英靈們一個個的全部都返回了迦勒底。洛九思的身邊,隻剩下了瑪修和羅曼醫生。
“……?”剛剛還在和齊格飛苦戰的阿爾托莉雅突然間失去了對手,不由的茫然了一下。隨後她一轉頭,就發現身邊的英靈們大部分都離去了的洛九思,以及他手裏抱著的聖杯。
“聖杯——!”阿爾托莉雅瞬間失態,幾步就來到了近前,劈手就想要奪過聖杯,卻被洛九思躲開了。
少女王者咬緊了唇,對著這個人類,舉起了自己手中無形的寶劍。
“咣——”
號稱無所不破的劍,被攔下了。
換上了概念武裝的瑪修擋在了洛九思的麵前,雙手持盾,攔下了阿爾托莉雅的攻擊。
“…………”
阿爾托莉雅這次啊注意到她,但是在又看了一眼瑪修手中的盾牌後,她險些沒能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這不是我的飯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挺屍中。這是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