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怎麽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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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雞飛狗跳的, 大黑狗在狂叫, 陶燕芹也在狂叫,他們一叫,農家院子裏的雞鴨都給嚇著了, 咯咯噠的也都叫了起來, 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陶燕芹的兩隻鞋都甩掉了,一瘸一拐的還在拚命跑。她的保/鏢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 趕緊跑去救人。不過那麽多條大黑狗, 陶燕芹就帶了兩個保/鏢,就算保/鏢都是一手抓一隻,也隻能抓/住四隻狗,還剩下四隻狗在對陶燕芹狂追不止。

    陶燕芹的嗓子都喊劈了,村/民們笑成了一團,對她指指點點的, 誰也不把自己家的狗給叫回來。

    顧長廷完全沒想到有人跑去放狗了,瞧著這場麵很不/厚道的就笑了出來。

    那跑去放狗的黑影就躲在遠處一家農戶的院子裏,一直沒有出來。顧長廷並沒有看清楚是誰, 但是在人群裏一掃, 就發現的確是少了一個人的。

    應該是趙簡那個三弟, 好像是叫做趙棋的, 似乎還不到二十歲, 年紀不大,平時不怎麽愛說話,好像很沒有存在感似的。不過昨天晚上, 顧長廷和趙簡無意間撞見了那個少年。

    陶燕芹跌在地上不知道多少次,滾得滿身都是泥巴,樣子狼狽極了,根本已經沒了剛才的囂張/勁兒。

    那些大狗好不容易都被安撫下來,陶燕芹就一邊哭一邊喊著,說:“你們等著,你們等著!我要報警!”

    陶燕芹哭著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一瞧,根本一點信號也沒有。

    這地方窮鄉僻野的,連路都沒修過,電也沒有通,跟別說信號了,進來之後就差不多與世隔絕了。

    顧長廷瞧她那個樣子,就笑眯眯的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趙簡一瞧,趕忙跟上,生怕那女人又抽風,會傷到了顧長廷。

    顧長廷說:“陶小/姐,我們之間的確有不小的恩怨,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陶燕芹有點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隻是嘴裏發狠的說:“顧長廷你等著的!”

    顧長廷笑了,說:“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陶小/姐,我已經看陶小/姐不爽很久了,以前作為顧家的人,我不喜歡惹事兒,覺得過去了也就算了。但是看來,現在是不能夠了,不讓陶小/姐記憶深刻一些,陶小/姐就不會有印象。”

    陶燕芹冷笑,說:“你能把我怎麽樣?顧長廷,你就是個廢物!你以為你自己了不起了?”

    顧長廷說:“那我今天就把話放下,一個月,看看陶家是不是還能挺過一個月,看看最後誰才是廢物,甚至廢物不如。”

    陶燕芹被他那趾高氣揚的表情給氣著了,但是隻能幹瞪眼睛,畢竟趙簡在顧長廷身邊,她動起手來也根本不是對手,反而會吃了虧。

    陶燕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氣得要死,說:“顧長廷你個不/要/臉的,你還想搞/垮我陶家嗎?笑話,你的臉也夠大的。”

    顧長廷說:“陶家也需要我搞/垮嗎?陶小/姐,趕緊回家去把陶家的賬務全都弄清楚吧。”

    陶燕芹不信,自從跟了顧先生開始,陶家也算是躋身富豪之列了,怎麽可能說垮/台就垮/台。

    顧長廷與她說完這些話,就不想再說了,他轉身要走,陶燕芹卻懷恨在心,覺得自己跑來一趟卻自取羞辱,十分的不甘心。

    隻是陶燕芹根本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了,她要坐下來撒潑耍賴的罵街,但是村/民們又把那些大黑狗給弄來了,說要再放狗咬她。

    陶燕芹怕的不得了,最後沒有辦法,灰溜溜的帶著保/鏢就離開了。

    之前還有人誇陶燕芹長得好看,現在就沒人這麽說了,全都小聲的議論著,說:“誰娶了她這是要遭罪啊,太蠻不講/理了。”

    “就是啊,這種人要遭報應的。”

    那邊鄒從已經帶著顧長廷找來的技術人員,去勘探村子的情況,看看要怎麽修路通電了。

    他根本不知道陶燕芹來鬧場的事情,跟著那些人在山裏頭轉了好幾個圈,累的夠嗆,大夏天的,渾身都濕/透了。

    鄒從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就快要中午了,他早飯也沒吃,現在肚子餓的要死,想著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雖然不想/做電燈泡,但是中午飯肯定是要吃的。

    其他人還要繼續勘測,鄒從就一個人往村子裏走,好在村子本來就不大,並不會迷路。

    他剛走到村口的地方,忽然就瞧見一個小姑娘從從的跑著,那小姑娘一瞧就不像是村子裏的人。

    鄒從還覺得奇怪,特意看了兩眼,瞧仔細了之後就是一愣,因為這個人他認識,不就是宋有呈身邊的那個小助理嗎?

    那小姑娘也看到了鄒從,連忙呼哧帶喘的就跑過來了,抓/住鄒從的手臂就說:“鄒先生,你看到呈哥了嗎?呈哥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鄒從都懵了,說:“他怎麽會跟我在一起?我沒有見過他。”

    之前在路上的時候,鄒從的確和宋有呈打了個照麵,不過誰也沒說話,都沒有走近,好像陌生人一樣。

    鄒從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小助理一臉著急,急得都要哭了。

    鄒從遲疑了一下問:“怎麽了?”

    小助理說:“昨天呈哥說要來找鄒先生的,自己開車走了,去了就沒回來。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林姐突然特別生氣,說讓我把呈哥趕緊帶回去,戲也不要拍了,肯定是出事兒了。呈哥還……還……”

    小助理口/中的林姐,鄒從也知道,是宋有呈的經紀人,看來到現在還沒有換掉。

    鄒從聽得腦袋大,小助理說的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麽不能直說,他也並不想問,隻是說:“你別擔心,他那個人就喜歡胡鬧,你跟著他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嗎?說不定過兩天就回去了。”

    小助理還是著急,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說:“鄒先生,如果你看到了呈哥,能立刻聯/係我嗎?”

    鄒從瞧她急的,幹脆點了點頭,說:“好。”

    小助理連忙拿出筆和紙,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鄒從,千恩萬謝的,讓他如果看到了宋有呈,一定聯/係。

    鄒從答應了,那小助理也夠累的,急急忙忙又跑了,村口停著一輛車,她上了車,不知道要去哪裏再找/人。

    鄒從拿著電弧號碼,低頭看了一會兒,就繼續往回走,他肚子都要餓扁了。

    鄒從一路走著,村子裏的人估摸/著都在趙簡他們家裏,路上都沒有人,顯得還挺清淨。其實村子小,平時也是很清淨的,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前方不遠的農戶家門口拴著一條大黑狗,鐵鏈子那麽粗,大黑狗一臉的凶悍樣子,不過此時還挺乖的,趴在地上吐舌/頭,然後饞的跟什麽似的,正在舔一根火腿腸。

    鄒從一瞧那大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心想怎麽跟顧長廷他家的趙簡似的,明明超凶的樣子,卻又特別乖,非常的違和。

    鄒從正笑著,但是笑容突然就僵住了,因為那大狗跟前還蹲著一個人,正剝著火腿腸喂給大狗。

    那是一個男人,身材應該非常高,蹲在地上也能瞧出是一雙大長/腿。他頭發有點亂糟糟的,隨便抓了兩把,衣服皺皺巴巴,還有很多的土,看起來特別的狼狽,隻是配上男人那張明星級別的臉,突然就不那麽狼狽了,反而顯得有些性/感,頹廢的性/感。

    鄒從瞪大了眼睛,剛才小助理還在問他宋有呈跑到哪裏去了,他是真的沒想到,宋有呈就蹲在這裏喂大黑狗呢!

    “你……你怎麽在這裏啊?”鄒從瞠目結舌的,說:“你的助理正在找你呢,把人家小姑娘急壞了。”

    宋有呈把手裏的火腿腸剝給了大黑狗,就拍了拍手站起來,衝著鄒從笑了一下,然後邁開大長/腿走過來。

    鄒從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一年不見,近距離一瞧,宋有呈好像瘦了一點,臉上的輪廓更深邃了,顯得也更高了,身材似乎也更好了,怪不得會變成大明星,顏值是絕對過硬的。

    宋有呈說:“不要聯/係她。”

    鄒從一聽,立刻說:“你別胡鬧了,當你的助理也夠倒黴的,我現在就聯/係她,你躲在這裏幹什麽。”

    鄒從拿出手/機,要給小助理打電/話,宋有呈一瞧,也不阻攔,反而抱著雙臂瞧著他。

    鄒從拿出手/機一看,傻眼了,手/機沒有一點信號,根本打不了電/話,簡直坑爹了。

    宋有呈笑了,說:“看來是沒辦法聯/係了。”

    鄒從瞧他那笑容,怎麽瞧怎麽像是挑釁,氣得翻了個白眼,說:“你的助理剛走,你趕緊往前去瞧瞧,說不定能追上。”

    宋有呈往前走了一步,挨得鄒從更近了,說:“我/幹了一件事情,經紀人和公/司都很生氣,所以我才跑到這裏來避難的,你能不能收留我?”

    “我收留你?”鄒從說:“我怎麽收留你,我也在避難呢。”

    鄒從是從國外跑回來的,的確也在避難中,和宋有呈真是難兄難弟了。

    “那我們真有緣分。”宋有呈說。

    鄒從瞧他總是笑眯眯的說話,不愧是影/帝級別的,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很有神采,讓鄒從總覺得,他眼睛裏滿含深情,多看一眼就能陷進去了。

    鄒從連忙搖了搖頭,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宋有呈連忙跟上去,說:“你要去哪裏?我現在餓了,這裏有沒有可以吃飯的地方。”

    鄒從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說:“不是影/帝嗎?怎麽混的那麽慘?你是怎麽得罪經紀人和公/司了?”

    宋有呈想了想,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當然慘了,沒有人給我撐腰,每天累得跟狗一樣。”

    鄒從翻了個白眼,說:“別這麽說,你看看那隻大黑狗,曬著太陽吃著火腿腸,哪有你累啊。”

    宋有呈被他逗笑了,鄒從這毒舌的嘴巴,簡直罵人不帶髒字。

    宋有呈低頭在他耳邊說:“你還要不要包人了?你看我怎麽樣?長包給你個優惠價。我也好有個金主撐腰,是不是?”

    鄒從聽到這話,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猛跳了兩下,說:“沒錢,我都要吃不上飯了。況且你不是有女朋友了,還找金主,你也太渣了吧?”

    他這話剛說完,突然就被宋有呈一把抓/住了胳膊。

    鄒從嚇了一跳,宋有呈拽了他一下,力氣很大,鄒從立刻就撞進了他懷裏,撞了個酸鼻,感覺宋有呈身上硬/邦/邦的,肯定都是肌肉。

    “幹什……”

    鄒從抬起頭來瞪他,話才說了一半,就瞧宋有呈突然低下了頭,竟然一下子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鄒從傻眼了,嘴巴還張著,就被宋有呈趁虛而入,舌/頭一下子就伸了進來。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鄒從差點腿就軟/了。

    不過宋有呈一身狼狽的模樣,灰頭土臉的,嘴巴上也有點土味兒,讓鄒從愣了一下之後就醒過夢來了,落下牙關就要咬宋有呈的舌/頭。

    宋有呈“嘶”了一聲,嘴裏都見了血,滿嘴的血/腥味兒,但是竟然不把舌/頭收回來。

    鄒從也嚐到了血/腥味兒,感覺自己一時情急,好像咬的太狠了。但是就算這麽狠,宋有呈他還不怕呢,鄒從都怕把他舌/頭真的給咬斷了。

    “哢嚓——”

    快門的聲音。

    鄒從嚇得一個激靈,結果又把宋有呈給咬著了。

    宋有呈這回才把舌/頭伸回來,結束了這一吻。

    鄒從嚇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窮鄉僻野的地方,難道也有狗仔盡職盡責的跑過來蹲/點?宋有呈都火成這樣了?

    然而他們周圍並沒有什麽狗仔,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那隻大黑狗,一邊吃著火腿,一邊遙遙的瞧著他們,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但是鄒從保證,那快門的聲音絕對是真的,不是幻聽!

    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下意識的低頭一瞧,餘光就看到了宋有呈手裏頭的手/機……

    宋有呈左手拿著他的手/機,右手抬起來,摸了摸嘴角的血絲,還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那模樣真是色/情滿滿,估計粉絲看了都要被電暈尖/叫。

    隻是鄒從的注意力全都在手/機上麵!

    宋有呈坦然的將手/機舉起來,放到鄒從眼前,上麵赫然是一張照片,鄒從和宋有呈在接/吻的照片,拍的不算太清晰,畢竟宋有呈一邊接/吻還一邊抽空自/拍了一張,能清晰就怪了。

    宋有呈笑著說:“你看我拍的好嗎?”

    鄒從瞪大眼睛,說:“你是不是有病!”

    宋有呈說:“一般金主吃完了不認賬,都需要來張照片當王牌。”

    “我看你是病的不輕。”鄒從氣得都要冒煙了,說:“你把照片給我刪掉。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是大明星,我現在身上就幾百塊錢了,連張卡都沒有,你可自己想好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把照片捅出去,隻有你自己吃虧。”

    宋有呈又笑了,探身在他耳邊說:“你要是全身都光著就好了。”

    鄒從:“……”

    鄒從差點忘了,第一次見宋有呈的時候,他人就是這麽不/要/臉,還以為當了大明星就不一樣了……

    鄒從氣得要死,從地上踢了一塊石頭,想要踢中宋有呈的。不過宋有呈反應還真叫快,側身一躲,石頭就飛了過去。

    “啪——”

    就打在那條大黑狗的腦門子上麵了。

    鄒從登時一個激靈,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大黑狗“汪”的大叫一聲,一下子就竄起來了,好在大狗有鐵鏈子拴著,大狗沒有撲出去多遠。

    宋有呈瞧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鄒從臉上都青了,趕忙調頭就走,再也不想停留了。

    顧長廷和趙簡那邊的情況也是夠雞飛狗跳的,一點不比鄒從這邊遜色。

    好不容易把陶燕芹給趕走了,趙簡算是鬆了口氣,還以為就安生了,但是誰料到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一堆的人坐在院子裏嘮嗑,顧長廷還以為那些人都是趙簡真的家人,所以態度特別好,有問必答,似乎不想給趙簡的親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唐季開找的那些演員,其實演技還是聽過硬的,除了剛來的時候出了那麽一點點小意外,差點露餡掉馬之外,其他時候都很順利。

    隻是嘮著嘮著嗑,趙簡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感覺他這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熱情過頭,分明就是在撬他的牆角。

    唐季開找他們來演戲,並沒有跟他們說趙簡是什麽身份,隻是說顧長廷是個有錢的少爺。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趙簡的七大姑八大姨就開始巴結上顧長廷這位有錢少爺起來。

    三姑說:“長廷啊,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再來,唉,要不你給我留個電/話吧,我要是有時間啊,就到隔壁村兒去給你打電/話,你說好不好?”

    三姑是長輩,顧長廷就答應了,真的把自己的私人電/話留給了她。

    三姑一瞧,真是喜出望外。被找來的這些演員,自然都是新人,隻是演過路人甲群眾演員,都還沒有出人頭地。三姑就想著,顧長廷是個有錢少爺,還是個大老板,如果以後能聯/係到,指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三姑起了個頭,旁邊趙簡的妹妹弟/弟叔叔姑姑就都開始管顧長廷問電/話問聯/係方式。

    他們怎麽想的,趙簡能不知道,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蹦出來了,黑著臉出言阻攔,但是竟然沒人理他。

    大家可不知道趙簡另有身份,隻當他是個真鄉巴佬,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全都隻是巴結著顧長廷。

    趙簡氣得要死,在心裏罵了一遍不靠譜的唐季開,給他找的都是什麽人。

    最乖的當然就是最有兩歲的小包子了,一直被顧長廷抱著,有一個毛絨玩具就非常開心了,笑起來那叫一個小天使。

    當然還有一個人,趙簡也注意到了,就是他那個“三弟”,之前機智的放了狗去咬陶燕芹的。後來趙三弟就一隻坐在角落,一句話都不說,存在感特別低的樣子。

    聊到快中午,趙簡都忍不下去了,想要跟顧長廷趕緊離開這裏回家去。

    趙簡幹脆拽了拽顧長廷的袖子,然後開始飆演技了,說:“媳婦兒,我怎麽有點頭暈。”

    顧長廷一聽,說:“是不是病了?”

    趕忙伸手去試了試趙簡額頭的溫度,並不熱,溫度是正常的。

    趙簡說:“我頭暈,還有點喘不過氣兒來,心慌,是不是天氣太熱中暑了?”

    中暑了可是非常難受的,顧長廷連忙說:“要不然你先去屋裏躺一會兒?”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正想著把趙簡支開,然後更好的巴結顧長廷呢,趕忙起哄著說:“呦,中暑可了不得,趕緊進屋去休息吧!”

    趙簡搖頭,說:“不,我想跟媳婦兒一起。”

    顧長廷說:“這裏也沒有藥,那我陪你進屋去休息,咱們吃了午飯就趕緊回去,回家吃點藥就好了。”

    趙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頓時有點得意,不過不敢表露/出來,委屈的點了點頭,說:“好,都聽媳婦兒的。”

    顧長廷扶著趙簡就回了房間,七大姑八大姨有點不高興,不過也沒辦法,隻好全都忙著去做飯,準備做一段豐盛的午餐,在飯桌上也好繼續和顧長廷攀談。

    顧長廷扶著趙簡回了房間,讓他在土炕上躺著休息。

    趙簡非要拽著顧長廷的,讓他一起躺下來。這會兒好不容易屋裏就他們兩個了,趙簡可是有些不還好意的。

    顧長廷其實也有點累了,幹脆就躺了下來,休息一下,等著一會兒吃午飯。

    趙簡伸手摟住顧長廷的腰,說:“媳婦兒,我還是頭疼。”

    顧長廷說:“快閉眼睡一覺就好了。”

    趙簡說:“可是疼得都睡不著。”

    趙簡裝的那叫一個可憐,演技絕對比外麵那些演員還好,就又說:“我娘說了,病了親/親額頭就好了,媳婦兒你也親我一個。”

    顧長廷有點想笑,不過還是探頭過去親了趙簡的額頭一下。

    趙簡真是分外的滿意,覺得媳婦兒又溫柔又體貼,美得隻要冒泡。

    趙簡幹脆也摟著顧長廷,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吻了額頭之後,就又去吻顧長廷的嘴唇。

    顧長廷眼睛快速的眨了兩下,有點不好意思。

    兩個人就要吻在一起的時候,外麵卻突然有了聲音。

    顧長廷趕忙抵住趙簡的肩膀,說:“是鄒從回來了吧,我聽到他的說話聲了。”

    趙簡一陣頭疼,他也聽到了,的確有人走過來了,而且還有說話聲。

    鄒從一路從村口走回來,宋有呈就一路跟著,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說了一路好話,還說自己有多可憐,被經紀人壓榨,被公/司壓榨,每天不讓吃飯,不讓睡覺,連喝水都不讓等等。

    鄒從聽得耳朵都要張繭子了,宋有呈說:“我是開車來的,車子開鍋了,我也回不去了,這地方也沒有信號,打不了電/話。你好歹也把我帶回城裏,行不行?”

    鄒從瞧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宋有呈本來長得就好,裝起可憐來爐火純青的,鄒從差點被他電到。

    他想了想,總不能真把宋有呈扔在這裏讓他自生自滅,就點了點頭,說:“算了,下午我們回去,帶上你也行,你別搗亂就行了。”

    宋有呈點頭,說:“我真的不搗亂。”

    他們兩個說著就走回來了,進了院子發現院子裏沒人,全都在屋裏忙碌著,看來是要吃午飯了。

    鄒從還以為顧長廷和趙簡也都在那邊忙著準備吃飯,說:“先帶你進屋換件衣服。”

    宋有呈的衣服髒的可以,一會兒還要吃飯,還是換一件的比較好。鄒從帶了歡喜的衣服來,可以湊合給宋有呈換。

    鄒從可不知道趙簡和顧長廷這會兒躲在屋裏的床/上,正準備做親/密的事情,他一來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兒。

    鄒從推門走進屋裏,招手讓宋有呈跟上。

    門一推開,趙簡和顧長廷就看到了鄒從,還有他身後的宋有呈。兩個人都很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起回來了,不知道怎麽遇到的。

    而且宋有呈很狼狽的樣子,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

    隻是鄒從和宋有呈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們。

    屋裏隻有一扇窗戶,髒兮兮的,光線很弱,尤其土炕在陰影裏,就更是看不清楚了。

    鄒從還以為屋裏沒人,等宋有呈進來之後,就反手關了門,說:“我去給你拿衣……”

    服……

    話沒說完,鄒從就傻眼了,因為宋有呈已經很坦然的解/開了他的上衣扣子,麻利的把上衣給脫了,一下子露/出他完美的肌肉來。

    鄒從一個沒忍住,很沒起子的吞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聲音還挺大的。

    宋有呈笑了一聲,就要繼續脫/褲子。似乎對自己的身材那是非常滿意的,就知道絕對能迷倒鄒從。

    鄒從瞧他解皮/帶扣,連忙喊了一聲:“住手,你耍什麽流氓!”

    宋有呈坦然的說:“不是換衣服嗎?”

    鄒從說:“那,那也不用都脫/光了!我還沒去給你拿衣服呢!”

    他趕忙低著頭想去拿衣服,覺得簡直沒眼看。不過宋有呈又不讓他走了,將人一拽,就把鄒從壓在了牆上。

    鄒從打了個挺兒,想去踹宋有呈,不過宋有呈反應快,立刻就製住了他,說:“你臉怎麽這麽燙?嗯?”

    被他一說,鄒從就不幹了,覺得老臉都沒了,氣得探頭就去咬宋有呈,往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宋有呈抽/了口冷氣,說:“你怎麽咬人?”

    說著就捏住他下巴,迫使他鬆口,然後宋有呈就低頭去吻他的嘴。

    這一整個變故,都實在是太快了,半分鍾都不到。

    鄒從剛進門的時候,顧長廷就想叫他了,但是愣是沒叫出口,後來的變故讓他瞠目結舌,眼睛都瞪大了,最後是實在叫不出聲來了。

    趙簡頭疼的厲害,這會兒是真的頭疼!自己的好事兒被打攪了不說,那兩個人竟然沒看到他們,如此光/明磊落的就親上了,火/熱火/熱的。

    “咳咳!”

    趙簡看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了兩聲。

    “嘶……”

    鄒從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牙齒一落,又咬了宋有呈的舌/頭,疼得宋有呈冷汗都出來了。

    鄒從見鬼一樣瞪大了眼睛,就看到趙簡和顧長廷都躺在床/上。

    “你,你你們什麽時候進來的,的的的……?”鄒從好像才是被咬了舌/頭的人,結結巴巴的說。

    趙簡淡淡的說:“比你們早五分鍾。”

    鄒從:“……”

    鄒從想死的心都有了,羞恥的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宋有呈則是淡定的多,慢條斯理的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好歹先穿上。

    顧長廷說:“鄒從,宋先生怎麽在這裏啊?”

    鄒從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我怎麽知道他在這裏做什麽。他的車壞了,想跟我們一起回去。”

    顧長廷倒是沒為難他們,說:“趙簡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吃了飯咱們就回去。”

    “好好好,那太好了。”鄒從連忙應和。

    鄒從說完了,房間裏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氣氛似乎尷尬到空氣都凝固了。

    要說最尷尬的,就是鄒從了,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宋有呈,臉皮似乎厚的不可估量,完全沒有一點尷尬,特別的淡定。

    宋有呈淡定的換了衣服,很快外麵就有人來叫他們吃飯了,午飯很豐盛,整整一大桌子的菜,桌子都擺不下了,又拚了好幾張在一塊。

    隻是誰料,午飯也會出現意外。

    宋有呈當然也要來吃午飯,跟著鄒從一起,走進屋裏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一坐下來,對麵的二姑突然就驚呼了一聲。

    二姑噌家夥就站起來,驚訝的瞪大眼睛,說:“你,你不是宋有呈嗎?”

    屋裏挺熱鬧的,都在和顧長廷攀談,但是聽到二姑的話,立刻全都停止了說笑聲,目光唰的就聚攏了過來。

    所有人都盯著宋有呈看,宋有呈換了一身鄒從的衣服,有點小,襯衫開著兩個扣子係不上,鎖骨露著,恨不得胸肌都露/出來了,褲子也有點小,就到腳肘往上,倒是看起來挺流行的,主要是臀/部勒著,簡直騷氣滿滿。

    最主要的是,他的脖子上有個很明顯又曖昧的牙印,還嶄新的,因為領子開的大係不上,所以袒露無疑,那是剛才鄒從咬的。

    宋有呈挑了挑眉,笑著說:“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有人認識我?”

    他這麽一說,二姑趕忙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唉是這樣的,我有個侄/女兒啊,嫁到城裏頭去了,就喜歡追星,可喜歡你了。”

    趙簡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唐季開找來的都是藝人,不出名,但是好歹也混圈子,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宋有呈,這差一點就要露陷了。

    宋有呈說:“是嗎?”

    趙簡這頓飯吃的提心吊膽的,生怕宋有呈看出什麽,然後再把自己搞掉馬了。

    趙簡吃了一半,就開始裝要死不活,也不說話,但是裝的特別像模像樣。

    顧長廷一瞧,說:“是不是特別難受?”

    趙簡連忙說:“我沒事兒,媳婦兒。”

    顧長廷說:“我吃好了,要不然我們先去車上吧,你可以在車上躺一會兒,開開空調,也能舒服一點。”

    趙簡一臉不好意思,好像特別勉強似的,說:“那好吧。”

    顧長廷連忙向眾人道歉,然後就扶著趙簡出了門。

    趙簡正扮著要死不活,結果就看到宋有呈一臉耐人尋味的笑容。趙簡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子,差點忘了宋有呈可是影/帝,最在行的就是演戲了。

    趙簡感覺自己班門弄斧了,是不是被看出來了。

    鄒從也想趕緊離開這裏了,大家一合計,幹脆就打算直接走了,不再停留。這樣中午離開村子,或許晚上能早點到家。

    宋有呈沒有異/議,跟著他們就走了,一起上了車。

    這樣子,顧長廷和趙簡坐在車後座,鄒從開車,宋有呈就坐在副駕駛。

    趙簡硬著頭皮扮不舒服,靠在顧長廷的肩膀上,美得嘴角都要翹/起來了,但是又不能真的笑。

    顧長廷還挺擔心他,一直問他怎麽樣,想著出了村子看看哪裏有藥店,先買點藥再說。

    鄒從開出村子,好不容易上了高速,突然宋有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鈴/聲特別刺耳,又是短信又是電/話的,不停的轟炸。

    宋有呈從褲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不悅,不想接的樣子,幹脆雙手拿著手/機,往膝蓋上那麽一頂。

    鄒從頓時傻眼了,開車都忘了看路,說:“你有病啊,你是不是暴/力狂?不想接電/話就關機好了,把手/機掰了做什麽。”

    宋有呈的手/機變形了,立刻就不響了,顯示屏也黑了下來。

    宋有呈無奈的說:“關不了機,經紀人給的特別款,隻能二十四小時開機,一直不能關機,連靜音都不行。”

    鄒從更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手/機?說:“肯定是你總不接電/話,總是關機,是不是?”

    宋有呈並不否認。

    他們開車在高速的休息站停下來,顧長廷非要下車買治療中暑的藥,趙簡勸他不要去也不行。

    最後顧長廷買回來一盒十滴水……

    趙簡哭笑不得,十滴水的味道讓人太難以接受了,他感覺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顧長廷說:“小休息站的藥房沒什麽藥,隻有十滴水,不過這個最管用了,喝了就好了。”

    趙簡被/逼著喝了十滴水,感覺喝完都要死了。

    鄒從一瞧,還給趙簡遞了一瓶礦泉水,而宋有呈則是看好戲似的瞧著,眼睛裏都是笑意。

    晚上回來的時候堵車很嚴重,他們到市區的時候,竟然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路上都已經沒什麽人和車了。

    鄒從到了市區就停了車,說:“喂!你可以下車了,我記得再往前兩個路口,就是你那個影視公/司吧?”

    宋有呈點了點頭,轉頭看了鄒從一眼,特別的深情,也沒有說讓鄒從留自己的話,隻是說了一個“好”字,就開了門從車上下來,一點也沒有糾纏的意思。

    鄒從被他看的全身發毛,好像自己真是個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一樣。

    宋有呈下了車,往前走了兩步,也沒多走,就蹲在了馬路牙子上,然後掏出口袋裏的煙,叼在嘴上一根,也沒點燃。那架勢好像真的無家可歸,打算就蹲在這裏一晚上了。

    鄒從氣得差點冒火,這邊離宋有呈所在的影視公/司不遠了,肯定有不少狗仔長期蹲/點,宋有呈這樣大咧咧的蹲在這裏,不需要多長時間,絕對引起轟動。

    顧長廷有點困了,說:“鄒從,你是要走啊,還是帶著他一起走啊,你快點,我都困了。”

    “我……”鄒從被這麽一問,就答不上來了,說:“我怎麽知道,我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嗎?”

    顧長廷想了想,說:“宋先生說那是公/司給他安排的捆綁炒作,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捆綁炒作?”鄒從有點發懵,說:“你怎麽知道的?他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鄒從說完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去了,走到宋有呈麵前,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

    顧長廷和趙簡在車裏等了一會兒,還以為那兩個人會立刻上車來,就可以回家睡覺了,誰知道他們在下麵說個沒完了。

    顧長廷差點給他們氣死,說:“算了,不等他們,讓他們在外麵過夜好了。”

    顧長廷說著,就從後座爬到了駕駛位,打了火就把車開走了。

    趙簡一瞧,就笑了出來,說:“媳婦兒,這樣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顧長廷說:“讓他們吹吹夜風,好都清/醒一下。”

    趙簡覺得有道理,睡覺他們破/壞自己和媳婦兒的好事兒?

    顧長廷讓趙特助給他安排了兩日空休回家探親,明天就要去公/司忙工作了。他們到家的時候很晚了,顧長廷累的夠嗆,洗澡的時候直接就在浴缸裏睡著了,還是被趙簡給抱出來的。

    趙簡也是累的夠嗆,他是比較心累,雖然多磨多難,幸虧最終沒有露陷,這也算是讓他欣慰的一點了。

    兩個人睡得晚,第二天鬧鈴一響,又趕緊爬起來了,準備去公/司。

    顧長廷想讓趙簡繼續睡,不過趙簡非要跟他去公/司,兩個人洗漱之後就一起走了,準備到公/司再去吃早飯。

    因為出門有點晚,路上堵車很嚴重,差一個路口的時候,死活就是過不去。顧長廷怕完了,幹脆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裏,幹脆和趙簡一起走到公/司,反正就差一個路口,也就不到五百米。

    趙簡說:“正好,前麵好像有個煎餅攤,還挺幹淨的,我們買個煎餅吧。”

    顧長廷看了一眼時間,似乎還來得及,就點了點頭。

    趙簡拉著顧長廷走過去,就瞧那個煎餅攤前麵就一個人在等,倒是沒有排隊。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拿到了剛攤好的煎餅,正張大了嘴,迫不及待的咬下去,一邊咬一邊低著頭就走,差點撞到了顧長廷。

    顧長廷趕忙躲開,那人才注意到,連忙說:“對不起,對……”

    “吧嗒……”

    話沒說完,他手裏頭的煎餅嚇得掉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人,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少年模樣有點青澀,穿著很普通的體血衫和牛仔褲,短發很幹淨,不是昨天才見過麵的?趙簡的弟/弟,趙三弟嗎?

    打扮和昨天似乎有點不同了,皮膚也沒有那麽黝/黑了,好像突然白了三四個度一樣,不過乍一看還是能認出來的。如果顧長廷沒記錯,趙三弟應該是叫做趙棋來著。

    趙簡瞧見少年就懵了,這真是好巧。他還以為順利過關了,誰料到演完戲之後竟然碰到了自家假三弟,這真是戲裏戲外的,坑了一起又一次,好像沒個頭了。

    顧長廷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咦?趙棋?你怎麽在這裏?”

    少年尷尬的笑了笑,機智的說:“我我我,我是進城來打工的。”

    少年剛說完,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瞧是他的朋友。

    少年趕忙給他朋友打眼色,不過那人完全不在狀態,大大咧咧的說:“陶棋,幹什麽呢,快點走,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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