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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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長廷臉一下子就紅了, 趙簡非常的無奈, 說:“媳婦兒,他喝多了,別理他。”

    陶棋義正言辭的說:“我沒喝多, 我清/醒的很呢!”

    趙簡聽他口吃都不清了, 再多說兩句話,估計舌/頭都要給咬掉了。現在趙簡就是有點犯難, 一會兒怎麽辦陶棋弄走。

    陶棋喝多了, 話變得特備多,一直在向顧長廷和趙簡訴苦,一直在說:“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哼,他那麽大年紀了我還嫌棄他呢!”

    顧長廷忍不住說:“這會兒我相信是陶棋強吻黎先生的了。”

    趙簡覺得實在好笑。

    陶棋又拉著顧長廷的袖子,問:“顧大哥,你……你說, 怎麽才能讓他喜歡我?他總是把我當孩子看,我……我不是孩子了啊。”

    顧長廷有點頭疼,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陶棋, 他又沒有什麽談戀愛的經驗。

    顧長廷因為是雙性人, 雖然內心想要和正常人一樣, 好好交往一個人, 然後好好過日子。不過後來他發現, 正常人的生活他根本沒辦法過,所以對於談戀愛什麽的,根本不抱希望了。

    若不是之前童小/姐悔婚跑了, 顧長廷或許隻會壓抑著自己,並不會去找趙簡。

    顧長廷和趙簡兩個人一上來就結婚了,中間並沒有談戀愛的過程,所以對這個一點也不在行,被問得是啞口無言。

    趙簡瞧顧長廷頭疼,眉毛都扭到一起去了,那表情實在是有點可愛,忍不住就在旁邊笑上了。

    顧長廷說:“你笑什麽,給你弟/弟出主意,我怎麽知道要怎麽辦?”

    趙簡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啊,我和媳婦兒那是水到渠成,兩/情/相/悅,根本沒有這麽多頭疼的事情。”

    顧長廷被他說的都不好意思了,幹脆不去理趙簡。

    陶棋則是木呆呆的,一臉羨慕的說:“嗚嗚嗚,真好,我也想要和他兩/情/相/悅,但是他不喜歡我,嗚嗚嗚……”

    估摸/著陶棋是被趙簡的狗糧給氣哭了,又開始哭起來了,淚腺那叫一個發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往顧長廷身上蹭。

    趙簡一瞧,趕緊把陶棋拉開,陶棋軟塌塌的,都沒有力氣了,往另外一邊一靠,就靠到了牆。然後陶棋就拍著強說:“大哥,你說怎麽辦?”

    趙簡:“……”

    陶棋把一麵牆當做趙簡了,對著牆開始自言自語,還舉起紅酒的瓶子來,倒了滿滿一大杯,說:“對對對,大哥你說的好,我給你倒一杯酒,你喝酒。”

    那麽一大杯紅酒,陶棋說完了,端起來“咕咚咕咚”直接就喝了。

    顧長廷和趙簡都看傻眼了,趕緊去搶紅酒杯子,不過陶棋也喝的差不多了,喝了半杯,剩下半杯就灑在了衣服上,弄得滿身都黏答答的。

    趙簡頭疼的厲害,說:“媳婦兒,這樣不行,我得把這個醉鬼弄回家去,不然他要搗亂。”

    顧長廷說:“我剛才喝了一杯酒,我讓小趙過來一趟,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趙簡說:“不用不用,我們打車回去就行了。一會兒這小子要是在你車上吐了,更糟糕啊。”

    趙簡決定把顧長廷送回家去,然後再回來找顧長廷。這個時候,別墅保潔的阿姨應該是在的,正好擺脫保潔阿姨照顧一下陶棋就好了。

    趙簡想的特別好,將陶棋往後背上一背,就將人帶走了,就陶棋那小身板,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顧長廷還想把他們送上出租車再回公/司,不過趙丹晴打了電/話來,說是有點急事兒。

    顧長廷沒辦法,隻好回了公/司去,趙簡帶著醉鬼陶棋去打車。

    這會兒因為不是上班時間,也不是下班時間,所以出租車不是很多,來來往往的車也很少。

    趙簡背著一個人,倒是有不少路人都打量著他,看的趙簡直發毛。

    有幾輛出租車迎麵過去了,不過很可惜,都沒有停下來了,畢竟陶棋醉的這麽厲害,司機都怕陶棋吐在車裏頭,不敢載他們。

    趙簡很是無奈,準備如果再打不著車,就打電/話叫免/費司機過來,至於免/費司機,自然就是唐季開了。

    唐季開的影視公/司離這邊不遠,就不知道唐季開現在是不是在影視公/司裏頭,若是不在,那就太不方便了。

    趙簡正要掏出手/機來,忽然一個人就在他們麵前停下來了。

    那個人看起來不年輕了,不過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不過說起話來,嘴角處的皺紋還是會暴/露他的真/實年齡。

    那男人長得高瘦,身材很好,臉也非常不錯,他帶著很大的墨鏡,還有棒球帽,有點明星出街的打扮。

    男人疾步走了過來,就站在他們麵前,驚訝的摘下墨鏡,說:“陶棋?陶棋?這是怎麽了?”

    男人叫著陶棋,還打量了幾眼趙簡。

    趙簡不知道這人和陶棋是什麽關係,不過有點擔心這人會覺得自己是人口販子。

    男人打量了幾眼趙簡,說:“這我先生,請問你是?”

    趙簡說:“我是陶棋的大哥。”

    男人一臉驚訝,說:“陶棋的大哥?不好意思,我是陶棋的老/師,我叫岑槳。”

    趙簡不追星,對於影視公/司也過問的很少,所以並沒有聽說過岑槳這個名字。

    岑槳十年/前可是紅透半邊天,現在卻上/街都不需要保/鏢了,人氣一落千丈,根本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岑槳說:“陶棋怎麽喝的這麽醉,他上午還來上課了,這是怎麽了?”

    趙簡不敢說怎麽了,陶棋好不容易睡著了,這才剛消停。

    岑槳說:“我的車就在那邊,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開車送你們回家吧。”

    趙簡看了看左右,還沒有出租車來,他是挺想趕緊把陶棋送回家的,畢竟顧長廷還在公/司,也不知道出了什麽急事兒,趙簡還想要回去看看。

    不過趙簡剛要答應,忽然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停在了他們麵前。

    車後座的門立刻打開了,走下來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

    趙簡一看,竟然是黎先生。

    “黎先生?!”

    沒想到岑槳竟然還認識黎先生,看到黎先生突然出現,實在是特別的驚訝。

    或許是岑槳的生意太大了,把醉醺醺的陶棋給弄醒了,他嘴裏嘀咕著:“黎先生……什麽黎先生?”

    陶棋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就看到從車裏走下來的黎先生,然後……

    陶棋瞬間就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說:“爸爸,爸爸……嗚嗚你不要我了嗎?”

    趙簡現在很想把陶棋扔下就跑,他哭得聲音也太大了,路人都往他們這邊看。

    岑槳嚇了一跳,驚訝的說:“黎先生是陶棋的父親嗎?”

    黎先生沒有回答,伸手把陶棋從趙簡背上抱了下來,說:“陶棋交給我吧。”

    陶棋被黎先生抱著,立刻像是八抓章魚一樣摟著黎先生的脖子,掛在他身上當樹懶,也就是黎先生身材還挺高的,不然一準被不老實的陶棋給墜倒了。

    將陶棋交給黎先生,趙簡還是挺放心的,就沒說什麽,倒是鬆了口氣。

    黎先生抱著陶棋上了車,衝著趙簡點了點頭,然後就關上車門,叫保/鏢開車了。

    趙簡如釋重負,他和岑槳也不熟,所以幹脆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趕緊回了公/司去找顧長廷。

    趙丹晴打電/話叫顧長廷回公/司,顧長廷過了馬路,進了公/司,就看到趙丹晴已經在一樓等著顧長廷了。

    趙丹晴手裏頭拿著一封請柬,紅色包金邊的請柬,看起來非常考究,不知道是哪裏來的。

    顧長廷問:“怎麽了?什麽急事兒?”

    趙丹晴立刻把請柬交給顧長廷,說:“顧總,剛才有一位先生送來了請柬。那位先生還沒走,我請他到一樓的待客室稍等了。”

    顧長廷拿過請柬一瞧,應該是壽宴的請柬,他打開來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請柬上寫著,淩正中老先生八十大壽,邀請顧長廷參加,希望他能出席。

    請柬倒是寫的很簡單,不過顧長廷看著這幾行字,愣是看了足足十分鍾沒回神兒。

    小秘/書趙丹晴有點擔心,叫了顧長廷兩聲,不過顧長廷沒聽到。

    那邊趙簡將陶棋扔給了黎先生,急匆匆的就趕回來了,沒想到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長廷站在一樓,竟然還沒上去。

    趙簡趕忙跑過來,說:“媳婦兒,你怎麽在這裏呢。”

    趙簡聲音很洪亮,嚇了顧長廷一跳,這才回過神來,“啪”一聲,就把請柬給關上了。

    不過趙簡眼神特別的好,所以一瞥之下,就看到了請柬裏的“淩正中”幾個字。

    淩正中是誰,其實和趙簡沒什麽關係,以前也沒有打過交道,應該很陌生。不過趙簡倒是知道他,不為別的,因為他是顧長廷的外公,趙簡自然要打聽打聽。

    淩正中是顧長廷的外公,當年顧長廷他爹和淩家的千金結婚的時候,淩家可要比顧家混的好一些。顧長廷他父親就是想要攀關係,才和顧長廷母親結婚的。

    結婚之後,誰料淩家一個決策失誤,損失了一大筆錢,差點就破產。

    當時顧長廷的父親就後悔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和顧長廷的母親結婚。後來淩家麵/臨決斷,想要顧家幫忙,但是顧長廷的父親拒絕了,跑到國外去躲著,說自己很忙,一直沒有見淩家的人。

    最後淩家的人被/迫退出了本事,到二線城市重新發展去了。也是差不多的時候,顧長廷的母親生了顧長廷。淩家本來就已經沒什麽利/用價值了,結果淩小/姐給他生下來的還是個怪物,顧長廷的父親真是差點氣死。

    顧長廷從小就沒有見過淩家的任何人,淩家的人沒有再回過本事來。不過聽說,這些年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比顧家過的要好了不少。

    淩家的家主一直都是淩正中,就是顧長廷的外公,今天都已經八十了,年紀很大,不過意識清/醒,身/體有些不太好,卻不願意放權,還坐著淩家家主的位置。

    如今淩正中要過八十大壽了,突然把請柬送到了顧長廷這裏,說是想要請顧長廷去參加。

    顧長廷一瞧就出了神,他有點迷茫,不知道淩家是什麽意思。他對淩家的感情挺複雜的,陌生極了,但是想到母親,又有些搖動。

    顧長廷不曾見過淩家的人,在顧長廷小時候,甚至長大了,淩家的人都沒出現過,沒有管過顧長廷一點事情。顧長廷還以為他們是陌生人,卻忽然接到了請柬。

    趙簡連忙說:“媳婦兒,你沒事兒吧?”

    顧長廷搖了搖頭,說:“沒事兒,隻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又有點想念我母親了。”

    趙簡伸手撈住顧長廷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裏一帶,說:“媳婦兒,別難過,有我在呢,以後都不叫你受一丁點委屈。”

    顧長廷笑了,說:“我知道。”

    趙簡說:“媳婦兒,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

    小秘/書趙丹晴這個時候,小聲的說道:“顧總,送請柬的那位先生還沒走呢,他說……他說還有點話跟顧總說,是關於顧總母親的事情……”

    顧長廷聽的一愣,說:“我母親?”

    趙簡眯了眯眼睛,似乎不太愉快了,不知道淩家要搞什麽鬼。顧長廷二十多年的人生他們都沒出現,現在顧長廷好起來了,他們卻突然出現了,還說什麽關於顧長廷母親的事情。

    顧長廷說:“人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吧。”

    趙簡立刻說:“媳婦兒,我跟你去。”說著還抓/住了顧長廷的手,十指相扣,生怕顧長廷把他撇下似的。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好,我們一起去。”

    趙丹晴帶著顧長廷和趙簡去了一樓大廳一間待客室,推門進去,果然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那裏。

    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頭發有點花白了,看起來有點唯唯諾諾,麵相長得比較老實,並不是奸詐的模樣。

    那人看到有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

    顧長廷打量了幾眼那個人,以前沒有見過,所以不知道是淩家的什麽人。

    趙丹晴說:“顧總,就是這位先生。”

    趙丹晴給男人引薦了一下顧長廷,男人不著痕跡的看了看顧長廷,然後又去看了幾眼顧長廷身後的趙簡,但是趙丹晴沒說趙簡是什麽人,男人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男人趕忙笑著說:“長廷,我是你姨夫,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叫陸創威,是你小/姨的丈夫。”

    顧長廷笑了笑,說:“不好意思陸先生,我們以前可能就沒有見過麵,所以……”

    陸創威尷尬的又笑了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說:“長廷,這次我來找你,首先是你外公要過八十大壽了,你外公年紀大了,想起你來,所以想讓我接你回去瞧瞧。你也知道,年紀大的人,可能就沒什麽心願了,就是想要一家人團聚。”

    顧長廷不置可否,說:“陸先生,我聽秘/書說,您有關於我母親的事情,不是嗎?”

    “是是是。”陸創威說:“的確是有,是這樣的。我們在淩家的老宅裏,找到了一些你母親的遺物,你母親有東西留給了你,不過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

    顧長廷聽到母親,忽然鼻子有點酸,說:“請問陸先生,是什麽東西?”

    陸創威說:“是一處別墅,你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你母親寫了一封信,說是要把別墅留給你,還有一些錢,和一些她的首飾,說是以後等你娶媳婦的時候,給你留著的。”

    陸創威說著,就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顧長廷,說:“這是這棟別墅。”

    顧長廷接過照片,照片上照的是一棟小別墅,很清淨很別致的樣子,並不是在什麽高檔小區裏,旁邊還有一片地,上麵種了一些不知道名的小花。

    顧長廷不知道這是哪裏,他從來沒有去過,他幾乎不記得自己的母親了,腦子裏模模糊糊的,隻有一個很朦朧的剪影。但是他記得,小時候母親對他很好,抱著他給他講睡前故事,告訴顧長廷,他並沒有什麽不同,他很正常,以後會快快樂樂的長大。

    顧長廷想起往事來,眼睛都紅了。

    趙簡走到顧長廷身邊,拍了拍顧長廷的肩膀,說:“媳婦兒,別傷心,你要是想去瞧瞧,我陪著你去。”

    剛才陸創威還在猜測跟著顧長廷的高壯男人是什麽人,結果聽到趙簡管顧長廷叫媳婦兒,嚇了一跳。

    不過陸創威還是抹了抹汗,說:“長廷啊,別墅就在淩家老宅的旁邊,並不是很遠。你要是願意的話,回去抽空見見你的外公,我們帶你去你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

    顧長廷將照片收起來,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說:“那麻煩陸先生了,我會按時參加壽宴的。”

    “好好好。”陸創威立刻說:“我先回去通知老/爺/子,老/爺/子聽說了肯定會高興的,你可要來呀。”

    路窗外聽他答應,非常的高興,囑咐了顧長廷幾句,然後就跟著小秘/書趙丹晴離開了。

    陸創威一走,顧長廷就又坐下了,坐在沙發上,瞧著手裏頭的照片。

    趙簡將房門掩上,免得有員工路過瞧見他們。

    趙簡坐在顧長廷身邊,說:“媳婦兒,你還好嗎?”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沒什麽,就是有點想念我母親了。”

    趙簡摟住他,親了親他的頭發,說:“媳婦兒,我在呢,你想去看看的話,我陪著你。”

    顧長廷說:“好啊,反正陶家的事情快處理完了,咱們也能抽空出去一趟。”

    趙簡笑了,摟著顧長廷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說:“媳婦兒,你是要帶我出去度蜜月了嗎?”

    顧長廷被他說的不好意思,剛才那點傷感的氣氛都被破/壞了,說:“什麽度蜜月,你就不能正經點。”

    陶家的事情的確已經快接近尾聲了,淩正中的壽宴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因為在外地,他們要提前去幾天,不過現在動身也還太早了。

    顧長廷安排了一下,將事情都排開了,還多預留了幾天時間。他聽趙簡總說什麽度蜜月,幹脆多留兩天,也能和趙簡出去走走,就算是放鬆一下。

    距離陶燕芹跑到顧長廷別墅前下跪,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陶家真的是徹底支撐不下去了,宣布破產,灰溜溜的從本市搬出去了,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估計是害怕被追債。

    陶燕芹不想走,她過關了奢靡的生活,讓她天天吃糠咽菜,還不如殺了她來的爽/快。

    陶燕芹到顧家老宅去,好不容易見到了顧先生,梨花帶雨的哭訴了好久。顧先生現在是恨不得拿刀捅死顧長廷,對顧長廷咬牙切齒,陶燕芹把自己說的淒淒慘慘,顧先生就打算把陶燕芹接進顧家去住,還放話要娶陶燕芹。

    顧長廷一大早到了公/司,就聽說了顧先生的豪言壯誌。顧長廷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了,似乎還挺開心的。

    趙簡瞧著顧長廷抿嘴一直笑,說:“媳婦兒,你想到什麽壞點子了?”

    顧長廷說:“沒有什麽壞點子,隻是覺得,有人老糊塗了,前麵有個火坑,我都沒推他,他竟然就要跳進去。”

    顧先生要娶陶燕芹,可把陶燕芹美壞了,天天裝的小鳥依人,把顧先生哄得一愣一愣的。

    正巧,陶燕芹馬上就要二十歲了,就可以結婚了。顧先生腦袋一熱,就決定陶燕芹滿二十歲的時候,帶著她去領證。

    顧先生這麽做,就是想要惡心死顧長廷,不過顧長廷覺得,被惡心死的,絕對是顧先生。

    陶燕芹滿二十歲的當天,顧先生就帶著陶燕芹去領證了,兩個人雖然沒辦婚禮,不過已經算是合法夫/妻了。

    顧長廷和趙簡正在公/司開/會,正巧這天是周一,有例會要開,顧先生跑去領證,所以當然不會來開例會。

    好多顧家的人聽說了,都覺得特別荒唐,背地裏議論了好幾次。

    例會開完了之後,顧長廷和趙簡就回了辦公室,小秘/書趙丹晴立刻就來了,說:“顧總,這個……這個是請柬……”

    顧長廷笑著說:“又是請柬,最近我還挺忙的。”

    趙簡就在旁邊,從趙丹晴手中接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媳婦兒,這可不是請柬,這是演出門票。”

    顧長廷也瞧了一眼,竟然是顧先生送來的結婚請柬,新郎當然就是顧先生,而新娘則是陶燕芹了。

    他們兩個人領了結婚證,準備這周末就辦婚禮,雖然匆忙,卻要辦的聲勢浩大。這不是,迫不及待的就把結婚請柬給顧長廷送過來了。

    顧長廷拿著請柬笑的很開心,說:“這場婚禮,絕對非常熱鬧。”

    趙簡挑了挑眉,覺得的確應該是這樣。

    顧長廷當初結婚的時候,陶燕芹和她二伯還來鬧場,想讓顧長廷和趙簡難堪。

    顧長廷笑著說:“風水輪流轉,這現世報來的太快了。”

    趙簡說:“媳婦兒,顧先生一把年紀了,會不會受不住刺/激,一下子厥過去?”

    顧長廷說:“那就提前叫好救護車吧。”

    顧先生竟然要大張旗鼓的和陶燕芹辦婚禮,顧家聽到這事情,一下子都炸鍋了。

    最近顧家的公/司是蒸蒸日上,以前那麽多人不服氣顧長廷,都罵顧長廷是怪物,現在可沒人敢了。顧長廷就是他們的搖錢樹,甚至是他們的額靠/山,顧家的人還要指望著顧長廷給他們掙錢,給他們撐腰呢,誰敢對自己的上帝不尊敬,這不是斷了自己財路?

    以前顧長廷的爹一直想要當顧家的家主,然而他努力了一輩子,就是沒有被承認。

    而現在,雖然顧長廷不住在顧家,甚至不回顧家老宅一次,但是顧家的人已經對顧長廷馬首是瞻了,一有個什麽動靜,全都去打探顧長廷的動向。

    顧先生要結婚了,顧家的人就全都來打聽顧長廷的意思。

    這次婚禮,顧長廷可是要去的,畢竟有熱鬧看,他怎麽能錯過這樣的熱鬧?若是錯過了,恐怕這輩子都見識不到了。

    顧家的人特別奇怪,顧先生和一個小姑娘要結婚了,顧長廷不生氣,還要去參加婚禮。

    雖然大家奇怪,但是顧長廷去,顧家的人就都打算去瞧瞧,說不定有好奇看。

    明天就是顧先生婚禮的日子,顧長廷特意早點帶著趙簡回家去。

    回到家之後,就看到陶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沒瞧見鄒從和宋有呈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又跑到哪裏去了。

    顧長廷說:“陶棋?做什麽呢?”

    陶棋都沒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被顧長廷一叫嚇了一跳。

    陶棋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說:“沒什麽啊,我剛才有點困,差點睡著了。”

    趙簡一聽差點笑了,陶棋一臉氣哼哼的樣子,眼睛還瞪得那麽大,那是要睡覺的樣子嗎?

    顧長廷說:“鄒從和宋有呈呢?”

    陶棋指了指樓上,尷尬的說:“咳咳,在樓上房間。不……不過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了,晚飯應該不用等他們吃。”

    顧長廷一聽,挑了挑眉,大白天的,天還沒黑呢,這兩個人又開始放浪形骸了。

    宋有呈的事情還沒算完,趙簡讓唐季開幫幫忙,也好順便撬走宋有呈這顆搖錢樹。不過唐季開特別能沉住氣,這都一個星期了,還不開始動手。唐季開說了,還不是動手的時機,要玩就玩一票大的,現在翻盤給敵人的衝擊力太小,所以讓宋有呈耐住性子。

    宋有呈真是一點也不著急,他留在娛樂圈,就是想要掙夠了錢,然後去找鄒從複合的。現在他錢已經掙夠了,計算隱姓埋名和鄒從去過日子,一輩子的錢也夠用了。

    所以宋有呈不在乎,被人罵就罵了,他就是不想鄒從誤會自己和範欣兒有什麽。

    鄒從卻挺在乎的,他知道宋有呈不容易,所以不想讓他就這麽毀了。

    唐季開聯/係了宋有呈,讓他窩在顧長廷那裏,別出門,一切都別管,唐季開自會給他安排。

    宋有呈一聽,非常樂意,幹脆天天和鄒從膩在一塊做些不可名狀的事情。

    顧長廷說:“那我們一會兒就吃晚飯吧,不用等他們了。”

    陶棋幫忙去做晚飯,他留在客廳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調了靜音,倒是不會出聲擾民。趙簡探頭一瞧,原來是黎先生打的電/話。

    電/話沒人接,很快就斷了。趙簡再一瞧,好家夥,陶棋的手/機上有一百多通未接電/話,全都是黎先生打的。

    趙簡有點頭疼,這兩個人,看來還是沒和好呢,也不知道陶棋受了什麽刺/激,怪不得會坐在這裏苦大仇深的發呆。

    顧長廷和陶棋在廚房做飯,顧長廷跟陶棋說:“過兩天,我和趙簡要出去一趟,鑰匙留給你一副,記得晚上鎖好門,知道嗎?”

    陶棋驚訝的說:“出去玩嗎?”

    趙簡在外麵聽到了,扯著脖子喊道:“度蜜月。”

    陶棋羨慕的說:“這麽好啊,我也想去。”

    趙簡:“……”

    趙簡差點氣死,這不開化的小孩,都說了是度蜜月,哪有三個人一起度蜜月的。

    陶棋歎了口氣,說:“我也想出去玩玩,最近好心煩呀。”

    “怎麽了?”顧長廷奇怪的看著陶棋,陶棋唉聲歎氣的,好像還真是有點心煩的事情。

    陶棋狠狠的切著菜,說:“公/司之前一直安排我學習,好不容易有新的任務了,但是!但是有人從中作梗!破/壞我的工作。”

    陶棋還不敢跟顧長廷說自己是演員,就怕趙簡的事情穿幫了,所以說的很含糊其辭。

    不過趙簡是知道的,一琢磨,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顧長廷還以為陶棋在公/司裏受了別人的氣,這種從中作梗的事情,顧長廷也不是沒經曆過。

    顧長廷說:“別生氣,這樣的事情,你以後還要經曆很多的,有些人就喜歡給別人穿小/姐使絆兒。”

    陶棋受教的點了點頭,繼續狠狠的切土豆。

    趙簡有點擔心,說:“別把手切下來。”

    “啊!”

    趙簡剛說完,陶棋就應景的切到了手,瞬間就流/血了,切了一個大口子。

    顧長廷嚇了一跳,趕緊說:“快,上點藥。”

    趙簡頭疼,說:“媳婦兒,我帶他去上藥吧。”

    陶棋趕忙說:“沒事兒,沒事兒,小口子,我就是一不小心。”

    趙簡瞧他血流不止,說:“走吧,別搗亂/了,我給你貼個創口貼。”

    最後顧長廷一個人做飯,趙簡帶著陶棋去上藥止血貼創口貼了。

    陶棋疼得直吸溜冷氣,不過不敢出事兒,讓趙簡給他貼好創口貼。

    趙簡說:“那個從中作梗,給你穿小鞋兒使絆兒的人,是黎先生嗎?”

    陶棋一聽就來氣,沒好氣兒的點頭,說:“不是他還能是誰?”

    趙簡一聽,果然是這樣的,說:“黎先生剛才又給你打電/話了。”

    陶棋一臉苦大仇深,瞪著眼睛不說話了。

    趙簡覺得,自己真的養了一個在青/春/期的大兒子,說:“你們又怎麽鬧別扭了?上次你喝多了,還是黎先生把你帶走的,也沒見你回來不高興啊。”

    上次陶棋喝多了,被黎先生帶走了。陶棋抱著黎先生又哭又鬧的,還吐了滿世界都是,不止吐,吐完了還就要強吻黎先生。

    醒過來之後,陶棋還以為自己做夢,哪知道在床/上一翻身,就看到了他爸爸。

    黎先生被陶棋鬧騰的不行,才睡下,累的眉頭緊蹙。

    陶棋嚇壞了,立刻穿了衣服就跑了。

    黎先生是帶著陶棋在旁邊酒店臨時住下的,陶棋急匆匆的跑了,前台直看他。

    從那之後,黎先生可算是找到了陶棋,自然要關心陶棋現在生活。陶棋住在顧長廷和趙簡家裏,黎先生也算是放心,但是陶棋的工作,黎先生就不放心了。

    說實在的,黎先生對藝人沒什麽好感,因為娛樂圈實在是太亂/了,尤其是那些沒靠/山沒後/台的藝人。

    黎先生就怕陶棋在這個圈子裏吃虧,尤其陶棋年紀也不大,從小被黎先生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生怕他受一點委屈,沒吃過苦,人情世故也懂的很少。

    陶棋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課程之後,經紀人給他接了一個通告,先拍個mv,在mv裏麵做個配角。因為陶棋年輕,顏值高,所以應該還是不錯的選擇,能奠定一下人氣。

    不過巧了,這個mv裏麵有個接/吻的鏡頭,其實可以弄個錯位吻,畢竟是唯美風格的,所以搞個剪影錯位吻也是可以的。

    陶棋第一次接這樣的通告,有點緊張,不過還是答應了。

    可是誰知道,他答應的第二天,黎先生就知道了。陶棋的通告,黎先生不知道為什麽,摸得門清,然後就動用了一點小手段,給陶棋把這個通告推掉了。

    陶棋還在準備迎接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哪想到第二天就聽說黃了!

    陶棋氣得要死,從公/司出來還正好看到黎先生的車停在馬路邊上,立刻衝過去,氣衝衝的找黎先生理論。

    趙簡一聽,說:“黎先生肯定是怕你吃虧。”

    陶棋氣得臉都紅了,說:“他就是想搞黃了我的工作,然後讓我乖乖的跟著他回去。我才不要他給我找個小媽,我都跟他說了,我喜歡他,他不能接受我,我也不能接受他給我找個媽。”

    趙簡趕緊安撫炸毛的小貓咪,說:“嗯……說不定其實是黎先生吃醋了,不想讓你和別人接/吻,是不是?”

    陶棋一聽,瞪大了眼睛,一臉呆萌的樣子,說:“真的嗎?”

    趙簡笑了一聲,說:“咳咳,我下樓幫我媳婦兒做飯了。”說完就趕緊跑了,畢竟他也隻是胡說八道的,他怎麽知道黎先生是怎麽想的。

    趙簡安撫好了“大兒子”,回來綁著顧長廷做飯。

    顧長廷一邊做飯,一邊說:“要不然,咱們去參加壽宴,也把陶棋帶上吧。”

    “什麽啊?”趙簡這會又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說:“帶他去做什麽?”

    顧長廷說:“散散心啊,陶棋看起來挺心煩的,不如帶他出去散散心,心情肯定就好了。”

    “媳婦兒,不用管他,小孩子心性而已,一天就好了。”趙簡說。

    顧長廷瞧了他一眼,說:“他可是你弟/弟,怎麽能不管他呢?陶棋才十八,正是青/春/期的時候,不能放著不管,小心出事兒。”

    趙簡欲哭無淚,心說陶棋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兒子,是我小祖/宗。

    之前有個鄒從做電燈泡,現在又有個陶棋做電燈泡,趙簡覺得他要和媳婦兒過個二人世界,真是太難了。

    陶棋從樓上下來,就聽說顧長廷要帶他出去玩,散散心,立刻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陶棋說:“顧大哥真好,那個地方我還沒去過呢,有什麽好玩的嗎?”

    趙簡說:“去參加壽宴,有什麽好玩的。”

    陶棋就說:“壽宴我也沒參加過啊,那肯定有好吃的了。”

    趙簡覺得,陶棋像是顧長廷的親弟/弟,顧長廷對陶棋比自己好,好醋心……

    第二天顧長廷和趙簡要去參加婚禮,這個可不能帶著陶棋去。畢竟他們不是去玩的,而是去看熱鬧的,說白了,其實顧長廷是去砸場的。

    陶棋很高興能和顧長廷一起出門,所以主動要求刷碗,不過他的手剛切破了,顧長廷可不敢讓他刷碗,說:“你上樓休息去吧。”

    趙簡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說:“媳婦兒,我幫你刷碗。”

    顧長廷說:“你也上樓去吧,我給你訂了一套衣服,你上去試試合適不合適,明天穿著去。”

    趙簡咧著嘴巴笑,說:“有新衣服啊,媳婦兒真好。”

    顧長廷要帶著趙簡去砸場子,自然要氣派的去,特意給趙簡訂了一套新的西服。其實顧長廷也是有私心的,趙簡穿著西服的樣子特別帥氣,不過趙簡之前的西服都太死板了,穿著真的和公/司的保/鏢沒什麽區別,所以顧長廷早就讓人給趙簡定製了一身,就是沒什麽理由送給趙簡,如今好了,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顧長廷說:“你快去試試吧,這些碗,一會兒就刷好了。”

    趙簡點了點頭,說:“那媳婦兒我去了。”

    他說完了,就出了廚房。顧長廷這才打開水,開始洗碗。

    不過趙簡剛出了廚房,很快又溜回來了,突然從後麵抱住顧長廷的腰,還低下頭來,將下巴抵在顧長廷的肩膀上。

    顧長廷嚇了一跳,手上都是洗碗液,滑溜溜的,差點把碗給扔出去。

    顧長廷說:“你怎麽又回來了?”

    趙簡笑了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顧長廷耳邊說:“媳婦兒,我聽說,送別人衣服,其實是想要親手把送出去的衣服脫/下來。”

    顧長廷一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他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隻是單純覺得趙簡穿西服很帥。

    趙簡瞧顧長廷的脖子和耳/垂都紅了,笑意就更大了,摟住顧長廷的腰不鬆手,側頭在顧長廷的耳/垂上親了一下,說:“媳婦兒,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顧長廷連忙說:“不是,你快放手,我洗碗呢,別把水弄你一身。”

    “我不怕。”趙簡耍賴就是不鬆手,抱著顧長廷的還不老實起來,說:“所以我想等媳婦兒一起上樓,這樣子,媳婦兒就可以幫我脫衣服了,以後我每件衣服,都讓媳婦兒脫,媳婦兒你開不開心?”

    顧長廷聽了這話,臉通紅通紅的,還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趙簡太不/要/臉了,臉皮厚的不可描述。

    顧長廷腰上癢癢肉比較多,被趙簡一碰,感覺膝蓋差點發軟。趙簡將他圈在洗碗池前麵,顧長廷都沒辦法躲避。

    趙簡瞧他毫無還手之力,心裏真是笑開了花,幹脆伸手捏住顧長廷的下巴,讓他側過頭來,就低頭吻住了顧長廷的嘴唇。

    顧長廷吃了一驚,手上都是滑溜溜的洗碗液,也沒辦法推趙簡,直得仰著頭迎合著趙簡的輕/吻。

    趙簡本來想要逗一逗顧長廷的,誰料媳婦兒太聽話了,這麽溫順,讓趙簡心花怒放的,本來溫柔的吻就變得激烈起來。

    顧長廷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整個人都靠進了趙簡的懷裏,手裏頭的碗“啪嗒”一聲就滑/進了洗碗池中,好在並沒有碎掉。

    兩個人吻的正熱火朝天,鄒從就從屋裏走出來了,站在樓梯上就看到開放式的廚房裏有人正光/明正大的秀恩愛撒狗糧。

    鄒從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說:“光/天/化/日,耍流氓呢。”

    顧長廷嚇了一跳,趕緊撇開趙簡,低下頭去。

    趙簡回頭瞪了一眼鄒從,突然跑出來破/壞他的好事兒。

    鄒從說:“晚飯你們都吃了啊?不夠意思,我還餓著呢。”

    顧長廷說:“你怎麽出來了?宋有呈呢?”

    鄒從說:“他啊,床/上趴著呢,你知道的,我太厲害了,他下不了床也是正常的。”

    顧長廷聽得一愣一愣的,鄒從說的大/義凜然,他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不過鄒從從樓梯上走下來,那走路的姿/勢實在是很別扭,走兩步嘴裏頭還“嘶”一聲,一看就是某個部位操勞過/度了。

    顧長廷忍不住想笑,不過綁著沒笑出來,說:“晚飯給你們留了,拿走吃吧。”

    鄒從突然出來破/壞趙簡的好事兒,趙簡也是很無奈的,隻能放棄打攪顧長廷刷碗,上樓去了。

    顧長廷磨磨蹭蹭的刷完了碗,還洗了一把臉,用涼水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才上樓去了。

    隻不過他剛冷靜下來,一上樓就又不淡定了,趙簡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筆挺的西服,站在顧長廷的屋子裏。

    顧長廷進去的時候,趙簡是背對著他的,但是這衝擊力也足以讓顧長廷再麵紅耳赤一次了。

    新的西服雖然看起來並非那麽正式死板,但是也不會太花哨。黑色的西服,腰身的地方有點收腰,讓寬肩窄臀的趙簡顯得更高大了,身材也顯得特別好。

    下麵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真是長到逆天的地步,西服褲子還有點包臀,看起來臀/部上肌肉特別硬實。

    顧長廷看的何止是麵紅耳赤,差點沒起子的就咽了口吐沫。

    趙簡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特別坦然的轉過身來,不吝惜的給了自家媳婦兒一個很有殺傷力的笑容。

    顧長廷感覺,自己差點流鼻血。

    趙簡笑的那叫一個蘇,不止是笑容,顧長廷瞧他轉過身來,這才發現,趙簡他沒好好穿衣服。

    趙簡倒是吧一套西服褲子都穿上了,但是裏麵的白襯衫不好好穿著,隻是套/上了,根本沒有係扣子,一水全都開著,外麵的西服也沒有扣上,也是開著的。

    他一轉過來,結實的胸肌和流暢的腹部肌肉全都袒露著,陪著本該禁欲的白色襯衫黑色西服,突然就變得狂野不羈起來。

    趙簡可是琢磨了半天,想著這樣穿,可能媳婦兒會更樂意脫自己的衣服吧。

    趙簡特別滿意自己的笑容,感覺媳婦兒的目光都火/熱火/熱的了,說:“媳婦兒,你看衣服特別合適,你……”

    他話沒說完,顧長廷已經快步走了過去。

    趙簡正得意,還以為媳婦兒要投懷送抱,結果顧長廷的確是走過來了,但是不是衝著他,而是衝著浴/室。

    “嘭”的一聲進了浴/室,關上/門,隔著門說:“我衝個澡。”

    “哢噠”還把浴/室門給鎖了。

    趙簡傻眼了,他可是用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在賣弄風/騷,結果……

    似乎用/力過猛,把媳婦兒給嚇跑了……

    趙簡真是好生懊悔,蹲在浴/室門外麵,就差撓門了。

    顧長廷洗完澡,冷靜了之後一出來,就看到趙簡跟一隻被丟棄的大金毛一樣,蹲在浴/室外麵,蔫頭耷/拉腦的。

    顧長廷實在好笑,忍不住拍了拍趙簡的頭,說:“這麽熱的天,還不把衣服脫了,你要捂出白毛汗嗎?小心中暑。”

    趙簡裝作委屈的樣子,“哦”了一聲。

    顧長廷特別好笑,幹脆也蹲下來,然後在趙簡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去洗澡吧,明天還要去參加婚禮,早點休息。”

    趙簡突然被媳婦兒親了一下,精神頭一下就來了,雖然不能算是滿血複活,不過半血複活還是有的,美滋滋的就去洗澡了。

    趙簡進了浴/室,一邊洗澡一邊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結婚這麽長時間,還沒開葷,說起來都丟人!

    他一邊鄙視自己,一邊又在安慰自己,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不能嚇壞了媳婦兒,媳婦兒要好好的疼才行。

    趙簡洗完澡之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長廷在打電/話,似乎是在給小秘/書趙丹晴打電/話。

    顧長廷說:“我知道了,你把我說的那些都安排好就行了。”

    趙簡等他打完電/話,湊過去說:“媳婦兒,做什麽呢?”

    顧長廷神秘的一笑,說:“在準備明天送給顧先生和陶小/姐的結婚禮物。”

    “結婚禮物?”趙簡好奇的說,“是什麽?”

    顧長廷說:“價值五個億的禮物,你說我出手夠大方嗎?”

    “這麽聽起來,還真是很大方。”趙簡笑著說。

    第二天顧長廷和趙簡起了個大早,兩個人吃了早飯,然後就準備去參加顧先生和陶燕芹的婚禮了。

    婚禮並不在顧家舉行,顧先生租了一個很豪華的酒店,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正式開始,不過九點多鍾,就已經可以進場了。

    顧長廷和趙簡來的不算完,差不多十點辦的時候就到了。兩個人一進去,頓時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現在誰不知道,在顧家,顧長廷已經算是半個家主了。而顧家這位家主從小不受他父親的待見,兩個人之前還簽了斷絕父子關係的協議書。現在顧先生還要娶一個比顧長廷年紀還小的女人。

    大家還以為今天顧長廷不會出席婚禮,沒想到顧長廷卻來了,大大方方的就走了進來。

    趙簡就站在顧長廷的身邊,一身筆挺的西裝,那氣質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出眾的多,不僅僅身材高大,樣貌和風度也是一流的,真是給顧長廷拔氣。

    顧先生和陶燕芹已經都在宴廳裏招待客人了,看到顧長廷和趙簡來了,顧先生就氣哼哼的,老大的不高興。

    陶燕芹可不像之前那樣麵黃肌瘦了,又變得花枝招展,高興的笑著,非要拉著顧先生過去找顧長廷說話。

    陶燕芹說:“先生,您兒子來了,我們過去說說話啊。”

    顧先生根本不想搭理顧長廷,但是陶燕芹想要到顧長廷麵前去耀武揚威。之前陶燕芹迫不得已跑到顧長廷家去下跪,可是顧長廷卻一點麵子給不給,陶燕芹可是記恨在心裏頭。

    陶燕芹拉著顧先生就過去了,笑著說:“哎呦,瞧瞧這是誰來了?這不是我的便宜兒子嗎?”

    顧長廷笑了,說:“這位小/姐,我們之前有關係嗎?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陶燕芹還想占口頭上的便宜,哪料到顧長廷這麽不給麵子,一口就撅了他,旁邊還有人在竊笑,搞得陶燕芹非常沒臉。

    陶燕芹一下子就怒了,冷笑著說:“既然沒關係,你來這裏做什麽?我要叫保安把你們轟出去了!”

    顧長廷笑著說:“先別忙著轟我走,我並不是來祝賀你們結婚的,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陶燕芹一愣,隨即有點心慌,陶家欠債不少,陶燕芹自然也是背債不少的,她以為進了顧家的門,嫁給了顧先生,就會有避風港了。

    顧長廷說:“陶小/姐別怕,陶小/姐是個聰明人,你現在和顧先生已經結婚了,你的債務,顧先生肯定會幫你承擔一半的。”

    顧先生一聽,臉都黑了。他和陶燕芹結婚,純/熟是被氣得腦袋一熱,急求領證了,他之前可沒想著要給陶燕芹還債。不過他們成了夫/妻,追著陶燕芹討債的,肯定也會來找顧先生。

    顧先生臉黑的不行,不過卻挺著胸/脯,仰著下巴冷笑說:“不過是要錢,錢我有的是。”

    陶燕芹鬆了口氣,挽著顧先生的胳膊,撒嬌說:“先生,您對我真好。”

    顧先生說:“你已經我是妻子了,我對你不好,還能對誰好?”

    陶燕芹又開始撒嬌了,還踮起腳來,在顧先生的臉上親了一口,留了個大紅/唇印,說:“先生,我真是太幸福了。”

    顧長廷瞧著就想笑,說:“希望顧先生看到欠債的單據之後,也能感覺幸福。”

    他說著,就有一群人走進了宴廳,一看就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倒像是來砸場的,帶著好多保/鏢就進來了。

    陶燕芹一瞧,頓時就慌了,躲在顧先生身後,原來顧長廷所說的債主已經到了。

    那些人走過來,就說:“聽說陶小/姐和顧先生結婚了,那真是太好了,陶小/姐這些日子躲著不見人,我們討債都沒地方去討,現在顧先生,你可以幫你的妻子還錢嗎?”

    顧先生瞧他們那麽多人,在自己結婚的大喜日子來鬧場,很不悅的說:“不就是錢嗎?我現在就還,你們拿了錢立刻滾。”

    那些人冷笑,讓保/鏢把欠債的明細拿給顧先生,顧先生不屑的接過來一看。

    隻是看了一眼,徹底就懵了。

    五個億……

    顧長廷所說的五個億大禮,原來就在這裏了。

    別看陶家的生意沒有多大多廣,但是竟然欠債多的數不勝數,仔細一算,竟然有五個億那麽多。

    怪不得陶家人都跑了,陶燕芹還不得不跑到顧長廷麵前去下跪。

    顧先生一看,臉色都綠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顧家不算太有錢,不過五個億還是有的,但是顧家的錢並不都是顧先生的,顧先生自從在公/司地位不穩之後,手頭裏的錢越來越少了,怎麽可能拿出五個億來。

    顧先生慌了,說:“這這……”

    “先生!”陶燕芹生怕顧先生拋棄她不管他,連忙撒嬌。

    追債的冷笑說:“顧先生剛才說什麽來著,我們不想耽誤時間,錢給我們,我們立刻就走。”

    顧先生黑著臉說:“不就是錢嗎?我顧家還能沒有這麽點錢,隻是五個億而已。”

    顧先生說這話的時候,緊捯氣兒,看起來好像有哮喘一樣,呼吸都不暢快了。

    顧長廷一聽這話,也笑了,顧先生正在大眾臉充胖子,瞧著就覺得好笑。

    顧長廷說:“對了,顧先生。今天我來這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通知你。”

    他說著,將一個白信封拿出來,伸手遞給顧先生。

    顧先生不知道這是什麽,生怕又是陶燕芹的欠債,都不敢打開了。

    他哆哆嗦嗦的拆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信封拆開,把裏麵的紙拿出來一瞧,更是傻眼了,瞪著眼睛半天,驚恐的喊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顧長廷口氣很淡然的說:“顧先生,基於你這幾年在公/司的情況,董事會對於顧先生已經有諸多不滿了。最近顧先生更是無辜缺席重要會/議,幾次放棄重要投票權,無視公/司的利益,董事會的幾位高層三番四次找到我,希望我能處理一下這類事情的發生,不想讓公/司一些員工以顧先生的行為作為榜樣。”

    顧長廷說的很是冠/冕/堂/皇,都是麵子上的話,不緊不慢的又說:“董事會對於顧先生的事情召開了幾次緊急會/議,又聽說顧先生與陶小/姐結婚了,突然負債高達幾個億,根據顧先生的經濟情況,肯定是還不清的,懂事會覺得,顧先生很可能連累公/司的信/譽與形象。介於這多方麵的原因考慮,董事會決定,開除顧先生,已經全票通/過,這封信裏,應該寫的已經很清楚了。”

    顧先生聽著顧長廷的話,手裏的信拿不住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旁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都開始熱火朝天的議論了起來。顧先生竟然真的被公/司董事會給聯/名踢了出來,這熱鬧一下子就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簡:今天也在很努力的勾引媳婦兒!

    顧長廷:一臉淡定

    謝謝墓暮陽的火箭炮

    謝謝sumin、whisper、到手了,是作者的內褲、身高一米九的軟妹紙、遠方有雲_月舞朝夕的地雷

    [親親]o(* ̄3 ̄)o

    昨天的100個紅包已經掉落,今天掉落20個500點的紅包,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