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能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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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淮簡雖然去了前台, 但是心裏非常擔心顧長廷, 又不想掃了顧長廷的興致,所以這內心可是糾結萬分的。

    他火急火燎的演完戲,趕回來一瞧, 顧長廷沒事兒, 唐凱航被揍的已經臉都腫了,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對於唐凱航, 口氣哪裏能好的了?

    唐凱航聽到唐淮簡的話,嚇得一哆嗦,他其實本來就挺怕唐淮簡的,也不隻是他老/子才怕唐淮簡。

    唐凱航知道自己不能承認自己要做什麽,所以幹脆耍賴裝傻,一臉可憐相的說:“大哥!大哥!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 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突然就被好多人打了!我是唐家的人啊, 你要幫幫我才是!”

    顧長廷冷笑一聲, 說:“什麽都沒做?那你這話還是留著跟警/察說去吧。”

    唐淮簡趕緊走到了顧長廷身邊, 說:“媳婦兒, 叫人把他帶走吧。”

    唐凱航和他那幾個兄弟, 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唐淮簡雖然覺得解氣,不過想著, 媳婦兒可是懷/孕了的,萬一對胎兒不好怎麽辦?畢竟這麽“血/腥暴/力”呢。

    顧長廷也玩夠了,出了點氣,忽然覺得出來度假就屬這件事情最有/意思。

    瞧唐淮簡一臉擔心的樣子,就說:“那好吧。”

    唐淮簡趕緊讓保/鏢壓住他們,然後拿著證據就準備送到警/察局去。

    唐凱航嚇壞了,哆哆嗦嗦的,中途還想裝暈倒,不過唐家的保/鏢愣是不搭理他,拖死狗一樣的拖著他走,可把唐凱航更嚇壞了。

    唐凱航害怕極了,他從小就吃喝嫖賭,現在年紀也不算太大,但是一身二世祖的習慣,他爹不管他,隻要他不搞出人命來都不聞不問的。唐凱航可沒少做壞事兒,什麽事情都嚐試過了,最後實在不行就拿錢給人家封口。

    現在唐凱航要被送到局子裏去,還有唐淮簡的施壓,唐凱航覺得自己完蛋了,說不定人家會把他以前做過什麽都查出來。

    唐凱航大叫大嚷著求饒,不過唐淮簡已經把房門給關上了,阻絕了聲音,然後哄著顧長廷去睡覺。

    顧長廷出了一口氣,現在還興/奮著,躺在床/上都睡不著,唐淮簡哄了他半天,顧長廷眼睛還是睜得那麽大。

    唐淮簡有點無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說:“媳婦兒,跟你商量個事情。”

    “怎麽了?”顧長廷說。

    唐淮簡說:“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我媽特別想你呢。”

    顧長廷想了想,雖然他們來的時間不長,不過這裏也沒什麽可玩的了,反正他不能滑雪又不能泡溫泉的,所以回去也沒什麽問題。

    顧長廷因為心情變好了,所以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唐淮簡就通知了唐家的人,他們後天一早就回去。

    鄒從和宋有呈也要準備回去了,畢竟宋有呈是個大忙人,之後還有很多通告等著他,也不能出來太長時間。

    後天一大早,顧長廷他們就又坐著私人飛機回去了。

    在飛機上顧長廷不太舒服,好不容易落了地到機場,可算是緩過來一些了。

    趙息秋今天留在唐家,親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說是顧長廷懷/孕肯定嘴巴比較挑剔,所以要做點好吃的。

    別看趙息秋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其實做飯是很好吃的,隻是平時忙,不怎麽喜歡下廚。

    顧長廷回了唐家,洗了個澡好好休息了一會兒,就聽說開飯了,還以為要去主樓吃,沒想到全都給送過來了,讓他在房間裏吃就好。

    而且趙息秋怕他吃飯的時候拘謹,所以做了飯也沒過來吃,隻是讓唐淮簡陪著他,囑咐他好好吃,多吃一點而已。

    顧長廷以前並沒有體會過親情是什麽樣子的,反倒是在唐家,顧長廷的父母對他好的不得了。

    唐季開本來還想過來瞧瞧顧長廷怎麽樣了,不過趙息秋說顧長廷剛回來,不讓他去,要讓顧長廷好好休息一下。

    顧長廷回來了,沒什麽事兒做了,就想起了鄒從的事情。唐淮簡之前調/查了一下鄒從的父親,情況都已經和顧長廷說了。

    顧長廷相當生氣,沒想到短短一年而已,鄒從的父親變成了這樣。

    唐淮簡查到鄒從的父親欠了人家一大筆錢,所以才大老遠的過來找鄒從,又罵又嚷的,其實就是想要從鄒從這裏拿到錢去還錢。

    顧長廷想了想,說:“你能不能借我些錢?”

    唐淮簡笑了,說:“媳婦兒,我的東西全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錢就拿多少錢。”

    顧長廷猶豫了一下,說:“我是想給鄒從。”

    唐淮簡似乎有點不讚同,他明白顧長廷的意思,所以隻是皺了皺眉,就說:“好,那我叫人給媳婦兒準備錢。”

    鄒從現在沒什麽太多的錢,也就是搞一些投資,但是也沒有這麽快就能回本的,所以現在兜裏空落落的。

    顧長廷想要拿一些錢給鄒從,讓他把錢交給他父親還賭債,然後再和他父親說明白了,從此斷絕來往,誰也不欠誰的了。

    唐淮簡擔心鄒從拿了一次錢給他父親,他父親會變本加厲,染上賭癮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就收手的。

    或許鄒從他父親從鄒從這裏得到了好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跑來找鄒從的麻煩,想要拿到更多的錢。

    這一點顧長廷也想過,隻是如果不這麽做,鄒從又很為難,總不能叫他落一個白眼狼的名聲。

    鄒從以前也是個二世祖,花錢大手大腳的,不過好在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鄒從他父親好歹也養了他,自然花掉不少錢,顧長廷覺得,鄒從幫他父親再還了這一筆賭債,也就算是兩清了,不會被人指著後脊梁罵沒良心白眼狼,連親生父親都不管生死。

    第二天顧長廷要去找鄒從,不過唐淮簡有重要的會/議要出席,不能陪著他去。他是不放心的,所以特意叫唐季開和幾個保/鏢跟著。

    顧長廷和唐季開一大早上就出門了,坐著唐家的車往鄒從住的地方去。

    顧長廷總覺得自己出一趟門也不容易,主要是太羞恥了,這前呼後擁的,保/鏢坐的車就好幾輛,路過的人都要回頭看一眼,感覺如果車上掛些紅絲帶和氣球,就可以當結婚的車隊用了。

    宋有呈早上天還沒亮就走了,經紀人接他來去拍通告,走的比較早。

    鄒從還沒睡醒,宋有呈就沒有帶他去,畢竟昨天晚上宋有呈以努力造人為借口,折騰了鄒從大半夜。

    鄒從氣得要死,氣得直咬人,自己要是能生出來孩子,就見了鬼了。

    不過宋有呈不管,隻當這個是情/趣,搞得鄒從都快羞恥死了,最後竟然直接爽昏了過去。

    鄒從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摸,宋有呈不見了,旁邊留著小紙條,宋有呈告訴他有早飯,說自己去拍通告,下午就回來,讓他好好休息,晚上繼續造人。

    鄒從紅著臉,把小紙條給揉了,氣得惡狠狠扔在垃/圾桶裏。

    宋有呈隻是拍個宣/傳,下午就回來了,鄒從起身吃了早飯,是宋有呈做的,早就涼了,簡單的煎蛋培根麵包而已,不過鄒從吃的美滋滋的。

    他吃了飯,看了看時間,準備出門去買點食材,這樣宋有呈回來,晚上他們可以吃一頓好的。

    宋有呈工作忙,鄒從總覺得他最近似乎是瘦了一些,雖然肌肉很多,但是有點膈人,必須要養胖才行。

    如果宋有呈的經紀人知道鄒從要養胖他的搖錢樹,估計會嚇得哭出來。

    鄒從拿了東西,穿了衣服就出門了。

    本來一切都正常,鄒從走出了樓門,然後往小區大門口走。他剛出了大門口,忽然就聽到“吇——”一聲,特別的響,好像是急刹車的聲音。

    鄒從一回頭,就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破破爛爛的,從馬路牙子上就衝了過來,嚇了鄒從一跳。

    鄒從趕緊後退去躲,但是車子速度很快,“咚”的一聲,鄒從就被撞了一下。

    車子才起步,速度並不算太快,但是鄒從也感覺自己被撞飛了出去,一下子後腦就磕在了地上,腦袋疼得要死,眼前都花了,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

    這個時候,就有人從車子裏走下來了,快速的跑過來。

    鄒從努力的晃了晃頭,但是眼前還是雙影的,他腦袋受到了重擊,感覺頭暈惡心。

    鄒從睜大眼睛,就看到從車裏走下來的人,其中有一個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竟然就是他父親。

    其他還有兩個人,人高馬大,卻不認識了。

    他父親立刻說:“快快,就是他,把他帶走吧。”

    鄒從耳朵裏嗡嗡的,聲音都失真了,他父親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失真,低沉又奇怪,有點像是野獸的叫/聲。

    隨即鄒從就被那些人給拉起來了,然後快速的塞/進了車子裏,車子立刻啟動,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車子撞到了人,“咚”的一聲。

    小區的保全聽到聲音,趕緊從屋裏走出來查看,不過因為那邊是個死角,所以一眼看不到什麽。保全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地上有好多血,實在是嚇人,但是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保全嚇了一跳,又趕緊跑回去,把小區門口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查看,果然看到有一個人走到外麵,就被一輛車撞了,不隻是撞了,那輛車上下來幾個人,拖拽著受傷的人,就把人給帶走了。

    顧長廷和唐季開坐車到這裏的時候,鄒從才被帶走了不久,因為路上一灘血跡,所以有不少路人圍觀湊熱鬧,門口堵了不少人。

    他們還沒下車,唐季開就說:“這是怎麽了,怎麽多人。”

    顧長廷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他們的車都停不進小區裏去了,隻能停在外麵,然後顧長廷和唐季開就走下來了。他們可不想湊熱鬧,隻是想去找鄒從而已。

    然而顧長廷要穿過小區大門的時候,保全就急急忙忙的把他叫住了。

    小區裏的住戶並不多,顧長廷以前在這裏住過,所以保全認識他,知道他是鄒從的朋友,就住上下樓,所以趕緊叫住了他,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顧長廷說了。

    顧長廷嚇了一跳,唐季開也嚇了一跳。

    唐季開趕緊說:“別著急,你可別著急,我去查查這件事情。”

    竟然有人撞傷了鄒從,然後把他給帶走了,顧長廷看到那邊一灘血跡,嚇得都不知道如何才好了,看起來鄒從像是被人綁/架了,而且還流了那麽多血。

    唐季開趕緊扶著顧長廷回了車裏,然後打電/話讓人去調/查這件事情。

    他們本來是要給鄒從送錢的,但是現在無功而返,而且還聽到了可怕的消息。

    就在他們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有一輛車就將他們攔住了。

    唐淮簡親自開著車追了過來,顧長廷看到唐淮簡一愣,畢竟今天唐淮簡要出席會/議,非常重要,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唐淮簡將車子交給保/鏢,自己就上了顧長廷的車。

    顧長廷說:“你怎麽回來了?”

    唐淮簡說:“我聽說出事兒了,有點擔心,所以就趕回來了。”

    倒不是唐季開把電/話到了唐淮簡那裏,唐季開也知道今天會/議很重要,所以不敢打攪唐淮簡,覺得這事情自己可以查好的。

    不過唐淮簡還是聽到了消息,是趙息秋跟他說的。

    唐淮簡一下子坐不住了,怕媳婦兒擔心再有個什麽萬一,整個人都有些急躁。好在唐炳建也聽說了,知道他怎麽想的,幹脆就立刻趕了過去,讓唐淮簡去找顧長廷,唐炳建就頂替了唐淮簡,幫他頂一頂場麵。

    雖然唐淮簡不能出席會/議,但是唐家的老太爺都來了,合作方也不能不給麵子,還是會客客氣氣的。

    剛才唐淮簡正要準備開始會/議,誰料就接到了趙息秋的電/話。

    趙息秋今天還是在顧長廷的公/司裏,盡職盡責的幫忙,但是就有人打電/話到了公/司的前台,還是恐/嚇電/話,說什麽他們手裏頭有人質,要錢不然就撕票。

    前台還以為是開玩笑的,但是也要匯報一下,趙息秋一聽差點嚇的昏死過去,還以為顧長廷被綁/架了,趕緊打電/話確認。

    不過保/鏢說顧先生很好,唐季開正陪著顧先生,並不是顧長廷被綁/架了。

    趙息秋一查,原來不是顧長廷,而是鄒從。綁走鄒從的人竟然是鄒從他父親,那些債主找他父親要錢,他父親給不出來,就想出了這種辦法,綁/架親兒子,然後準備勒索顧長廷。

    他父親知道鄒從和顧長廷關係不錯,是好朋友,所以就綁/架了鄒從,打電/話到顧長廷的公/司來勒索,還說不按時給錢就要撕票。

    趙息秋立刻就告訴了唐淮簡,唐淮簡也沒料到這一出,本來顧長廷都要拿錢給鄒從了,哪裏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顧長廷一聽前因後果,臉黑的要命。

    唐淮簡趕緊說:“媳婦兒,你別生氣別擔心,我媽說沒事的,他已經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有結果。”

    宋有呈一大早出門,這會兒剛拍完了一半的通告,卻接到鄒從被綁/架的消息,立刻坐不住了,什麽也沒說,立刻就跑了。

    鄒從因為腦袋受了重創,被拖上車就昏過去了,他迷迷糊糊的,感覺一直在搖晃,惡心想吐的厲害,但是沒有力氣幹嘔,整個人好像要死了一樣。

    開車的男人笑著說:“這就是你兒子?怎麽和你長得不像?”

    開車的就是鄒先生的債主了,鄒先生不敢說什麽,隻能賠笑。

    債主的小弟附和著說:“就是啊,一點也不像,你看看這皮膚比大姑娘還白還滑,我說啊,他是不是你老婆給別人生的,你被綠了還不知道啊?”

    債主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小弟也跟著哈哈大笑,兩個人都特別愉快。

    鄒先生臉都黑了,但是不敢發作,還隻能賠笑,反過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鄒從。

    鄒先生本來長得也是不錯的,不過他最近狼狽不堪,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看起來滿臉都是皺紋,而且黑的厲害,下巴上都是胡茬子,果然乍一看和鄒從一點也不像。

    債主又說了:“打電/話了嗎?”

    鄒先生趕緊說:“打了打了!”

    債主說:“那說了什麽時候給錢嗎?”

    “這……”鄒先生有點為難,說:“我讓他們今天晚上11點之前。”

    隻是鄒先生也很擔心,他欠的錢數額巨大,顧長廷他是知道的,根本不受顧家待見,是拿不出這麽多錢的。

    鄒先生並不知道顧長廷早就脫離了他父親,現在過得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倍。

    鄒先生心中忐忑,就怕顧長廷拿不出那麽多錢,而且就算有那麽多錢,鄒從不過是他朋友,他也有可能不管的。

    債主說:“那就好,咱們先回去吃一頓。”

    小弟說:“老大,這小子他流了好多血,沒事兒吧?不會死了吧?”

    “死不了。”債主說:“流這麽點血怎麽可能死?放著他不管就得了。”

    小弟趕緊點頭,不過那賊眉鼠眼的,還是一直用眼睛瞥著鄒從瞧。

    債主笑了一聲,說:“你那眼神怎麽回事兒?”

    小弟趕緊賠笑,說:“老大,這小子太好看了,您說是不是啊,你瞧這皮膚白的,這脖子又細又長的,哎呦,您看啊,脖子上還有吻痕的,呦呦呦,瞧得我下麵都硬了。”

    債主聽到小弟說的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鄒先生低頭一瞧,鄒從的頸側還真有吻痕,看起來是新的,似乎還不止一個。

    那小弟說:“老大,這家夥欠了咱們那麽多錢,咱們是不是應該討些利息啊?”

    鄒先生一聽,嚇壞了,說:“利息?利息不是已經算過了嗎?怎麽還說利息?”

    小弟啐了一口,說:“那點利息?你是在逗我們嗎?你當我們老大是要飯的啊?”

    債主一聽,愉快的大笑,說:“對,利息,必須再討些利息。”

    小弟就說:“我看著小子細皮嫩/肉的,不如老大,我們拿他泄泄火,就當利息了,怎麽樣?”

    鄒先生剛才還害怕,一聽這話,看了一眼昏死的鄒從,立刻說道:“好好好,我這個兒子他以前就喜歡男人,跟男人交往過的,肯定特別會伺候人。”

    債主一聽,說:“你這老東西還真夠狠心的,自己兒子這麽著急往別人床/上送。我說他果然不是你親生的吧?哈哈哈。”

    小弟一聽有門,樂得要死,摩拳擦掌的,瞧著鄒從白/皙的頸子都要流口水了。

    債主說:“這男人有什麽可玩的?我還沒玩過?沒胸沒屁/股的,看著就沒勁兒。”

    小弟趕緊說:“老大,您要試試啊,這可是不一樣的,您一試準就喜歡了,那叫一個帶勁兒。”

    債主說:“那行,等到了地方,咱們就試試,一起試試!”

    “好的老大。”小弟說。

    鄒從渾身無力,頭暈還惡心。但是因為車子開得不平穩,所以他被晃醒了。他一醒過來就惡心的不得了,想要幹嘔,不過他還沒力氣爬起來,就聽到車裏三個人的對話。

    他記得自己被一輛車撞了,然後記憶就不太清楚了,隱約看到了自己父親,沒想到還真是自己父親,鄒先生在和另外兩個人說話,說的話差點讓鄒從氣死。

    鄒從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明明鄒從以前跟朋友出去喝酒的時候,他父親還罵他教訓他,讓他要上進的。但是現在,他父親卻賭/博□□,怎麽勸都不管用,敗掉了家裏所有的錢,竟然還親自綁/架自己的兒子。

    鄒從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真的想不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親爹給綁/架了。

    鄒從不敢動,他沒力氣,雖然手腳都沒有被綁著,隻是被扔在了後座上,卻也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動,那些人知道自己醒了,他就沒辦法逃走了。

    債主在開車,鄒先生坐在副駕駛,小弟是坐在後座的,就在鄒從對麵,看著鄒從。

    鄒從被車撞昏過去,所以他們覺得鄒從沒什麽威脅,根本跑不了,都沒有把他綁住。

    這是一輛很破舊的車,車裏倒是挺寬敞的,但是座子吱呀吱呀的,車門也破舊,沒有中控鎖,隻是一拉門把就能打開的類型。

    鄒從眯著眼睛,瞧瞧的看了一圈車裏,然後就用眼睛去看那車門把手,車門沒有落鎖,自己隻要一拉,就能出去。

    但是車子開得很快,這樣跌出去,絕對會再次摔破腦袋的。

    鄒從現在渾身無力,感覺這種方式有點太冒險了,隻是如果自己跟著他們到了地方,恐怕會更冒險,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人,那逃跑起來就很危險了。

    小弟看著鄒從,根本不知道鄒從醒了,隻是用餓狼一樣的目光,盯著鄒從的脖子瞧,然後又去看鄒從的腰。

    那小弟似乎忍不住了,覺得路途太長,憋了太久了,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鄒從的身邊,然後伸手去摸鄒從的脖子。

    鄒從一個激靈,嚇了一跳,但是不敢動,怕他們發現自己醒過來了。

    債主在後視鏡裏一瞧,哈哈笑著說:“你這是忍不住了嗎?還想在車上辦事兒不行?”

    鄒先生回頭瞧了一眼,那小弟手不規矩的在他兒子身上摸,但是鄒先生不說話,似乎一點也不想管。

    小弟說:“老大,咱們到地方還有半個小時吧?你看我這憋了太久了,不如……”

    債主說:“隨便隨便,反正還有時間,你別把車給弄翻了就行。”

    小弟一聽,特別的高興,這回真跟餓狼一樣,剛才還束手束腳的,現在就開始大手大腳的,伸手去拽鄒從的衣服,要把鄒從的衣服撕/開。

    鄒從氣得呼吸都加快了,感覺下巴一疼,被那個人捏住了,那個人板著他的臉,竟然還要吻鄒從的嘴唇。

    鄒從心中快速的一轉,突然睜開眼睛,一下子死死抓/住那個小弟的胳膊。

    小弟猴急猴急的,突然間鄒從醒了,嚇了一跳。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喊鄒從醒了,鄒從另外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車門上的拉手,用/力一拉,車門“哢”的一聲就打開了。

    債主在前麵開車,立刻發現車門開了,大喊著說:“你是不是傻/逼啊,玩就玩,你把車門都撞開了,快點關上。”

    “啊!救命——”

    伴隨著債主的罵聲,那小弟突然大喊了一聲,鄒從抓/住那小弟的胳膊,將車門打開,然後一下子就滾了出去。

    小弟被他一拽,立刻也從快速行駛的車子裏掉了出去,鄒從拽著他,將他當了墊背,畢竟車速太快了,跳車真不是個明智之選。

    鄒從感覺本來就天旋地轉,這會兒更是暈的厲害,但是好在有個墊背,緩衝了一下力氣,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被扔出了好遠,一下子撞在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這才停下來。

    他感覺自己差點被撞死,手臂好像斷了,不能動了,疼得撕心裂肺的。

    那小弟比較慘,被當了墊背,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腦袋也開了大口子,躺在馬路中間就爬不起來了。

    這一變故太突然了,債主和鄒先生都傻了眼,全都懵了,債主趕緊停車,但是車速很快,這也開出去了老遠。

    再回頭一看,小弟和鄒從的身影都變得很小了。

    債主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鄒先生的臉上,差點把鄒先生的槽牙都打掉。

    債主吼道:“傻/逼愣著做什麽,快去把人抓回來!”

    債主和鄒先生都立刻往回跑,準備去抓鄒從。

    鄒從撞在馬路牙子上,這地方已經是郊區了,周圍愣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有點爬不起來,胳膊還斷了,更是艱難的不行。隻是那邊債主和鄒先生遠遠的跑過來,鄒從不爬起來是不行的,趕緊忍著疼就站起來了。

    隻是他傷的比較嚴重,一站起來,還沒站穩就又跌倒了,撞到了手上的手臂,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那邊債主罵罵咧咧的跑過來,鄒先生跑的是呼哧帶喘,也是罵罵咧咧,說:“罵的!你這個兔崽子還想跑?老/子生了你,拿你還債那是應該的,你他/媽想跑到哪裏去?不/要/臉的賤/貨。”

    鄒從跌倒,感覺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眼看著那兩個人跑過來,心裏都是絕望的感覺。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快速的開來了好幾輛黑色的車子,車子性能似乎都非常好,隻是一眨眼就到了跟前,全都一個急刹車。

    鄒從抬眼去看,就看到車上下來了好多人,他覺得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麽能看到顧長廷的影子?

    唐家的人立刻調/查了一下,綁匪並不怎麽專/業,隻是很粗/暴,開車撞了鄒從把人直接拖走,中途也沒有換車,車牌號都被監控給拍下來了,非常的好查找。

    唐淮簡查到了車子的位置,立刻就讓人開車去追,顧長廷不放心,是一定要跟著去的。

    中途他們還接到了宋有呈,所以把宋有呈也一起帶來了。

    宋有呈從車子裏下來,飛快的衝過去,將鄒從抱起來,說:“鄒從?鄒從?你看看是我。”

    鄒從看到宋有呈,感覺好像做夢,頓時眼睛有點紅,覺得自己渾身都疼,疼得厲害,特別委屈。

    宋有呈瞧鄒從傷的這麽嚴重,頓時怒火中燒。

    好在車隊裏是有隨行的私人醫生的,不過這個私人醫生是專門給顧長廷看病的,畢竟顧長廷現在身/體不方便,趙息秋說他到哪裏都要帶醫生,免得有什麽萬一。

    現在好了,私人醫生派上用處了,趕緊拽著醫藥箱過來給鄒從臨時處理傷口。

    那邊債主和鄒先生都傻眼了,沒想到一下子來了那麽多人,那小弟還昏死在地上,債主和鄒先生卻立即就要轉身逃跑。

    顧長廷下車一看,鄒從傷的真是一個慘不忍睹,主要是從車上滾下來,擦傷無數,看起來特別可憐。

    顧長廷一瞧,差點氣得沒站穩,身/體晃了一下。

    這可嚇壞了一幫子人,保/鏢都是大喊一聲,唐淮簡立刻扶住顧長廷,說:“媳婦兒,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顧長廷說:“快追,那兩個人要跑!”

    保/鏢們立刻就拔腿追上去,那兩個人還想跑去開車逃走,不過跑的實在是太慢了,被保/鏢兩下就追上,全都按在了地上。

    唐淮簡瞧自己媳婦兒差點給氣昏了,也是臉黑的不行,說:“把他們抓起來,立刻送到警/察局去。”

    鄒先生被壓在地上,根本跑不了,立刻大喊,說:“兒子!兒子!你快救救你爸我吧!都是這個人逼我的,他逼我還錢,我沒有那麽多錢啊!不是我要綁/架你的,都是他們逼我做的!”

    債主怒吼著,說:“明明是你出的注意,你說你沒錢,但是可以綁/架你兒子,就會有人拿錢來了!”

    鄒先生說:“你胡說你胡說!不是這樣的!兒子!”

    鄒從聽到鄒先生的話,冷笑了一聲,根本不說一句話。

    債主和鄒先生立刻被壓起來,那小弟摔得特別狠,還一直昏迷著,全都一起被送走。

    鄒從的傷口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要送進最近的醫院去繼續治療。好在醫生說沒什麽大事兒,手臂骨折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腦袋雖然被撞了一下,不過應該並沒有大事兒,還是需要進醫院去做個全麵的檢/查才能讓人安心。

    鄒從被送到醫院去了,結果顧長廷也不太舒服,估計是被氣著了,差點也進醫院,不過不顧長廷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懷/孕了,所以還是被帶回了唐家去,讓私人醫生來瞧病。

    唐淮簡嚇了個夠嗆,把唐家所有的私人醫生都叫過來了,那陣勢大的不行,不過其實顧長廷覺得,他回了家之後就沒有不舒服了,特別好,但是唐淮簡還是擔心。

    趙息秋和唐孟淞趕緊就趕過來了,唐老/爺/子開完了會/議,接到唐季開的電/話,說他大嫂差點暈過去,唐炳建嚇的一個激靈,也趕緊就跑回唐家去瞧情況。

    唐淮簡的院子今天特別熱鬧,一堆的人進進出出的,顧長廷躺在床/上,跟瀕危動物一樣,保護的超好,然後唐家的人輪番來探望。

    顧長廷有點受寵若驚,其實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什麽事兒的。

    大家都看顧長廷沒事兒,也就鬆了口氣。

    唐炳建氣哼哼的,嚇了他一大跳,說:“那些綁匪不能輕饒,還有那個鄒從的爹,這種人也配叫做爹?這也太搞笑了,槍斃十次都不為過,淮簡啊,這事情你得盯著點,萬一他們走走關係,就把自己給撈出來怎麽辦?”

    唐淮簡說:“爺爺,我知道。”

    趙息秋就說:“這事情還是我來吧,還是讓兒子去陪著小顧吧。”

    唐炳建說:“對對,我真是老糊塗了。”

    唐淮簡因為這事情,所以把手頭的工作都推了推,每天就專門陪著顧長廷。

    顧長廷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現在這樣不能去工作,反而還要拉著唐淮簡也不能工作,不過唐淮簡是很樂意陪著他的。

    鄒從住院,做過全麵檢/查,手臂骨折是最嚴重的,其餘還有點輕微腦震蕩,不過住了一個月的醫院也早就好了。

    顧長廷剛開始去看過鄒從幾次,不過後來就沒有去了。

    宋有呈擔心他,不讓鄒從從醫院出來,說要全都養好,結果鄒從就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

    這麽一來,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了,顧長廷的肚子就又大了不少,已經五個月了,穿著寬鬆的衣服仔細一瞧也是能瞧出來的,這是掩蓋不住了。

    顧長廷覺得自己這樣子實在是奇怪,所以就不敢出門去看鄒從了,整天隻待在唐家裏,而且隻待在唐淮簡的院子裏。

    唐淮簡怕顧長廷悶著,總是變著花樣的來逗顧長廷開心。

    唐炳建也怕顧長廷不出門悶著,所以就想了個辦法,半個唐家老宅都貼了禁止入內的標誌,劃出一大片的地方,專門給顧長廷活動用,其餘的人都不能進,免得顧長廷出來走走還會碰到別人,顧長廷就不喜歡出來走了。

    顧長廷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唐炳建執意這樣,還弄了一堆新的娛樂設施進唐家,全都是非常休閑的。

    唐淮簡從外麵進來,結果一進臥室,發現顧長廷沒了,嚇了他一大跳,趕緊各個房間找了一圈,發現顧長廷正在陽台上曬太陽。

    現在是冬天,中午陽光還是很好的,不過風一吹還是非常的涼。

    唐淮簡說:“媳婦兒?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唐淮簡叫了他一句,結果才發現顧長廷睡著了,半躺在椅子上,看起來姿/勢特別的舒服,把頭發都給弄亂/了。

    唐淮簡悄悄走過去,忍不住就笑了,低頭在顧長廷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感覺軟/軟的,沒忍住就多親了幾下。

    顧長廷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做夢,就抬起手臂來勾住了唐淮簡的脖子,特別熱情的回吻。

    唐淮簡都禁欲好幾個月了,哪受得了他這麽熱情,呼吸粗重的不得了。

    顧長廷感覺嘴唇刺啦啦的,這才醒過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我剛才睡迷糊了。”

    唐淮簡說:“媳婦兒睡迷糊了也特別可愛。”

    顧長廷翻了個白眼,想要起來,不過唐淮簡倒是先把他抱起來了,打橫抱起來,就往臥室走。

    進了臥室,把顧長廷放在床/上,還把窗簾給拉上了,屋裏一下子就黑/洞/洞的。

    顧長廷奇怪的說:“為什麽拉窗簾,太黑了,我都要看不見東西了。”

    唐淮簡笑著湊過去,說:“媳婦兒,我剛才和醫生打聽了,咳咳……醫生說現在你的身/體很穩定的,可以做……”

    他還沒說完,顧長廷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羞恥的臉都通紅了,拿了個枕頭扔在他臉上。本來他現在就覺得自己很奇怪了,唐淮簡竟然還要做那種事情,真是奇怪的沒邊。

    唐淮簡趕緊接住枕頭,就像一隻耍賴的二哈一樣,繼續沒臉沒皮的湊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發,今天還是20個500點,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