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黎晟淵X陶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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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棋今天二十歲了, 已經在娛樂圈裏也混了有兩年的時間, 雖然並不像別人那麽大紅大紫,不過也算是小有名氣,粉絲數量也是不少的, 出門必須要戴著墨鏡戴著口罩才可以。

    陶棋之前真的沒什麽演戲的天分, 不過他還是很努力的,兩年之間陶棋的演技真的有了很大的進步。

    因為為人低調, 長得有很好看, 演技還算不錯,所以陶棋在圈子裏的評級也是不錯的。

    陶棋最近有點忙,畢竟接了戲之後,就要跟著劇組滿世界開跑,也沒什麽假期可言,偶爾會休息幾天, 剩下的時候就不分白天黑夜的連軸轉了。

    陶棋忙起來就沒辦法和黎晟淵呆在一起了,黎晟淵也是要做生意的,總不能天天跑來探班, 而且探班也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不然讓外麵那些八卦記者發現了, 肯定要大肆做文章, 陶棋不想讓黎晟淵煩惱。

    最近陶棋比較有時間, 劇組的進度很快,他的戲份兒並不緊張,可以休息兩天時間。

    這部戲是經紀人特意為他爭取的, 雖然演的並不是主角,不過非常適合陶棋來演,最主要是很討喜,其實說白了,就是個癡情男配,最後還死了,總能賺一點粉絲的眼淚。

    這個時候,宋有呈已經漸漸的轉幕後兩年時間了,偶爾還是會接戲的,不過隻是客串而已。宋有呈就到這個劇組來客串了一把,就拍一周的戲,戲份實在是不多,不過誰知道就是這樣,宋有呈和陶棋的cp就這麽組上了。

    戲還沒殺青,不過劇組為了宣/傳,特別拍了很多像是片花一樣的東西放出去,宋有呈和陶棋私下關係不錯,畢竟是認識,所以在劇組的時候偶爾會一起吃飯什麽的。有一天晚上,宋有呈還順便開車把陶棋給帶回家去了,陶棋雖然已經二十了,不過沒有考過車本,劇組在郊區,反正宋有呈要回家,就順便帶著陶棋走了。

    就這樣,一堆人開始高舉宋有呈和陶棋的cp旗號,還說什麽,其實宋有呈和陶棋在現實生活中也有交往,還在網上深刻的扒一些證據。

    黎晟淵因為陶棋的關係,所以也開始投資一些影視方麵的項目,宋有呈已經轉幕後,所以和黎晟淵也談過合作,這是在所難免的。

    陶棋有時間就纏著黎晟淵,所以黎晟淵談合作的時候也帶著陶棋,這麽一來,陶棋和宋有呈就碰麵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拍的照片,宋有呈還帶著鄒從呢,但是照片拍出來就隻有陶棋和宋有呈,黎晟淵和鄒從大變活人不見了。

    這對cp熱的真是風風火火的,新戲還沒上人氣已經快要爆棚了。劇組也是要人氣的,這麽一看,幹脆就剪了剪,放了更多宋有呈和陶棋的互動。

    陶棋倒是沒怎麽注意這件事情,畢竟他和宋有呈也是認識的,兩個人是朋友,宋大哥很照顧他,感覺並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黎晟淵聽說陶棋要休息兩天,趕緊也挪了挪自己的時間,陶棋還沒到家,他就已經在家裏等著了。

    雖然黎晟淵看起來特別紳士,有點冷漠疏離,不過其實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對陶棋。

    他平日裏好像並不怎麽關注娛樂圈的事情,不過其實暗搓搓的,把關於陶棋的新聞全都看過一遍。當然,最近陶棋和宋有呈傳cp的事情,黎晟淵也是知道的。

    宋有呈早就有伴侶了,但是黎晟淵瞧完了還是有些吃醋,劇組剪切的視/頻就是在故意組cp,所以很多並沒什麽的畫麵全都給切的亂七八糟,兩個人擦肩走過去的鏡頭,竟然給切成了錯位吻,而且還帶背景音樂的。

    黎晟淵看完之後臉都黑了,不過聽到傭人說少爺回來了,趕緊有把手/機的視/頻關上,然後微笑著走出去迎接陶棋。

    “爸爸!”

    陶棋好幾天沒看到黎晟淵了,瞧見人立刻就竄了過去,一把摟住了黎晟淵的脖子,像是樹懶一樣抱著他。

    黎晟淵怕他摔著,趕緊伸手抱著他,說:“小淘氣累不累?”

    陶棋說:“還好,爸爸你回來的好早啊,我以為你要晚上才能回來。”

    “當然是趕緊回來陪小淘氣了。”黎晟淵說:“好幾天沒見了,小淘氣想不想我?”

    陶棋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不過的確是非常想的。陶棋特別想一直賴在黎晟淵身邊,最好黎晟淵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不過陶棋又不想給他增加負擔,而且也不想讓黎晟淵把自己當小孩子看,所以才一直努力演戲,想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業,能讓爸爸驚喜的。

    陶棋聽他這麽說,幹脆都沒有說話,勾著黎晟淵的脖子就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黎晟淵瞧陶棋這麽主動,忍不住笑了笑,一邊吻著他一邊就抱著他上樓去了,立刻就進了臥室。

    陶棋被吻的臉色通紅,瞧黎晟淵要把他抱到床/上去,趕緊說:“我……我要想洗澡。”

    黎晟淵一聽,說:“好,我來給小淘氣好好的洗幹淨。”

    陶棋從劇組趕回來,感覺自己全身都是土,本來想要洗的香香噴噴的,然後再和黎晟淵親/密接/觸,誰想到黎晟淵竟然要和他一起洗。

    陶棋更是不好意思了,黎晟淵瞧他的樣子,說:“寶貝兒還不好意思,嗯?你的身/體我哪裏沒瞧過?”

    兩個人好多天不見,黎晟淵可是憋壞了,陶棋又特別的主動,本來黎晟淵想要溫柔一些,但是陶棋總是胡亂撩人,最後自食惡/果的就被做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

    陶棋肚子有點餓,雖然全身酸/軟,不過是給餓醒的。

    屋裏開著燈,黎晟淵還在工作,看起來平時的確很忙,陶棋就喜歡看他工作的樣子,特別嚴肅特別帥氣,忍不住趴在床/上都要看的流口水了,肚子餓都給忘了。

    黎晟淵回了幾份郵件,回頭一瞧,發現陶棋再看自己,就笑著走過去,說:“小懶貓,醒了?要不要吃飯,晚飯還留著。”

    陶棋點點頭,說:“快餓死了。”

    黎晟淵說把晚飯端到房間裏來給陶棋,這會兒都半夜了,傭人們早就休息了,黎晟淵就親自下樓去端飯。

    晚飯放在廚房,不過已經涼了,需要熱一熱。

    黎晟淵將晚飯放在微波爐裏,他剛關上微波爐,忽然就聽到後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陶棋從樓上下來了。

    陶棋瞧黎晟淵走了,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就看到了黎晟淵放在床邊的白色襯衫,是黎晟淵之前換下來的。

    陶棋滾過去,將衣服抓起來,還放在臉上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兒,特別的好聞,黎晟淵身上總是這種氣味兒。

    陶棋覺得自己跟癡/漢一樣,臉又燒燙了起來,他剛想把黎晟淵的襯衫扔到一邊去,不過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就將襯衫又抓了回來,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將黎晟淵的襯衫套/上了。

    果然是標準的男友襯衫。

    別看黎晟淵看起來並不高大的樣子,但是其實也比陶棋高了一個頭,而且身上很多流暢的肌肉,並不糾結,所以他的衣服給陶棋穿,那大的不是一丁半點。

    陶棋還站起來試了試,果然可以不/穿褲子就蓋住臀/部,都到了大/腿了。

    陶棋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悄悄的從房間溜出去了,連鞋子也沒穿,光著腳就跑到樓下去了。

    黎晟淵一看到他這幅打扮,頓時呼吸都要停住了。

    陶棋感覺到黎晟淵熱烈的目光,他忽然有點犯慫,不過黎晟淵已經快步走過來,一把將人抱起來,就放到了沙發上,說:“小壞蛋,你不是餓了嗎?”

    陶棋紅著臉,說:“對啊,那你還不快喂飽我……”

    黎晟淵呼吸都粗重了,說:“跟誰學的這一套一套的,真是小壞蛋。”

    “不告訴你。”陶棋臉紅的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微波爐裏的晚飯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吃上,陶棋被黎晟淵抱回了臥室去,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陶棋醒過來的時候,黎晟淵並不在屋裏,陶棋想到自己昨天做了什麽,羞恥的沒臉見人。

    他拿起手/機想給黎晟淵打個電/話的,他現在實在是懶得下床去找/人了,不過手/機剛拿起來,就有電/話打了進來,並不是黎晟淵的,而是陶棋劇組的一個人,也不算是太熟,不過出於禮貌還是留過電/話的。

    陶棋將電/話接起來,那個人立刻就說:“小陶,我是劉哥啊,你在哪裏呢?”

    陶棋說:“我回家了,劉哥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劉哥說:“回家了?我跟你講我聽說有一位大老板瞧上你了,托人讓我幫忙問問你,願不願意跟著他,可以給你弄幾部主角演演。”

    陶棋哪知道他竟然一開口就說這種事情,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

    他混圈子也兩年了,這種包/養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不過經紀人保護的比較好,所以之前並沒有什麽人能潛他。再說黎晟淵也不是吃素的,誰敢潛黎晟淵的人。

    劉哥應該在酒吧裏,背景音樂特別的吵鬧,陶棋說完了不用,就聽到一個醉醺醺的聲音說:“什麽?給臉不/要/臉?我想睡的人還沒有睡不到的!”

    劉哥趕緊說:“魯老板,你先別生氣,小陶這不是第一次嗎?誰還沒點單純的時候啊。”

    陶棋不知道那邊怎麽回事兒,不過好像劉哥的手/機應該是外放,他旁邊就坐著那個要潛陶棋的人。

    劉哥趕緊安撫那位魯老板,然後魯老板就開始哈哈大笑,一聽就是喝高了,口齒不清說話還大舌/頭。

    黎晟淵從外麵回來,推開臥室門就看到陶棋在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叫他。

    陶棋沒有瞧見黎晟淵進來了,他手/機裏爆發出魯老板的吼聲,黎晟淵就算離得遠也聽得清清楚楚,一下子臉就黑了。

    他的寶貝兒竟然還有別人惦記,哪裏能讓黎晟淵不生氣?

    陶棋聽他們一唱一和的說黃段子,也是很生氣的,直接把電/話掛了。電/話剛掛,那邊劉哥又打來了,陶棋幹脆直接關機了。

    等陶棋氣哼哼的把手/機放到一邊,這才注意到黎晟淵回來了。

    陶棋嚇了一跳,說:“爸爸,你去哪裏了?”

    黎晟淵說:“給小饞貓買好吃的去了。”

    黎晟淵之前瞧他沒醒,就開車出去買蛋糕了,陶棋以前就喜歡,難得他今天休息,所以黎晟淵就特意跑去買了。

    陶棋一聽,說:“快給我快給我,我都餓了。”

    陶棋吃了蛋糕,這才去洗澡,他一進了浴/室門,黎晟淵就走到床頭櫃前麵,將陶棋的手/機打開,把剛才那一通電/話號碼給記下來了。

    手/機一打開,進來了好多短信息,竟然都是那個劉哥發來的,給陶棋發了地址,還有照片,讓陶棋晚上去地址上的酒吧,說那位魯老板在等他,一定要好好伺候魯老板,之後就發達了。

    黎晟淵瞧得臉色鐵青,全部刪除,這才關上手/機。

    陶棋休息兩天,哪裏都不想去,就要賴在家裏,雖然腰酸背疼的,不過還老是勾引黎晟淵。

    兩天休假很快過去了,早上五點鍾,助理就來接陶棋去劇組了,陶棋困得厲害,迷迷瞪瞪的不睜開眼睛,黎晟淵怎麽叫他都不行。幹脆給他穿好衣服,把他抱上保姆車,然後讓他在車上繼續睡,反正到劇組至少還有兩個小時,陶棋能睡一路。

    黎晟淵早上還要趕飛機,訂好了七點多的,所以不能去送陶棋了,將陶棋抱上車去,然後自己也就拿了行李,讓司機開車去機場了。

    陶棋醒過來的時候都要到劇組了,他這才想起來,兩個人之後有一周不能見麵,黎晟淵要去外地出差的,自己早上迷迷瞪瞪的,都沒給黎晟淵一個早安吻,實在是懊惱。

    助理開車就到了劇組去,他們一路開的很順利,到了劇組還沒開工,陶棋就等著準備化妝。

    陶棋玩著手/機,給黎晟淵發短信,忽然就看到有人走過來了,是一個場務。

    場務說:“小陶,外麵有一個你的親戚,說是要見你。”

    “什麽親戚?”陶棋奇怪的說。

    場務說:“不知道,是個女的,說是你舅媽,一直在嚷嚷。”

    陶棋有點發懵,舅媽?

    劇組隻是組了一個很小的地方取景,並不是什麽影視基/地,所以條件不太好,外麵也沒有保安什麽的,隻有幾個人兼/職保安。

    剛才就有個女人到了這裏,說是要進來找/人,門口的人當然不能讓她進來,就攔著她,問她找什麽。

    女人說自己是陶棋的舅媽,有要緊事情找陶棋。

    門口的人叫女人直接打電/話給陶棋,把陶棋叫出來,但是女人又說沒有電/話號碼。

    連電/話都沒有,誰知道是不是假的,門口的人阻攔她不讓她進去,但是女人就開始大吼大叫,還要把旁邊的人都叫來,那架勢撒潑耍賴的,還揚言要去找狗仔什麽的。

    場務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陶棋的親戚,反正還是過來跟陶棋說一聲,如果真的是,就讓陶棋趕緊把人弄走,如果真弄來一堆的狗仔,那可就麻煩了。

    陶棋跟著場務走出去,就看到一個女人,高跟鞋都踢掉了,果然一副在撒潑的模樣。

    那女人一眼看到陶棋,立刻大叫說:“陶棋!我是你舅媽!陶棋!”

    陶棋的父親是陶燕芹的二伯,他母親死了之後,他父親不要他,母親家的人也不願意要他,後來是黎晟淵這個不相幹的人把陶棋給帶走了。

    而且陶棋母親家的人還從黎晟淵那裏敲了一大筆錢,簡直就是把陶棋賣給了黎晟淵一樣。

    不隻如此,他們並沒有把陶棋的撫養權交給黎晟淵,明顯是覺得黎晟淵冤大腦袋,想著再用陶棋敲詐黎晟淵第二筆。

    陶棋離開母親家的時候很小,不太記事兒,並不記得眼前這個女人。不過他的確是有個舅舅的,當時是有些小錢的,可也不願意養黎晟淵這個拖油瓶。

    女人說:“陶棋,我是你舅媽,你快過來,舅媽找你有急事兒。”

    陶棋的助理不讓他過去,她多少知道一些陶棋的事情,小聲說:“陶哥,別過去,那麽多年不見了,誰知道是什麽事情。”

    陶棋對陶家的人沒什麽好感,對母親家的人其實也沒什麽好感,冷漠的看著那個女人,說:“我不認識你,找我/幹什麽?”

    女人一聽就火了,說:“不認識我?我是你舅媽!你沒爹沒媽/的時候,在我家裏白吃白喝,現在發達了,你就說不認識我了?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不是白眼狼嗎?”

    陶棋小時候的確在他舅舅那裏住過,住了一個星期,陶棋瘦的臉頰都凹陷下去了。他每天隻有一頓飯,吃的比傭人還不如。舅舅家的孩子看他個子小,就欺負他,把他的飯拿去喂家裏養的狗吃。

    那狗比陶棋大太多了,陶棋根本不敢去搶,這麽一來,連一頓飯都吃不著了。

    黎晟淵第一次見到陶棋的時候,陶棋就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在哭。他的飯又被人拿去喂狗了,他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隻是喝水,感覺已經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陶棋隱約記起來小時候的事情,臉都氣得紅了,雖然他的確住過舅舅家幾天,但是他真的一點也沒有感恩的心,反而都是厭惡。

    陶棋不想搭理她,轉身就要走。

    那女人就又開始喊起來,說:“陶琪!你敢走?!你現在不是有錢了嗎?快給我點錢,不然我就把你那些肮/髒的事情全都抖落出去。”

    小助理聽不下去了,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兒,我打電/話報警了!你這是敲詐嗎?”

    陶棋聽出來了,原來這個女人是跑來要錢的。

    女人的確是急缺/錢,欠了一屁/股的債,都快走投無路的,後來發現以前住過他們家的淘氣竟然成了大明星,所以跑過來管淘氣要錢。

    女人冷笑著說:“好啊,報警啊,你快點報警,不然我就替你報警,反正我不怕,要怕也是你們怕。”

    陶棋可是公/眾人物,忽然報警來解決事情,這事情肯定鬧的特別大。助理聽她有恃無恐,特別的生氣。

    這會兒劇組裏已經有好些人在圍觀了,有的人和陶棋關係不錯,就站出來為陶棋說話。但是有的人就是見不得旁人好的,看陶棋不順眼很久了,就站在一旁看笑話。

    昨天劉哥讓陶棋到酒吧去,但是陶棋壓根沒看到短信,當然是沒去的,害的魯老板把火氣全都撒在了劉哥的頭上,還狠狠的給了劉哥兩個大嘴巴/子。今天劉哥的臉上都腫了起來,一進劇組一堆人問他怎麽回事兒,還笑話他。

    劉哥哪裏能忍得了這口氣,覺得都是陶棋的不是。

    現在那個女人鬧了起來,劉哥立刻悄悄就給自己相熟的狗仔打了個電/話,說是有大新聞,讓那狗仔趕緊過來。

    劉哥打完了電/話,就走過去,說:“陶棋,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這不是你舅媽嗎?前些天我還瞧見你舅媽請你吃飯呢,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啊。”

    劉哥怎麽可能見過那女人,根本沒見過,但是就是來攪混水的,說的是一本正經。

    女人都給他說懵了,不過很快就說:“對,我們有錢的時候你就貼上來騙吃騙喝,我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就翻/臉不認人,你說說你是不是白眼狼?還是公/眾人物呢,我呸,就你也配,我要讓你那些粉絲瞧瞧,你到底多惡心。”

    陶棋可沒想到那個劉哥跑出來攪混水,助理也生氣了,說:“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兒啊?睜著眼睛說瞎話!陶哥,我們走,不要理這幫人!”

    陶棋也不想再多說,跟著助理往回走。

    那個劉哥一瞧,狗仔還沒來呢,事情還沒鬧大呢,怎麽能行?立刻撲過去一把就將小助理給推開了,然後死死拉著陶棋的手。

    陶棋嚇了一跳,說:“你幹什麽?”

    劉哥說:“幹什麽?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

    “對!”女人應和說:“今天你要是不給錢,就讓大家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

    陶棋冷笑,說:“我不會給你這種人一分錢的。”

    女人怒了,說:“好啊,你這個白眼狼!那好,我今天就給大家說說陶棋是個多惡心的人。”

    女人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來一堆的相片,全都扔在地上,嘩啦一聲灑了一片。

    相片上的主角都是陶棋和黎晟淵。

    陶棋一看,有點發懵,起碼有三十來張,散了一地。

    雖然照片上的主角全都是陶棋和黎晟淵,不過有幾張照片上的陶棋很小,還不到黎晟淵的腰部,黎晟淵這麽多年來好像一點樣子也沒變化,反正一眼就能瞧出來。

    陶棋都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還有照片,他幾乎沒認出來那就是自己。

    黎晟淵牽著他的手,自己就仰著頭瞧著黎晟淵,黎晟淵笑的特別溫柔。

    還有另外一張照片,黎晟淵是坐在車裏的,不過車窗放下來了,照片照的很清晰。

    黎晟淵懷裏抱著陶棋,陶棋在哭,黎晟淵就低頭親陶棋哄他,不過照片拍的太學問了,正好被樹枝擋住了一點,就好像黎晟淵在低頭親小陶棋的嘴唇一樣。

    這堆照片裏大多數都是陶棋長大的樣子,好幾張和黎晟淵親/吻的照片,看起來是最近才拍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陶棋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旁邊的人倒是都驚呼了出來,看熱鬧的當然不嫌熱鬧大,都對著照片指指點點的。

    劉哥立刻把照片撿起來了,指著照片說:“嘖嘖,沒看出來啊陶棋,你這個是從小就被人包/養了嗎?這個男的夠變/態的,原來喜歡這麽小的孩子,玩起來是不是特別爽啊?哈哈。”

    旁邊有人跟著起哄,說:“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為陶棋是個單純的呢,原來從小就會勾引人了,還勾引男人。”

    “什麽單純的?這種人最會裝了,你瞧瞧。”

    陶棋氣得直眼暈,但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這個時候,就聽到有些騷/亂的聲音,大家循聲看過去,就瞧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大門外麵停了好多輛黑色的商/務車。

    好幾個保/鏢走下來,然後打開車門,請一位穿著銀灰色西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戴著墨鏡,不過一下車來就摘了下來。

    眾人瞧他摘下墨鏡,都是“嗬”的抽/了一口氣。

    陶棋也嚇了一跳,竟然是黎晟淵。黎晟淵本來應該坐飛機走了,可是這會兒竟然到了劇組門口,怎麽能讓陶棋不驚訝?

    黎晟淵的確是要去機場了,今天下午有合同要簽。但是他還沒到機場,就接到了電/話,秘/書說少爺可能有點麻煩。

    陶棋的舅舅欠了一大屁/股債,本來在湊錢還債,哪知道他兒子把借來的錢給卷走了,跑了個沒影。這下子他舅舅和舅媽都著急了,想不出辦法,就想到了現在小有名氣的陶棋。

    本來陶棋的撫養權就是在他們手上,不過陶棋都二十歲了,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拿這個事情做文章。他們更不敢去找黎晟淵,他們現在可是惹不起黎晟淵的,就打算拿著照片去找陶棋,陶棋是公/眾人物,反而是最好欺負的。

    舅媽就跑來了,想用照片來威脅陶棋。

    黎晟淵聽秘/書說,陶棋的舅媽突然要去找他,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幹脆打了通電/話,將合同押後,又從機場趕回來了。

    大家正對著照片指指點點,哪知道照片上另外一個主角就大大方方的出現了。

    女人和那個劉哥都傻了眼。

    劉哥還對著照片看了好幾眼,絕對是照片上的人。

    劇組裏有人小聲議論起來,說:“這……這不是黎先生嗎?”

    黎晟淵也好歹是投資,雖然不常露麵,不過還是有人認識的。大家看照片一時沒認出來,注意力都在陶棋從小被包/養上,現在一見到真人,都傻眼了。

    黎晟淵走過來,保/鏢跟著他,那劉哥趕緊縮到了一邊,生怕那些保/鏢打他似的。

    黎晟淵伸手拉住陶棋的手,說:“小淘氣,沒事兒吧?”

    陶棋搖了搖頭,說:“你怎麽在這裏?”

    黎晟淵說:“我不放心你,所以趕過來了。”

    黎先生一出現,旁邊都沒有人敢說話了。

    陶棋的舅媽也傻眼了,想要偷偷溜走,不過黎晟淵的保/鏢把她給堵住了。

    黎晟淵笑著說:“這位女士,你偷/拍這些無聊的照片,讓我的愛人非常的不高興,還跑來打攪我愛人工作,這也讓我非常不愉快。”

    黎晟淵一開口,旁邊的人更傻了,陶棋也傻了,瞪著大眼睛瞧著黎晟淵,一時反應不過來黎晟淵的話是什麽意思。

    大家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陶棋和黎晟淵緊/握的手上,陶棋臉色一下就紅了,他一直怕給黎晟淵帶來麻煩,所以非常小心翼翼,但是誰料到黎晟淵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就坦白了。

    女人梗著脖子說:“我是他舅媽,以前養過他的,讓他幫忙給點錢,怎麽就不行了?”

    “當然行。”黎晟淵不生氣,說:“養育之恩,當然可以了。”

    他說著保/鏢立刻就衝著女人走過去了,將支票遞給女人。

    女人一瞧,眼睛都瞪大了,欣喜的不得了。

    陶棋不知道那是多少錢的支票,但是絕對數目非常大。陶棋一下就著急了,說:“她……”

    黎晟淵安撫的拍了拍他的頭,對女人說:“拿了錢就快滾,以後我的愛人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女人拿到支票開心的要死,還嘟囔一句,說:“誰稀罕那個掃把星。”

    女人錢都到手了,立刻就跑了,什麽話都不說了。

    陶棋著急的說:“為什麽給她錢,她……”

    黎晟淵說:“寶貝兒別著急,給她錢她也不一定有福氣花了,不是嗎?”

    陶棋瞧黎晟淵的表情,就知道黎晟淵肯定另有打算,於是就乖乖的點了點頭。

    劇組門口還聚/集著一大堆人,不過黎晟淵泰然自若,直接領著陶棋就去了休息間,然後將門關上。

    陶棋坐在椅子上,垂著頭,露著白/皙的後頸,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黎晟淵說:“怎麽了小淘氣?別不高興,這件事情爸爸已經處理好了。”

    黎晟淵故意把支票給了那個女人,女人發現支票數額巨大,他們還了錢還能衣食無憂一輩子,能不高興嗎?隻是她高興上了天,卻很快又墜入了泥沼,這種反差的感覺,根本讓她不能接受,幾乎要刺/激瘋了。

    陶棋的舅舅和舅媽以前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挪用公/款都是小意思了,之前還酒駕開車撞死了人,用錢擺平了事情。

    黎晟淵可不能叫他們好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那兩個人還沒把支票捂熱乎就被警/察帶走了,哪裏有福氣去花錢。

    陶棋垂著頭,說:“爸爸當然能處理好,隻是……我又給爸爸添麻煩了,爸爸今天不是有合同嗎?飛機也趕不上了,感覺自己很沒用。”

    黎晟淵一聽就笑了,幹脆把陶棋抱起來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我的小淘氣長大了,還懂這些了。”

    陶棋說:“我早就長大了。”

    “說的也是。”黎晟淵說:“我的小淘氣馬上要過二十歲生日了,是不是?爸爸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看來要提前給小大人了。”

    黎晟淵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來,放在陶棋的手心裏,說:“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陶棋一看那絨麵的小盒子,心髒都要跳出嗓子了,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瞧。

    果然是一枚亮閃閃的戒指。

    黎晟淵二話不說,把戒指直接戴在了陶棋的手上,然後還拉著陶棋的手親了一下。

    陶棋隻是瞪著大眼睛,完全沒反應過來,不過臉頰上有點泛紅。

    黎晟淵吻著他的手,說:“寶貝兒,讓我再多保護你幾年吧,不然等我老了,也會覺得自己很沒用的,畢竟我的寶貝還這麽年輕。”

    陶棋簡直感動的想哭,摟住黎晟淵的脖子,主動吻了他一下,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老的,要不然多吃點韭菜?可以壯/陽的。”

    “小壞蛋。”黎晟淵刮了他一下鼻子,“回家讓你看看我用不用多吃韭菜。”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發,今天還是50個100點紅包掉落~

    已經進入完結倒計時了,[親親]o(* ̄3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