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幽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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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教授似乎很喜歡安心。”

    楚凡從門口走過來,一張臉上毫無表情,眼睛微眯,一抹不爽從縫隙裏逐漸溢散出來,讓人不寒而栗,可他偏巧語氣輕鬆,與那股無形的壓力相差甚遠。

    祈放開我輕笑的摸摸我的頭發動作親昵,“這是當然,我真的很喜歡她,不亞於你。”

    既然喜歡就堂堂正正的爭取,不要用這種手段。”

    手段?

    我微微蹙眉,不明白楚凡的敵意代表什麽,祈倒是從容微笑,明顯不知的樣子,“你指什麽?如果你對我抱抱安心就說是手段,也未免太孩子氣了吧!”

    祈教授貴為我校教授,學曆淵博,自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隻是我想告訴祈教授一聲,白天鵝雖然美麗,但也掩蓋不了曾經是醜小鴨的事實,因果報應,天道循環,這因種的太多,果子可不一定好吃。”

    我種的因,這果子也必然吃得下,吃的舒心。”

    祈眼睛微眯,握著我的手的力道微微緊縮,看著楚凡,楚凡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回望,帶著君王的霸氣。

    彼此相對的目光中,敵意燃起的火光四射,劈裏啪啦作響。

    我不明白兩人這是怎麽了,正要阻止的時候祈笑了,他放開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赫然是我那晚丟失的發簪。

    怎麽會在你這裏?”

    我接過來,左看右看的確是我的那個。

    祈眼神自楚凡身上一挑而過,聲線溫柔,“那天你和我回家做飯給我吃後的第二天我發現丟在了我的床上,估計是你走的時候掉的。我之前見你一直都帶著,所以想等你醒來後再還給你。”

    謝謝祈教授,我說怎麽不見了,原來在你那裏。”

    既然人也看了,東西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楚凡麵色陰沉,比起剛才更加不爽,推搡了祈一下,祈倒也沒生氣,又囑咐我好好休息後就離開了。

    他一走,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楚凡一把推到了床上,楚凡的身體歪倒在一邊,君崇俊逸的麵容赫然在我眼前放大,帶著迫人的壓力。

    你什麽時候去他家的,還去到床上了,嗯?”

    我當時隻欣喜發簪回來了,並沒有察覺到祈用詞的曖昧,但君崇這模樣明顯是信了,而且很不爽快。

    心一抖,立刻解釋,“就在十五那晚我送祈回去,畢竟他的房間給墨零用了。我也的確做飯給他吃過,在他的藥裏下了安眠藥,等他睡著後搬他去床上而已,估計是那個時候掉下來的。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覺得我想的是哪樣?”

    君崇麵色沒有改變,修長密集的睫羽半蓋住漆黑的眼眸,瞧不出情緒,修長的手指在我領口處微微一勾,病員服的紐扣就全開了,白皙的膚色顯露無疑,半攏之間帶著魅惑。

    君、君崇,我真的和他沒什麽,你別瞎想。”

    我覺得我們結婚也不少時日了,是該找個時間洞房,要不就現在辦了吧!”

    君崇說到做到,也不管這裏是不是醫院,涼薄的唇瓣一口含住柔軟,靈巧的舌頭如蛇一樣靈活的隨意進攻,鑽入縫隙,汲取最甜蜜的露水。

    我被他抵在床上動彈不得,掛水的手腕被按住,他不似以往的溫柔點水,這次的吻帶著十足的強硬與不容反抗,我掙紮不動,他的手已經伸進衣服裏,撩起渾身戰栗。

    痛,放開,君崇,放開我。”

    君崇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反抗,吻沿著鎖骨一路往下,啃咬肆意,痛和酥麻並存,也一並刺痛了我的心。

    看到他懷疑不信我,我心裏就揪的難受,我以為和他之間並不會存在這些,因為我的事他全部都知道,可沒想到一個祈,一句話就讓他不信我,這樣的強迫像極了冥婚初始的糾纏,帶著莫名的害怕以及由心的失望。

    怎麽哭了?”微涼的指腹輕輕撩去晶瑩的淚水,略帶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眼神變得柔軟散去了沉重的深邃,“別哭,我就是心裏不爽,欺負欺負你平衡一下而已。”

    哇”的一聲,我大哭了起來,他竟然是故意欺負我的,我卻以為他不再愛我,情緒似是失重感,一下子失去一下子回歸,十分難受。

    你混蛋,欺負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君崇,你就是個混蛋。”

    好了,是我錯了我道歉。誰叫你不聽我的話非要和祈接觸,你明知道我會吃醋,這是給你的懲罰。”君崇將我摟在懷裏,輕拍著我的背部好生安慰著,我不聽哭得更凶了,“再哭,我就真的在這裏要了你。”

    言語的威脅永遠是伴隨著行動,君崇的手一下子伸到褲子裏,我心一抖,立刻停住了哭泣。

    他眼神一沉,不爽,“就這麽不想成為我的女人?”

    我臉色發燙,努努嘴說,“誰叫你不分場合。”

    那現在就回家,有大把的時間。”

    色狼!”我捶了他一下,卻被他抓住手放在嘴邊親著,突然想起墨零的事,連忙問道,“墨零怎麽樣了?小女孩說如果找不到她的三魂七魄,然後修複心頭的傷,他就一輩子醒不來了。君崇,你一定要救他。”

    雖然和墨零認識的時間不長,這個人的人品也不太招人喜歡,但他畢竟阻止了我犯下打死林幽的錯誤,也給我喝了那麽珍貴的藥,還答應把鎮魂鈴給我們,所以我不忍心看到他就這樣死去。

    嗯,這個人必須得救,畢竟他手中有鎮魂鈴,自古鎮魂鈴和催魂鈴就是一對,他既然有鎮魂鈴必然知道催魂鈴在哪裏,不弄醒他隻會花費我們更多的時間,所以這個忙必須幫。”

    我汗顏,他為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現在怎樣了?”

    三魂七魄不是問題,隻是他心上的傷口是個大礙。”君崇蹙起眉頭,說道,“那個石頭是幽冥石,幽冥石是冥界土生土長的一種石頭,最開始是純白色的,隨著沾染的怨氣等各種負麵氣息越多,顏色就會越深,這對冥界眾生尤其是魔界是最好的修煉石頭,可對於人類與術法者是最大的傷害,因為他們氣息純善,一旦沾染入心,幾乎全死。”

    我猛然抓住君崇的衣袖,卻沒看到他袖口上的金絲紋案,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那墨零他”

    要救被幽冥石傷害的人類除了修複原本的傷口外,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君崇垂眼看著我,慢慢眯起眼睛,“你好像很關心他?”

    有了剛才的插曲,我也不怕了,回嘴道,“你好像又在吃醋了?”

    君崇明顯吃癟,手伸到我的腰間開始搔我癢癢,惹得我伸手去擋,一個不小心碰到手上的針,雖說是留置針,但不小心撞到也挺疼的,“你弄疼我了。”

    來親個就不疼了。”

    好啦,快講正事,君崇大人。”

    君崇撇撇嘴,還是覺得不爽狠狠的揉捏了我一下才繼續往下說,“其實方法也不難,就是找個與他八字相配的人,前七天每日喂血一次,之後每隔七天喂一次,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即可。”

    那還不快去找?”我欣喜,“這個應該不難吧?”

    是不難,但對方必須是處子血,而且還必須是個女的,以純善之血入體,最重要的是對方心甘情願。”

    這個也不難啊?”我就不明白了,君崇的樣子似乎很為難啊,“你在為難什麽?”腦海裏靈光一閃,我道,“不會是我吧?”

    君崇瞪白癡一樣的瞪了我一眼說,“你倒是急著撇清你的清白了麽?”

    我當時壓根沒想到這點,頓時臉色一紅,好多人在我這個年紀早就和別人啪啪啪了,我頓時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可君崇顯然不給我這個機會,“還是你有什麽瞞著我,嗯?”

    變態,我不理你了。”我做了個鬼臉,頭扭到另一邊不理他,君崇一笑,捏了捏我的臉蛋,說,“辟邪驅邪有很多辦法,但人體本身最好的驅邪之血是舌尖血。可是咬破舌尖血非常疼,還要連續這麽久,幾乎沒人會做到,如果半路停下或者隻要她心生不願,墨零就會立刻死去。”

    啊?這麽嚴重?”我很驚訝,“我平時不小心要到舌頭就會覺得很疼,如果要持續這麽久的時間,與墨零非親非故的基本不會做,況且還要八字相合,又願意為他受苦的女人去哪裏找?”

    所以這就難辦了。”君崇托著下巴眼神看著窗外,神情淡然,悠閑自得,“而且他已經睡了七日,我用法子才把他的命暫且保住,如果再過七日沒有那人的血,他也同樣會死。”

    氣氛一時陷入沉默,我左右尋思了一會兒又說,“你有沒有去找過墨零身邊的朋友啊什麽之類的,萬一就有人願意也八字相符呢?”

    這人選固然簡單,隻是願不願意配合的問題。”

    君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腦海裏白光一閃,頓時變得清明,嘟起嘴,有些生氣的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人是誰?卻遲遲沒有下手?就是想等我知道?”

    君崇眉頭一挑,努了努下巴,示意我繼續說,我撇撇嘴,道,“那個人是不是小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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