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ACT2·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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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新婚之夜, 獨守空房, 對於任何一名女子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而她身為太子妃,肩負著家族的風光與榮耀, 連向外人訴說都不能夠。
她是世家的女兒, 名門閨秀, 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無人能訴苦, 麵對家中殷殷期冀, 亦不敢說出, 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兩人一時對峙,太子垂頭, 目光落於自己鮮血淋漓的指尖,忽而一聲輕笑:“孤究竟去了哪裏, 太子妃不妨說道說道?”
太子妃柳眉一豎, 又恨又怒,將將要開口, 卻觸及太子眼神。
明明是微風和暖的春日, 周身卻跟浸入了三九寒潭般冰冷。
太子連眼神都不曾給予半點,開口的語氣近乎於漠然:“太子妃若是有意, 大可以廣而告之……路怎麽走由著你選, 孤,不會攔你。”
那一句話,當真令人心都冷了。
太子妃氣急反笑, 一字字道:“殿下還記得自己身份嗎,您可是大周的儲君,楚王的長兄。”
太子道:“那又如何?”
斷沒有料到是如此驚世駭俗的回答,太子妃一時愕然,竟是說不出一句話,遙遙的望著太子,卻見不遠處緩帶輕裘的那人,她的夫君,輕描淡寫,卻又無比冷凝的說道:“既已入了東宮,太子妃不妨也記著,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
——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呐!
太子妃定定看他半晌,青蔥指甲掐斷了都不自知。她忙忙的出去,如同身後有洪水猛獸,在無人處,淚水卻劃過了麵龐,暈染了粉妝。
她自從進入東宮伊始,全家榮辱便已係在太子一人身上,從此再無分離可能。父親正是指望著太子得登大寶,若知道了這等醜事,恐怕想的隻是如何遮掩,又何曾會為她思量?
姬楚。
這個千嬌百寵的小王爺,尚未曾見麵,就生生在她心上紮了刀。
口裏輕輕念出這個早已爛熟的名字,太子妃唇邊挑起一絲涼薄的笑。
在陽光找不到的暗影裏,怨恨的毒刺無聲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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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
昨兒個是個大好的日子,今兒早府裏都還彌漫著喜慶的味道。
然而盡管懸燈結彩,燭火輝煌,下人們也沒有膽子敢敲開楚王所住的新房大門,無他,畢竟這娶得……並非尋常啊。
京中有傳言,楚王情深似海,便是趙家女兒已然香消玉殞,也要執意迎入家門。這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王府上的人都聽得信了,一想到那姑娘已經沒了,楚王隻能迎娶一麵牌位,又怎麽敢在這時候去驚擾他。
指不定小王爺悼念亡妻,正是鬱結傷心,黯然**的時候,又有誰敢去瞧一瞧究竟是怎麽樣。
哦,也不對,這府上還是有人敢去捋小王爺虎須的,隻是那個人……
下人們在外悄悄打量著,疑惑也漸漸升起來。
趙從一呢,小王爺片刻都離不得的貼身侍衛,又跑到哪裏去了?
忽而“吱呀”一聲輕響,是房門被推開,破空的聲音。
那一聲如同一個信號,登時讓下人們麵容一整,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個個都盯著手裏奉著的器具,好似方才沒有半點疑惑。
門後露出一席暗色衣角,有一高大身影跨過門檻出來,正是趙從一。
於是眾人紛紛恍然大悟,原來在大家都等著的時候,趙侍衛已經大無畏的去觸了楚王黴頭。
數日裏交接早已爛熟於心,於是下人有條不紊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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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軟帳,鮫紗低垂。
趙從一擰了熱巾,拂開低垂的紗幔,便見著昨日枕在臂彎的人不知何時側過了身子,麵朝著裏邊兒,隻向外留了個背影。
他原本當是小王爺在這麽會兒時間裏醒了,可細細一聽,又並不是如此。
咕噥聲又輕又軟,像是在惱怨著什麽,音節卻太含糊了,聽不甚清晰。
他湊過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不妨少年這時候轉了個身,斜斜係著的衣帶早已鬆散不堪,大片衣襟滑落,露出其下點點紅痕,在雪白肌膚上分外顯眼,直直蔓延向了深處。
正是和煦的春日,最是容易上頭的時候,何況昨晚還有旖旎卻不無遺憾的一夜。
趙從一看得渾身發緊,險些要俯下身去,行昨晚未竟之事。
總算還有些理智,教他沒把什麽都忘了,想起來自己眼下究竟要作何。他伸手,用熱巾子小心翼翼擦過少年沁出細密汗珠的額頭,唯恐稍有不當,將他從睡夢裏驚醒半分。
觸到溫熱的細巾,少年若有不適的動了動,口裏發出無意識的音節,嘟囔著,像是在惱怨,這大好的春日也睡不安穩。
趙從一有心想要喚醒他,可心裏又說著讓他多睡些時候,便這麽猶豫著,遲疑著,就見著雪白麵龐上,低垂的眼睫顫了顫。
兀自沉睡的美人終於睜開了眼,霧氣蒙蒙的,懵懂又迷茫,似是還不知曉身在何地。
趙從一手一頓,柔聲道:“主子,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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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二臉懵比,直到被趙從一公主抱進了浴池後,都還處於沒有回過神來的狀態。
他一直都是三杯就倒的酒量,昨晚被太子要求著賠罪,直直喝光了一整壺烈酒,到後麵意識早就斷了片。
一入水他就推開趙從一,自己沉到了另一邊,略一動作,隻覺得身體後麵跟含了個什麽東西似的,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楚歌懵比道:“臥槽,統子,昨晚發生了什麽啊?!”
係統說:“別叫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遲早也要發生的。”
楚歌心想這什麽叫該發生的什麽叫不該發生的,感受到身體後麵那種被異物捅穿了酸麻,楚歌悲傷哭泣道:“統子,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啊,就這麽沒有了。”
係統:“………………”他好像沒給宿主放過苦情戲吧?!
楚歌依舊在哭泣:“……感覺自己再也不幹淨了。”
係統安詳的說:“乖,你慢慢哭啊,反正再怎麽哭,都不是潔白無瑕的人兒了。”
楚歌萬萬沒想到係統不僅不安慰他還這麽說,憤怒道:“統子,還能不能做朋友了,我現在這麽傷心這麽難過……難道不是你的業務失誤嗎!”
係統說:“嘎哈啊嘎哈啊,這鍋我不背啊。”
楚歌說:“我被我哥放倒了還違背核心價值觀了……這鍋你不背?!”
係統終於反應過來了有什麽不對勁,宿主好像搞錯了什麽:“等等,昨晚和你花樣玉|勢的壓根就不是你哥啊?”
楚歌說:“……啊哈?”
係統說:“昨晚太子給你下了藥,撞到了你爹手上,最後趙從一被喊進來陪你了。”
楚歌說:“是趙從一啊。”
係統說:“是的呢。”
楚歌沉思了一會兒,就在係統以為他會拋出什麽驚天言論的時候,就聽到楚歌說:“哦,那挺好的。”
係統:“………………”等等,宿主不是鋼管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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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將身體沉下去,大半個身子都泡在了水裏,隻有脖頸還腦袋還露在外麵。
趙從一抱著他從台階一步一步走入了浴池,此刻見他躲得遠遠的,薄薄的嘴唇抿起,並沒有做聲,便要從溫熱的水裏退出去。
便在此時,聽到有人遲疑的喚著他的名字:“從一。”
將將要出去的腳步頓住,趙從一停下,心裏驚喜與害怕交織,最後令他僵住了身體。他聽到一聲問句:“昨天晚上……是你?”
百般念頭,千般妄想,輾轉而過,最後他沉默的點了點頭。喉結微動,卻仿佛又啞巴了,想著自己昨夜裏所作所為,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昨日遵照了程太醫的囑咐,取出了溫軟細膩的玉|勢,用藥膏細細抹了,推入了楚歌的身體裏。無法真正得到,又因為私心作祟,用唇舌很是做了一番大逆不道的事情。
昨日裏是楚王神誌不清,一時由著他擺布。眼下徹底複歸清明,又當會怎麽處置他?
是賞他一頓鞭子,還是徹底的逐出王府去。
至於那更深的可能……不過一絲微弱的期冀,卻想也不敢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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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從一正是忐忑不安、等待審判的時候,楚歌卻在跟係統交流,他得到了答案,感歎道:“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啊,統子。”
係統說:“嘎哈呢嘎哈呢,我啥時候說過假話了。”
楚歌理直氣壯的說:“……你說我精神有問題。”
係統:“………………”這是假話?!
他一時憋住了在想要不要給他打個兩個月的條子,讓他徹徹底底的去檢查一番。看著宿主理直氣壯的神情,一時惡向膽邊生,呼啦啦的就把昨晚自趙從一進入後的記憶,事無巨細的放了一遍。
楚歌:“!!!”
一時間接收到這麽多畫麵以及聲音,楚歌受到巨大衝擊,遙遙站在另一側的趙從一便看到,在自己點頭後,楚王的麵色瞬時變得緋紅。
原本他的麵頰便被熱氣熏出來了幾絲紅暈,眼下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又羞又窘。一雙眼眸含著霧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卻教趙從一不期然間想起來,昨晚要喂他喝藥時,在自己懷裏癡纏撒嬌的樣子。
被他用唇舌把一碗苦藥給涓滴不剩的灌下去,惱得緊了,也是這般張牙舞爪的瞪著他。眼眸水亮,見不著半點凶狠,卻隻見著了……滿滿的磨人。
昨夜裏是神誌模糊,而眼下是眼神清明,趙從一忽而升起個瘋狂的念頭,像野火燎原一般燒過他的整個胸腔。他緊緊的攥住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用盡最大的理智去克製。
而世上總有些存在,是理智克製不了的。
“從一……”
細弱而又輕微的一聲低喚,如一簇火苗,徹底燒掉了他腦海裏最後一根繃緊的弦。
趙從一什麽都忘了,大步朝前,分開水波,走到了肖想已久的人身邊。對著微微翕張的唇,瘋狂而又放縱的吻下去。
懷裏的人似乎僵了僵,手臂抵靠在他的胸膛,撥弄了片刻,卻無意按上了胸前小小的凸起。
昨夜裏被人用唇齒輾轉碾磨過的部位,最是敏感不過,趙從一受此刺激,更加凶猛而毫無保留的侵占。唇舌一遍一遍掃過柔嫩的齶壁,像要將所有的空氣都席卷幹淨。
身體裏蟄伏的猛獸在這一刻全然蘇醒,熟悉的欲|念流淌蔓延燒過全身,趙從一喉嚨發幹,他稍稍放開了被自己吻得幾乎窒息的少年,凝視著那雙霧氣迷蒙的眼。手臂微動,撫過了光|裸的背脊,沿著脊柱一路向下,直到探入其下的窩陷,又輕輕繞到另一側,握住已經漸然蘇醒的前端,輕攏慢撚。
一聲難耐的喘息,少年麵頰潮紅,雙目緊閉,被他掌控著,眼尾沁出了濕潤的淚光。
將將要攀升的一刹,趙從一卻驀地停住了手,身體叫囂的快要爆炸,麵色卻冷靜到近乎殘忍。
少年不滿的蹭了蹭他,卻沒有得到任何紓緩,直至濡濕的眼睫顫抖著,終於緩緩睜開。
趙從一凝視著這雙漆黑的眼瞳,聲音低沉而嘶啞:“主子,是我。”
語調纏綿,有種難以抑製的深情,然而麵上的神情又克製到近乎於冷酷。
熱流橫行,潛湧激蕩,他的手生生掐住,沒有了任何動作,想要逼著眼前這人看清,站在他身前的究竟是什麽人。
卻在下一秒徹底破功。
輕軟的咕噥拉長成了嗚咽,再出口的嗓音已經變成哭腔:“趙從一,你是不是想死……”透明的淚水大滴大滴湧出,伴隨著止不住的嗚咽:“滾開,我不要你了。”
那一聲哭泣讓他什麽都忘了,連後麵尖銳的叱責都顧不上,慌不擇路的便要鬆開掌控的手,這一時卻忽的僵住,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臂不知何時垂下,卻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麵讓他滾開的人一麵攀住了他,細細碎碎的嗚咽著,小小的哭腔散落於耳:“……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登時什麽都忘了,隻想把這人癡纏著揉碎,融進自己的骨血裏。
十指相交,掌腕相扣,呼吸相繞,發絲相纏。
少年閉緊了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拚命的,不想發出一絲聲音,一張臉是濕漉漉的雪白,雪白裏又蒸騰出了潮紅。
徹底交融的時候,趙從一恍惚的想,哪裏是要他的命,自己的命……早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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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被伺候著裏裏外外洗了幹淨,又被人從浴池中抱了出來。他累的一動都不想動,癱在榻上,感覺自己已經成了一條鹹魚。
身後有腳步聲,是熟悉無比的氣息。楚歌沒有睜眼,便覺察到身側微微一下陷,有人坐下來,手臂小心翼翼的攬住他的腰肢,將他的頭顱擱在了膝上。
楚歌咕噥了一聲,眼皮子也不想睜,昏昏沉沉的,便靠在趙從一腿部,感覺到他取了一根巾子,輕柔的擦過了濕漉漉的頭發。
力道不輕不重,速度不疾不徐,很是和緩。楚歌被那樣擦著,昏昏欲睡,腦子跟漿糊一樣,當真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沉醉不複醒,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待到他醒來時,望著幔帳頂端繁複的花紋,一時間有些遲鈍的茫然。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帳子裏昏昏暗暗的,隻能看到隱隱約約的連理枝鴛鴦紋,他沿著那些精美的紋路看了許久,才終於漸漸清醒過來。
喉嚨裏燒得慌,楚歌低低咳了一聲,卻不知怎麽了,劇烈咳嗽起來。
胸膛裏跟燒起來了一樣,並不太舒服,楚歌咳得天昏地暗,驀地覺著眼前亮了些許,有人拂開了幔帳,緊緊抱住了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脊背。
被拍了許久,楚歌才終於緩和了過來,他覺得心肺仿佛都被咳出來了,渾身都太難受,便聽到趙從一擔憂又關切的聲音:“主子,你還好麽?”
溫熱的蜜水被奉上,遞到他唇邊,讓他就著,小口小口的喝下,楚歌終於覺得舒緩了些許,頭腦有一點暈,向後靠了靠,枕在了趙從一胸膛上。
這一番動作十分順理成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趙從一因為他靠近的身體,眼裏也漫上了柔軟的笑意。
他歇了小片刻,總算頭腦沒有那麽的暈了,眼睛四處打量,卻望見了兩隻顏色暗沉的木盒,其上花紋繁複精致,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問題是還有那麽一點兒眼熟……
但楚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又始終覺著那兩個盒子怪怪的不對勁兒,用手戳了戳趙從一胸膛,小聲說:“從一,那是什麽。”
趙從一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見著兩個木盒的時候,一時間猶豫了。
楚歌這一看就是已經忘記到腦後去了的,想到這兩個盒子裏的東西被他拿來做了什麽,趙從一不知是否要說出來。
他的沉默反而叫楚歌覺著不對勁,伸手便要去拿那兩個木盒。
楚歌在懷裏掙紮,手臂虛弱的,沒什麽力氣。趙從一自然是可以箍住他,但瞧著他這麽軟綿綿的,又哪裏舍得,倒是自己探過去,將兩隻木盒一應取過來了。
楚歌說:“打開。”
趙從一歎了口氣,還是按著他說的,將兩隻木盒都啟開了。
遮掩的蓋板被取走,其內藏著的東西大白於光明,登時一覽無餘。
楚歌:“………………”
他掃過了左邊那隻盒子裏的瓶瓶罐罐都僵硬了,一看到右邊那盒子裏放著的長條玩意兒,整個人一秒鍾懵比。
這他|媽|的還記得那玩意兒捅進來是什麽感覺呢!
楚歌整個人都不好了:“臥槽,統子,你不給我打上馬賽克嗎!”
係統說:“我看你昨晚還挺享受的,要什麽馬賽克。”
楚歌一句話堵住了出不來,之前的記憶又浮現起來,更別提係統還把畫麵弄成視頻在他腦海裏過了一邊,超清的,簡直要人命。
趙從一按照他說的把盒子打開,果不其然,便見著他臉頰又變紅了。
那當真是尷尬的沒有辦法,看在趙從一眼裏,卻跟羞窘無異。
楚歌被他攬著,又細細密密的吻了一遍,終於停歇下來的時候氣都喘不過來,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被抽幹了水分的鹹魚。
他靠在趙從一懷裏,感覺自己奄奄一息,生氣的問:“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大了,不怕我把你拖出去砍了嗎。”
趙從一在他見不到的地方無聲的笑了笑,輕輕的吻了吻散亂的發絲,眼裏是如水的柔和。
究竟是從何時起的,他自己都不知曉,然而自從冬日裏的那個風雨夜後,自從楚歌飛身而上搶下他手裏的劍後……他便什麽都不怕了。
楚歌咕噥了兩句,聽到肚子開始叫了,趙從一端來熱粥,一勺一勺的喂他。楚歌吃的簡直是心安理得,沒有半點兒要推拒的樣子。
係統在半空裏,有點兒看不下去:“你還記得你的人設嗎。”
楚歌喝著粥,含糊道:“記得啊。”
係統說:“……你不覺得崩了?”
楚歌歪著頭,理都不理係統,看著正在喂他粥的趙從一。
被他那樣看著,趙從一拿著瓷勺的手也停頓了下來,聲音沙啞,卻十分柔和:“主子,怎麽了,是不合口味嗎。”
其實是很合口味的,青菜蝦仁粥,楚歌覺得還挺好喝的。他搖了搖頭,看著趙從一,直到對方也察覺到了什麽,安靜的看著他。
楚歌聲音很小,稍不注意便會飄散在風裏:“……從一,你還喜歡我麽。”
係統:“???”等等宿主這是在做什麽啊喂!這個“還”是什麽意思啊!
得到的回答是一個凶猛的吻,幾乎要讓人窒息。
趙從一低低道:“如我之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看著他毛的社會我李哥,人狠話不多,好想寫下個世界的社會我楚哥,人狠作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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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沁水琉璃、其實我叫趙萌萌的地雷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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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