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ACT3·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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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微涼的被褥讓人肌膚爆起顆顆細粒。

    不同於素來的溫柔, 謝童格外狂野, 近乎於長驅直入。

    ……

    那幾乎教人承受不住,楚歌吃痛,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緊緊捉住。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呼喚青年的名字, 卻在“童童”將將出口的刹那,便被唇舌堵住。

    這個吻凶悍且極具侵略性,像雄性猛獸巡查領地給他的獵物打下獨一無二的標記, 警告任何人都不要肖想。

    ……

    脖頸被迫著仰起後擰, 楚歌被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恍惚間對上一雙漆黑的瞳眸,眸色沉沉,深不見底。

    那樣的神色讓他驚了一刹,卻誤以為是親人死亡帶來的悲痛,心裏些微歎了口氣,楚歌吃力的回轉身, 想要去觸碰青年的麵頰。

    ……

    “等一下!”

    楚歌急急出聲,這一時, 才發現嗓音已然破碎嘶啞到不成聲調, 喉間仿佛含了一塊通紅的炭, 灼燒的喉嚨一陣陣幹啞。

    他吃力的抓住了青年的手腕,盡管不曾察覺,然而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下意識避開那兩個字,隻嘶聲道:“抱我起來。”

    久久的沒有動靜, 他的話仿佛落入了大海裏。

    楚歌卻也顧不上,此刻唇幹舌燥,幾乎全身都在難受。

    耳邊似乎捕捉到了輕緩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屋內走動。

    ……

    他喘了一口氣,就感覺到一雙手掠過了他的肩胛骨,從肋下穿過。

    一陣天旋地轉,他被人抱了起來,有力的手臂攬住他的背脊,貼過胸|口。

    玻璃杯晶瑩剔透,被一隻手持著,穩穩地抵在他的唇邊。

    小口小口的抿著,清涼甘甜的水液入口,滋|潤的幹渴的唇|舌。

    楚歌不經意間抬眸,就對著謝童眼睛,青年瞳眸如同幽黑暗沉的夜色,深不見底,埋葬了無數情緒。

    緩緩的伸出手去,觸碰到汗濕的麵頰,謝童額發濕漉漉的,一縷一縷搭在了麵上,楚歌輕輕給他拂去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謝童嘴唇嚅動著,怔怔的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他的手腕很是鎮定,神色也十分平靜,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波瀾不驚了。

    ……

    雙眸彼此對望,映出了對方的影,一刹那間,幾乎要以為,漆黑的瞳眸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如同被蠱惑般,謝童緩緩俯下|身。

    他探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吻著,仔細勾勒過美好而又溫柔的弧度,又輕柔而不容拒絕的撬開齒列,其間的溫柔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幾乎判若兩人。

    不經意間擦過了退讓的舌尖,立即聽到懷中人倒吸了口氣,“嘶”的一聲,似乎是有一些吃疼。

    謝童退了出去,凝視著他的滿含霧氣的眼睛,小指輕緩的拭去了眼角的水光。

    ……

    有那麽一瞬間腦中迸發出了可怕的念頭,讓他報複性的用力,使得懷中人一聲驚喘,因著吃痛而嘶聲呼氣。

    微涼的手掌貼在他的胸口,不知是要推拒,還是要將他抓緊。

    ……

    就在那一瞬,緊貼的手掌忽的動了動,像是想要抗拒。

    心中無數念頭翻滾,恨不得此刻便困縛住懷中人的雙手,卻硬生生克製住。謝童瞳眸幽深,晦暗的看過去,卻感覺到那隻並沒有什麽力氣的手艱難的抬起來,環住他的肩膀。

    謝童怔了怔。

    響起的聲音有一些嘶啞,卻並不是抗拒的意思。

    “……我不太喜歡先前的那個樣子。”

    謝童溫柔的撫過他的嘴唇,暗暗想著,大概先前真的是太為難了一些,也要體諒他的身體。

    直到下一句話傳入了耳中。

    “看不到你的臉……”

    心中若有猛獸在咆哮。

    手指住著了那雙眼睛,於人看不到的亮處,謝童臉上浮起自嘲的笑。

    他是在期待著什麽呢?

    他除了這張臉,還有什麽能入人眼呢?

    那樣隱忍退讓、溫和包容的樣子,那樣默默承受、啟唇索|吻的樣子。

    ……

    瓷白的肌膚泛紅,瀲灩的鳳眼蘊起迷蒙水光。有一些羞怯又有一些難堪的咬住嘴唇,卻依舊小心翼翼的想要環住他的脖頸,摟住他的肩胛——

    終究不過是因為,這張與故人生的一模一樣的臉。

    謝童慘然的笑起來,再不猶豫。

    ……

    如同置身雲端天堂。

    身體無比火熱,而內心卻一片冰涼。

    他伸手蓋在懷中人泛著淋漓水光的麵上,直到那雙瀲灩的鳳眼被遮蓋,再也看不到分毫。

    謝童緊緊的抱住懷中人清瘦的身軀,一下一下啄|吻著濡|濕的眼瞼,迫使著他隻能被動的承受,再也睜不開眼。

    他想要徹底的獨|占懷中的人,讓他從心靈到身體完全臣服,然而他知道,那終究不過是遙遠的奢望。

    “……殷叔叔。”

    喉間逸出了模糊的語句,破碎而不成聲調。

    無望而又痛苦的追逐中,像有一把尖刀狠狠的摜入了他的心髒,連皮帶肉,剮的血肉模糊。

    謝童遮住了他的眼睛,在熏黃的暖光下,眸中泛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你什麽之後才能夠低一低頭。

    ——看一看我。

    .

    處理完畢一係列後事,謝童終於正式進入了殷家的產業。

    他曾經也曾接涉及過一二,隻不過眼下,接觸到的變得更加的複雜、全麵。

    曾經在國外的兩年經曆給了他極大的幫助,更遑論,他身後還有楚歌全力的支持。

    殷家這一代的家主不要說子嗣,連一個枕邊人都沒有,這種時候,被鄭重介紹,帶入集團的謝童,身份不免就變得敏感起來。

    誰知道那個陰晴不定、喜怒難測的殷家家主是怎麽想的呢?

    這一係列的作為,幾乎都讓人猜測,他是不是想把這個外姓子推上繼承人的寶座。

    陽光下的產業,黑暗中的交易,織成一幅龐大的畫卷,緩緩在人眼前展開。

    謝童是可以拒絕的,他知道這個人有多麽的縱容自己,隻要他說一聲“不”字,那麽那些愁人的、惱人的、令人心煩的事情,便會從此遠離,再也不會被提出來,打擾於他。

    而他終究是沒有抽身,選擇了踏足這一片黑暗天地。

    他想要變強,想要知道很多事情,想要緊緊靠在心上人身周,使得對方正眼看待自己,而眼下,無疑就是最好的契機。

    盡管這個機會,都是他從對方手裏得來的。

    .

    謝童年少,難免有一些人不會服從,在最初的立威後,謝童幾次三番,遭遇了不大不小的難題,細細追究下來,都是下麵的人在使絆子。

    楚歌好幾次想要出手,卻被勸住了,係統十分認真的跟他說:“就這麽一點小挫折你就給他處理了,還要不要他成長了啊。”

    於是便忍了忍,但楚歌心裏賊委屈:“我不是要一直護著他嗎?”

    係統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一看裏麵裝著什麽:“你能保護他一輩子?”

    楚歌呆了呆:“……是哦。”

    心情有一點低落,他比謝童大了十八歲呢,因為早年受過的重傷,身體一向都算不上太好,說不定那一天就嗝屁了。

    係統苦口婆心的說:“你看是吧,你能護他一輩子嗎?不能吧……我跟你講楚三歲,當家長就要懂得在合適的時候放手,花盆裏長不出參天鬆,庭院裏練不出千裏馬你知道嗎?”

    楚歌:“………………”

    竟然不能反駁。

    係統又說:“而且他本來都在國外鍛煉過了,也沒出什麽簍子,你嘎哈這麽不放心?”

    楚歌被係統說服了,終於勉強按捺住出手幫助謝童的念頭,但心裏又有一些放不下,沒奈何,依舊叫人注意著謝童的動向,總之一有不對勁,便要向他匯報。

    有一些十分重要的交易,謝童一個人擔不起來,依舊要楚歌出麵,他大多數時候都會帶著謝童,讓青年也跟著去見識那一些場麵。

    而當歸來後,逐漸接手大部分產業的謝童,也變得越來越忙碌起來。

    他幾乎是忙到了腳不沾地的地步,像一個陀螺一樣連軸的轉,回到殷家大宅的時間越來越晚,能夠待著的時間也原來越短。

    除卻總是會鑽入楚歌被窩,在半夢半醒間烙下的親|吻,幾乎都教人察覺不到他回來過。

    楚歌看的很是心疼,隻覺得謝童都消瘦了不少。他有心想要談一下,但最近謝童歸來都是半夜,那時候,他生物鍾撐不住,早就已經在被窩裏睡得酣甜了。

    第二天等他醒來的時候,被窩旁邊的熱氣都涼了。

    楚歌覺得不能夠這麽下去了,一定得跟謝童說說,他靠在床頭,強製著撐著自己不打瞌睡,但完全都忍不住。

    係統不時地踹他一腳,讓他在眼皮子耷拉下來的時候,保持住清醒。

    咖啡的味道很是苦澀,楚歌不太喜歡,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開口問道:“統子,幾點了。”

    係統說:“……快兩點了。”

    楚歌歎了口氣:“唉,老了啊……想當年熬夜看歐冠一直醒到早上五點,還能衝進論壇挽袖子大戰三百回合,現在兩點就撐不住了。”

    係統說:“咦,你不是跟我說,贏球就殺遍話題區,輸球直接卸載app,立於不敗之地?”

    楚歌:“………………”

    忘了。

    楚歌長籲短歎:“唉,年紀大了啊,比不上小年輕了……”

    係統癱著聲音說:“楚三歲,要我提醒你,你已經步入中年了嗎?”

    楚歌“哦”了一聲:“我還以為已經步入老年了呢。”

    係統:“………………”

    就這麽又一茬兒沒一茬兒的聊天,期間無數次楚歌都困得要癱到床上去,又被係統一腳踹醒。

    他打了一個嗬欠,聽到係統說:“我想起來一件事兒,你不是可以現在睡了明早起來問他嗎。”

    楚歌神色懨懨:“……你確定能叫醒我?”

    係統:“……我還不至於高估自己的能力。”

    楚歌有些想歎氣,他其實是可以去公司問謝童的,但為了讓謝童一展身手,也是避免自己帶去影響,楚歌基本都不怎麽露麵了。他原本就去的少,眼下幾乎都不去了。

    時針悄無聲息走著,不知過了多久,楚歌聽到係統說:“回來了。”

    他精神一振,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門被擰開,高大挺拔的身影現了出來。

    見著並不是柔和的小夜燈,而是一室燈光暖黃,謝童不免有一些驚訝。

    楚歌朝他招了招手,道:“童童,今天這麽忙嗎?”

    謝童輕聲說:“有些事情,耽擱住了。”

    楚歌有些想要問他,是什麽事情耽擱,能讓他半夜快三點才回來,他自己都不記得殷家會有這麽多的事兒,但看著謝童眼下的青黑,終於是沒有問出來。

    “你先去洗漱。”

    謝童應了,不多時便出來了,他注意到了靠在床邊的,楚歌的神情,是很有一些困倦的,卻強撐著讓自己清醒。

    他走了過去,靠著溫熱的軀體,坐在了床頭,靜靜的看著床邊人的麵頰,眼瞳晦暗深邃,又如同在克製著什麽,悄然的低下頭去。

    楚歌沒有注意到他這一瞬間的退讓,打了一個嗬欠,強撐著精神問道:“童童……你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謝童慢慢笑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麽,他說:“我怕讓叔叔失望。”

    社會上的磨煉讓他知曉應該如何做出正確的回答,如同直覺般敏銳,然而此刻,謝童卻無比憎恨這份敏銳。

    靈魂似乎被劈成兩半,一半懸浮在空中,一半停留在身體裏,懸浮著的那一半帶著冷笑,嘲諷的看著殘存的一半,扮演著恭謹溫柔的假象。

    哪裏是害怕楚歌失望呢?

    隻不過是想要逃避殘酷而又冰冷的現實。

    謝童不想那麽早回來,不想在楚歌清醒的時候回來,即便他夜夜凝視著枕邊的身影無法入眠,即使他放肆又克製的吻過溫|軟的嘴唇,他卻依舊會選擇在楚歌醒來前離開。

    他不想在那雙瀲灩的鳳眸中看到自己的臉,作為一個早已故去的人的影子。

    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難堪又卑賤。

    .

    塵囂漸起,無情咆哮,無數念頭在胸中流竄,逼得他最終垂下了頭顱。

    楚歌隻看到了他低下頭去,於是伸手想要把他的腦袋給抬起來,然而青年不知道是犯了什麽倔脾氣,執拗著不肯抬頭,到的後來,幹脆彎下腰,直直抱住他的腰部,將臉頰埋在他的頸項間。

    這個久違的、類似於撒嬌的動作讓楚歌恍惚了一下,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謝童少年時常常這樣子撒嬌,每一次後臉上又總是不好意思,他這個別扭的樣子每每都逗得楚歌想笑,隻是後來,漸漸地就少了。

    手掌伸出,楚歌撫過青年的發頂,慢慢的說:“怎麽會呢,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啊。”

    即便心中蘊滿了痛苦,在聽到這一句的刹那,謝童也是一怔。

    像是有飛羽落在了千瘡百孔的心髒上。

    言語織成了最華麗的城堡,即使隻是一個安慰,亦或是一個陷阱,他也如同受了海妖蠱惑的水手,情不自禁想要跳下去。

    他聽著平緩從容的心跳,輕輕問道:“是嗎?”

    楚歌溫柔的說:“一直都是的,童童。”

    橦橦。

    稱呼入耳,飛羽變作了滾輪,殘忍又不自知的碾過。

    城堡塌陷,他又縱身跳入了萬丈深淵。

    謝童輕輕的說:“殷叔叔,可以不要這麽喊我嗎?”

    楚歌道:“怎麽了?”

    謝童垂下眼睛,像是心語,又像是一個玩笑:“這樣聽上去,總覺得我還是一個孩子。”

    楚歌失笑,莞爾道:“那你想要我怎麽喊你呢?”

    謝童抬起了頭,對上他寬容而又溫和的眼眸,眉間含著淡淡的笑意,就如同年長的人看著自己鬧脾氣的後輩。

    無論他怎樣出色,無論他的愛意有多麽濃烈,依舊隔著那一道跨不過去的天塹。

    他慢慢的湊了過去,伸手捂住了眼瞼,吻過微涼的嘴唇。

    即便換了一個稱呼,又能夠怎麽樣呢?

    那樣的眼神,告訴他,盡管已然有了最親密的聯係,然而在楚歌的心中,他終究都還隻是個孩子。

    .

    翌日謝童難得的沒有那麽早出門。

    他甚至一直等到了楚歌睡醒,一起吃過早餐,才動身前往公司。

    楚歌有些止不住的犯困,係統給他放了一場球賽,巴薩在中前場倒著倒著腳,他就看得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條薄毯子,沐浴在陽光中。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人端著瓷杯走過來,將熱茶遞到了他的手中。

    來人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金絲鏡框下的麵容斯文俊秀,還隱隱凝著些擔憂。

    是寧舟。

    楚歌抿了幾口,熱茶入腹,漸漸驅散四肢的冰涼。他倦怠的問道:“寧舟,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如今他基本都很少過問那些小事,能夠讓寧舟在他麵前露出為難神色的,恐怕也並不是什麽小事。

    寧舟欲言又止,終於道:“先生,您是否操之過急了一些。”

    捕捉到其中針對的人與事,楚歌笑了一下,道:“怎麽說?”

    寧舟躑躅道:“現在外麵的人都在謠傳,是您的身體不好了,所以不得不找這麽個年輕人來接班。”

    楚歌不甚在意道:“這種傳言……沒有一千,我也能編出八百,你也信這個?”

    寧舟搖頭道:“並不是……隻是殷家有些人心惶惶,那些老人也在蠢蠢欲動。”

    楚歌輕輕笑了笑,淡淡道:“這不正好?引蛇出洞,也省的還去費工夫抓他們馬腳……讓謝童一並處理了就是了。”

    寧舟目中猶疑,輕聲道:“您就當真這麽放心嗎?畢竟他當初是那樣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

    大概是遲鈍太久了,楚歌一開始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直到寧舟隱晦的做了個口型,他才慢慢想起,謝童最初是作為p型血的人形血庫被殷野歌看上。

    這是最初謝童既定的命運,也是他悲慘結局的一部分原因。在過去的五年裏,楚歌悉心照顧,看著他逐漸成長,險些都要忘記了,殷野歌這一並不光彩的初衷。

    楚歌緩緩搖頭,道:“我心中自有打算。”

    寧舟依舊想要勸他:“先生,畢竟謝童身份十分尷尬,不清不楚,太過曖昧……還有那樣不利的流言,不服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楚歌敏銳的察覺道寧舟話中有話,徐徐問道:“什麽流言?”

    寧舟頓住了口,似乎有一些難以啟齒。

    楚歌靜靜地看著他,丹鳳眼變得冷淡陰鬱起來,暗含說不出的壓力。

    寧舟終於心一橫,把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都說出口:“道上都在傳言……他是您親手養大的枕邊人。”

    楚歌:“………………”

    寧舟依舊在說:“……都說他是爬了您的床,以色|惑人,讓您昏了頭,才給了他這麽大的權利。”

    他整個人都懵逼了一下:“臥槽,統子,這消息誰傳出去的啊?”

    係統癱著臉說:“還用傳?謝童天天爬你的床,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啊!”

    楚歌一時間被噎住都說不出話,他看著寧舟斯文俊秀的臉,被下屬知道了,著實有一些尷尬。

    便在這個時候,楚歌聽到了傭人的聲音。

    小姑娘嗓音清澈甜美,如黃鶯鳥兒一樣,卻帶著一點點驚詫:“小謝先生,您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呀?!”

    在來人應答之前,小姑娘又笑起來,聲音又清又脆:“先生就在園子裏曬太陽……您怎麽就站在這裏,卻不進去呀。”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還沒完但是說一下,畸骨以後的四個世界+現實輪回會重新開坑,這本就寫到罪血結束

    文案已經放在專欄裏了,然而文名還沒確定

    so純愛總局和平維護中心、和諧維護中心、人渣拯救中心、人渣自救中心、人渣搶救中心……

    我取名挺廢的,寶貝,你們覺得哪個好一點

    不要套路我啊_(:3」∠)_

    .

    謝謝孤獨星球、不高興的地雷x2

    謝謝讀者“烏雲的暮年”x5、“”x10、“白鳥非煙”x60、“口天木木夕”、“indigo某某”x5的營養液

    2017.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