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男主是我的爐鼎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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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水麵歸於平靜後, 江如墨伏在容景的背上輕輕喘息。

    “少主,接下來呢?”

    江如墨的手握成拳頭,無力的捶了錘他的背,“閉嘴……”

    在水裏不比在床上, 當然會累。

    容景正想要把她從水裏帶出去,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少主在裏麵?”

    背後的女子忽的從水麵躍出,腳尖輕點, 落到了浴室裏的塌上,迅速的披好衣裳。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催促他,“出來,快點。”

    活像被捉奸在床。

    那人是誰?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這句話又跳出來在容景的腦袋裏作亂。

    容景慢悠悠的從水裏爬出來,語氣有些酸, “少主有力氣了?”

    “你趕緊的, 否則我還把你關到水牢裏。”江如墨根本沒聽出來,她現在就怕被荀望之知道她和容景在浴室裏做這種事。

    好歹荀望之也是她的爹。

    威脅有效,容景打心眼裏不想被關起來,一來是阻礙他尋找洛子衿,二來是不見天日的滋味太難受。

    還有,他內心深處是想這樣一整天都和江如墨待在一起的。

    受到威脅的容景和江如墨同時穿好衣服, 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 容景耐不住問了一句,“是誰?”

    “我……關你什麽事。”江如墨瞪他。

    她可不能有問必答,不能慣著容景,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誰是老大。

    看容景悶悶的不說話,江如墨又道,“你去那個屏風後麵坐著。”

    容景在心裏頭哼了一百八十多遍,才不情不願的走到了屏風後麵,這麽會功夫,荀望之已經打開了門。

    他與江如墨隔著一層帷幔一層輕紗,“喜兒,你……穿衣服了嗎?”

    江如墨對著銅鏡理了理自己濕答答的頭發,這才撩起了帷幔。

    “我聽說,他在這?”荀望之語氣不好。

    江如墨心虛,對著屏風伸出自己的手指,隨即仰著頭睜著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看荀望之,要多純真有多純真,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讓人不禁覺得,她就是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尚不知情事。

    可荀望之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絲絲媚意,聞到了這空氣中曖昧纏綿的味道。

    荀望之黑了臉,那張如同教書先生般溫潤儒雅的麵龐看上去可怕極了,也終於有了些魔教教主的風範。

    “喜兒……”荀望之似乎想說些什麽,可看著江如墨黑葡萄似的眸子和臉蛋上的那抹羞怯的薄紅,荀望之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下不為例!”冷聲扔下四個字,荀望之拂袖而去。

    江如墨鬆了口氣,容景也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剛被抓來的那天他們見過。

    那些人稱他為教主。教主,少主,他們是父女。

    那這個魔教又是做什麽的,魔教的人對他都充滿了敵意,他與魔教應該是對立的,哪麽容景這個名字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否有家人,是否有妻兒……

    思及此處,容景的臉色一片慘白。

    “喂,走啊!”

    容景看著她,突然迫切的想要恢複自己的記憶。

    *

    時間飛逝,眨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江如墨不覺得有什麽,可在這一個月裏,容景以將魔教上上下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麵牆壁都摸了一遍。

    沒有,還是沒有。

    他不僅找不到洛子衿,甚至都沒有聽過哪裏關押著一個女子的風聲。

    或許魔教不止這一個地方……

    容景坐在椅子上,用拇指不停的在太陽穴上打圈圈。

    這幾日他常頭疼,還經常會夢到許多陌生的臉孔。

    “這是給少主的衣服……對對對,聽說少主覺得衣服不合身了,小的來給她重新量量尺寸。”

    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容景知道,那是專門給少主做衣裳的裁縫,這個月裏他來過了兩次,每次他來,少主心情都很好,為了可以穿新衣裳而高興。

    這次也是。

    “讓他進來吧。”江如墨正愁不知道穿什麽呢,這裁縫真是及時雨。

    “小的見過少主,這三套是新做的,您試試合不合身,小的給您改改。”

    江如墨有點胖了,準確的說是發育了,“不必了,重量尺寸吧。”

    容景注意到那裁縫眼裏一閃而過的懊惱,他似乎往這裏看了一眼。

    “好嘞,您站好,抬起胳膊就行。”裁縫給江如墨量著尺寸,手有意無意的摸一摸自己的袖口。

    這個裁縫有問題。

    意識到這點,容景便不再緊盯著他,將視線投到了江如墨那件寶藍色的新衣服上。

    一看就是很名貴的料子,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裏麵仿佛有魚兒遊動。

    她才十六,這顏色是不是老氣了。

    轉念一想,她哪裏像十六的小姑娘了。

    什麽顏色她穿著都好看。

    量完尺寸的江如墨無意間掃了一眼緊盯著自己衣裳的容景。

    這是……眼饞了?

    “給他也量一下尺寸吧。”雖說是不能慣著,但是他打扮的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江如墨看著也舒心。

    容景還真是聽話,老老實實的站起身讓裁縫為他量尺寸,江如墨杵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

    “少主……你試試那件寶藍色的衣裳吧。”

    江如墨疑惑,“為什麽?”

    容景抿抿嘴,白淨的臉頰上鼓起兩團嬰兒肥。

    他最近好吃好喝的也胖了,不過江如墨覺得他這樣比他餓的麵黃肌瘦的時候好看的多,俊秀的多。

    “我想看看……你穿好看。”

    江如墨作為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上頭了,她完全沒有想過到現在心裏還恨著她的容景,為什麽這麽反常的要看她穿新衣服。

    “等著~”江如墨美滋滋的拿起衣服進了內室。

    她一進去,那裁縫便小聲的問了一句,“公子可是忘了之前的事。”

    “是。”

    裁縫咬咬牙,從袖口裏掏出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手心裏,“小的的身家性命了就托付給公子了。”

    容景沒說話,淡定的將信收好,“量好了嗎。”

    “好了好了。”

    沒一會,江如墨從內室裏走了出來,一襲寶藍色的長裙襯的她肌膚如雪,雍容華貴,鼓鼓囊囊的胸口極為惹眼。

    “怎麽樣?”

    容景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兩句,卻也誇的江如墨心花怒放。

    她隨手捏了一把容景的臉,“嘴還挺甜的,那個,你,回去按照尺寸給他做兩套衣裳,顏色要幹淨一點的,不能是白色。”

    白色什麽的,容景穿著不可愛。

    ……

    傍晚趁著江如墨去洗澡的功夫,容景躺在床上,從懷裏拿出了那封信。

    上麵寫著,一個多月前,裁縫被魔教的人抓到山上來給少主製衣。裁縫的家中有老母和妻兒,無人照看,裁縫想回家又無能為力,前不久看到他時隻覺得麵熟,並未深想,是偶然間聽到魔教的人說起少主身旁的……男寵,乃是當今武林盟主,那個嫉惡如仇發誓要剿滅魔教的武林盟主。

    裁縫恍然大悟,這才猛地想起,在魔教之前,曾有一江湖人士拿著他的畫像去他的布莊詢問過,那江湖人士名為容影。

    裁縫不求活著離開魔教,隻求他知曉自己身份後逃出魔教,照看自己的母親和妻兒。

    最後,他留了自己家的地址。

    容景仔細看完,將地址記下,那封信則被他攥成了一團,隨後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就連灰燼也埋進了花盆裏。

    ……

    當天晚上,江如墨發覺自己來了月事,然而早上的時候為了給教徒作秀看她還運了功。

    有容景在她不怕。

    現在麻煩大了。

    “疼――”江如墨縮在被子裏疼的直打滾,精致的小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這邪功陰毒,反噬自然也是錐心蝕骨。

    容景將她摟到懷裏,遮住她濕潤的雙眼,淚水蔓延到他的掌心,滾燙而炙熱。

    他不敢去看江如墨的眼睛,怕自己會心軟。

    “這麽疼嗎……”他與少主相處一月有餘,很清楚她和魔教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同,雖然性子驕橫,但是從未沾染過血腥。

    她不該屬於魔教的。

    “洛子衿根本不在魔教,你也沒有讓人傷害她,對嗎……乖,說實話就不會疼了……”

    【不要……】

    來不及了。

    容景話音剛落,江如墨便嗯了一聲。

    還帶著哭腔。

    容景了然。

    如果魔教的人能抓到他,自然也能知道洛子衿這個人,而她為了將自己困在魔教,才編造出了這個謊言。

    可她為什麽要說她叫人欺負了洛子衿。

    容景隻能將這一切歸算在她一時氣話上。

    他將手指壓在她背後的穴道上,讓內力一絲絲的湧進去,“有沒有好一點。”

    江如墨疼的說不出話,縮在容景的懷裏小聲哼唧,惹人憐惜。

    還是很疼。

    容景抬起手,用力砸在她的後頸。

    江如墨暈了過去,這才安靜了下來。

    “不疼了。”

    【……】

    次日晌午,江如墨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疼的不得了。

    “喂――幫我倒杯水!”

    ……

    屋內一片寂靜。

    【嗬嗬。】

    統哥……

    江如墨被他的冷笑嚇到了,心底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容景跑了,仇恨值也沒了。】

    為什麽!

    【嗬嗬。】

    江如墨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

    可她頭真的太疼了,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問你,洛子衿是不是不在魔教,你是不是沒有叫人傷害過她,你,嗯。】

    ……

    江如墨有點不懂,就算這樣,那仇恨值也不應該掉啊,她沒少折磨容景的。

    係統冷笑,【他最起碼胖了十斤。】

    ……果然不能太慣著。

    不過有了上一次失敗的經驗,這次江如墨並沒有這麽快就被打到。

    沒關係,還有洛子衿呢,該讓她從社會大學畢業了,隻要捏住她,容景就還在我的手心裏頭,再說,他遲早是要恢複記憶的,正邪不兩立,他的仇恨值穩穩的。

    【但願吧……】

    係統不像她想的那麽美好,看昨天晚上容景的態度,顯然又奔著那個崩壞的劇情去了。

    不過係統並未和江如墨直說,怕擊垮了支撐著她的希望,又像上個世界一樣認進小黑屋就不好了。

    江如墨午飯都沒吃,急匆匆的帶人感到洛子衿所在的小鎮,結果卻撲了一個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的事都趕在同一天了。

    江如墨有點要絕望了。

    “人呢!”

    年紀不大的教徒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屬下無能,叫她給跑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看不出一個女人!”還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聖母!

    教徒快被惱怒的江如墨嚇死了,話都說不出來。

    江如墨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那個人呢。”

    “他死了……兩日前,鎮裏的富商要強娶洛子衿做妾,她便想要逃出小鎮,被我們抓了回去,因為天色已晚,外麵還下著暴雨,所以我們就帶著她到鎮外破廟避雨……當時屬下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也沒多心,和他交代了一聲就去廂房拾些幹柴來點火。

    可等我回去時他已經死了,嘴唇發紫,似是中毒身亡,而洛子衿也跑了出去,屬下急忙去追,可那日天又黑,雨又太大,尋不腳印,用了兩個時辰才找到她……

    屬下正想將她抓回教中,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屬下不敵……便叫她逃了,屬下自知罪該萬死,沒有回教中請罪,隻是想找到洛子衿殺了她給兄弟報仇雪恨!”

    江如墨聽的迷迷糊糊的,不過她get到了一個重點。

    聖母洛子衿殺了人。

    怎麽說呢,喜憂參半吧。

    “那白衣男子你可識得。”

    教徒抬起頭,掃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人,“武林盟主的親弟,容影。”

    ……

    原來在找容景。

    紮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是總裁大人和他的秘書好呢,還是總裁大人和他包養的小明星好呢?

    小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