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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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楓陽王軍權被罷一事,寧遠公主失蹤一事反而顯得沒那麽受關注了。 vw但這也是對這些大臣而言。

    侍劍推著風司淺正要走出第一道宮門,不想風淩夜一身玄色錦袍,衣帶生風從旁走過,並在他們身旁停下,聲若二月寒風般,道:楓陽王,不知現下可好

    侍劍聞言,雙手收緊。這三王爺著實過分害王爺軍權被收的不就是他麽。這是裸的挑釁呀

    卻見風司淺微笑,有禮道:有勞三王爺掛心。本王隻是丟了件東西而已,旁人撿了也不知是福是禍,這倒是讓本王擔心的很。你說是嗎,三王爺言下之意是兵權在他眼中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物什,即使別人得到了,也是他不要的。

    風淩夜聽了,一向無甚表情的臉,此時卻是扯了扯嘴角,轉瞬即逝,卻也讓人不寒而粟,道:倒是本王眼界低了。頓了頓,平板道:楓陽王有空憂心別人,不若擔心一下寧遠公主的安危。無關緊要的物什丟了便丟了,可這重要的人若是也丟了可就說不過去了。見風司淺臉色微變,再難維持剛才的雲淡風輕,接著道:知道的說是賊人大膽,不知道的恐怕要說楓陽王你無能了。說完不看風司淺蒼白的臉色,舉步離去。

    侍劍見了,氣得跳腳,偏又無可奈何,這風國怕是隻有這三王爺敢如此與王爺對著幹了。

    禦書房

    風書謹端坐於書案前,蹙眉看著案上展開的奏折,提筆卻不見落下,直至墨水滴落在奏折上,他才猛然驚醒般,眉頭緊皺,神情頗有些無奈之意,隨手放下筆,用手揉著眉心。

    站在風書謹身旁的朱公公見了,忙溫言道:皇上,歇一下吧說完忙奉上新茶。

    風書謹接過茶杯,淺啜一口,道:朱嶽,你說朕該不該把寧兒留在身邊

    朱嶽微微一笑,道:皇上,自古以來,兒女侍奉父母,常伴身此,皆因一個孝字呀。公主既是皇上義女,理應伴在皇上身側。

    風書謹聽了,嘴角微勾,一掃方才的疲倦,斜睨朱嶽一眼,道:按這個理,寧兒遲早是要嫁人的,又如何能常伴身側

    皇上這可是為難奴才了。公主自是要出嫁的,不過要是京城中有哪個青年才俊能入得了公主的眼的話,自是能兩全的。

    風書謹聽了,嘴角依舊含著笑,卻不置可否,歎道:還是先找回寧兒再說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加上四大侍衛全力追尋,定會安然無恙的。皇上莫要擔憂

    但願如此。

    風書謹說完複又提筆批閱奏折。

    遠在炎國上京遠郊別院的某女此刻正躺在葡萄藤架下,閉眼享受著盛夏時節的涼風綠蔭,那悠然享受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個被軟禁之人。

    煙瓏安靜地站在不遠處,淡笑地看著洛夕安然地模樣,心中忍不住喟歎:果然令人費解

    細碎輕微的腳步聲中,空氣中傳來細微的別樣氣息。洛夕睜開雙眼微側了頭看向來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譏諷意味十足地朝來人道:喲這不是六王爺嗎

    原本站在不遠處的煙瓏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炎逸站在離洛夕兩步遠的地方,長身玉立,沐浴在一片光影之中,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洛夕的譏諷,俊雅的麵容依舊如洛夕初見他時那般溫文靦腆,怯怯輕喚:洛夕。

    洛夕嘴角的弧度加深,並不作回應。

    炎逸見她如此,更是小心翼翼,洛夕,這是生氣了嗎

    洛夕冷哼一聲,一口氣瞬間湧上胸口,深吸一口氣,炎逸,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真的有掐死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炎逸似是受了驚嚇,瞬間白了臉色,一臉無辜,上前一步道:洛夕怎麽罰我都成,但請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洛夕側身,用手撐著腦袋,麵無表情,冷眼瞧著炎逸泫然欲泣的表情,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若是以往,洛夕露出這樣的表情,眼前之人怕是早就不能存活在她的視線之內了。

    炎逸此番行徑終究還是觸碰到了她冷血殘忍的一麵。

    炎逸神色微凝,遲疑出聲:洛

    你說怎麽罰你都成是吧聲音平靜無波,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炎逸眉頭輕皺,點了點頭。

    那若是要你死呢

    冰冷的聲音傳到炎逸耳邊,讓他的神情瞬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冷若修羅的洛夕。

    怎麽覺得難以置信洛夕低柔輕笑,莫非你天真的以為你之前所見到的就是我的的全部看著炎逸僵在臉上的表情,洛夕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站起身靠近他,見他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不由再次低笑出聲,再次靠近。地上映著兩人的身影,幾乎重疊,親密異常,而雙唇貼近炎逸耳邊的洛夕卻用著輕柔的語調說著冷酷無情的話語,我一向自詡冷酷殘忍呢,也因此,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對我有欺辱之心的人。六王爺,你覺得你此番作為,算不算是欺辱

    洛夕說著,感覺到炎逸僵直的身體,神色冰冷,心中冷聲笑著,慢慢直起身體,卻不料炎逸忽然伸手抱住她欲要拉開兩人距離的身體,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雙肩抖動,最後竟是大笑出聲,似是喜不自禁。

    洛夕皺眉,抿唇不語,挺直站著任由他抱著自己。

    笑了好一會兒,炎逸才稍微止住了笑,抬起頭,雙頰微紅,滿臉笑意,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微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瞧著洛夕的冷顏,卻笑得更歡,道:洛夕,將你帶到炎國也許是我有生以來做過最正確的事情。你不覺得我們很般配嗎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完兀自笑開,完全不理洛夕越來越冷的表情。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六王爺,不繼續裝不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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