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郎藏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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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我遠點行不行?”易邪後退,萬分嫌惡地看著邱銳之:“我好像對你有點過敏。”
“是嗎?是邪兒身體哪處癢嗎,要不要夫君為你止癢?”邱銳之故意做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道。
易邪感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強/奸,他聽不得邱銳之這些葷話,拿起桌上的茶盅就向邱銳之飛過去,茶盅上運了力道,帶著風就朝邱銳之臉上飛去,但到了邱銳之麵前卻像遇見了一層壁障,竟在空中滯留了一會兒,隨即就被震得粉碎。
易邪震驚,雖然他知道那茶盅根本傷不了邱銳之,但不用動手,僅憑內力就能做到憑空製住某樣東西將其擊碎,一來說明了這個人內力極深厚,達到了外放即有如實體一般;二來則是對內力的控製極為精細,堪稱出神入化;能做到這兩點的,易邪也就知道他外公和他師公,而這兩人可是並稱武功天下第一啊.....
易邪雖然知道邱銳之武功很高,但卻不知道已經高到了這種地步......顯然,剛才那一幕就是做給自己看的,要不然揮開一個正麵飛過來的茶盅,哪用得著如此小題大做。
邱銳之看了眼地上已經化為齏粉的茶盅,抬頭冷靜的對易邪道:“邪兒真是不聽話,不嚇嚇你總是覺得我好欺負,恩?”
我從來沒覺得你好欺負啊!易邪心裏大叫,眼看邱銳之又要搞什麽幺蛾子,渾身一激靈趕緊衝到門口,作勢要喊:“你趕緊出去啊....不然我叫我爹過來了!”
邱銳之笑著搖搖頭,在易邪剛要開口叫喊的時候,倏然衝到他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腰捂上他的嘴,將他壓在門邊,低低的說道:“邪兒叫吧,你將你父親叫來,我就在這裏上了你,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兒子怎麽在我身下放/蕩的,好不好?”
說完,就放開了捂著易邪嘴的手。
易邪沒有叫,他頗有些害怕的看著邱銳之,道:“你不會又要......這裏可是我家....”
“又要什麽?”邱銳之歪著頭明知故問。
易邪一頓,從剛才開始身體內那股微微的燥熱這會兒似乎更加難耐了,他低下頭不看邱銳之,偷偷呼了幾口氣,語氣勉強恢複平靜道:“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邱銳之自然是不會放開易邪,他看見易邪低下頭,散落的黑發也跟著垂下來,後頸露出那個獨屬於雙兒的紅色印記,邱銳之突然低下頭上去/舔/了一口。
易邪渾身一震,受不了一樣開始掙脫邱銳之的懷抱。
當然,如同每次掙紮一樣,都是徒勞的,邱銳之將他抱得更緊。
“邪兒怕什麽?我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差這一點嗎?”
易邪忍著忿恨道:“是啊,你已經擁有我了!你該安心了吧,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那就不要再戲耍我了,快放開!”
“不,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邱銳之突然鬆開他,轉身慢慢的走向床邊,坐了下來。
“看來你沒有說服你的父母啊,邪兒。”邱銳之眼中醞釀著不明的情緒。
但一聽這話,易邪暫時忘了邱銳之對他的各種逼/迫,心頭湧上一股對豬隊友的憤恨,指著他鼻子說道:“你好意思說我?我還要問你呢,跑得比兔子都快,我才剛到家你那邊就登門拜訪了,我哪來的功夫說服我兩個爹?”
“...........”邱銳之卸了勁,竟然一時也無語了,本來他回到寒江閣是要好好準備幾日再上路的,但是他左想右想就怕易邪回到雲逍派就天高任鳥飛了,他不怕易邪飛出他的手掌心,但他怕沒幾天易邪就把他忘個幹淨,所以才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雲逍派,誰知道易邪也剛到呢。
其實邱銳之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奇怪,他有千萬般手段保證易邪最終會落在他的手裏,以後易邪一輩子都是他的,可就是那麽幾天他突然覺得忍受不了,非要見上那小東西一麵他才覺得心裏舒服,今晚也是一樣,偷偷潛進雲逍派是件很危險的事,但他還是做了。
“還有今早。”易邪難得把邱銳之說啞巴了,趕緊添一把火道:“你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就....就說出那種話!”
易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倒是無所謂了,可你想沒想過你現在是到我家求親,你要真喜歡我,怎麽會不顧我的名聲?我爹爹們難道是傻/子想不通這一點嗎?你是不是豬腦子?平時那點聰明是不是都用到下麵去了?那塊充/血太多,腦袋供血不夠用了是不是?”
易邪越罵越來勁,他不管邱銳之看向他那危險的神色,反正罵出來自己渾身得勁。
“說完了嗎?”邱銳之站起來問道。
“說完了。”易邪戒備著看著邱銳之,慢吞吞地繞了一圈轉到桌子後麵隔著邱銳之,道:“你這是要幹嘛?不接受批評你也別來硬的啊.....”
“不,我接受邪兒的批評。”邱銳之粲然一笑道:“我要認錯,所以就讓邪兒看看我那兒到底充沒充/血,好讓邪兒更好‘罰罰我’不是嗎?”
說完就開始解腰帶。
易邪頭皮一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死死抓/住邱銳之解腰帶的手,急道:“不用不用了,我不看!你趕緊穿好衣服。”
邱銳之一下子反握住他的手包在手中揉/捏,腰帶本就解了一半,沒有手提著一下子鬆了開來,衣襟敞開,胸膛露了出來。
易邪:“.........”
邱銳之絲毫都不覺得害臊,坐在床/上雙手各拉住易邪的兩隻手,微微一拽就將易邪拉到他兩腿之間,抬頭做一個索吻的動作:“邪兒,親/親我,親/親我就放開。”
“呃......”易邪對邱銳之一個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動不動就撒嬌的樣子就蛋疼,看著他那張充滿雄性氣息的臉上做出無辜的表情就更下不去嘴。
邱銳之手指不老實地揉/捏著易邪的的手掌,別看邱銳之好似一副多年養尊處優出來的樣子,一雙手卻十分的粗糙,手心裏布滿了粗糲的厚繭,磨得易邪手背癢癢的。
“邪兒......”邱銳之催促道。
“好好!”易邪不耐煩地應道:“那,那你先把眼睛閉上。”
難得邱銳之這次沒有跟他抬杠,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
易邪快速的在邱銳之臉上印下一吻。
邱銳之睜開眼睛,抬頭對易邪笑著,易邪以為他又要挑毛病讓自己親他的嘴,可邱銳之隻是微笑著把易邪抱進了懷裏,易邪拚命直著身子跟邱銳之保持距離,邱銳之也沒有在意,把頭埋進易邪的肩窩,悶聲道:“邪兒,我好歡喜。”
邱銳之一說話,熱氣就噴灑在易邪的鎖骨上,激的易邪渾身一顫,邱銳之察覺到易邪的反應低低一笑,抬起頭道:“邪兒馬上就要嫁給我了,開心嗎?”
易邪心裏說我勸你不要開心的太早,我會不會嫁給你現在還是兩說呢。
嘴上卻慫道:“........還好吧,一般開心。”
“是嗎?”邱銳之按住易邪的後腦,用前額抵住他的前額,眼睛緊盯著他道:“最好如此,邪兒,不要動什麽歪腦筋,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我們之間就相安無事了嗎?你父母若不答應將你嫁給我。我就是強搶也要把你帶走,那就說不準要大鬧一場,介時如果傷了誰的性命,還望娘子不要介懷。”
易邪控製不住的瞳孔一縮,眼中的恐慌盡數落在邱銳之眼中。
邱銳之嗬嗬一笑放開易邪,易邪起身輕輕往後退了兩步,強自鎮定地對著邱銳之說道:“你敢嗎?這是雲霄山頂上,我父母師公盡在,你也不怕把小命留在這?”
邱銳之卻突然笑了起來,坐在易邪的床/上衣衫不整的笑的前仰後合。
“你瘋了?”易邪忍不住道。
“嗬嗬.....不...不是。”邱銳之半天才揉著眼睛含笑說道:“沒想到邪兒這麽不相信為夫我的本事?我或許不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雲逍派,但把你擄走再順便殺幾個人還是做得到的。”
“哦對了。”邱銳之臉上還殘留著爽朗的笑意道:“邪兒有什麽玩得好的師兄師弟嗎?報上名諱來,為夫先送他們上路。”
易邪呆住了,他確實忘了,邱銳之的武功最起碼也是可以和自己外公和師公一戰的水平,做到他口中說的那些,也許真的不難。
“當然,邪兒還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說服你父母把你嫁給我,到時候我恭敬的拜別兩位泰山,風風光光的把你接到山下不是更好嗎?”
“.......”易邪沉默。
邱銳之還要繼續說,易邪這時卻突然開口道:“你說錯了。”
“邪兒說什麽?”邱銳之眯起眼睛。
“你說錯了,你要娶我要行足六禮。”易邪緩緩說道:“先要延請媒人作媒,上門提親,既然我們是‘兩情/相悅’,那問名和納吉這兩禮也就省了,你再將聘禮送上門請先生算得良辰吉日,再等到那日赴雲霄山親迎我入轎與你回寒江閣才算禮成。”
邱銳之越聽笑容越大,他聲音充滿愉悅的道:“哦?這麽說邪兒答應嫁我了?”
“我不是早就答應了嗎?”易邪麵無表情道。
邱銳之又笑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腰帶,邊係便走到易邪身邊,俯身道:“好了,邪兒莫氣,我剛才也不過是和邪兒開個玩笑。”
“邪兒嫁給了我,那雲逍派就是我的親家,我必以禮相待,恩?”
“你最好言出必行!”易邪盯著他。
“當然,我的小娘子!”邱銳之低頭吻上易邪的唇。
易邪不閃不避,待邱銳之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他走過邱銳之脫了外衣坐到床/上,抬手一指窗外:“那現在,我要睡了,你也該走了吧?”
“或者,你要留下我也不介意。”
邱銳之眼睛猛地一亮。
“那你就睡地上。”易邪接著說道:“成婚之前不能同房。”
邱銳之笑容一僵,隨即訕訕道:“好吧....我今晚就回去,不過再邪兒說服你父母之前,我都會待在山腳下,那麽.....邪兒打算何時和你父母去說?”
“.....三日。”易邪道:“三日之後我給你消息。”
“好,那邪兒今晚就好好休息,為夫等著你的好消息。”說罷,邱銳之翻身跳出窗戶,消失在夜色裏。
邱銳之走後,易邪愣楞的看著那窗外輕輕晃動的竹葉,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什麽,半晌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道:
“媽的,也不給我關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