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突然插入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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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屬胡扯,與正文無關的腦洞番外,想象一下易邪的上輩子究竟是怎麽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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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邪將遊戲的聲音調小了一些,他放下手柄,站起來在空曠的房中茫然的掃了一圈。

    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看了眼時間,二十三點四十五,保姆就算落了什麽東西也不會這個時間回來取。

    父母?那就更不可能了,易邪上次見到他們還是在去年,大年三十那天,沒過初二兩人就又離開了。

    又靜靜聽了一會兒,隻有寬大的液晶屏上傳來的遊戲的背景音樂的聲音,主角停在一麵碎裂的鏡子前,從中反複流淌出的是小提琴版德彪西《月光》的旋律。

    明明安詳寧靜的音樂,卻總讓易邪想象到一座孤立在荒野中的茅草屋,推開那破舊不堪的木門,衝麵而來一股發黴的味道,髒兮兮的油燈在桌上發著昏暗的光芒,坐在吱嘎作響的搖椅上的,是一個死去多時的老者。

    易邪麵無表情的關掉了遊戲,整個別墅內頓時充斥著死一般的寂靜,於是易邪也在瞬間捕捉到了一絲近在咫尺的腳步聲。

    剛想回頭,卻被捂住了嘴巴,腰間也抵上了一個冰冷的硬物,耳邊傳來一個略帶喘息的男聲:“還想要你的小命的話,就不要亂喊,聽懂了嗎?”

    易邪點點頭。

    那人鬆開了他,易邪轉過身,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一隻手拿著槍,另一隻手捂著左下腹,那裏正不停地流著血,洇濕了衣料。

    外國人?易邪抓錯重點的歪頭想到。

    “喂,小鬼。”男人倚著沙發倒了下來,舉著槍隔空對易邪腦袋點了兩下,道:“你家裏有沒有止血的藥?”

    易邪點點頭。

    “去拿來,不要玩什麽花樣,不然直接爆了你的頭.....”男人眯著眼睛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虛弱,但也極為危險。

    易邪光著腳在木質地板上蹬蹬蹬的跑起來,上了二樓,不一會兒又蹬蹬蹬的跑下來,懷裏抱著一個大大的藥箱。

    男人看著易邪頗費力的將那藥箱放在地上,還用腳踢了踢,踹到他麵前,意思是:諾,給你拿來了。

    男人眼角抽了抽,他打開那藥箱,頗訝異的挑了挑眉:“東西這麽齊全?你家裏做什麽的?”

    “我父母是醫藥生物技術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易邪老實的回答道。

    “哦?他們現在不在家?還沒下班?”男人一邊給自己的傷口上藥一邊問道,他潛入進來的時候發現這別墅裏沒有其他人,隻有這麽一個小孩,這實在很不尋常。

    “他們不住在這。”

    看到男人疑惑的目光,易邪簡單明了的敘述道:“我身體不好,活不長,父母有了新的孩子,沒有精力放在我身上。”

    男人嗤笑了一下:“那你真可憐。”

    隨後悶哼一聲,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男人表情重新變得嚴肅,他似乎很熟悉這些藥品,幾下清理好了傷口,上藥,包紮,一切都做完之後才重新抬頭看向易邪。

    “這麽說這個別墅隻有你一個人住?”男人問道。

    “白天保姆會過來。”易邪答道。

    “你不用上學嗎?你多大?”

    “我有病,上不了學,我今年十五。”易邪呆呆的回答著男人的每個問題。

    “十五?”男人有些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易邪:“我以為你頂多十二。”

    男人捂著傷口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周圍,如果這小鬼說的是真的,那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落腳點,年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隻有白天來的保姆,遠建在郊外的別墅....男人笑了一下,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修養傷的地方。

    易邪見他不問了,怯怯的走近他兩步,仰頭看著他,好奇的問道:“那你呢?”

    “什麽?”男人低頭看他,正好瞧見小孩露出的一截白淨的脖頸,大概這種像這種如同玻璃般漂亮脆弱的東西總能激起人的嗜虐欲,男人竟有一種想要折斷它的衝動。

    “你又是誰呢,你叫什麽?是做什麽的?”易邪認真的問道。

    男人心想這小孩大概一個人待久了,心理有些問題,還從未見過他這種被人入室搶劫還如此淡定詢問劫匪門戶的。

    不過他也沒必要這麽戒備一個體弱多病活不長久的小孩,男人嘴角動了動,答道:“邱銳之,是我的名字,至於做什麽.....”

    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我做的是殺人的生意。”

    易邪並沒有被嚇到,他隻是微微睜大了眼:“你是殺手嗎?”

    “算是吧。”見易邪反應平平,邱銳之頓覺無趣,敷衍的回答道。

    “你的名字.....”

    “怎麽了?”邱銳之走到一個展架旁,拿起那上麵擺的模型船把玩著,聞言回頭看易邪。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易邪念道:“是取自這其中的‘銳之’嗎?”

    “不知道。”邱銳之不太高興的皺了皺眉,問道:“這句話什麽意思?”

    “意思是執持盈滿,不如適時停止;顯露鋒芒,銳勢就難以保持長久。是指做人要懂得知足,做事要留有餘地,凡事不要做得太過,不要被勝利衝昏了頭腦......”

    “所以.....”邱銳之打斷他,冷笑道:“這不是一句好話?”

    話是好話,但身為父母給孩子起這種名字,其中意思就很值得玩味了。要知道,銳之後麵跟的是‘不可長保’。

    易邪怔怔的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臉的茫然。

    過了一會兒,邱銳之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他搖了搖頭自嘲道:“我問你這些做什麽,反正我全家早死光了,我還在乎他們給我起的什麽名字?”

    “而且....”他看著易邪嘲諷的笑道:“就算你有個好名字,但你也跟我差不到哪裏去,算是個父母雙亡的。”

    易邪疑惑道:“我父母並沒有死啊?”

    “嗬嗬。”邱銳之上前捏了捏他的臉蛋。“真是個傻傻的小東西。”

    易邪任由他扯著自己的臉,神色茫然,他呆愣的看了邱銳之半天,突然抓住他那隻拿槍的手。

    邱銳之並沒有因為易邪突然的動作就一槍崩了他的腦袋,因為在他看來,易邪就如同那巴掌大的小貓一樣毫無攻擊力,此刻抓住他手的力道也是如此輕微,似乎抬起它都廢了他不少力氣。

    易邪打量著邱銳之手裏的槍,問道:“這把槍殺過人嗎?”

    “當然。”邱銳之道:“不然你以為它隻是個玩具?”

    “你為什麽要當殺手呢?”易邪突然問道。

    “哪有什麽為什麽?就是生活所迫。”邱銳之道:“我沒上過學,除了殺人什麽都不會,就拿這個混碗飯吃,你以為殺手都像小說裏寫的過得那麽滋潤瀟灑嗎?要不是實在沒得可幹,誰想過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易邪眨眨眼,他望著邱銳之,還是一樣平淡無趣的語氣道:“那你殺人就是為了掙錢了.....”

    “沒錯。”

    “那我有錢。”易邪認真道。

    “怎麽?”邱銳之好笑的看著他:“你有想殺的人?”

    “有。”易邪重重的點點頭。

    “誰?”

    “我。”易邪抓住邱銳之舉槍的手對準自己:“你殺了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腦洞,可能有空會把它補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