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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處理的已經很好了，當時產檢的時候知道懷了雙胞胎，我請求醫生暫時不要寫，我想給……家人一個驚喜，之後便換了醫院，醫生也是認識的，自然不會透露，而且為免被你們發現，我連家都沒回……”

    見康雨霏為別的男人說話，歐陽一鳴是真得不高興了，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好兄弟，他也不高興。

    “你這是要為何銘遠求情？要知道從律師的角度來說，他可是犯了很大的錯誤，在擬訂合同的時候，他就沒考慮到雙胞胎的問題，這是他的失職。”

    見歐陽一鳴似是真的生氣了，康雨霏避開她的視線，慪氣似的道：“他是你的人，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也挺討厭他的，拿人不當人看。”

    “行了，不說別人，先吃點東西，一會我們再談孩子的事，小羅做的牛排不錯。”歐陽一鳴見服務員送餐點進來，立即收起了話題。

    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眼睛都專注著牛排和點心，至於心裏在想什麽，估計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四十分鍾後，餐桌收拾幹淨，換上咖啡，康雨霏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奸商明擺著等她先開口。

    康雨霏首先放低姿態道：“歐陽總裁，我覺得最好還是保持原樣，你就當今天早上沒看到愷愷可以嗎？”

    “你覺得呢？”歐陽一鳴注視著康雨霏，雙眸帶笑道。

    “要是我當然沒問題，本來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就很公平。”康雨霏低首看著咖啡，拿勺子不停攪動著，以掩飾緊張和心虛。

    歐陽一鳴並沒有生氣，喝了口咖啡後道：“我覺得這並不公平，不管是對我還是對兩個孩子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不管是愷愷還是軒軒，他們都有權力享受父母的關愛，享受兄弟相處的溫馨，而不是因你的自私一直孤單下去。至於我，你連最起碼的知情權都被你剝奪了，康雨霏這些在你來說是公平的嗎？”

    果然是商人，一出口就抓中要害，讓康雨霏有了更深的負罪感，當然，不是對歐陽一鳴的負罪，而是對兩個孩子的負罪感。

    歐陽一鳴說得沒劃，她剝奪了兩個孩子在一起的機會，如果他們一起生活，一定會更快樂，就如同愷愷，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沉默，一定會很活潑……

    “我……我隻是舍不得孩子。”康雨霏低首，豆大的淚珠滴入了咖啡中，看得歐陽一鳴心一緊。

    他的本意並不是要讓她自責難過，可是他更清楚，如果不這麽說，這個倔強的小女人，肯定連機會都不給他，更別說嫁給他，住到一起了。

    “好，過去的我們就不提了，畢竟當年我們都有錯，我們就說說現在好嗎？”歐陽一鳴溫柔地輕語，他希望康雨霏的這份負罪感，能讓她接下來做出正確的決定。

    “孩子可以跟你住，我隻求周末能陪著孩子兩天。”康雨霏首先擺出低姿態道。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歐陽一鳴是絕對不會將孩子給她的，不管是愷愷還是軒軒，就算走法律證據，對簿公堂，她也拿不到孩子的撫養權，因此，隻能用這種哀求的方式。

    “我的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而不是今天在爸爸這裏住幾天，明天在媽媽那裏住幾天，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心理不健全，他們已經六歲了，做為父母，我們已經錯了，我不想一錯再錯。”歐陽一鳴雙眸暗了幾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他還以為康雨霏會堅持一人一個孩子，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棄械投降，放棄孩子的撫養權，甚至低微到隻要見見孩子就好，這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我們不是夫妻，我們隻是買賣雙方，當初……”

    歐陽一鳴怒了，拍著桌子道：“住口，你可以當自己是商品，但是我的兒子不是，康雨霏這麽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認為孩子是你當初用來交換你媽媽活下去的商品？”

    咖啡杯跳起，咖啡灑得滿桌都是，康雨霏雙肩更是抖了起來，閃躲的雙眼與被困的小鹿。

    “我沒有，我……”

    “住口，康雨霏如果你當真這麽想，那麽很抱歉，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見兩個孩子，我會給他們找一個更稱職的媽媽，而不是像你這般自私不負責任的媽媽。”歐陽一鳴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更凶，他不容康雨霏退縮，更不容她如此軟弱，他的兒子不需要如此軟弱的母親。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康雨霏淚如雨下，她並不想哭的，可是當她聽到歐陽一鳴說要給孩子拭一個更稱職的媽，她的眼淚就控製不住地往外湧。

    她腦中盡是中午兒子哭叫的畫麵，不，既然歐陽一鳴起了這樣的念頭，她就不能退讓，她要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康雨霏用手抹去眼淚，抬眼怒瞪歐陽一鳴，恨恨道：“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

    她絕不會讓她的孩子有被後媽虐待的一天，她絕不容許，她要孩子，兩個都要。

    “的確，我一個人生不出孩子，一千萬買了你的子宮，不過我的兒子，一千萬確實廉價了點，這樣吧，我再付你一千萬，以後你和孩子就沒有任何關係。”歐陽一鳴說著拿出支票本，抬手就寫了一張支票。

    康雨霏原本因憤怒而緋紅的臉，此時蒼白的像鬼一樣，她瞪大眼睛，看著刷刷寫支票的歐陽一鳴，眼裏盡是不敢置信，還是屈辱和憤怒。

    “覺得少了嗎？”歐陽一鳴停下筆，看著康雨霏的眼睛裏滿是嘲諷，好似在說，我已經將你看穿了，你根本就不配做人母親。

    看著康雨霏的臉由白又轉紅，像是要爆炸似地，他卻依舊道：“也是，你養了愷愷六年，最起碼的撫養費要算你的，一年一百萬吧，六百萬，這樣就是一千六百萬……”

    “嘩……”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當頭澆在歐陽一鳴的頭上。

    原來康雨霏怒極而起，一手抓起咖啡潑了過去，歐陽一鳴千算萬算，怎麽也沒算到，康雨霏會將咖喱潑向自己，而且還是熱的，然後在他還驚愕的時候，康雨霏又劈哩叭啦的罵了起來。

    “歐陽一鳴，你……我不會將孩子讓給你的，你卑鄙，無恥，你才不配做孩子的爸爸，就算要打官司，我也不會將孩子給你的，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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