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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洛雪看著女兒，嘴巴張了半天愣是尚一出一個字，可以不離婚嗎？為了孩子？然後再日複一日的吵架，年複一年的重複著，想想就覺得世界末日。

    “小雪，你和歐陽明皓之間有什麽解不開的疙瘩就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有什麽問題，說什麽大家一起幫著解決。”

    歐陽明愷沒想到問題這麽嚴重，並不隻是說說而已。他很想知道這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何洛雪如此堅決？

    “大哥，我們之間一直都有疙瘩，這麽多年，一直都存在，有他的問題，也有我自己的問題。”這一刻，何洛雪無比的清楚，自己和歐陽明皓之間的問題。

    昨晚一整晚，她都在想，早上回娘家的時候，她也在想，尤其是被何銘遠打了一巴掌後，她想了很多，在看到女兒撲進姥爺懷裏委屈地哭泣的時候，突然像是被一道閃光劈中了，她想明白了。

    “放手也許會更好，大哥，不管那段記憶有沒有被更改，我都覺得好累，我知道，這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放不下，那天晚上的記憶，一直困擾著我，盡管，他和方晴那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

    何洛雪沒說出來，但是歐陽明皓知道她的意思，不過歐陽明愷卻不明白，畢竟當初的事，他並不知情。

    “雪兒，我跟你說過了，那天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

    歐陽明皓有種崩潰的感覺，都多少年了，這事他都忘記了，為什麽小雪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是，之前我是相信，但是我是醫生，那些藥是我下的，在那種藥量下，你能控製了自己？更何況，你兩本來就有感情，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何洛雪看著歐陽明皓，當初她是相信了他們說的，可那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當她懂得藥理，知道了藥性後，懷疑的種子，就在她的心裏不曾釋去。

    “雪兒，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如今我們都有了孩子，而且她即將去美國，以後大家見麵的機會都少，為什麽你還要舊事重提？”

    歐陽明皓有一種被人掐著喉嚨的感覺，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為什麽雪兒卻在舊事重提。

    “歐陽明皓，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事情真的過去了嗎？從你們騙我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事情過不去，你告訴，那天晚上，你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何洛雪看向歐陽明皓，多少次夢裏，她看到的都是歐陽明皓和方晴樂在一起。

    “我們並沒有發生……”

    “你敢用孩子發誓，你們沒有抱過？沒有親過？沒有做超越友情的事？”

    何洛雪這話問的，歐陽明皓不知如何回答，是抱過，親過，但是那是藥的原因，隻是他們刹住車了，並沒有讓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此時，他很想問何洛雪，當初她和秦磊之間發生的難道比他和可樂之間發生的少嗎？

    歐陽明愷蹙緊了眉，他就不明白了，這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吧，為什麽當初彼此不說清楚，卻到現在來說，看小弟的眼神，想必他也有著同樣的心結，可是既然兩人結婚前沒說，為什麽到現在來說？彼此都有了孩子，卻說這些無謂的話，真是夠了。

    “你們倆說完了？結婚前，你們幹什麽去了？沒生孩子前你們幹什麽去了？現在說要離婚，你們有考慮過孩子們的感受嗎？有考慮過長輩們的感受嗎？”

    歐陽明愷火道。

    “所以我說不離呀，雪兒，不為別的，我們總得為幾個孩子想想，雪兒，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好嗎？是不是你的病犯了？”

    歐陽明皓接過話道，他不想離，盡管有過不愉快，但是那對夫妻從結婚那天開始，一輩子都能不吵架，雪兒一定是又有抑鬱症了。

    “歐陽明皓，我沒有犯病，我承認，以前是有抑鬱症，但是這些年，我自己會調適自己，並沒有犯病。”見歐陽明皓又張嘴，何洛雪伸手再次道：“你不用再問，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沒有病，我的心理很健康，並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很清楚，這麽多年來，我的大腦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麽清晰，我也從不曾像現在這般坦白。”

    “媽咪……”

    “柔兒，你不必再說，即使媽咪和爹的離婚了，媽咪對你們的感情也不會變，媽咪更不會離開華天市，任何時候，你們都可以去看媽咪。”

    看著女兒，看著她身邊的男孩，何洛雪將那點猶豫壓在心底。

    “胡鬧，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理由，現在不準離，當初你們結婚風風火火，不聲不響的領證，現在離婚是不是也打算這樣？”

    歐陽明愷看著侄女，再看兩個做爸爸，媽媽的，在孩子麵前，沒點做父母的樣子。

    “大哥，勉強的婚姻是沒有幸福的，即使……”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你們好好冷靜一下，小雪，你如果不想留在家裏，大哥作主，你們分居，你們好好想想，三個月後，如果你還堅持離婚，再離也不遲，遲少你們也得給孩子一點時間，你們別忘了，你們是四個孩子的父母，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可以任性的年紀。”

    歐陽明愷一捶定音，不準兩人再說什麽，若是此時衝動的離了，以兩人的性格，再複婚，那是不可能的。

    “哥，我聽你的。”歐陽明皓點頭，說過後看向何洛雪，他希望何洛雪去見見方晴樂，也許就不會再堅持離了。

    “我們去姐姐家吧，你不是不相信我嗎？你可以去問可樂。”

    歐陽明皓沉著臉，率先出了辦公室。

    “媽咪……”歐陽雪柔怯怯地看著媽咪，她想是不是因為她的問題，是不是因為方昊到家裏，讓媽咪想起了方姨，如果真是這樣，她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在這一刻，她是無比的後悔，她甚至想跟媽咪說，她不會再抗拒，她願意出國，隻要媽咪不離婚，讓她去哪裏她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