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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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會葉濤微微一愣,隨即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名字不陌生,第一次去雲南的時候,他在袁家的那個非法賭石場第一次見到袁雲琮,他殺雞儆猴般的,在眾人麵前將一個殺人越貨,用肮髒手段來奪取價值不菲的翡翠原料的男子給殺掉了。
而那個男子在臨死之前,喊的是:姓袁的,你沒資格殺我你,你憑什麽處置我,你敢殺我,元老會的人絕對饒不了你
從那開始,元老會這個詞出現在了葉濤的印象之。
葉濤是一個很有心智的人,當初那個人喊出元老會的時候,眾人的臉色他可是全都收在了眼裏,知道這個元老會的勢力肯定非常之大,讓這些人都頗為忌憚。
所以,今天楊百鳴再次說到元老會的時候,葉濤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驚訝,他驚訝的是,沒想到自己也和元老會糾纏了。
楊百鳴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最開始問的那個,我的確沒辦法說,命嘛,隻有一條,我可不想為了給你解惑,跑去跟閻王喝茶水兒,不過,這個元老會嘛說著,楊百鳴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意,道:我還沒放在眼裏,跟你說說也無妨。
元老會其實說起來,和你說的那個組織有很大的牽連,可以說,是那個組織設在亞洲的一個分支,不過,元老會的勢力越來越大,滲透的較快,現在隱隱的有要翅膀硬了自己單飛的意思,不過,壓在他們頭的那座大山卻始終沒有鬆動過,他們暫時也不敢太過張揚。楊百鳴一邊吹著煙圈,一邊悠閑的說道:很多人都以為,元老會是你說的那個組織,其實,他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不過,你認識的幾個人,倒和那個元老會有點瓜葛裏。
你是說韓占忠和許亞斌吧葉濤淡然的問道。
嗯看樣子有人跟你提起過楊百鳴有些意外的看著葉濤問道。
葉濤笑了笑,道:的確有人提過,不過說的很少,隻是讓我不要去招惹。
看來那人對你還不錯。楊百鳴搓了搓手,隨意的將煙掐滅後,道:別看元老會隻是那組織的一個分支,不過,權利大的驚人,當初讓你不要招惹的那人自然清楚,不過,他不知道你,是壓在元老會頭的一座大山
轟然,葉濤愣在了那裏。
大山,他竟然說自己是壓在元老會頭的那座大山
看到葉濤吃驚的樣子,楊百鳴並沒有意外的樣子,反而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說了你也不敢相信,那我告訴你好了,元老會,你不需要怕,更沒理由怕,他們應該更怕你才對。次在北京他們想殺你,卻沒有真正動手,隻是旁敲側擊了一下,一來是應付一下花錢要你命的那個人,二來,是想看看麵對你到底是什麽態度。
他們對我是什麽態度葉濤眉頭一皺,反問道。
態度嘛,是楊百鳴咧了咧嘴,故做思考一番,道:誰動你,誰死
嘶這一次,葉濤徹底震驚了,自己和那個組織究竟有什麽關係,楊百鳴說自己是他們的一顆棋子,那麽,他們究竟想要自己做什麽。竟然誰動自己,會殺誰,這的確有些太讓他意外了。
看著葉濤在那吃驚的樣子,楊百鳴嘿嘿一笑,道: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至於元老會嘛,我相信你會有機會接觸到的,提醒你一下喲。說著,楊百鳴用手沾在了咖啡裏,在桌子寫了一個韓字,然後起身拍了拍手,撩開了簾子,道:下次記得請我喝酒,我不喜歡喝咖啡。
聲音,漸漸的遠去,隻剩下了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的葉濤。
元老會棋子暗組這裏,究竟隱藏著什麽,我,究竟是哪裏讓他們如此重視呢葉濤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
北京郊區,某高檔別墅小區的一棟白色的別墅內。
錢豹趴在柔軟的床,穿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堪堪遮擋住羞部,一個年紀七十多歲的白發老者,在給錢豹的穴位施了最後一根銀針後,輕輕的用毛巾擦了一下手,然後坐在了床邊的一張椅子,閉目養神的坐在了那裏。
不錯,感覺真不錯。錢豹手把玩著兩顆翡翠核桃,略微的挑了挑眉毛,然後咧嘴一笑,歪著頭對那老者說道:不愧是百手鬼針,這紮在身,微痛略麻,卻渾身舒坦之極,薑老這一手絕活,真是讓錢豹佩服之極啊
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皮,嗬嗬的一笑,道:小豹子啊,什麽時候嘴學的這麽甜了,拍馬屁的功夫都不亞於你那些手下了。
錢豹爽朗的一笑,道:薑老真是說笑了,我這哪裏是拍馬屁啊,而是由衷的佩服啊
好了,說吧,你這次來我這兒,可不光光是為了紮幾針吧老者微微的眯著眼睛,似乎什麽都知道了一樣,氣定神閑的說道。
錢豹心裏微微一震,暗道,這老頭還真是火眼金睛,什麽都瞞不住他啊
這薑老,別人不知道,可他錢豹最為清楚不過了。
他叫薑嶽山,退休前曾在某省做省委書記,退休後便回到北京安身養性,為人老謀深算,尤其是對周易,五行等頗為精通,早些年錢豹是這薑嶽山一手栽培,可以說,錢豹能有今天,全仰仗此人。
不過,這一切隻是表麵而已,實際,薑嶽山還有一個背景,那是元老會曾經的掌舵人,不過,內部爭鬥,再加有人陷害,才使得薑嶽山最終被迫將位置讓給了別人,從那以後,除了幾個跟他最為親近的人外,一般人都很難見他一麵。當然,錢豹算是其一個。
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薑老您啊。錢豹略微的活動了一下肩膀,嘿嘿一笑,道:那羊皮卷的陵墓我們找到了。
薑嶽山似乎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略微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一切都跟您預料的一樣,那東西最後的確是落在了我手,而且沒有人看到,葉濤他們隻是看到了懸棺之的一些金條,便興致衝衝的拿去了,對我也沒有什麽特別懷疑的。錢豹頗有些得意的一笑,道。
嗬嗬,你確定對你沒有懷疑薑嶽山站了起來,然後將錢豹背的針一根根的取了下來,一邊取,一邊說道:別人不敢說,可這個叫葉濤的人,我調查過他,為人心思很縝密,做事不露痕跡,而且此人最為擅長的是觀人,怕是你們離開陵墓的時候,他該懷疑你了。
怎麽可能,薑老,我做事您還不知道麽錢豹顯得有些委屈,待那薑嶽山將身的針全都取下後,他這才坐了起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道:當時我們是分開來的,而且,我一進陵墓,按照另外一塊羊皮卷的標注尋去,果然尋到東西,這期間沒有任何人看到我,即使是葉濤,也是被困在了另外一個墓室,直到走也沒有發現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沒發現嗬嗬,我怎麽感覺發現了呢薑嶽山似乎對錢豹的肯定不以為然,笑嗬嗬的說道:如果我是葉濤,那我會懷疑,你費了這麽大的勁,欠他一個人情,邀他去尋陵墓,結果到頭來,你的人手死光了,你卻根本沒有去分一點那些金條,難不成,你什麽都不打算要,這麽吃個啞巴虧不成
錢豹一愣,思忖了一下,隨即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我真笨啊薑老,我本來對那些金條沒什麽興趣,畢竟,和我要的東西一,那些金條簡直是糞土不如,所以,我也沒有看眼,可,可
好了,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沒有什麽後悔的,葉濤懷疑你也好,不懷疑你也罷,最終隻是停留在懷疑,並不能把你怎麽樣,更不可能來分你這杯羹,那東西,不還是你的麽薑嶽山似乎並不在意,隻是笑嗬嗬的勸了一句後,道:畢竟你欠他一個人情,我想,找個機會,你還是還給他的為好,葉濤這個人,不要輕易的得罪。
是,是,這個我自然知道,他背後的那個暗組,豈是我能得罪的起的。錢豹慌忙點頭,可眼神卻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薑嶽山。
要知道,元老會和暗組之間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雖然他錢豹對這裏麵的關係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身處在這個位置,聽點風風雨雨的傳言還是能聽到的。
薑嶽山嗬嗬一笑,道:好了,不用看我,元老會也好,暗組也好,跟我都沒有什麽關係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在北京,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沒有一個人能夠隻手遮天,你也不例外,有些東西,該吐吐點,別自己總攥在手裏,容易埋下殺身之禍,
這話讓錢豹的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臉色一白,忙問道:薑老還請明說。
算了,小豹子你也不是外人。薑老沉思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窗外,喃道:元老會現在勢力擴張的厲害,隱隱的有要跟暗組,以及政府形成一個三足鼎立的趨勢,元老會的那些老東西,野心不小,對於擋在他們麵前的釘子,都會毫不留情的拔掉。雖然你跟他們沒有太大瓜葛,但是你別忘了,你的生意,跟韓家,以及許家都是有瓜葛的。
薑嶽山這話一說完,錢豹的心頓時明了了,是了,韓家也好,許家也罷,這倆家可不光光是明麵兒的那些生意,一些違禁犯法的東西,他們也是有沾染的,而他錢豹,現在控製著北方絕大部分的市場,這裏,產生了一個利益的糾紛問題。
如果元老會真的想要一大獨大的話
我懂了,多謝薑老提醒,小豹子這回去,改日有機會,再登門拜訪。錢豹心咯噔一下,立刻知道現在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什麽了,於是忙起身對薑嶽山賠了一個不是,匆忙的離開了。
薑嶽山眯著眼睛,看著錢豹離開別墅後,這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小豹子啊,別被利益給蒙住雙眼啊,抓住葉濤這根繩子吧,說不定你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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