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宿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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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前幾日曹媽媽告狀一事, 將童言和秦梓桐推上了風口浪尖,雖最終證實了二人的清白, 但為了避嫌, 童言硬生生的忍住了思念之情,閉門不出, 待腿傷痊愈, 她終於忍不住了!
這夜,童言打發了童左,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她躡手躡腳的將屋門推開, 賊兮兮的將腦袋探出屋外四處張望了番, 見四下無人,這才大著膽子出了門。
童言路過書房時特意留意了番,當聽到童莫的咳嗽聲時,懸著的心才放下。她一直擔心大哥會和嫂嫂圓房,但照如今這情景, 怕是大哥在刻意躲避。她詢問過大夫, 大哥的身子骨虛的很, 若是強行行那檔子事,損耗極大,得不償失。想畢大哥也是知曉的。
童言來到了秦梓桐的屋外, 左右徘徊,又想起了新婚夜那晚的糗事。那時的自己竟還單純的想進屋陪著嫂嫂說會兒話。也不知那時的嫂嫂會不會誤以為自己是個登徒子。
童言站在門外有些猶豫,想的多了,顧慮的也就多了。若是嫂嫂不給自己開門, 可如何是好?這大晚上的,小叔想進嫂嫂的婚房,如此輕浮的行為,難免會讓人多想。
童言還是沒拉下臉來叫門,隻在窗外輕輕咳了幾聲,希望能引起嫂嫂的注意。
“誰在外麵?”秦梓桐的聲音發著顫,那次被沈大海迷暈後,她就極其沒有安全感,睡眠極淺,一點動靜就能將她驚醒。
童言幾日未聽到秦梓桐的聲音,如今聽到她膽怯的聲音,心疼的厲害,她輕道:“嫂嫂,是我!我擔憂嫂嫂的腰傷,特來看望。”
秦梓桐聽後,全然沒了睡意,披上外衣,點燃了燭火,倚在窗邊回道:“言兒,我的腰傷已無大礙,你快回去罷!若是被人瞧見了,可說不清。”曹媽媽一事後,讓她體會到了什麽叫人言可畏。如今童言竟夜裏來尋她,更是讓她心慌不已。
“嫂嫂,幾日未見,我想你的緊,隻求你開門一見。若你執意不見,我就守在門邊等你。”童言執著的說道。
秦梓桐歎了口氣,她不忍童言在外受凍。那日童言也發誓不會做出越軌行為,她想了想,還是將屋門打開了。
童言哧溜一下就從門縫中鑽入,絲毫不給秦梓桐反悔的機會,待她將屋門鎖好,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可人兒時,激動的心都要蹦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將秦梓桐擁入了懷中。
“言兒~”秦梓桐輕聲喚道,她的聲音微微發顫。
童言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低下頭來瞧著秦梓桐心疼的問道:“嫂嫂可是冷了?”
此刻秦梓桐隻簡單的披著外衣,胸口的柔軟緊貼著童言,領口處微張將裏麵白白的脖子連帶一小片胸脯都無意間顯露出來,真是脂若凝霜膚似雪,童言不覺竟是看呆了。隻想著這裏衣之下又會是個什麽光景,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秦梓桐的領口舍不得離開。
秦梓桐見童言愣了神,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去,竟又羞紅了臉,急忙捂住了領口,羞赧道:“言兒,休得無禮。”隻是秦梓桐說這話的樣子全然是小女兒家的嬌態,哪能震懾到童言,在童言的眼中不過也隻是欲拒還迎罷了。
童言過足了眼癮隻嘻嘻笑道:“露在外頭的美色,豈有不看之理!”見秦梓桐即將惱羞成怒,連連轉移話題道:“嫂嫂剛才可是冷了,快到床上歇息,我坐坐便走。”說完便鬆了手。
秦梓桐又不放心的緊了緊領口,在童言的催促下上了床,將薄毯蓋在了身上。
童言規規矩矩的挨著床邊坐下,拉過她的手,擺在手心裏細細摩挲著,開口問道:“嫂嫂的腰傷可好些了。”
秦梓桐似是習慣的童言的這些親近的小動作,點了點頭道:“已無大礙,言兒莫要為我擔憂。倒是你,之前的腿傷可好了?”
童言抬起腿晃了晃道:“自然無事了,不然怎敢來看你。”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嫂嫂的腰傷可以給我瞧瞧嗎?若是不瞧,我放心不下。”
秦梓桐嗔了她一眼,猜出了她的來意,喃喃道:“我允你摸我的手,抱著我,可沒答應你可以瞧我的身子。”
童言見這招行不通,心裏頭有些著急,四處打量了番,瞧見了桌上擺放的跌打酒。她將跌打酒拿在手上,看著秦梓桐一臉認真道:“嫂嫂,就讓言兒幫你一次,也算還了你之前幫我治腳傷的恩情!”
秦梓桐見童言一臉的真切,不忍再拒絕,隻好點了點頭。她趴在床上,害羞的將臉埋在了枕頭裏。
童言搓了搓手,將手搓暖和了,如視至寶般輕輕將秦梓桐的裏衣往上掀開,她自知此舉已是嫂嫂的一個底線,不敢造次。當瞧見秦梓桐那白皙粉嫩的芊腰露在了眼下,童言激動的打了個寒噤。
她將跌打酒倒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秦梓桐的腰部,五指緩緩劃過芊腰,童言明顯感覺到嫂嫂微微的顫了下。
童言慢慢揉捏著,童言隻覺得秦梓桐的肌膚隨著自己手指的滑動泛起一層層的粟粒,那煞白的肌膚也泛起一層紅暈,真是惹人憐愛。童言真恨不得將夢中的場景實現,卻又牢記著她們二人的約定,隻得強忍著,收拾心思,繼續替秦梓桐按摩。
秦梓桐自小到現在冰清玉潔,身子哪裏被人如此碰觸過?更何況是自己心儀已久的人。心中本已羞得不行,可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隨著童言的手指滑過自己的肌膚而產生。那感覺似真似假,似虛似實。想要去躲避那手指,卻又有點渴望被更多更強烈的觸碰,心中竟是不能平靜。
不知是童言按摩的舒服,還是童言在身邊給了她不一樣的安全感,秦梓桐在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的睡去。
童言按摩了好一會兒工夫,輕聲喚著秦梓桐的名字,卻沒了應答,低頭一看,隻見秦梓桐竟是睡著了。
童言不忍她這樣趴著睡,便小心翼翼的將她翻過身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童言看著睡著的秦梓桐,兩撇柳葉彎眉還是輕輕蹙起,長長的睫毛時而微微顫動,小巧的鼻子偶爾輕輕抽動,一張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呼吸間吐氣如蘭。煞是惹人憐愛。
卻說秦梓桐這一覺睡得倒也香甜,直睡到雞鳴十分才幽幽醒來。隻覺呼吸間一股子說不出道不明的甜香之氣在鼻子前縈繞。待掙開眼。卻發現自己乃是睡在了童言的懷裏。一大早的就羞紅了臉。
原來當夜童言漸漸困了,卻舍不得離開,直接躺上了秦梓桐的床上,將她摟在懷中,沉沉的睡去。
感受到懷中的動靜,童言也漸漸轉醒,她見懷中的秦梓桐一張俏臉上泛著一層紅暈,心中愛意泛濫,低頭輕輕吻了吻秦梓桐的額頭,又心虛的立馬閉眼裝睡。
秦梓桐羞澀的同時卻也擔心極了,照以前,小柔過會兒就要過來伺候了。她離開了童言的懷抱,搖了搖這裝睡的人,急切道:“言兒,快起來罷!待會兒小柔就要來伺候了。”
童言一聽大驚,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小柔的聲音,“大少奶奶可起身了?”
童言立刻朝著秦梓桐直擺手,秦梓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虛道:“我還有些乏,小柔你先忙你的去,我過會兒自己過來。”
小柔在外不明就裏,明明就瞧見了大少奶奶已經起身的身影,怎還說她仍乏著呢。小柔未做多想,應下後便離開了。
童言見小柔離開,舒了口氣,瞧見秦梓桐正哀怨的看著自己,頓時心虛不已。她蹲在床邊拉著秦梓桐的手自責道:“都是言兒不好,若是昨晚走了,便不會出這等事了。待會兒我出去時,要是被下人看見,那嫂嫂的聲譽!哎,我怎就如此自私!”
秦梓桐看著自責不已的童言有些不忍,她輕輕捏了捏童言的手安慰道:“無礙的,大不了我今兒一天都不開門,他們總不會闖進來。”
童言點了點頭,這也是最不是辦法的辦法了。她四處打量屋子,除了衣櫃外,便無藏身之處。忽然她瞄到了屋子裏的側窗。她指了指那個小窗子道:“嫂嫂,那窗子能打開嗎?”
秦梓桐點頭道:“自然。”忍不住問道:“言兒莫不是要跳窗吧!你的腳傷才剛好,若是一個不小心又摔著了,可如何是好?”
童言走到側窗旁邊,小心翼翼的開了個縫,朝外看去,側窗這邊倒沒下人在,她擺了擺手道:“就算受點傷又算什麽,還是嫂嫂的聲譽更重要些。”
秦梓桐沉默了,她何嚐不在意著童言的聲譽。隻叮囑道:“你小心些,莫要摔著了。”
童言點頭應下,開了窗跳下。窗子並不高,童言隻覺得腳心有些生疼。她見秦梓桐仍開個縫在瞧她,忙擺了擺手示意她快關窗。
童言躲在牆邊朝外看去,下人們澆花的澆花,掃地的掃地,好不容易瞅準個時機,直接衝了過去。
下人們隻覺得一個白影閃過,隻道是出現了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童言(驕傲狀):嫂嫂,我就說我不會行那越軌之事吧,我估摸著我乃柳下惠二世也!
秦梓桐白了她一眼:是誰恬不知恥的非要入我閨房,又是誰偷偷上了我的床。
童言(心虛狀):我都是關心嫂嫂的腰傷,天地可鑒!
童言話鋒一轉:嫂嫂,我按摩的手藝可不錯?
秦梓桐羞答答的點頭。
童言摩拳擦掌狀:聽童左說,有的東西越按越大,不知嫂嫂可知那是什麽?
秦梓桐滿臉通紅:你個死言兒,竟然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童言無辜狀:好像說的是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