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尋醫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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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坐在“醉仙樓”二樓的雅間裏, 透過窗戶朝著樓下看去,淩雲城繁鬧的大街上, 車馬粼粼, 行人如織,沿街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

    “我說童言, 瞧你這春風得意的樣, 可是遇上了什麽好事?”周柏弈咪了口酒,咂了咂嘴,瞧著童言笑道。

    童言嫌棄的瞥了周柏弈一眼, 隨即笑了笑, “哪能有什麽好事?隻不過今兒天晴,你們又沒拉我去青樓,心情好罷了!”

    “老二,我瞧你眼角含春,跟青樓裏頭吆喝的姑娘似的, 肯定是和哪個姑娘好上了!你說是不是!”王大力舉著酒杯大喇喇的喊著。

    童言一把扭住了王大力的耳朵, “春你個頭!竟然調笑起我來, 我看你是找打!”

    周柏弈品著美酒看著二人,倒像是個看客。

    “我說柏弈兄,還不趕緊幫我說幾句好話, 老二快把我的耳朵給揪下來了!”王大力脹紅個臉,抓耳撓腮道。

    周柏弈低頭剝著花生殼,不以為意道:“你呀,就是活該, 總嘲笑童言像姑娘,現在竟又說他眼角含春,和青樓吆喝的姑娘似的,能不惹他惱嘛!”他又扭頭朝著童言道:“多扭一會兒,讓他長點記性!別以後口不擇言吃了大虧!”

    王大力被童言拽著耳朵,又不敢用力反抗,生怕傷了童言,卻見窗外好似行過了童家的轎子。忙指著窗外道:“老二,你瞧,那不是你家的轎子嘛!”

    “喲,還會調虎離山了!”周柏弈放下花生,連連拍手叫好!

    王大力委屈了,“哎,不是,你們看那。跟在轎子旁邊的不是童家那小丫頭,小柔嘛!”

    童言見王大力說的真切,轉頭一瞧,還真是小柔!她心道:莫非嫂嫂在府裏待悶了,又偷偷跑出來看戲不成?

    童言心裏頭癢癢,忙鬆了手,急噓噓的朝著二人道:“我先走一步,下回見!”

    “哎~”王大力揉著耳朵似有些遺憾。

    周柏弈晃著酒杯笑道:“我覺著童言今兒春風滿麵的秘密就在那頂轎子裏頭。”

    王大力探過頭來,“莫非老二金屋藏嬌不成?”

    周柏弈四處張望了番,壓低著嗓子開口道:“你有沒有聽見外頭瘋傳的事兒?”

    “什麽事?”王大力受周柏弈影響,也壓著嗓子說起了話來。

    “這事好像還是從你們衙門裏頭傳出來的,說是童言和他大嫂有染!”

    “哎呦我去,我咋沒聽說過!童言這小子有一手!我又小瞧他了!”

    “今兒本就喊他過來打聽這事的虛實,如此一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周柏弈這般分析著。

    王大力一臉興奮,“好家夥,難怪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

    “好了,童言這事你可莫大嘴巴子往外說!”

    “這我自然知曉,拿不出真憑實據的事兒,若是瞎傳,可是誣賴!”

    童言騎著馬兒慢悠悠的跟在了轎子後頭,她沒有著急跟上去,隻是好奇嫂嫂到底要去哪裏,因為這路不是朝戲院去的,也不是朝綢緞莊、金店去的,莫不是回娘家?童言生出了許多種想法。

    轎子在一家名叫“德濟堂”的醫館停了下來,童言瞧著醫館,心道:這不是自家出錢替那白胡老頭開的嘛!嫂嫂來此作甚?若有什麽想求教的,隻管在府裏頭問他便是,何須專門找上門來?

    秦梓桐為何到這“德濟堂”來,還要從今日巳時說起了。

    白胡老頭如平時一樣來到童府替童莫施針,待他正欲離去時,卻聽到後頭有個嬌滴滴的聲音喚他,“神醫請留步!”

    白胡老頭轉過身來見是童家大少奶奶,不禁撫著胡須問道:“大少奶奶尋我何事?若是要詢問和童大少爺病情無關的事兒,請去“德濟堂”尋我,另外,診費另算!”

    秦梓桐微微一愣,“勞煩神醫了。”便未做挽留。

    當天下午,秦梓桐就讓小柔備了轎子,前去“德濟堂”尋白胡老頭,為了何事,自然是問男子不能行人道該做何解。

    入了“德濟堂”,秦梓桐遣了小柔去轎中等候,見白胡老頭正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也不敢貿然打擾。

    小藥童見來了人,便輕輕推了推白胡老頭,“師父,有病人求見!”

    白胡老頭慵懶的“恩”了聲,緩緩的睜開眼,見是秦梓桐,神情沒有一絲波動,隻遣了小藥童去後院做事,開口道:“大少奶奶為何事而來?可是身子有什麽不適?”

    秦梓桐搖了搖頭,攥著帕子,顯得有些窘迫。

    “放心,無論是何病,老小兒自當竭盡全力,守口如瓶,這是一個醫者最基本的操守!”白胡老頭見她猶豫不決,不禁打起了包票。

    秦梓桐微張了張唇,卻又閉起,似在考慮著如何開口。

    白胡老頭見慣了婦人家的難以啟齒,便候著她,由她自己想通。

    “神醫。”

    “恩,我聽著呢。”

    “我想...想請教...神醫...男子不能行人道...該做何解?”秦梓桐說完,隻覺臉上火燒火燎的,她低著頭,靜待著白胡老頭的回答。

    白胡老頭撫了撫胡須,“可是幫大少爺問的?他怕是無解了。”他見秦梓桐沒應答,又自顧自的說著:“男子不能行人道,是有許多原因的,體虛、鬱結、或者是遇上自己不愛的女子,皆有可能不能行人道,各種情況因人而異,若是不對症下藥,治愈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不過若你信神靈,可去送子觀音那拜上一拜,說不定比靈丹妙藥還要管用。”

    秦梓桐暗暗記下了白胡老頭的話,忙謝道:“多謝神醫指點!”

    童言見秦梓桐在“德濟堂”裏隻留了片刻功夫,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心道:嫂嫂莫不是來詢問該如何治那種病的?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自己在亂想些什麽呢!

    秦梓桐見天色已經不早,若是這個時候貿貿然的前去送子觀音廟,以轎夫的腳力,今夜定是趕不回來的了,不如明日一大早再過去拜上一拜!

    待秦梓桐離去後不久,這“德濟堂”也打了烊。白胡老頭撕下了胡須,又扯掉了下了貼在臉上的人|皮|麵|具,竟出現了一張清麗的女性臉龐,她的臉上光潔無暇,竟看不出來她芳齡幾許。

    “師父,剛剛那人就是您常常提起的大師姐嗎?”小藥童糯聲糯氣的問道。

    “你倒是聰明。”

    “那師父為何不和師姐相認呢?”

    “還不是時候,你可管好你的嘴巴!”

    “徒兒自當守口如瓶!”

    到了童府,秦梓桐便讓小柔讓下人安排一輛馬車,明兒一早她要出門。

    小柔自然是忍不住詢問出門作甚?她心想著,今兒不在府上問那神醫也就罷了,還專門跑到醫館裏去尋問,還將自己支開,可見大少奶奶問的病呀,可非同一般。而明兒,大少奶奶竟又要出門,還專門要馬車,可見路程之遠。

    秦梓桐扭捏了一會兒,仍是如實告知了,“明兒陪我去送子觀音廟走一遭吧!”

    小柔忙應下了,她本以為大少奶奶並不關心生子這事兒,卻沒想到已經為這事在奔走了,想起她神神秘秘的去醫館,莫不是在向神醫討教這事吧!想到此,一切也就通了。

    秦梓桐前腳剛剛進府,童言沒過多久也騎馬歸來。小廝牽著馬正欲離去,卻被童言叫住:“大少奶奶可是剛剛回來?”

    小廝點著頭道:“回二少爺,大少奶奶確實剛剛回府,不過她並未離開多久,怕是隻出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可曾聽到她說要去何處,去辦何事?”

    “這個小的倒是沒聽到過,不過大少奶奶明兒一大早要用馬車,吩咐我們替她備好!”

    “好,知道了。替我將馬兒喂飽了!”童言這般吩咐著,便大步的離開了。

    童言朝著廚房走去,心中疑惑著:嫂嫂今兒去醫館所謂何事?明兒怎麽又急匆匆的要出門?

    童言想著,也許明天嫂嫂會讓自己陪著,自從去城外的山中尋藥後,便再也沒有和嫂嫂單獨外出過了,想到此,她心中還有些雀躍,隻盼早些瞧見嫂嫂。

    秦梓桐回了府,又急匆匆的前去廚房熬藥,她知道今兒童言約了以前書院裏的好友,而童夫人約了幾位夫人打起了馬吊,這熬藥的差事自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秦梓桐隻在廚房中待了一會兒,就見童言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瞧著她。

    “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不和他們風花雪月去嗎?”秦梓桐話語中帶著股酸味。

    “嫂嫂可不能誣蔑我,我隻是和他們去“醉仙樓”小酌了幾杯,敘敘舊罷了!”

    秦梓桐不做聲,隻搗鼓著藥材。她想著言兒不能行人道,會不會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早的將他帶去那種汙穢之地,而言兒並不喜那兒的女子,所以自以為不能行人道?雖是猜想,但是秦梓桐仍是對此抱有些期待,待明兒求了送子觀音後,一切再做打算吧!

    童言見秦梓桐忽然甜甜的笑了起來,不由得看癡了,隻見秦梓桐小心翼翼的將藥材放入藥罐中,倒上水,她不時的掀起擋在臉前的碎發,舉手投足之間女人味十足。

    倒入水後,要讓藥材充分吸收水分,所以最少要泡上一個時辰;再用火燒開,待開鍋後就要用小火慢慢的熬,邊熬藥邊時不時的攪拌,最後倒入碗中的藥若是半碗,這鍋藥就熬的極其成功了。

    熬藥的空隙,童言時不時的找著秦梓桐說話,總是念叨著那次上山采藥,隻是秦梓桐絕口不提明日外出之事。

    童言忍住了求知的**,心想著,明兒再跟著嫂嫂罷,便知她要去何處,一路上也好保護她的安危。童言替自己尋了個冠冕堂皇的跟蹤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童言(探頭探腦):嫂嫂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秦梓桐(將門推開):怎的還唱起歌來了。

    童言入了屋子一把將秦梓桐摟入懷中:因為大灰狼想吃了小白兔~

    秦梓桐羞紅了臉,嬌滴滴問道:那你想怎麽吃了我?

    童言咬了咬秦梓桐的耳垂:這樣吃,嫂嫂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