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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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成員回來之後,別說是趙長卿了, 就是megan kane都發現了瑞德的不對勁, 更別說這一次,小組裏麵的每一個人都顯得非常低落。
根據趙長卿的提示, bau小組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太太的兒子, 也找到了證據證明那位太太跟那些死去女孩沒有直接的關係所有的命案都是她的丈夫做下的。
可是吉迪恩救不了她。
是的,他救不了她。
因為她哭著懇求吉迪恩, 不要為她翻案,因為她不希望她的兒子以連環殺手的兒子的身份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神裏麵。
這個女人幾乎是帶著感激和心滿意足的笑容踏上了電椅。而她留給吉迪恩和整個bau小組的, 卻是沉痛。
bau小組的每一個成員, 都是因為心中的正義感才走到一起, 在一次次的案件中磨合、相互熟悉相互配合產生默契。而驅使著小組們這麽做的,就是因為他們想救出一個個無辜的人。
可是這位母親,卻是小組這麽多年來, 第一次無法救下的人。
更別說這位母親走上電椅時的神情。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小組裏麵的每一個人的心情注定了不會很好, 因此,這個周末大家都選擇了去不同的地方散心:瑞德帶著趙長卿去了拉斯維加斯去探望戴安娜, 摩根繼續去找新的女朋友, 就是吉迪恩也去探望了自己的老朋友,同時,也是bau元老之一的max ryan。
這位bau元老退休之後住在了賓州費城。他這次來華盛頓,是為了他的新書發售,在這本書裏麵, max重點介紹了一個自稱拱頂石殺手的連環殺手,這個家夥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殺了七位女性,然後在十八年前忽然停了手。
當然,警方和fbi一直沒有抓到他。
max ryan一直希望能夠抓住他。
然後,在簽售會的最後,在max跟吉迪恩坐下來說話的時候,有人讓現場的保安給了他一個信封。
信封裏麵是一張拱頂石殺手的標誌性字謎,還有兩張駕照,一張屬於十八年前最後一位已知受害人amy jennis,當時她才二十三歲,她死的時候,她的孩子,一個小嬰兒就在隔壁。
而另外一張駕照,顯然屬於新的受害人。
[誰心中不向往著黑水?]
[我跟你是一本書的上下卷,max,我們何不再添上幾個章節?]
看到那張拱頂石殺手的標誌性字謎通告上麵的幾個字,吉迪恩心中充滿了憂慮。
添上幾個章節?
這直接說“我要再殺幾個人”沒什麽兩樣了!
周六的淩晨,天還沒有亮,bau小組成員們再度踏著星光進入匡提科fbi本部大樓。
這一次,max ryan將作為特別顧問跟他們同行。
說句實在話,大家都對這位老探員十分好奇,瑞德可以報出這位老探員的每一件功績,至於摩根:
“我聽說,他被迫退休了。”
霍奇平緩的聲音響起:“不,他是自願退休。他寫了一本拱頂石殺手的新書,他住在費城,為了離犯罪現場近。”
艾麗道:“這也叫退休?”
摩根道:“這很bau。”
大家聳聳肩,略過了這個冷笑話。
是的,這樣的事情在bau、在fbi層出不窮,哪怕領著豐厚的退休金,可是這裏頭的辛酸和沉重,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家進入會議室的時候,max ryan正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著些什麽,結果看到跟在瑞德後麵進來的趙長卿的時候,就是以max身為bau元老的定力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我怎麽不知道fbi開始使喚童工了?而且還帶著兩隻猛獸做寵物。”
他的視線忍不住停留在一隻乖巧地跟在趙長卿身邊的兩隻大貓。無論這兩隻大貓如何乖巧,又如何的恪盡職守地守護著趙長卿,也難改它們都是獵殺者級別的猛獸的事實,尤其是那頭美洲獅,那可是草原上的王者啊!
吉迪恩不得不解釋道:“這位是詹姆斯·漢密爾頓探員,他在人質搜救上很有天賦。”
“您好,ryan前輩,很高興見到您。您可以叫我詹米。”
“人質搜救?這的確是個可以破例的理由。”
作為bau的元老,max ryan很清楚哪些事情是可以讓fbi大開方便之門的。
“請問,您手裏的是那個家夥送來的最新通告嗎?”
“是的。你要看一看嗎?”
“當然。您不介意的話。”
max ryan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那張紙遞給了趙長卿,而不是給了瑞德。
瑞德立刻湊過去。
那些宛如軍隊一樣排得整整齊齊的方陣的字母,再無聲地述說著無數的訊息。
瑞德忽然抬起頭來,道:“黑色的文胸和灰色的羊毛襪子,這有什麽特別的嗎?”
“最後一個已知受害人amy,她當時就穿著。”
摩根傻眼了:“可是,也不是每一個連環殺手都能夠記得這麽詳細的!”
“有的連環殺手會攝影、拍照,然後自己洗印出來,在以後的日子裏麵慢慢品味、回憶。“
瑞德又道:“後窗處沒有掙紮。這也是amy的案子嗎?”
“不,不是。在amy的案子裏麵,這家夥是從前門進的,大量的證據都表明amy激烈反抗。所以,這句話說的不是amy,而是我們最新的受害人。”
carwell。
另一張駕駛證的所有人。
趙長卿忽然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抽身,走到了邊上的台燈下麵,對著燈光,湊近了這張紙細看。
瑞德忍不住道:“嘿!別這樣,詹米,我還沒看完!”
趙長卿一麵轉動著手裏的紙張,一麵頭也不回地道:“你們覺得一個模仿犯,或者說,如果是繼承者的話,他會去專門找一張至少十五年前的紙嗎?”
摩根立刻跳了起來:“什麽意思?”
“看這些紋路。”趙長卿指著那張紙,道:“有種說法,那就是,紙上的紋路是每一張紙的dna,也是它們的出生證明。在古代中國,貴族們還把紙張當成了收藏品,從紙張的紋路上分辨紙張、書籍的年齡,那更是貴族修養中的一部分。紙張在自然環境中,會隨著溫度和濕度的變化而變化,尤其是米國這樣,四季分明的國度,四季的變化,更會在紙張上留下痕跡。一年的紙張和五年的紙張也許區別不會那麽大,但是,三年內的紙張,跟十幾年甚至是近二十年的紙張的區別還是相當大的。我想象不出來,留著一刀十多年前的紙,然後在十多年後的今天使用掉……”
“你是說,這張紙其實是二十年前的……”
“這不可能!”
max ryan脫口而出。
趙長卿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max探員,我隱隱有種感覺,也許這個家夥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確定了他要殺哪些人了。”
霍奇迅速望向熒幕上的那張駕駛證:
“carwell,四十七歲。”
摩根接口道:“十八年前她二十九歲。正好在那家夥的狩獵範圍之內。”
艾麗搖了搖頭,道:“簡直不敢想象!他早就決定了要殺這些女人?”
趙長卿揚了揚手裏的紙,道:“要在同一張紙,不,應該說,要在就這麽大的字母方陣裏麵容納下足夠的訊息,這也是需要技巧的。隱藏的訊息越多,使用的字母越少,說明我們這個不明嫌犯的文化水平就越高。如果carwell女士的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
“怎麽樣?”
“差不多就能夠證明我的話了。這個家夥,也許在他進入受害人的家之前,就已經設想過,他進入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他在自己的想象中,把受害人殺了一遍,然後準備好這張通告,然後去拜訪受害人,在現實中殺死受害人之後,他洋洋得意地發現,一切跟自己料想中的完全一致,然後他在現場留下了這樣的紙……”
“在amy的案子裏麵沒有這張紙!”
“這不等於,我們下麵的這位受害人,她的房子裏麵一定就沒有這樣的紙。”
max ryan怒道:“一派胡言!如果拱頂石殺手動手了,我應該知道……”
趙長卿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畢竟,這家夥是十八年前的神經病了。足夠當地的警察換掉至少一整批。所以,現場有什麽遺漏也不一定。”
摩根道:“那麽,謀殺手法的不同,和時間間隔呢?我們新的受害人是窒息而死,而不是跟之前的受害人一樣,是被勒死的。窒息而死,這根本就感覺不到受害人的生命從她的身體裏麵離開的那種快感!”
趙長卿答道:“我說了。在凶手行凶之前,他已經在自己的腦海裏麵模擬了一遍,然後,受害人的反應就跟他模擬的一模一樣。所以,謀殺手法的轉變改變了,這一點都稀奇。因為一切都按照他的設想進行,所以,他得到了滿足,然後留下了這樣的紙……”
霍奇沉默了一下,道:“好吧,三十分鍾後,我們飛機上見。對了,詹米,你在本部留守。”
“好的,我會打電話給mega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