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長番外2(慎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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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 那個金主歐尼醬(8)

    《牽絲戲》的風波結束後,兩人沒再見過麵。季斐樾也不再讓手底下的人時刻關注著君然, 倒是有種放任自流的態度。

    不過這段時間她確實很忙,也無暇在這事上過分糾纏。

    《囚徒》快要開機,在本市最大的酒店開了一場盛大的開機宴。

    賀易行等幾位主演輪番敬酒,季斐樾這個最大的投資商自然來者不拒,她是既出了演員, 又出了錢的投資商, 那幾位都想靠上這棵大樹, 明裏暗裏給她灌了不少酒水,可惜季斐樾在圈子裏混久了,酒量很好, 沒因為喝酒臉色變紅, 反倒是有點尿急。

    溫涼意幫她攔了幾位還想衝上來敬酒的工作人員, 給她打了個手勢讓她借著上廁所的名頭去休息休息。

    她自然會意, 笑著避開了有人想給她倒下的酒水,出了門, 便散了臉上散漫的笑意。

    她晃悠著腦袋去了廁所, 解決了生理問題之後,洗完手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晶亮,腦內卻有些混沌,似乎是有些暈了,她鞠了一捧清水往臉上潑了些。臉上的水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 她卻不去擦,兩手支在水池上,閉了一會眼睛,想緩了這陣暈眩。

    過了半晌,她似乎感覺好了些。才身形微微搖晃著出了廁所。

    長長的酒店回廊裏,由於是深夜裏,走廊裏沒有別人來來回回,她穿著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傳來回響,她好像覺得有趣似的,便學著電視裏那群舞者輕輕跳起了踢踏舞,動作不太流暢,也沒什麽章法,想到什麽就怎麽跳了。

    如果不幸被別人看到了,那就當自己倒黴吧。季斐樾這時候還開玩笑的想,嘴角掛了自嘲的笑。

    寂寞的、無聊的人生啊,情情愛愛的終究無緣於她。何必糾纏不休,累得兩人都不開心呢?

    她意識尚算清醒,接著往前走,準備出酒店回家了。

    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季斐樾今天穿的不多,露著胸口和肩頭的黑色裙子,走到了酒店外頭,侍應生將她的酒紅色羊絨披肩給她披上。

    她喝了太多酒,不敢酒駕,直接讓家裏司機來接她。她乖順的站在一旁,看著路燈下摟抱著擁吻的情侶。

    忽然就心生羨慕,無時不刻都在秀恩愛的情侶們啊,怎麽就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秀給她這個孤家寡人看呢?

    那對情侶背對著她,女人被男人的身影擋住,看不清楚長得如何。而男人身形高挑,頭發挑染栗色,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搭了黑色西褲和同款的皮鞋。

    不說長得如何,但看這身段倒是讓人流口水了,季斐樾以閱男無數的眼神掃視過去。

    似乎是親吻夠了,男人湊在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麽,約莫是情侶之間的小黃段子,惹得女人輕笑,嬉笑著嗔怪這男人,粉拳輕握捶了男人一下。

    男人直起身子,摟著女人轉過身來,沐浴著昏黃的路燈光,季斐樾看不清兩人的模樣,直到走的近了。

    那雙璀璨的、戲謔的眼看著她。

    是她那時覺得多年後都不會忘記的眼神。她一時有些愣怔,但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何必再去幹涉他呢?

    可她就是控製不住的想看看他。

    許久不見,君然自然會把握各種機會出現在季斐樾麵前。隻要季斐樾出門,總該有一次是湊到他跟前的。

    他摟著的這個女人是世界中的一位家中涉足娛樂圈的富家小姐,人向來也愛玩,不過倒不喜歡逼著別人,也是以前原主接觸過的女朋友之一。

    既然季斐樾已經斬斷了所有與他之間的聯絡,甚至連一開始說好的資源也不見蹤影,那麽他為保生計,自然隻能搭上以前的人脈了。

    君然摟著身邊的女人,一路說說笑笑的路過季斐樾,似乎是沒有看見她似的,與她擦肩而過。

    季斐樾兩手垂在自己身側,輕軟的羊絨披肩應和著他們的嬌笑聲落下,落在地上將她腳邊圍了一圈,像是一個成語,畫地為牢。將她牢牢鎖在這個圈子當中,無法邁出一步。

    那位小姐側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到了季斐樾的身份和身旁君然的關係,輕輕拽了君然一下。

    “那不是你的前任季小姐嗎?”她雖然抱了看好戲的成分,不過天生性子隨和,不喜歡把這種買賣交易放到明麵,也十分照顧君然的心情,隻說是“前任”。

    君然點點頭,沒有否認。隻輕輕將這位小姐落到腮邊的發捋到了耳後,看她似乎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狀似無奈的開口:“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好啊。”她最喜歡看這樣的好戲了,端看那位季小姐的表現,倒真是對君然有了些歡喜的意味,若是這樣,就更想進去插一腳了。

    他們轉身又朝了季斐樾走過去,看她似乎淡定自若的模樣,君然到不免覺得好笑,剛才的表現他們都看到了,何必再來掩飾?

    他鬆了摟著身邊人肩膀的手,走到季斐樾麵前,看她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他,君然也不驚慌,蹲下身子拿起她落在地上的羊絨披肩。

    “季小姐,你的披肩。”

    季斐樾接過他遞過來的披肩,手卻在披肩底下與他的手短暫觸碰,她的手冰涼,君然的手倒是很熱。在這一瞬間裏,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她的手指勾住了君然的手指,隨即放開。

    她道:“多謝。”

    大約又是該自己推她更上一步了,君然如是想。

    可不料麵前這人本來低著頭,卻突然抬頭朝他張揚一笑,一手拿著披肩,另一隻手插進他的臂彎,戰鬥力十足的朝著對麵的女人輕笑道:“抱歉張小姐,這幾天鬧了別扭,讓您看笑話了。”

    張姓小姐擺擺手,眉頭微挑。喲,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

    得,戲沒看成,今晚上連人都丟了。她隻得認命,嘴角卻不想饒人,同樣是笑著:“我竟不知季小姐成了那文章裏癡心的女人了,竟真把君然當成個寶貝兒了,連碰都不讓人碰。”

    季斐樾麵對這樣的諷刺一貫是采取無視的方式,不過這回卻不知怎麽,似乎非得發出一點聲響才能舒心了,她隻用了淡淡的笑容還有四個字解決了一切。

    老子樂意!

    然後挽著君然的手臂坐上了剛剛才來的自家的車。

    “季小姐,可以放我下來了。”君然直視前方,雖然隻能看到一個副駕駛座的靠背。

    季斐樾看這情形,又有些話想說,便讓司機靠邊停了車,讓他下去,車上隻留了他們兩人。

    “抱歉,剛才……”她頓了頓,似乎是不知道怎麽說下去,隻能卡在這裏。

    她歎了一口氣,頗有些頭疼:“你就非要這樣嗎?難道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不斷地靠著和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談戀愛來獲得資源?”

    君然聞言這才轉頭看她,眼中很冷,還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我是怎麽走到現在的,季小姐看來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那又何必以此來羞辱我?莫不是你那新來的男朋友還沒有伺候好你,所以今晚上特意找上了我?”他眼中譏嘲,嘴角泛起的冷笑讓季斐樾覺得心驚。

    她一向覺得遊戲人間,無非你情我願,就算之前跟過她的再去找上別人,這都無所謂。

    但今天看著這人跟別的女人一起擁吻的樣子,居然讓她生出一種自己也是這種輕賤他人、眼高於頂的惡人,那股惡心感從那時到現在,一直如鯁在喉,噎得她心裏難受。

    可她不太擅長解釋,也不太能理解君然這樣的行為,難道就因為他喜歡演戲,就要靠著這樣的手段一步步走上去?等到他真的走上去,怕是整個娛樂圈都知道他的手段不幹淨,靠著捷徑走來的資源,真的能讓他一飛衝天嗎?

    她似乎真的懷疑了自己以前這樣遊戲人間的態度,是不是會害了一撥又一撥對演員這個行業有著熱情和朝氣的年輕人。

    君然也能猜到她心裏想的那些,季斐樾雖然是真的漫不經心,但也會在旁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做出一點改變,她似乎對自己之前的態度產生了懷疑。

    他無法直言告訴她,他討厭她這種不負責任、撩完就跑的行為,但至少能夠用行為告訴她,如果她能夠收斂一點,或許他們就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現在,他接著當他的三流小明星,她繼續做她的女王和有錢女朋友。

    “季小姐,您不必覺得有多對不起我。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您不過就是怕自己喜新厭舊,而我會因您這般態度傷心,或者……是覺得我沒徹底喜歡上您,您害怕被拋棄。”他似乎不願與她繼續糾纏,直接道出了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

    “可你有沒有想過,男女之間情感發酵根本不能完全靠著理智,你可以意亂情迷,順從自然,相信自己也該相信對方,哪怕最後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他偷偷將話語中的敬語改成了“你”,語氣中已不在是那種違心的禮貌尊重,將她心中為難矛盾之處一股腦說出,也不知這人聽不聽得進去,“再見,季小姐。”

    君然拉開車門,走了出去,隻留了季斐樾一人。

    他穿越過無數個世界,拯救過無數的女配,季斐樾這樣的“理智”,說白了更像是一種矯情。

    因為害怕,就不敢嚐試,那他這樣的攻略,幾乎完全不能給她一點幫助。

    拯救就更談不上。

    季斐樾沒想到會從君然的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也不是沒思考過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隻是覺得與其以後兩人都傷心,還不如就這麽分開,也好過糾糾纏纏許多年,浪費一生大好時光。竟然隻是因為她害怕嗎?

    她一廂情願的做了這麽多事,到底是為了君然好,還是怕自己受到傷害。

    她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

    嘿,那個金主歐尼醬(9)

    他們沒有聯係,比起一場交易的結束,更像是和平分手的情侶。但是公司還是會定期給君然安排一些工作,比如去電台節目當了嘉賓,參加公益活動還有一兩個衛視的綜藝節目,用的名號都是“人們記憶中的小童星”,不過就是在消費以往原主的名聲。

    可惜的是,水花都不大,不過刷臉倒是刷的很開。君然不是原主,沒有原主那樣的大牌的性子,麵對他人都是一笑帶過,其他人權當君然是受了公司冷遇收斂了脾氣。

    君然麵對季斐樾和其他人對他截然不同的態度絲毫不在意。隻專注於公司安排的工作。

    那一天過後,他相信季斐樾確確實實會好好考慮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也不過就是給她一點時間思考。

    至於這冷靜期間的事情,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了。

    《囚徒》緊鑼密鼓的在影視城拍攝,季斐樾作為投資商也去參觀了拍攝。

    最近事情多,讓她也覺得疲憊不堪。賀易行需要全方位的包裝,而君然需要重新給他做一個事業規劃,她不能就因為私人原因這麽毀了他。既然他想在這個圈子裏待著,那就待著吧,但是演員這個行當肯定是不能接著當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攝影棚裏還算暖和,於是脫了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旁邊坐了溫涼意,她今日也穿了同色的大衣,不過材質不同,是某大牌主打的切爾西款,整個人顯得很高冷,因為她是導演,老是需要動,大約也覺得有些熱,和季斐樾的衣服搭在了一起。

    賀易行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有經過專人培訓,出演《牽絲戲》之前怕是撐不起《囚徒》男主角,可祖師爺賞飯吃,現在的他倒是十分老練,與戲中的其他幾位老戲骨飆戲也絲毫不怯場。

    這倒讓季斐樾放心不少,至少犧牲了君然的事業才成就出來的賀易行還不至於是個傻子。更何況她現在和君然關係不好,也沒那個功夫來和賀易行玩。

    他倒也識相,她不說,他就權當不知道。在外人眼裏看來,他們隻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全然不知道兩三個月前他約她出去說了什麽。

    他會演戲,倒也挺會做人。是個聰明的,他能比君然在這個行當裏走得更長更遠,她現在有些相信了。

    提起君然,季斐樾本來想著出去換一個或許能讓自己漸漸忘記君然,可沒想到一走出去,就覺得這種生活十分乏味。空窗又空床了這麽多天,這種感覺讓她不太習慣。

    她右手拇指與食指搓了搓,人一旦認真想事情,就特別想抽支煙解解悶。

    她摸出了長款大衣裏的煙盒,又借了劇組工作人員的打火機準備出門。

    走過溫涼意座位後麵的時候,不小心把溫涼意的衣服刮了下來。

    一旁的溫涼意去道具組查看下一場要用的道具,沒在座位,她將溫涼意的黑色風衣拿起隨意搭在了自己的座位靠背上,然後出去抽了支煙。

    沒過幾分鍾就回來,準備和溫涼意打個招呼就走。

    她等會回公司還有事要去處理,本來隻想拿了大衣就走,沒想到將煙盒放回大衣口袋中的時候,摸到了一張薄薄的卡片,上麵還貼了什麽。

    她看了看攝影棚內的人,每個人都忙著做自己的事,似乎根本沒有人有空閑來這裏。

    季斐樾坐上車的時候,才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張酒店房卡,上麵貼了一張便利貼。

    上麵剛勁的筆跡寫著:今晚九點,不見不散。

    落款是賀易行。

    她看著這張卡,皺起了眉。她剛才心裏還在誇他做事有分寸,是個實力派,怎麽現在就啪啪打臉了呢。

    她將房卡隨手扔在了車內,轉念想了想,又拿了起來,放進了大衣的口袋裏。

    看來是時候找個機會敲打敲打他了。

    其實她哪裏知道這張房卡根本就是賀易行讓經紀人放在溫涼意衣服裏的,他們早在不久前就對對方有了些許好感,但兩人現在在一個劇組工作,賀易行又是溫涼意選出來的,現在公開,難免會有些風言風語。就隻能背地裏偷偷聯絡了。可沒想到她倆今日穿了同色的衣服,款式也相像,被季斐樾放在了一起,經紀人隻知道是黑色的大衣,又怕被人發現,匆忙放下便走開了。

    就是這麽個誤會罷了,也沒想到他放錯了衣服。

    她打了個電話給秘書,讓君然和小助理來一趟公司,又讓秘書安排了公司裏尚算老實的老牌經紀人過來,準備重新規劃君然之後要走的路。

    她的公司,此時男女演員簽了不少,有實力的今年應該能拿到影帝影後,她對此並不擔心。

    隻在時尚界還沒有成果,一個娛樂公司如果不將合適的人送進圈子裏,大約也會被新新時代所拋棄。

    而君然雖然演技不好,但是拍過很多廣告,靚麗陰柔的外形和身瘦頎長很受一些時尚雜誌和時尚人士的青睞。

    她倒是很想讓君然去試試,或許能開辟一條新的道路。

    不破不立,對一個男人來說,不該吊死在一棵已經枯死的樹上。

    她到辦公室不久,秘書就來敲門了,說是人到了,她擺擺手讓人進來。

    季斐樾讓他們坐下,又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君然。

    他接過,卻不打開。

    “打開看看吧。”季斐樾見他一副不願意理人的樣子,驚歎於自己的好脾氣,居然沒對著他發火,“這對你有用。”

    小助理瞥了瞥季斐樾的臉色,又看君然不動,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給季斐樾一個麵子。

    君然假裝拗不過小助理,打開了這份文件。過了半晌,他看完了全部才抬頭看向季斐樾。

    他沒想到女配竟然已經幫他安排好了後路。他一直以為她做事是絕對不會考慮後果的,這次居然有心做到這個地步。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另外一個人幫他攻略了?

    “你想讓我當模特?”他問。

    “是的,既然你有這方麵的才能,那我為什麽不讓你上呢?這既對你有益,也讓我賺錢,我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季斐樾歎了一口氣,“抱歉,演員這個職業,因為我,終究與你無緣了。”

    君然知道她這話說著抱有歉意,但他知道她明顯沒有多少真誠,隻不過是知道什麽才是最合適的。既然最喜歡的已經無法選擇,那就隻能選一個能賺錢的了,這也好過讓他在這個行業裏蹉跎多年,還一事無成。

    君然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小助理看他又冷落了季斐樾,戳戳他。

    君然讓小助理先出門,在外麵等他,小助理會意,出了門。

    他站起來看著她,走到她身邊。

    “多謝。”

    他似乎是釋然的模樣,前些日子裏那偏激又具有攻擊性的人,好像不是他。也不會這麽平和的說出一句道謝。

    好像因為這件事,他們之間的恩怨也都一筆勾銷。

    他出門的那一瞬間,季斐樾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忽然一下就覺得輕鬆了。

    可莫名其妙的,對君然又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萌生。

    季斐樾去了影視城附近的那家酒店,用房卡刷開了賀易行的房門。

    她進去的時候,賀易行已經洗好了澡。

    這可不就是更誤會了嗎?

    賀易行見她進來,還用他的房卡刷了進入,有些驚訝:“季小姐怎麽進來的?”

    季斐樾挑眉:“不是你放進我的衣服口袋裏的嗎?”

    她看著他實在詫異的眼神,不免有些懷疑,難道還真的不是他送的?

    她將那張貼在房卡上的、有著賀易行字跡的便利貼掏了出來,放在賀易行麵前。

    “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筆跡?”她實在是越來越不喜歡待在酒店這樣的地方了,心頭總會冒起一點惡心感。記憶裏揮散不去的是君然抱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場景,不是因為他們倆做出這種事惡心,而是覺得自己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是這樣,那樣的假笑和諂媚讓她覺得難堪,又讓自己頓感無力,仿佛在這個行業裏再也找不到一個純粹的演員。

    賀易行接過一看還真是自己想給溫涼意的紙條,思考著到底是怎麽去了季斐樾的口袋裏的,他早就猜測季斐樾是不喜歡別人特意貼上來的,而自己已經在她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強力演技,也就索性當作之前和季斐樾口頭上的某類協議不存在算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季斐樾身上的黑色長款大衣,忽然明白了這張紙條到底為什麽會在她那裏。但他又不能違背和溫涼意之間的約定,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抱歉,季小姐,是我的經紀人自作主張了。”他低著頭,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我希望不會再有下次。”她轉身出門,順便幫他帶上了門。

    或許是君然這隻蝴蝶造成的蝴蝶效應,將原來季斐樾對男主賀易行的好感煽的無影無蹤,甚至帶著一種自我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版本我寫了一下結局,感覺我寫不到6000+了,頂鍋蓋逃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