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玩大發兒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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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玩大發兒了5

    莊戶人家習慣了一天兩頓飯,可是林蔥兒適應不了,冷郎中也不喜歡,所以,過了正午還沒食物進肚子的冷郎中,很鬱悶。

    好在大牛性子純良,師傅要吃,那就給做。

    家裏母雞成群了,雞蛋不缺,師傅扭扭捏捏說荷包蛋好吃,那就荷包蛋,隻是,為何灶房裏已經彌漫著一股子雞蛋過油的香味兒?

    “師傅,我琢磨著,要不,咱花錢請個嬸子大娘的來照看著蔥兒”,林大牛覺得,讓師傅這個大老爺兒們守著個沒出嫁的小姑娘,不合適。

    “千萬別!”冷郎中苦著臉擺手:“你妹妹明兒一早不不,有可能今兒下晌兒就能醒,師傅再守一會兒”。

    這要是中途換人,林大小姐能樂意?還是送佛送到西吧!

    幸虧冷郎中不惜晚節不保的可能,執意留下跟大牛一起照看林蔥兒啊!

    下晌兒,睡足了一個美美的午覺兒的林大小姐,被搖晃醒了。

    “小閨女啊怎麽辦?宗祠來人,說得抬著你過去,齊壩子那邊的人不認齊氏傷人”,冷郎中看著林大小姐那張吃飽喝足睡夠之後格外滋潤的巴掌臉,著急的跟火要上房似的。

    血跡也清洗掉了,胳膊腿上都是舊傷

    “我讓大牛先跟他們去祠堂了,說你一直沒醒,可是恐怕這次賴不過去”。

    特麽的太不要臉了!林大小姐勃然大怒。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腫麽辦腫麽辦?

    “外麵沒人吧?”

    “沒有,全攆走了。”

    林大小姐跳下地,再次飛速跳出屋門,這可不是三急的事兒,她直奔宋香兒的屋子。

    跟今兒一早兒自己屋裏的待遇差不多,林大小姐翻找起東西來也土匪似的,宋香兒本次歸來包袱癟癟,但是,白胖臉上還是有脂粉的痕跡的。

    早知道就提前置辦些化妝品了!

    粗製濫造的白粉和口脂全劃拉到自己袖筒裏,還找到兩片紅紙,很鮮豔。

    時間倉促,先對付著用吧。

    冷郎中再次被刷新了認知底限。

    林大小姐對鏡梳妝打扮絲毫不避諱,還要小心翼翼詢問意見。

    “怎麽樣?驚悚不驚悚?恐怖不恐怖?”

    人家化妝打扮是為了漂亮,她倒好,圖的是驚悚恐怖!

    舞台劇好歹的時候演過的,化妝的本領更是平日裏必備的,這些粗製濫造的化妝品雖然展現不出林大小姐的技藝高超,但是,畫個吊死鬼的模樣,還是綽綽有餘的。

    紅紙沾了水,在脖頸上抹一圈兒,跟灶灰和起來還有青腫的效果,臉上得和些黃泥巴,製造出生命枯竭的效果,再跟胳膊上一樣製造出淤腫的傷口。

    “你看怎麽樣?哪兒還需要修整修整?”

    銅鏡太模糊,林蔥兒不敢確定舞台效果到底如何,隻好詢問冷郎中。

    可是冷爺這一臉的便秘神情算怎麽回事?

    “有話說,有屁放,這麽拿捏著累不累啊?”林大小姐又翻白眼兒了。

    冷郎中的刀疤臉抽抽著,一指那張人神共憤的鬼臉,隻能說話或者放屁出來:“別站到太陽底下去,就穿不了幫”

    那樣啊,林大小姐鬱悶了,胡亂把化妝用品一兜一裹,掀開炕席扔進炕洞,然後繼續躺炕上,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冷爺,等我傷好了,咱們蒸點兒蛋糕吃吃,現成的羊奶,估計比牛奶的味道兒差不到哪兒去”。

    “我琢磨著吧,麅子肉是不是可以做成醬肉幹兒?可以下酒小酌幾杯,當零食兒也很棒”。

    一直把冷郎中的味蕾給刺激的涎水直流,院門被推開、好多步子落地的動靜,傳進來了。

    林大小姐立刻進入備戰狀態,閉嘴不說話。

    然而,土屋門外,很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不是說那丫頭要死了嗎?怎麽屋裏還有人說話?”

    任憑林大小姐配備了三寸不爛之舌,這會兒也不能跳起來解釋。

    冷郎中腦門上驟然冒了汗,他的身形下意識的往林大小姐腦袋跟前遮擋,屋門被推開的時候,他看到了土炕上的僵屍麵孔,嘴巴張開微吐兩個字:“招魂。”

    招魂?這兩個字音極低極模糊

    冷郎中背對著屋門並未回頭,雙手十指伸平,整個前臂都抖啊抖啊的,嘴裏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急急如律令魂魄歸來兮”。

    太為難了,趕著鴨子上架,讓一個隨軍的郎中跳大神兒驅鬼招魂兒,簡直滿嘴裏跑火車,自己都不知道嘟囔給佛道哪家聽的

    齊氏族長跟齊大齊二率先進的屋子,十七十九和村長幾位隨後跟上,後麵還有人已經擠不進來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林大牛很氣憤的在外麵喊:“我妹妹還沒好呢,誰也不許搬動她!看一眼趕緊出來,別耽誤了冷師傅治病救命,要是我妹妹出了啥問題,我林大牛非得叫你們齊家血債血償!”

    “不動就不動!你小子瞎咋呼個啥?”

    齊家大哥嗬斥道,轉而要往炕沿兒湊:“我來看看,林家這閨女是怎麽就自己折騰成要死不活的了?你們一村子人都把屎盆子往我妹子頭上扣”。

    外麵,似乎是齊氏也跟了來,扯著嗓子叫:“大哥二哥,你們一看就能知道,那個臭丫頭是裝的,是裝的”。

    聲音驟然被堵住了似的。

    土屋內昏暗,又擠進來這麽多個人遮著光,即便是下晌兒天色尚亮,也瞧不太清楚土炕上花被子下麵的人模樣。

    十九爺爺一把薅住了齊家老大的胳膊,怒聲問道:“未嫁之女尚在昏迷,豈能容爾等外男近前窺視?”

    這個書袋掉的好啊!十九爺爺表現可圈可點,立刻,十七老漢跟村長二大爺也擋在了冷郎中身前。

    “不讓把人抬到祠堂裏去,我們跑來家了,又不肯讓外男查看,那我們齊壩子齊家子孫可不背這個黑鍋,說不定就是你們覺著自己個有錢了,用不著我妹妹了,妄想著攆走我妹妹母女兩個,故意做的這個局兒,想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