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獲取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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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盧殿!”
“沒事吧湛盧殿!”
看到直接被還未完全化形出來的大太刀壓倒在地上的湛盧,邊上一群付喪神忍不住擔心的跑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突然有這麽大聲的…湛盧殿!?”聽到動靜趕來的一期一眼就看到呈向前倒地姿勢的湛盧,然後也立刻跑了過來。
正當眾位付喪神打算將湛盧拉起來的時候,臨近湛盧周圍的靈力波動變得狂暴起來,緊接著,審神者不滿中夾帶怒氣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這種程度的壓倒對你們付喪神來說又不算什麽,這麽著急幹嘛?”
“但是現在湛盧殿…”
“我不是說過了嘛,壓一下又不會碎刀,你們慌什麽啊!?”審神者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位付喪神:“行了,沒事的話就都給我出去,再留在這裏礙著我辦正事,我就切斷給你們的靈力供給!”
“主…”
“一期…”湛盧對著剛要開口說話的一期搖了搖頭,然後用眼神示意對方先聽審神者的話帶大家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就好。
看到湛盧的示意後,一期想起了之前湛盧讓他們暫時不要反抗審神者的那些話,是啊,自己已經沒有在審神者麵前“任性”的資格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連累到湛盧殿被審神者所惡,一期微微垂下了眼簾,語氣恭敬的道:“好的主殿,那我先帶大家離開了。”
“可是一期哥,湛盧殿他…”鯰尾焦急的上前一步。
“鯰尾…”一期伸出手製止了自己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弟弟:“不要在這裏給大家添麻煩。”說完,一期難得不見往日的溫和,肅著臉看了一圈身邊的付喪神:“好了,現在不管是誰,都必須跟我離開。”
見到一期嚴肅的樣子,眾人一時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擔心的看了湛盧一眼,便跟著一期離開了這裏。
等確定完全離開了審神者視線範圍以後,鯰尾忍不住開口抱怨道:“為什麽攔住我啦一期哥!?湛盧殿明明還被壓在地上呢,主殿也真是的,越來越…”
“住口鯰尾!”一期略顯嚴厲看向自己的弟弟說道:“無論你心裏對主殿有什麽不滿,都不許在本丸裏這麽放肆。”
“我…”原本要反駁的鯰尾看到一期嚴厲的眼神後,最終還是低下了頭道:“我知道了…抱歉一期哥…”
看著自己強忍不甘的弟弟,一期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好了,鯰尾,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湛盧殿,但這件事情湛盧殿已經有所計劃了,我們繼續留在那裏除了拖累湛盧殿以外,並不能幫到任何忙。”
“可是一期哥,湛盧殿他才剛剛來到這個本丸,而我們的審神者又…”想到如今愈加過分的審神者,鯰尾臉上的擔憂也愈加明顯起來:“湛盧殿這次是代替退出陣,而且出陣中還幫了大家很多,又為大家周全了手入的事情,讓湛盧殿就這樣單獨麵對現在的審神者,我…”
“鯰尾…”一期看著鯰尾壓抑不住對湛盧擔心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放心吧,鯰尾,湛盧殿是上古神劍,以他的能為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安定上前一步安慰道。
“對呀對呀,我們要相信湛盧殿嘛。”今劍看似一臉輕鬆的跳到鯰尾和一期的跟前道:“畢竟湛盧殿有那————麽厲害!就算是麵對我們現在的審神者,那對湛盧殿來說也絕對不是問題!”
“是啊,鯰尾,我們這次可是帶回了一把大太刀啊,以審神者現在的心情,湛盧殿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堀川也上前勸說道。
“我…”鯰尾有些掙紮的捏緊拳頭,最終還是呼出一口氣,看向眾人的眼神慢慢褪去了焦躁:“好吧,我明白了,我相信湛盧殿!”
“好了,大家出陣也累了吧,那就都先回去休息好了。”
剛回來就發生了這麽一遭事,情緒實在不高的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便走了。
而將眾人都走後的一期,則眼神複雜的看向了湛盧所在的方向:“湛盧殿…”
此時被人牽掛的湛盧並未真就那樣毫不反抗的任由審神者在自己的背上給刀劍化形,而是扯斷背刀的刀袋,一手向上撐起還未完全顯現出付喪神但已頗具重量的大太刀的刀身,另一手則微微撐地,然後迅速的向外一個翻滾。
“喂!你幹什麽啦!”審神者不滿的看向湛盧:“你這樣把我的刀摔壞怎麽辦嘛!”
“審神者大人,並非是我有意這樣做,而是如果我再繼續在那裏待下去,恐怕會影響您召喚付喪神的時間。”湛盧站起身,狀似無奈的解釋道:“這把大太刀的付喪神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現形,您不覺得這次時間花的太長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是你妨礙了我嗎?”審神者略顯怒意的微眯眼眸。
明明是你不等我把刀放下就急著給他化形吧,自認有些冤枉的湛盧心下忍不住的吐槽,但表麵上依舊是不顯絲毫破綻的溫和,即使相處的時間尚短,但已經對審神者有一定了解的湛盧自然知道這次的事情隻能由自己來認錯,其他不該說的、會惹審神者生氣的話統統不能說。
非常清楚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湛盧十分幹脆利落的擺出了道歉的樣子,隻見他向前微微低傾著身姿,一向神秘的墨色眼眸微微抬起,將眼底內蘊的真誠歉意清晰的呈現於對方眼前,明明是作為犯錯之人而道歉,卻依舊透露著優雅而不失謙恭的氣息,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慌忙無措與低下卑微:“很抱歉審神者大人,這件事是我的失職。”
見湛盧認錯的態度這麽良好,審神者忍不住稍稍一頓,緊接著便隨意的揮揮手:“算了算了,看在這次你們帶回來了一把大太刀的份上,我可以寬宏大量的饒你一次。”
“多謝審神者大人。”湛盧再次傾下身體道。
“不過…我好像是讓五虎退與大和守安定他們一起出陣的吧,為什麽最後你會和他們一起回來?五虎退呢?”保持輸入靈力姿勢的審神者想到剛見過的付喪神中貌似沒有五虎退,一時間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五虎退這次難道沒有出陣?你們…是背著我做了多餘的事?”
“關於這個…還請您先為這把大太刀完成化形後,讓我來向您解釋清楚。”湛盧語氣恭敬的開口說道。
“好吧,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如果說不出什麽讓我滿意的理由,那你就都等著碎刀吧。”審神者毫不在意的看了湛盧一眼,便專心的為大太刀繼續化形。
對於審神者口中的碎刀,湛盧並沒有多大的恐懼,上古神劍豈是說碎就能碎的?世上能斬斷他刀鋒的,恐怕隻有早已入聖的軒轅夏禹劍以及與其不相上下的鳴鴻刀,除了這把聖道之劍以及傳說之刀,任何的威脅於他而言有何懼之?小姑娘真是太年輕了,湛盧心下淡然一笑。
附於大太刀上一直被光芒所包圍的人形付喪神變得愈來愈清晰了,等到光芒完全散盡的那一刻,一道穩重寬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叫石切丸。你有治愈疾病的願望嗎?……誒呀,原來不是參拜者呀。”
“太好了!居然是石切丸!!我終於也有大太刀啦!!”審神者臉上的激動完全不加掩飾,看向石切丸的目光更是十成十的熱切:“以後這把大太刀也是我的了!”
“咳咳…你是這裏的審神者吧,需要我為你消除災禍嗎?”被看的有些尷尬的石切丸略顯僵硬的開口說道。
“這個不急,你現在…嗯…”審神者思索了一下,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要怎麽安排這把新來的大太刀,便直接說道:“今天就算了,你先去大廳隨便找個付喪神帶你了解一下本丸,其他的明天再說。”然後轉到湛盧這邊來臉色就是一變,原本熱切的眼神霎時變冷,語氣也比之剛才的漠然許多:“你,跟我過來把剛才的事解釋清楚。”
看看這態度,對於自己這把來路不明,還不是已知稀有刀的刀劍,審神者一口一個碎刀的威脅不說,剛一來別說什麽休息了,直接就讓你去自行出陣,這差別對待讓湛盧這把曾經引起過兩國交戰的神劍有些心情微妙,這種被人視為無用之物而毫不珍惜的感覺…真是難得有一次這麽奇怪的體驗啊…
但現在也不是湛盧想這些的時候了,一路跟隨著審神者來到審神者辦公的房間的時候,湛盧明顯感覺到這個房間安排了守護陣法,頓時有些心下了然,看來審神者也是清楚現在的自己和付喪神們的關係有多惡劣,對於自己身邊的付喪神也不是毫無防備,而且照這麽看的話,恐怕審神者的身上應該也有保護自己的東西吧。
想到曾經打算過強製鎮壓的三日月及一期,湛盧一時間苦笑,幸好這座本丸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付喪神們也沒被逼到魚死網破的程度,一切都還來得及,不管怎樣,既然暫時無法離開這個世界,那麽他就幫這群年輕的付喪神們一把吧。
“現在說說看,為什麽出陣隊伍裏沒有五虎退?而你又是怎麽一回事?”審神者隨意的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拿著自己的手機劃動著,沒有給湛盧一個眼神,但口中的話卻是惡意至極:“我要事先聲明哦,就算你帶回了石切丸,但你們這次的擅自行為沒有一個合適說法的話,我可是會直接讓你和五虎退碎刀的哦,尤其是那個哭哭啼啼還沒什麽用的五虎退。”說到最後,審神者的神情帶起一股明顯的嫌惡。
這話說的真是既無情又惹人厭惡啊,湛盧心下暗歎,對於那個從他剛一到來就給予他諸多維護和信賴的淡金發小少年,湛盧是十分有好感的,想想小少年之前看向自己那怯生生卻又暗含崇敬的眼神,事到如今,自己接下來的一席話可能會影響到這個小少年將來的命運,如此毫無顧忌而又敷衍的對待一把剛剛化形的短刀,即使是曆經世事,心態淡定的湛盧,此時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憤怒之情。
壓下一瞬間想要動手的心態,湛盧微垂眼瞼,語氣依舊溫和平緩的說道:“關於這個,其實是我提出了希望代替五虎退出陣的要求,畢竟五虎退的練度確實不適合去現在的地圖。”
“就因為這個你們就不管我的命令?”
“這並非是出於我等自身來考慮的,而是因為隊伍本身的成員就大多有傷在身,再讓毫無練度的五虎退加入隊伍的話,不僅會影響出陣隊伍的行軍速度,還有可能會在戰鬥中拖累了隊伍裏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你們做的很對咯?”
“我知曉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張,所以我也已經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但在這之前,請讓我先為上午的失禮之處賠罪。”湛盧說著,從衣袖裏拿出一個輕輕包著什麽東西的小包裹,將其翻開後,露出了裏麵金燦燦的小判,湛盧將裝著小判的包裹放於審神者麵前,然後繼續說道:“我聽說這裏的貨幣流通靠的並不是現世的金錢,一切吃穿用度所花費的都是這些小判,雖然我並非日本的刀劍付喪神,對於這裏的一切也都並不了解,但想來這些應該可以讓您再買一件新的衣服了。”
“你倒是很有心嘛。”第一次在這所本丸收到付喪神送的禮物的審神者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樣,從湛盧的話中抓住了什麽的審神者再次看向湛盧,這次問話的語氣比起從前倒也平和了少許:“不過你剛才說什麽?你不是日本的刀劍付喪神?”
“是的,審神者大人我是來自中國的上古神劍,吾名湛盧。”這次湛盧沒有藏著掖著,直接祭出自己上古神劍的名號,力求為自己贏得最大籌碼。
“來自中國的…上古神劍?!”審神者一時間有些驚呆了,手裏的手機一個不慎掉到了地上,但顯然現在她沒有空管自己的手機會怎麽樣,而是瞪大了眼睛指著湛盧道:“你…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麽來曆…”
“這…很抱歉…是我一開始沒有說清楚…”湛盧狀似歉疚的微鞠一躬道:“我乃中國五大蓋世名劍之首,上古十大神劍之一的仁道之劍湛盧,是由鑄劍鼻祖歐冶子曆經三年得以鑄成並獻之於越王,越王允常特賜我‘湛盧’之名。”
“三年嗎…”審神者繞著湛盧打量了一圈道:“所以這次鍛出的時間是三天?可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麽有名,那為什麽刀帳上會沒有你?而且也不見你的刀種和刀鍔,連你是幾花的刀我都不知道,你要怎麽證明你說的話啊?”
已經料到審神者沒那麽容易相信自己的湛盧依舊一派溫和淡然的說道:“審神者大人,我是來自中國的名劍,並非日本刀劍付喪神,我的到來亦並非是因為時間政府,而是因為您。”
“哦?這是什麽意思?”審神者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
“準確說來,我的到來與時間政府以及時間溯行軍毫無關係,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您的召喚,我並不受時間政府的束縛,但卻與您定下了契約,所以在這個世界,除了您以外,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召喚到我,這個世界也永遠不會出現第二把湛盧。”
“也就是說…你是隻屬於我的…唯一的一把湛盧?”審神者略顯激動的拽著湛盧的衣服:“難怪…難怪你剛剛被召喚出來就能跟著安定他們出陣,而且還是毫發無損的回來,嗯…還帶回一把大太刀…不愧是上古神劍!靠得住!”
“不過等等…”審神者毫不客氣的將手直接向著湛盧腰間摸去:“你的本體呢?快讓我看看!我要知道中國的名劍是什麽樣子的!”
湛盧微微側身躲過審神者的手,略顯歉意的開口道:“這…並非是我不想讓審神者大人看,而是湛盧之劍如今身有煞氣,喚出恐有傷人之險,所以…”
“你不是仁道之劍嗎?怎麽會有煞氣?”
“刀劍自是用來殺戮的兵器,即使我被稱為仁道之劍,被視為仁德與正義的代表,也依舊曾染過不少的鮮血。”湛盧狀似無奈的搖搖頭。
“可是本丸裏的付喪神也有殺戮很多的刀啊,他們就沒有什麽煞氣嘛…”
“我與他們並不一樣…”
“也對,你是我召喚出來的隻屬於我的神劍嘛!當然和那些量產的不一樣。”審神者有些驕傲的說道。
聽到這話,湛盧禁不住微微皺眉,然後很快的恢複原樣岔開話題道:“審神者大人,現在天色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今天我的擅自做主給您帶來了煩惱我很抱歉,無論您接下來想要如何處置我,我自是毫無怨言。”
“好了好了,既然你是我唯一的神劍,那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了,至於五虎退嘛…”審神者略一猶豫,最後還是說道:“今天心情好,暫時就放過他了。”
湛盧微微鬆下一口氣,然後突然半跪下來道:“吾,仁道之劍湛盧在此立誓,必會協助審神者大人管理好這所本丸,不會做出任何有毀審神者大人及本丸之事。”
“很識相嘛,這一點倒是比那些隻知道反抗的付喪神強多了。”審神者看著湛盧滿意一笑道:“那明天開始,你來做我的近侍好了。”
聽到這句話,湛盧眼神微微一閃,嘴角禁不住勾出了一個不明顯的弧度:“這…那就多謝審神者大人的信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湛盧:走上人生巔峰第二步,不惜一切獲取上司的信任。
抱歉啊!這幾天去外地忙了…沒錯…之前碼存稿就是為了這幾天,然而…算了,不多說了,五千大章奉上,深感抱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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