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27||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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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
天色全黑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小妙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男人閉著雙眼, 緊緊抱著她安然地沉睡著, 嘴唇上還有被她咬出的傷口, 現在已經結了血痂。
小妙盯著安晙看了兩秒, 緩緩扭過頭看向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放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上, 她小心翼翼, 盡量在不驚動安晙的情況下,抬起手夠到了那個杯子。
然後她猛地把杯子朝地上一摔,“砰”的一聲之後, 玻璃杯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小妙撿起其中最大最鋒利的一塊握在手心,剛回過頭, 麵前的安晙就醒了。
小妙頓時渾身緊繃起來,然而安晙沒有發現她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用困倦的嗓音說道:“別吵,睡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妙摟得更緊了一些,還把腦袋在她胸口蹭了蹭。
小妙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憎恨和恐懼的情緒,她不動聲色地緩緩爬到了他的身上,安晙對於她這個動作非常配合,撫摸著她纖細的腰肢, 勾著唇角緩緩睜開眼,沙啞道:“怎麽了,想通了,願意主動——”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小妙就把手裏的玻璃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晙的困意頓時消散無蹤,眯起眼睛冷冷道:“梁小妙,你別犯傻。”
“是你別犯傻才對,安晙。”小妙冷冷地看著他,“不妨告訴你,我不是第一次用銳器捅傷男人了,在這方麵我拿手得很,我很清楚你的動脈在哪裏,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血從脖子裏噴出來有多好看?”
安晙頓時又有一種自己日了狗的感覺,明明睡覺之前這女人還乖得像隻兔子,又是抱著他的腰,又是跟他撒嬌的,怎麽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該不會是真的腦子有什麽問題吧?
見安晙不回答,小妙也沒有耐心再等,徑直用碎片紮進了他的脖子裏,安晙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疼痛,還有鮮血從傷口湧出來的感覺,靠,這女人還真他媽敢下手啊!
人體上最為脆弱的地方被人鉗製住,安晙頓時不敢在這時候觸怒小妙了,他忍著疼痛說道:“你想怎麽樣?”
“放我走。”小妙說,“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安晙正想說話,臥室房門就被人踢開了,原來是樓下的兩個保鏢聽到了摔碎東西的聲音覺得不對勁,便上來一看究竟。
兩人看到床上的情景,頓時想要朝小妙衝過來,解救出他們的老板,但小妙立刻把碎片又朝安晙脖子裏紮了一分,喊道:“再敢往前踏一步,我就割斷他的脖子!”
保鏢看到了安晙脖子上的血,知道這女人不是在虛張聲勢,隻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安晙,“老板?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都下去啊!沒看到老子脖子都快被她紮出個窟窿了嗎?”安晙怒吼道。
兩個保鏢隻好退了出去,小妙就著紮他脖子的姿勢,說:“自己站起來,下床。”
安晙隻好按照她的吩咐下了床,小妙又喊道:“弓著身子往外走!快點!”
安晙隻好弓著腰,被小妙推著朝一樓大廳走去,鮮血順著他的衣服流淌下來,淅淅瀝瀝灑了一路,兩個保鏢站在大門口緊緊盯著小妙的動作,小妙冷冷看向他們說:“你們出去,把車子發動好,開到大門口。”
保鏢沒有辦法,隻好按照她吩咐,走出去將車子準備好,而小妙已經帶著安晙緩緩移動到了別墅門口。
眼看著就能逃出這裏的時候,誰料其中一個保鏢趁著小妙不注意,飛快地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精準地砸到了小妙握著玻璃碎片的手腕上,她頓時吃痛地喊了一聲,手裏的碎片掉在了地上。
沒了脖子上的威脅,安晙立刻轉過身,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小妙朝後跌倒在地,安晙還嫌不夠,一手捂住脖子,徑直向她走過去就狠狠踹了她一腳。小妙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賤/人,老子對你那麽好,你竟然想殺我?”安晙蹲下去,雙腿跨在她身體兩邊,狠狠揪住小妙的頭發,還想給她幾巴掌,抬起來的手卻在看到她眼底驚恐的淚光之後停住了。
他劇烈地喘了幾口氣,才勉強控製住憤怒的心情,對走過來的兩個保鏢分別吩咐說:“你,去給我把醫藥箱取來,你,把她給老子綁起來扔到衛生間鎖起來!”
“是。”
保鏢們收到吩咐正要行動,誰料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緊接著,十幾輛摩托車朝著這裏開過來,摩托車前方發出的燈光全部聚集在這幢別墅麵前,刺得安晙和兩個保鏢一時之間都有些睜不開眼。
安異像隻獵豹一樣,動作矯健地從摩托車上翻身躍下,然後飛快朝安晙衝過去,一腳將他踹出去三米遠,接著又連續兩個手刀劈向朝他衝過來的保鏢,他擊中的全部都是要害部位,縱使是經驗豐富的保鏢都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安異撂倒在地,一時之間爬不起來了。
而安異做完這一整套動作,時間都還沒走過三分鍾。
他將地上的小妙小心地抱在了懷裏,這個時候,跟他一起來的車隊朋友們也衝了過來,大家分成三波人,分別將安晙和兩個保鏢壓製住,其中一個人問道:“老大,這三個人怎麽處置?”
安異腳步不停,說道:“都綁起來帶到我的地方去。”
“知道了。”
安異將小妙抱回自己的摩托車麵前,然而後者由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和疼痛,已經再度暈了過去。
顧冷和內森這個時候也趕了上來,顧冷看到小妙,頓時大喊一聲衝了上來,“小妙!”
安異擋住了他想去摸小妙的手,說:“現在先別打擾她。”
“哦……好、好。”顧冷連忙點頭,“那我們送她去醫院?”
“不用,我帶她去我的房子,我已經在那裏叫好了私人醫生。”安異說道,“你們想來就一起來吧。”
內森恨恨地看向不遠處被綁起來的安晙,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我當然要跟你一起去,我要讓這家夥為他所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
半小時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安異的住處。
顧冷從車裏下來,看向眼前這幢麵積不下三百平米的別墅,不禁將詫異的目光投向了安異,這家夥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房子?他不過就是一個街頭樂隊的鼓手而已啊?
他心底有無數疑惑想問,但現在小妙還在昏迷中沒有醒來,顧冷也顧不得這些疑惑,隻是趕忙和安異一起將她送進了別墅臥室裏。
好在私人醫生診斷之後說小妙並沒受什麽重傷,隻是手腕上因為被長時間捆綁而有些軟組織挫傷,醫生給她開了藥,又打了一針,跟安異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盡管醫生已經說過小妙的身體沒有大礙了,但三個男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她脆弱無比的樣子,心底都很不是滋味。
安異盯著小妙沉默了兩秒,轉身就往外走,內森問道:“你幹什麽去?”
“去殺了那個家夥。”安異冷冷道。
“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什麽人?”內森冷靜地問道,“還有今天這個把小妙抓走的男人和你又是什麽關係?”
安異停下腳步,扭頭對他說:“你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一起來。”
內森和顧冷對視了一眼,內森道:“你去吧,我聽不懂中文,還是在這裏守著小妙比較好。之後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就行。”
顧冷點了點頭,轉身和安異一起走出了臥室。
兩人來到了別墅幽暗的地下室,安異那些車隊裏的哥們已經幫他把安晙綁起來,吊在了半空中。見到安異進來了,他們拍拍手說道:“老大,那兩個保鏢也綁起來了,也像這樣吊起來嗎?”
安異搖搖頭,道:“他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罷了,打到骨折之後扔出去吧。”
“知道了。”
兄弟們紛紛退出了地下室,最後整間房子裏隻剩下了三個人——安異、顧冷,還有被吊起來一身血跡的安晙。
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暫時不流血了。但這並不是安異對他的憐憫,而是為了之後更好地折磨他,所做出的前奏。畢竟,失血過多是會暈倒的,而暈倒了就體會不到疼痛了。
安異關上門,從角落裏拎起一根棒球棍,緩緩朝著安晙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猛地舉起棍子擊中了他的腦袋。
“砰”的一聲悶響過後,被吊在半空隻有腳尖可以挨著地麵的安晙被打得偏過頭去,他緊皺眉頭忍下了這強烈的疼痛,然後轉過頭,朝著麵前的安異吐了一口血。
安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血沫子噴濺到他的黑色襯衫上,繼續拿起棍子一下接一下朝安晙揮過去。
他的神情很冷靜,動作很麻利,就仿佛此時此刻他並不是在打人,而是在切菜一樣。
站在斜後方的顧冷看到這樣的安異,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股渾身發麻的感覺。安異帶給他那種黑暗恐懼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這個男人就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懲罰壞人的使者,但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使者,難道就是好人了嗎?
安晙被安異連續揍了五六分鍾,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張口沙啞地說:“等一下,停手。”
安異放下棍子,漠然道:“你有什麽遺言,現在說吧。”
“咳咳咳……我確實有些話要告訴你……”安晙一邊咳血,一邊抬起頭,對著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露出一個挑釁的笑,“怪不得你那麽寶貝那個梁小妙,我嚐過了,她身上的滋味果然好得很,尤其是那對嫩嫩的胸,我抓都抓不——唔……”
他說話的同時,安異已經轉身朝旁邊走去,拎起了一把鐵鏟,然後二話不說朝著安晙的腦袋拍了下去。
安晙被這一下就揍得沒力氣說話了,他垂下頭不斷地咳嗽著,安異走上前狠狠拽起他的頭發,用極度冰冷的語氣說:“安晙,我警告過你不要碰她,不然我一定殺了你,你是不是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安晙勉強說道:“可我就是碰了她啊,你能拿我怎麽辦?我告訴你,隻要是你這個小野種在乎的東西,我全都會搶過來!你算個什麽玩意兒?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這些年吸了我爸多少血,啊?你還敢大言不慚地在這兒跟我裝腔作勢,你有什麽資格?你媽當初做小三破壞我爸和我媽的婚姻,你就完美繼承了你媽的天賦,現在擠在舒茗煬和梁小妙之間當男小三,基因遺傳這玩意兒還真是奇妙啊,是不是?”
安異眼底閃過了一抹憤恨,用力抓住安晙的頭發說道:“我媽不是小三!是你那個好爸爸當初騙了她,說他沒有結婚,她才像個傻子一樣懷了我!是你們家為了保持自身的好名聲,就對外到處宣稱我媽是小三,才讓她傷透了心惶惶度日,最後出了車禍!而且自始至終,我媽從來沒拿過你家裏一分錢!”
安晙的憎恨也浮上心頭,抬頭惡狠狠地看向他,“沒拿過一分錢,你放屁!那我爸每年偷偷去看你們母子倆算什麽回事?老子原本活得好好的,父母恩愛家庭和睦,全都是因為你們母子出現,害得我父母現在每次見麵了就吵架!”
“那是他們自找的!他們自作惡!”安異說道,“我們難道求著你爸來看我們了?在我眼裏,我根本從沒把安承烽當做我的父親!中間我們搬了多少次家,全都是為了遠離他,可他竟然能大老遠追到美國來!這不是他犯/賤自找是什麽?”
“真他媽會給自己洗白。”安晙吐了一口血,質問道,“那你問我爸要那輛四千萬的帕加尼又怎麽解釋?這幢別墅又是怎麽回事?別他媽在這兒當了biao子還立牌坊!”
“我說了,車子是我借的,錢我會還他。”安異道,“這房子是我自己掙的,和他沒有關係!”
“哈哈哈哈,胡扯!”安晙大笑道,“就憑你,也掙得了這麽多錢?簡直就是放/屁!”
聽到這裏,顧冷終於大概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關係,原來他們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嗎?怪不得長得這麽像,性格脾氣也有些類似。而更讓顧冷感到驚訝的是,安異的父親竟然是安承烽,那個在國內很有名的家具製造商!顧冷家裏的生意和家具製造不沾邊,但雙方在財富上差距不大,也偶有交集,因此他聽過安承烽的名號,但他從來沒想過安異會是安承烽的兒子!
他隻聽說安承烽雖然經商成功,但貌似家庭不太和睦,還有個吊兒郎當天天闖禍的兒子,搞得他早早就白了頭發,天天發愁以後公司該怎麽辦。
顧冷猜測,安承烽大概是動了念頭,想把公司交給他的私生子安異吧?安晙肯定是察覺到了這苗頭,所以才會大老遠跑來美國找安異的麻煩。
隻可惜小妙成為了這場兄弟鬥爭之間的犧牲品。
他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安異冷聲對安晙說道:“我不需要讓你相信我。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說罷,他就再度舉起了手裏的鐵鏟,顧冷瞧出了安異眼底的殺意,知道這一鏟子下去隻怕他哥哥真的要沒命了,他連忙衝上去攔住了他的動作,“你等一等!”
安異扭頭如惡魔般看向他,“放開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顧冷不畏懼他的威脅,高聲問道:“你想殺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命償一命,如果你把安晙殺了,小妙沒了你該怎麽辦?”
安異的神色總算鬆動了一分,可是安晙卻在旁邊不怕死地說:“對了弟弟,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今天你的寶貝小妙還主動吻我了呢。說起來這妞兒在床上還真帶勁兒……”
安異凶狠地看向他,全然失去了理智,舉起鐵鏟就朝他的腦殼頂拍下去,然而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住手!”小妙的聲音劃破空氣,如一道閃電般傳入安異的耳中。
安異回頭愣愣地看了她幾秒,忽然就丟掉了手裏的鐵鏟,走過去用力地抱住了她。
小妙輕輕地回抱住他,說:“我要是晚來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做傻事了?”
安異頓時卸去了身上所有屬於惡魔的盔甲,脆弱地哽咽道:“他傷害了你,我要讓他償命。”
小妙輕笑了一聲,抬起頭摸了摸他的臉,說:“我梁小妙是誰,怎麽可能被這種渣滓傷害?”
安異顫抖地摸著她的肩膀和手臂,輕聲問:“他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對你……”
小妙明白安異在乎的並不是自己有沒有失去清白,他隻是在悔恨,擔心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讓她被他最為憎恨的人傷害了。
所以她趕忙點頭道:“沒有,你不要被這家夥給騙了,無論他對你說什麽,都是故意激怒你的。”
話剛說完,安異就猛地抱住了她,把腦袋埋在她脖頸間低聲抽噎起來,小妙則輕輕摸著他的後背。
顧冷看著這一幕,忽然就覺得安異像是一頭凶狠無比的野獸,而小妙則是那個唯一能夠使他聽話的馴獸師,隻有她出現時,他才會收起身上鋒利的爪牙,露出乖巧溫順的一麵任由她差遣。
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仿佛天生就是一對,雙方互為彌補的樣子,顧冷心底不禁覺得酸酸的,有點嫉妒。他不明白舒茗煬是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安異在小妙身邊繞來繞去,也不急著把他趕走的。如果換做他,恐怕早就嚴厲禁止小妙和安異接觸了。
他越看越難受,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無意間瞥了一眼旁邊被吊著的安晙,卻愕然地發現這家夥的眼底竟然也有一抹暗暗的嫉妒。
發現了顧冷的目光之後,安晙很快偏開了視線。
而那邊,安異終於鬆開了小妙,說:“我不殺他可以,但我也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
小妙摸著他的臉,冷冷地勾著唇角道:“誰說我們要這麽輕易放過他了?”
說完,她就轉身緩緩朝安晙走去,眼底帶著一抹和安異很像的黑暗幽深。她停在安晙麵前,漠然地看著他,問:“安晙,你還記不記得我今天跟你說過什麽話?”
安晙咧嘴一笑,道:“不記得了,麻煩寶貝你提醒我一下。”
小妙道:“我說了,如果你敢碰我,隻要我活著從你家出來,就一定閹了你再把你扔到海裏去喂魚。你雖然沒碰我,可是把你扔到海裏喂魚這一點,我還是想試試。”
安晙哼笑道:“那你最好確定把我弄死了,不然隻要我還活著,以後我肯定還要來找你,你的滋味我還沒嚐夠呢。”
小妙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轉頭對安異說:“把他放下來,我們帶他去海邊。”
半小時後,四個人帶著被五花大綁的安晙來到了n市的海岸邊,安異拽著安晙朝海裏走去,小妙跟在他身邊,顧冷和內森則站在不遠處。剛剛內森一直在床邊照顧小妙,什麽都不知道,顧冷便跟他講述他剛剛聽來的一切。
而另一邊,小妙和安異已經帶著安晙來到了及腰深的海水裏。盡管是炎熱夏季,可是深夜的海水還是陣陣泛涼,渾身是傷的安晙泡在水裏沒多久,就開始忍不住打顫了。
小妙按著他的頭,對他說道:“安晙,如果你不想喝海水,那就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要再來找安異的麻煩。他應該跟你說過了,他對你父親的財產沒興趣,你沒必要擔心他會搶走屬於你的一切。”
身上的傷口被海水泡得發疼,安晙抽著氣說道:“不行,我答應不了。”
小妙蹙眉道:“為什麽?”
安晙笑道:“因為就算他對我家的財產沒興趣,我父親也會永遠記得他還有這麽個兒子,我不想留他這個禍患;還有就是,梁小妙,我看上你了。”
小妙冷冷地對他說:“那你隻有去死了。”
說罷,她就猛地把安晙的頭按到了海水裏。
同一時刻,回國的國際航班上,躺在頭等艙睡覺的舒茗煬猛地倒抽了一口氣,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空姐聽到動靜走過來問:“舒先生,您不要緊吧?”
舒茗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空姐勉強笑了下,說:“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
“您夢到什麽了?我看您臉色好差。”
舒茗煬有些忐忑地拉開遮光板,看向飛機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低聲道:“我夢到我女朋友出事了。”
空姐安慰道:“隻是做夢而已,咱們不是一直說,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嗎?您女朋友肯定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恩,希望如此。”舒茗煬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依舊惶惶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安晙太凶殘了,我覺得曖昧一下就行了~
大家是不是想念舒小乖啦,我讓他在最後出場了,我好吧!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