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5.27||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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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
晚上, 小妙和顧冷吃完了龍蝦之後, 躺在泳池旁邊的沙灘椅上, 兩人一起用手機玩遊戲對戰, 消遣時光。
入秋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 小妙穿著一件隻到膝蓋的淺白色長袖連衣裙, 不一會兒就被冷風吹得腳趾泛涼,她不禁把身體縮成了一小團。
看到她這副樣子, 旁邊的顧冷放下手機, 說:“冷就回屋去吧。”
小妙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屏幕,說道:“哎呀你都快被我打死了,還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呀?再不加血你就真的死了哦。”
顧冷無奈地說:“你不就是想把我打死嗎?前麵贏了你幾局你還不高興呢。”
“那不一樣嘛, 人家要光明正大地打敗你,不能這樣投機取巧呀。”小妙抬起眼睛說。
顧冷道:“那到屋子裏繼續玩,外麵太冷了, 我怕你感冒。”
“不要,我就要坐在這裏,外麵空氣多新鮮啊。”小妙說。
顧冷沒辦法,隻好問艾麗要了一條薄毯子給小妙蓋在腿上,然後才在她的催促下繼續和她玩起了遊戲。
兩人又玩了半個多小時,顧冷不動聲色放水,讓小妙贏了好幾局,她這才滿意地關掉遊戲不玩了。
她揉了揉眼睛,喝了一口熱牛奶,看著頭頂的星空問道:“喂, 你家裏人為什麽會給你起這樣一個名字呀?‘顧冷’,你該不會還有個哥哥叫‘顧熱’吧,哈哈哈哈。”
顧冷笑了笑,道:“那是算命先生給算的,我媽很信這一套,就非給我取這個名字。我隻有個姐姐,她叫顧淩。”
“哇,她長什麽樣子,有照片嗎?”小妙撐著下巴好奇地問,“看你其實長得也挺帥的,你姐姐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顧冷打開手機在相冊裏翻找了一陣,找出一張之前家族聚會時的合照,說道:“這裏有,左數第二個。”
小妙盯著照片裏長相溫婉內斂的美麗姑娘看了一會兒,驚訝道:“不是吧?這是你姐姐?怎麽感覺跟你完全不是一路人呀!看上去就好溫柔好可愛!”
提到姐姐,顧冷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說:“恩,我姐性格確實跟我差很多,不過其實是外柔內剛,職場上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公司裏的人都很佩服她。”
小妙眼珠一轉,說道:“如果你姐姐是外柔內剛,那你就是外剛內柔啦!雖然說話經常不好聽,可是其實內心還是很善良的。”
“不,我不善良。”顧冷歎息著說。
一個覬覦著自己最好哥們的女人,明知道他們兩情相悅愛得風風火火,卻垂死掙紮不肯放棄的人,怎麽能說是善良呢?
如果他顧冷真的善良,現在早就應該遠離舒茗煬和小妙十萬八千裏,誓死不打擾他們的生活了。
他隻是抱著最後一絲絕望的希冀,不肯放棄罷了。
可是小妙卻拍了他一下,說道:“你也沒有那麽差勁啦,要對自己有信心。不過……之前你一直這麽浪跡情場,換了那麽多女人,你家裏人就不著急嗎?”
“著急也沒用啊,我又不聽他們的。”顧冷說道,“我爸媽一開始還勸我,勸得太多搞得他們自己都煩了,後來也就隨便我了。反正他們現在忙著陪我姐姐的孩子們玩兒,也顧不上我了。”
小妙說道:“可是,那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呀,等你和她在一起,你們好好過日子,你爸媽就不會擔心你了。”
顧冷停頓了很久,才看向小妙,吐槽道:“有時候看你特別機靈聰慧,有時候卻又忍不住覺得你特蠢,你知道嗎?”
“蠢你個頭啊!”小妙氣得踹了他一腳,“虧我剛剛還誇你呢,你轉頭就罵人!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追不上那個喜歡的女孩子了,她氣都要被你氣死了!”
顧冷不禁笑了出來,是啊,她現在可不是被自己氣得要死了,臉鼓起來像隻河豚似的。
“笑!你還笑!”小妙把他從沙灘椅上推了下去,“給我滾蛋啦!看到你就煩!”
顧冷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對她說:“那我走了。我明天公司事情很多,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隻能晚上再來找你了。”
小妙把拖鞋砸到他身上,道:“明天也不要來了,不然我肯定把你揍出去!”
顧冷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喊她:“小妙。”
“幹嘛!”小妙沒好氣地瞪著他。
“我知道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對你很有偏見,還說過很多難聽的話,這些全都是我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顧冷滿臉鄭重地說。
小妙看向他的表情先是狐疑,漸漸轉變為茫然,最後就變成了恐慌。她捂住嘴,驚恐地說:“顧冷……你、你該不會得了什麽絕症要死了吧?”
顧冷的鄭重頓時一秒破功,他怒道:“靠!你才要死了呢!你就不能說我一句好話嗎?”
小妙委屈地說:“可是你為什麽突然跟我道歉呀,搞得好像電視劇裏那種生離死別的台詞一樣!好像說完這句話明天我就見不到你了一樣!”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顧冷忽然有種非常滿足的感覺,他笑了笑,重新走到她麵前說:“放心吧,我命大著呢,不會這麽早死。我會看著你和舒茗煬幸福甜蜜度過一生的。”
小妙這才稍稍放心了些,點頭道:“那就說好了哦。”
“恩,說好了。”顧冷略顯黯淡地說,“那我走了啊。”
“恩,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做指甲,別忘了呀!”小妙坐在沙灘椅上對他揮舞小手。
顧冷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黑色指甲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坐進車裏走了。
等顧冷走了之後,小妙拿出手機給安異打了個電話,可是就像這之前她給他打的十幾次電話一樣,那邊還是無人接聽。
“奇怪,這家夥到底去哪裏了?”小妙自言自語,打不通安異的號碼,她隻好又把電話打給了瑪琪。
瑪琪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問道:“小妙,怎麽了?”
“瑪琪,安異今天有沒有來樂隊啊?”小妙急促地問,“我打他電話好幾天了,都沒人接。”
瑪琪說:“沒有哎,他這幾天也一直沒來樂隊,不然你去他住的地方找找看?”
“恩……那也隻有這樣了。”小妙說道,“我現在去一趟吧。你和派恩還沒收攤嗎?”
“剛剛唱完一首歌,這就準備收攤啦。今天賺了不少呢。”瑪琪說,“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一趟,我們請你吃飯吧?而且……我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情呀,這麽神秘?”小妙好奇地問。
瑪琪說道:“反正是好事啦,到時候你來就知道啦。”
“好啦好啦,過兩天我過來吧,好久沒去那個隧道看看了。”小妙說道,“那先不聊了,我得去找找安異。”
“好的,不過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安異一直很有分寸的,他之前不也經常消失嗎?說不定過陣子就回來了。”
想起安異那個變態的哥哥,小妙的心不由有些揪緊,她應了一聲,說:“希望如此吧。”便掛斷了電話。
小妙回到屋子換衣服,被艾麗看見了,後者連忙問:“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小妙解釋道:“我想去找一下安異,好幾天聯絡不到他我有點擔心。艾麗你別擔心,我開車去,很快就回來的。”
“那好吧。”艾麗勉強同意了,“對了,小妙,我有件事跟你說,從明天起我想請一周的假,你看可以嗎?家裏有點事,我實在抽不開身。”
小妙立刻點頭道:“恩,沒問題呀。”
艾麗感激地看著她,說:“謝謝你小妙。我會給你準備很多吃的放在冰箱裏。”
“不用啦。”小妙拉著她的手說,“既然家裏有事你就趕緊回去吧,畢竟家人是很重要的。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有顧冷在呢,我讓他帶我出去吃好吃的就行啦。”
艾麗抱了抱她,說:“那好,等我回來再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草莓提子派。”
“恩。”
告別了艾麗之後,小妙開著車出了門,而另一邊,隧道裏的瑪琪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等著派恩從超市買了東西回來,他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是的,回家,她和派恩已經在一起並且同/居了。瑪琪這次要告訴小妙的,正是這件喜事。這段時間,派恩除了在隧道唱歌,還一直在外麵打工,攢了很多錢之後終於租下了一間公寓,雖然地方不大,可是也足夠他們兩個一起居住,他們現在不用再睡到隧道裏了。
其實之前每次小妙找到了富有的男友,都提出想要幫他們兩個租房子,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可是瑪琪和派恩並不願意,畢竟他們不想讓小妙的男友誤會小妙,覺得她是那種拜金貪婪的人。
瑪琪覺得,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著,小妙似乎終於找到了屬於她的歸屬,那個舒茗煬很明顯是真的很愛她;安異有了自己的投資事業,做得風風火火,以後肯定會變成厲害的富豪;而她和派恩也兩情相悅,她都想好了,等大學畢業之後,她就和派恩結婚,隻要和他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就很滿足了。
過去纏繞在他們四人身上的灰暗似乎漸漸被陽光驅散了,瑪琪想著想著,不由露出了欣喜的微笑,而就在這時,隧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以為是派恩,便抬起頭,開心地朝那人喊道:“你怎麽才回來,買了什——”
然而話說到一半,瑪琪就驚恐地收了聲,因為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她心愛的派恩,而是……她的哥哥!
想起這些年被這個滿身暴/力因子的家夥毆打的經曆,瑪琪不禁條件反射般地寒毛直豎,站起身朝後退了半步,謹慎地問:“哥,你來這裏做什麽?”
瑪琪的哥哥安德魯卻一反之前的滿臉凶相,笑容滿麵地看著瑪琪說道:“好久不見了,來看看我的妹妹過得怎麽樣,你不會不歡迎吧?”
不,我一點都不歡迎。
瑪琪在心底說道,可是她不敢把這句話說出口,一方麵是因為對這個哥哥的懼怕,另一方麵是現在這隧道口裏隻有她和安德魯,她怕自己說錯話會激怒他。
於是她隻是謹慎地說:“謝謝你。不過今天已經太晚了,咱們有什麽事不如明天再談吧。”
安德魯卻徑直朝她走過來,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道:“兄妹敘舊哪有什麽晚不晚的說法,走吧,哥哥也好久沒見你了,帶你去吃點東西。”
“我……我男朋友馬上回來了,哥,咱們有什麽事明天再談吧。”瑪琪拚命想要掙脫出安德魯的束縛,可是對方抓得太緊,她隻能被他扯著不斷朝前走。
安德魯的車就停在不遠處,車旁邊還站著三個凶神惡煞的保鏢,瑪琪不由慌了神,大喊道:“派恩!派恩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走在前麵的安德魯回頭,對她露出滿臉橫肉的笑容,說道:“我隻是帶你吃個飯,你何必這麽害怕?別喊了,再喊我可就要生氣了,你應該不想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吧?”
瑪琪感覺到他話裏的威脅,不禁住了嘴,被安德魯塞進了車子的後座上。兩個保鏢也很快上了車,把她一左一右夾在中間,另一個在前麵開車,安德魯則坐在副駕駛座上,車子很快開上了公路,遠離了那個隧道。
二十分鍾後,安德魯果真把瑪琪帶到了一家餐廳,他們家自己經營的餐廳。安德魯神態自然地坐在椅子上,對站在門口的瑪琪揮手道:“過來坐啊,傻站在那裏幹什麽?”
瑪琪低頭道:“我不敢。哥,我還記得上次我來家裏的餐廳吃飯,被你知道之後,你是怎麽揍我的。咱們還是有話直說吧,你從來沒有對我笑臉相迎過,今天這樣肯定有事想說,既然如此,那就說吧。”
安德魯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哼道:“行啊,被那個梁小妙教了一段時間,你還有點脾氣了啊?好吧,那我也懶得跟你繞彎子了,你過來,把這個簽一下,我就立刻放你健健康康地回去。”
瑪琪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那一疊文件看了一遍,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說:“這是……讓我放棄繼承父母財產和股份的聲明?”
安德魯點點頭,說:“是啊。爸媽馬上要把公司交給我管理了。但是現在公司有幾個董事有意見,說你也應該有一份,既然如此,你就把這個簽了,告訴大家那些錢是你自己不要的,也省的給我添麻煩,不是嗎?”
瑪琪盯著文件看了許久許久,終於鼓起勇氣看向她的親生哥哥,小聲卻堅定地說:“我不簽。”
安德魯原本坐在椅子上抖腿,聽到她這麽說便慢慢抬起了頭,表情平靜地看向她,說:“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聽聽?”
瑪琪做了個深呼吸,說:“我不簽。我也是爸媽的孩子,就算他們不愛我,家裏的股份也該有我一份,這是我應有的東西,就算我以後把它們都變現捐給慈善機構,也不會留給你這種人。”
安德魯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接著忽然如閃電一般站起身,抬手就給了瑪琪一巴掌。後者頓時被他打得跌倒在地,安德魯追上去,用力踹了她腹部幾腳,又舉起椅子砸到了瑪琪身上,怒吼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兒,老子今天來找你是給你麵子!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好,那我今天就索性把你打死在這兒,這份聲明也正好不用你簽了!”
瑪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頭冷冷地看向他,說:“哥,就算你拿到了爸媽的公司,憑你這副遇到事隻會用暴力解決的愚蠢腦袋,恐怕也隻能讓公司倒閉。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了。”
“你——”安德魯氣得又揍了她好幾拳,提起瑪琪的衣服把她的腦袋使勁兒往玻璃上撞,“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跟我頂嘴!誰允許你這麽跟我說話的!我今天一定要你死!”
“就算我死了,這些話我還是要說!”瑪琪滿含眼淚吼道,“重男輕女是你們不對,我身為一個女孩兒覺得很自豪,並不就比你低賤了!相反的,我覺得你根本不配做人!我不會再屈服在你的毆打之下了,絕對不會!”
安德魯氣得又踢了她幾腳,旁邊的保鏢都有點看不下去他這麽揍一個女孩子了,更何況還是他的親妹妹!他們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安德魯推到一旁,說道:“你們別來攔著我!這個賤/人現在竟然敢跟我搶爸媽的股份,真是長能耐了!你說,是不是那個梁小妙教你的!她自己不要臉天天花別人的錢,就教你也這麽覬覦屬於我的錢!”
瑪琪捂著臉喊道:“什麽叫覬覦,我說了,股份本來就該有我一份!我為什麽要放棄!你們這些年都是怎麽對我的,現在還有臉讓我放棄,我真為我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感到可恥!”
安德魯氣得再度舉起一把椅子砸到了她身上,瑪琪被砸到了腦袋,很快暈了過去。他氣喘如牛,恨恨地又踢了她幾腳解氣,對身旁的保鏢說:“把她給我綁起來,等她醒了我再跟她算賬!”
保鏢們都是拿錢辦事,隻好照辦了。餐廳被安德魯砸得一片狼藉,他恨恨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桌上那份沒有簽字的文件,咬牙切齒道:“梁小妙……肯定是你教會瑪琪說這些話的,不然這個賤/人以前哪有膽子反駁我!你次次跟我過不去,現在還壞我這麽大的事,我這回一定不會放過你!”
·
第二天早晨。
小妙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出了門習慣性地去叫艾麗,叫了兩聲沒人應答,這才想起她從今天起請假了。舒茗煬的別墅是半自動電子化管理的,家裏平時除了艾麗,隻有兩三個負責打掃的傭人,他們都是做完工作就離開,所以今天早晨,這偌大的別墅之內隻剩下小妙一個人,還有三隻狗。
不過她倒不覺得有什麽害怕的地方,她披著屬於舒茗煬的衣服,吃了昨晚艾麗給她準備好的早餐,帶著三隻狗狗在花園裏玩耍,還會時不時給安異發個消息。
昨晚她去安異的別墅和工作室都找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找到他,她也隻能希望事情是像瑪琪說得那樣,安異隻是像之前那樣暫時消失了,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之前,就算安異要消失,他也會在離去之前告訴自己要去幹什麽,但這回竟然一聲不吭就走了,小妙難免要擔心。
她正思索著,忽然聽到鐵門前的門鈴響了。
小妙把狗狗留在花園裏,走過去透過監控屏幕看了一眼,不禁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喊道:“瑪琪!你怎麽回事!”
隻見監控屏幕裏,瑪琪被人用布捂住了嘴,鼻青臉腫地看著鏡頭,正對她微弱地搖頭。
看她這副樣子,小妙如何能坐視不管?她連忙打開了門,還沒撲過去問問瑪琪到底是怎麽了,兩側就忽然冒出了幾個高大凶悍的身影,將小妙團團圍住。
小妙也顧不得這些人,連忙撕開瑪琪嘴上的布,焦急地抱著虛弱的她,問道:“你怎麽會傷成這樣?是不是你——”
“你猜得沒錯,是我打的。”
她話還沒說完,安德魯就分開圍著她們的保鏢,走到了小妙麵前,帶著得意的微笑說道:“我今天不僅要打她,我還要打你,我告訴你梁小妙,我忍你好久了,要不是之前你被那些男朋友護著,我早就殺了你解恨了!但今天不同了,我要讓你受盡折磨。”
小妙不禁頭皮發麻,但還是盡量保持著冷靜說道:“那我隻能說你太蠢了,安德魯,想報複我也不該挑在我男友家門口,你這幾個保鏢還不夠他練練手的。”
安德魯笑道:“都現在了你就少裝腔作勢了,我找人查過你那個男友的航班記錄,他昨天可是坐飛機離開了,現在這幢別墅裏,恐怕隻有你和幾個傭人吧。”
不,連傭人都沒有,隻有她一個。小妙的心底不禁暗叫不好,剛想拿出手機報jing,旁邊的保鏢就看出了她的動作,奪走了她的手機,安德魯也順勢將她和瑪琪雙雙踹倒在地。
小妙吃痛地捂著腰,想過去查看一下瑪琪的情況,就聽到安德魯嘲諷道:“都到現在了,你還是顧著自己別裝什麽姐妹情深了,梁小妙。我要讓你為之前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小妙冷冷地看著他說:“那就打吧,想必你這種腦子,除了打人也不會別的了。”
安德魯又踹了她一腳,說道:“那你可就真的小瞧我了,梁小妙,我去你的心理醫生那裏偷來了一些資料,知道你了你最怕的東西是什麽,想必要折磨你,用這個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說著,他回頭對身後的保鏢示意了一下,對方從車裏搬下來一台舞台上專用的造雪機,安德魯讓人打開了開關,扭頭對小妙說:“為了折磨你,我也算是很努力了。梁小妙,我聽說得了ptsd的人在受到了足夠的刺激之後,很有可能會發瘋,從此以後變成一個瘋子,你說這是不是比毆打你一頓更過癮呢?”
眼看著雪花從造雪機裏被吹了出來,慢慢朝自己的身上落下,小妙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能力,她的臉色猛地變得慘白,在深林裏的回憶像地獄的烈火一般朝她席卷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本文最虐的劇情還沒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