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盈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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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不盈新成

    此次動靜最終還是驚動了諸位長老們,最後連深居簡出的掌門也出來了。

    大腦發昏的吳廖被茗虛宗的弟子們帶去了最高那座峰的上麵。

    隻見此峰頂處似是要衝破天際,雲霧繚繞,□□在外的岩石很多都被苔蘚所覆蓋,鬆柏也三三兩兩的分布在山峰各處。

    山峰上布著很多並不明顯的階梯,階梯陡峭無比,但一直禦劍而行的弟子們卻沒有選擇禦劍而上。

    階梯兩旁還有各色野薔薇爭芳鬥豔,其中以白色居多,綠色的葉子裏麵還夾雜著灌木的痕跡,有些矮樹上遍滿了鋒利的倒刺。

    吳廖的大腦終於擺脫了巨大撞擊之下所產生的遲鈍昏沉,他被茗虛宗的弟子一前一後夾雜在中間登上了高峰。

    看著處事不驚的吳廖實則正在和受受舌槍論戰,過程已經進行了八百個回合。

    沒有鬥過受受的吳廖感覺到心好累。

    受受冷笑,‘拜你所賜。’

    接下來的吳廖卻已經顧不得和受受繼續瞎掰了,他們如今已經快到山峰上了,原來被雲氣掩藏的美景也展現在了吳廖的眼前,吳廖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隻見一個看著有千年的古樹根須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峰頂的右側,而每個樹枝的頂端都呈現了輕微的彎曲,樹幹有直有軟,長滿了大小不一的樹葉,還開著零零碎碎的黃色花朵。

    其中樹葉呈現為非常規則的橢圓形,每片樹葉都如同碧玉一般散發著溫潤的光芒,葉脈的顏色略深些,在擺動期間,似乎還能看到其中有液體流動。

    而在路上還不太茂盛的植物卻在這顆千年大樹旁邊長得鬱鬱蔥蔥,而陡峭的階梯也變得寬敞了很多。

    就在吳廖目不暇接之時,他們已然到了目的地。

    前麵站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兩人一人笑容可掬,一人眉眼冷峻。看到他們的到來,笑容可掬的那個少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間的吳廖,吳廖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少年不躲不避,對著吳廖微微一笑。

    ‘我怎麽覺得他笑的我慎得慌。’

    旁邊另一冷峻少年也淡淡的看了吳廖一眼。

    ‘受受,我覺得我闖大禍了。’‘我死了別忘記我的遺願。’

    受受默念清心咒,對吳廖的話置若罔聞。

    隨即那個和善的少年朝著上山的弟子們點了點頭,“跟我來。”

    一行人在前麵兩人的帶領之下,很快就來到了峰頂最高處,此峰的峰頂並不尖銳高聳,在頂處像是被誰一劍削去了山頭,騰出了好大的一片平地。

    而這塊平地右端被那棵千年大樹所籠罩,左側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軟墊,擺放的整整齊齊。

    人還未見笑先聞,隻聽得一嬌嬌軟儂之聲自樹下傳來,“那不成將你那流離鍾撞碎了。”

    未等另一人回話。在旁的弟子們卻在聽見這一聲,紛紛彎腰行禮,齊聲道,“拜見南喬道人。”

    那聲音的女子轉過頭來,隻見她雙目含情春不露,兩彎柳葉吊梢眉,身姿綽約,體格風騷。玉麵額前一點紅,丹唇外朗。

    ‘粉麵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啟笑先聞。’吳廖看見這個南喬道人之時,腦海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那南喬道人看見中間的吳廖,娥眉微蹙,似是在思量著什麽,隨即捂嘴一笑,對著另一身著青衫的男子調侃道,“你命中的好徒兒可來了。”

    ‘是我嗎?看來我不用死了。’

    男子靜坐在坐墊之上,不動不搖。風襲來之時,將他的清杉吹起,飄飄於半空當中,與這背後的青色天空似乎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優美的水墨畫。

    聽到南喬道人的話,男子才睜開閉著的雙眼。他長相清俊,氣質淡雅,而睜開眼之後,自他身上所漂浮的零星點的淡漠立馬消失不見,那雙眼像是春水流動,蘊含萬前溫柔。

    在男子睜眼之後,樹下或站或坐或躺的幾人慢慢都浮現了身影。

    ‘嚇!為什麽我剛剛一個人都沒察覺到?’

    ‘他們的道法為清淨為天下正,你能察覺到才怪了。’受受的語氣也流露出幾絲敬佩。

    而旁的弟子們似乎早都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景了,他們屏息站立在兩旁,一言不發,連著跳脫的清河和茗明敏看到前麵的幾人之後,也乖乖的站在了那裏。

    隻見帶著他們上山的兩個少年上前兩步,對著那個南喬道人行了一個禮,隨即也站立在了右側。

    “流離鍾——的確碎了。”前方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淡淡道。

    他頭發全白,萬千銀絲乖順的伏在身後,下巴留著一指長的白色胡須。他神色淡漠,仔細觀察的起來,吳廖才發現這位老者其實位於在這幾位仙人的中間。

    不禁是南喬道人,在場聞言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吳廖。

    ‘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毛爺爺說過,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辣妹重,應該是泰山吧——。’‘受受,我死後記得找一個像我一樣的好主人。’

    ‘要是你能死,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嗎?’受受嗤笑。

    就在吳廖內心發生巨大波動之時,那老者又一次的開口了,“帶他去萬仞塔吧。”

    ‘萬仞塔是監獄嗎?......’‘應該——不是吧...'

    在眾多複雜不明的眼神當中,吳廖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那青衣男子站起身來,對著中間的老者行了一禮,隨即來到弟子當中對吳廖微微一笑,“走吧。”

    他伸手一揮,一抹雲霧在此處糾纏幻化,最終變為了蓮台模樣。青衣男子站在上麵之後,隨即示意吳廖也上來。

    吳廖看了看這個蓮台之後,覺得這個蓮台同茗明敏的劍而言應該是勞斯萊斯和小奔馳的區別,隨即果斷上了蓮台。

    ‘我相信你!’吳廖內心義正言辭。

    這蓮台果然沒有辜負吳廖的期望,合格的表現出了它身為飛空族裏合格的勞斯萊斯的基本素養。

    ‘這才是飛空派的最終追求啊!房子有了,妹子有了,就差車了。’

    ‘你不是想要漢子麽。’

    ‘寧為萬年狗,不為身下受。’吳廖還是義正言辭。

    ‘你也可以當攻啊!’受受學會了很多專業名詞。

    ‘風太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吳廖望天。

    而青衣男子也將吳廖帶到了目的地——萬仞塔。

    ‘一定要進去麽?’吳廖試圖用眼神來表達自己可憐巴巴的小心願。

    男子看著吳廖平波無起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還以為吳廖擔心自己闖不過去,就溫聲安慰道,‘你會出來的。’

    ‘意思我被判了有期徒刑嗎?’吳廖莫名悲愴,他視死如歸的踏上了萬仞塔內。

    萬仞塔看著很是平淡無奇,其外形如同凡間常見的樓閣式塔,塔內有五層,每層攀登都有諸多不易。

    吳廖並不知道自己所進的萬仞塔實則是茗虛宗考察弟子之時的一種法器,它主要是根據弟子的品行和靈根來推斷最適合弟子的修仙之路。

    塔內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固定的形態,吳廖進去之後,隻看到空蕩蕩的塔內隻有一條直接通往頂層的階梯。

    ‘......'

    吳廖登上了樓梯,每登一層,踩過的樓梯就憑空消失不見。吳廖起初沒有發現這一現象,就在他慢悠悠登梯的過程當中,他無意向下一望。

    ‘我#@4354……%v’

    下一刻他就像飛奔的兔子一樣,哧溜溜的爬上了頂層。

    驚魂未定的吳廖看著距離百米高的地麵,驚魂未定。

    ‘這深深的蔑視了我物理界的偉大原理,我要投訴,要投訴。’

    平靜下來的吳廖轉過頭來,這一層隻有一扇門,那扇門金光閃閃,像是告訴吳廖他的與眾不同。

    ‘一般情況下,門的背後都是怪獸。’吳廖想起了很多電影裏麵科學家作死的場景。

    ‘嗬嗬。’雖然不知道電影又是何物,但這也不妨礙受受繼續鄙視吳廖。

    ‘這點膽識都沒有,如何成大丈夫,立足修仙?’

    吳廖沒有理會受受的話,他此刻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龍傲天身份,一般來說,龍傲天打開門之後不是妹子就是法器嗎?

    吳廖毫不猶豫的將手搭在了門上,而看著金光閃閃的門此時卻像遲鈍已久的鐵器一般,異常的艱澀難推。

    吳廖努力了幾把,將吃奶的勁都用完了,才艱難的將門打開。

    門的背後很破很爛,就是個一平方米空間,裏麵還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還有一個密封著的木質盒子。

    桌上盒子上那一層厚厚的灰讓吳廖加強了這是一個絕世法寶的念頭。他興衝衝的打開了盒子。

    在盒子打開之後,裏麵還有一個盒子,吳廖沒有失望。繼續打開,還是盒子,他還沒有失望。直到循環往複了十幾次之後,一個大盒子硬是變為吳廖如今手心裏的小盒子,吳廖依舊是懷著期待的心情的。

    直到打開它,裏麵靜靜的躺著一隻竹簡,竹簡上還有著黴斑,上麵寫著四個字。

    這個字吳廖當然不認識,受受幫他讀了出來,‘不盈自成?’

    吳廖拿著這隻竹簡西搖搖動搖搖,終於承認這就是個普通的竹簡。

    ‘you tm in tease me??!!!'(你tm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