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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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初次離開

    沒有理會後麵傳來的笑聲,吳廖自顧自的離開,而離安殊堂不遠,他便遇見了福兮禍兮兩人。

    兩人一人一手抱劍,神色冷漠。一人言笑晏晏,手執骨扇。兩人站在前方似是有意等著吳廖。

    恩,福兮手裏的那把骨扇就是青山笑骨扇,據說這場無疾而終的比試獎品硬是被南喬道人私下‘扣押’給了自己最疼愛的弟子。

    ‘這個該死的社會階級。’吳廖默默道。

    對麵的福兮禍兮同時看向前方那個身若修竹、形態瀟灑的男子。他烏黑深邃的眼睛朝這裏望來之時,兩人都覺得有一絲微的不自在。但那抹莫名其妙的感受很快被兩人迅速收斂,福兮收回心神,向前走兩步。

    他想起自己師傅南喬道人的囑托,先是對麵色似乎有些疑惑的男子行了一個禮,這才說明了來意,“謹言兄,這次組隊之事,你是否已經有了人選?”其實他本欲叫吳廖龍兄,但得知吳廖的道號之後,便很快的改了口。

    吳廖琢磨不透兩人的來意,他搖了搖頭,示意還沒有。

    福兮臉上洋溢起了一抹微笑,“那不知我們兄弟二人有沒有和謹言兄為一隊的榮幸呢?”

    ‘看你們這架勢似乎也沒有給我選擇的權利呀!’吳廖注意到站在後麵的禍兮給他幾抹眼刀殺,他努力的忽視這眼刀殺的威力。

    但隊伍當中有了兩個強有力的高手對於他來說似乎也有好處,吳廖沒有猶豫太久,開口道,“好。”

    正在福兮正準備接著說一些什麽之時,吳廖身後傳來了茗明敏的的聲音,福兮禍兮同時向前看去。

    吳廖也轉身,茗明敏有些氣喘籲籲的來到吳廖身前,微微緩和了呼吸之後,對著吳廖道,“師兄,清河師兄被師傅暫時消除了閉關,我們組為一組好不好?”

    未等吳廖說話,站立在旁的福兮接話道,“當然可以,想畢小師妹應該不會介意我與禍兮的參與吧!”

    聽到福兮禍兮的參與,茗明敏睜大了眼睛,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隨即迅速的捂住嘴,快速的搖頭。“不介意,不介意,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茗明敏朝著吳廖眨了眨眼,“那師兄,那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清河師兄吧!”

    明明應該是主角,但在此時總是被搶話的吳廖在當夠木頭人之後,終於刷了一把存在感。

    幾人目光看來,吳廖淡定的點了點頭。

    茗明敏似是跑累了,她又一次的拿出那把劍,很快站在了上麵,“再見嘍!”她笑著對幾人打了一個手勢,隨即便如同一抹閃電一般飛速消失在三人視野當中。

    “茗師妹的凝霜劍果然不同凡響,但師妹的禦羽之術也是爐火純青。”

    在旁的福兮看著茗明敏的蹤跡似是感歎道,禍兮也點頭讚同道。

    ‘為什麽我認得的這幾個人的功法好像都是以輕巧為主?’

    ‘因為他們走的路線都是以上善若水和歸根曰靜為主的功法。'消失很久的受受忽然出現,插話道。

    沒有過於在意受受的突然出現,吳廖有些不懂受受話裏的意思,隨即接著問道,‘上善若水和歸根曰靜是什麽?’

    受受異常鄙視的對他發了一個鄙視的表情,隨即懶洋洋的對他解釋道,‘還記得你在萬仞塔裏抽到的不盈新成四個字嗎?和上善若水、歸根曰靜一樣。茗虛宗主要以道法自然為核心感悟來衍生出的萬千道法,其中最主要的四大部分是上善若水,歸根曰靜,無為而為,不盈新成。他們分別是由南喬,靜初,太初以及你師父清杉修行。’

    ‘其中你抽到的不盈新成是最為難修的一門道係,幾乎沒有人在萬仞塔內抽到過不盈新成的竹簡。而你師父手下的弟子則是修行由不盈新成衍生的比較簡單的道法,但修行起來還是比較麻煩,不過在修煉成功之後,卻會給自身修為帶了很大的提升,這種提升可能會讓普通修行者耗時很長時間,所以會有弟子選擇來修行清杉門下的道法。而道法實則是融會貫通,一脈相承的,如果不牽扯到過於偏頗的道法,這種方法還是會使很多人趨之若鶩。’

    ‘但是感覺師傅門下的弟子也不是很多呀?’吳廖繼續賣蠢。

    ‘不是說了不盈新成道法很難嗎?所以對修煉者的要求也是有一定的要求。所以人數也不多。’

    吳廖內心那些模模糊糊的零碎訊息終於被串在了一起,他結合受受的消息在自己的大腦裏梳理出了一副人物關係表。在某些人的背後,也被他畫著一些問號。

    受受看著其中的內容也感到十分的訝異,因為很多內容連它也不知道,比如南喬和清杉以前在過一起,清杉有嚴重的精神偏執,太初和琞玉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是父子?

    ‘你怎麽知道太初和琞玉是父子?’受受不禁問道。

    ‘初見琞玉是乞丐模樣,但他雖然神情狼狽,全身汙濁不堪,但仔細觀察他的五官,清秀雋永,而且臉上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這說明他至少以前沒有受過什麽虧待,而他皮膚上的傷痕雖然看起來可怖,但細細看去,留下的傷疤最長是三年前留下的。這些暫時可以斷定他可能在兩三年前收到過什麽變故。而他眼神有些陰桀,而且那麽努力爬山,那麽那場變故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後麵的我就不繼續說了,這些都是我大□□小說家們所總結的套路。’

    ‘......'那你怎麽知道傷疤的年份?受受很想問出這句話。

    ‘受受?’吳廖叫道。

    受受應了聲,問他什麽事情。

    ‘琞玉在你身後。’

    受受大驚失色,立馬撒開腿奔跑。

    ‘騙你的。’吳廖低頭看著跑出來的受受,努力的憋笑。

    隻見受受的背上的皮毛燒焦了好大一塊,整隻獸看起來狼狽急了,吳廖似乎還能聞見一股毛發燒焦的味道。

    ‘我就說你這麽不出來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吳廖,你找死!’受受咆哮狀,一雙獸眼裏能夠看出明顯的火苗,他低嗚了一聲,向前撲去。

    吳廖身手敏捷的躲開,受受堅持不懈的追趕著,但每次都沒有成功給吳廖一蹄子。

    呃,讓我們為它默哀,順便慶祝它能成功碰著吳廖。

    第二日,福兮禍兮在安殊堂內將無人的訊息報了上去,這次的隊伍名稱不再是死板的編號了,組員可以自由起名。

    看著前麵自由發揮的名稱,總是能讓那些安殊堂的記錄人員額前無奈黑線。

    像什麽四是四十是十,還有什麽別翻我牌子,皇上我很醜......

    當然安排任務的長老再看到諸如此類的名稱之後,決定第一波就是他們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隻見福兮禍兮兩人在和吳廖三人商量之後,決定用清杉道人和南喬道人的道號來組合為一個名字,叫清南喬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組合起來好像很好看的樣子。’吳廖默默吐槽。

    而南喬道人在得知他們的組名之後,罕見的流露出了明顯的黯然之色。清杉道人似乎不為所動。

    五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第一波要去下峰的組隊的名字也被公布在案。

    而清南喬杉的名字也出現在了裏麵。吳廖也不知是什麽感想,隻能默默感歎上天不給他這個豬腳一個偷懶的時間。

    前一日,即將出發的弟子又一次的在依天峰的天華樹下聆聽了一番告誡。

    雖然沒了長老的坐持,但幾位長老正襟危坐,神情肅穆,給本來不太重視這次行動的弟子們還是帶來了不少的壓力。

    幾位長老先是安排了他們各自的路線,隨即又一次的強調了危險性和重要性。這次弟子的分布還是比較均勻的,幾位長老將一些容易忽視的細節一一細說。隨即手一揮,每人前麵都浮現了一盞看似古樸的油燈。

    “放一滴血進去。”南喬道人道。

    弟子們麵色沉重的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進去。油燈在遇血之後,忽的竄出了一撮橘紅色的火苗,沒有溫度,並不隨著高峰之上的寒風來回擺動。自點燃之後,就一直幽幽的亮著。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它是什麽。我一點都不希望有任何一盞燈滅了。所以我希望你們收起輕視之心,嚴陣以待這件事情。”

    吳廖無力的在內心歎了一口氣,他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這次下峰之行可能不怎麽順利。

    自那日突變而產生的疼痛其實還在不停是持續著,但痛楚感不知為何慢慢也少了很多,還尚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吳廖沉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覺得自己心髒的律動正在慢慢減緩。

    難道是錯覺嗎?吳廖剛浮現這個想法就直接pass。在劇本的世界裏,錯覺簡直就是一個必死的flag。

    ‘怎麽了?’受受問。

    ‘為自己的前程擔憂啊~’吳廖似是而非道。

    作者有話要說:  hello!鬆鬆寫完啦!下周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