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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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到比例的小天使這是防盜章麽麽噠(≧▽≦)

    過去一年幹三票, 現在一天幹三票。=

    心累。

    她往水裏加了點浴鹽, 幹脆套好防水袋開始刷手機。

    打開推特, 點開搜索,標簽一溜煙地蹦了出來,芙蕾雅逐條往下看。

    熱度最高的是“鋼鐵俠新女友”, 她不太感興趣地把這條劃了過去。

    排在第二的是“韋恩的三周魔咒”,芙蕾雅看到冤大頭的名字,出於不知道什麽心態地點進去看了看, 沒想到彈出來的第一條新聞就帶著她自己有點僵的側臉。

    狗仔拍到了他們吃飯的照片, 大喇喇地配字說“布魯西找到新歡, 三周魔咒再度發揮作用”。

    下麵的評論好多都帶著“我不相信”表情包, 要不就是賭咒發誓說她的臉肯定是整過的,比不上女神一個手指頭。她想了想女神是誰,然後恍然大悟地發現自己在地鐵上看的那本雜誌封麵是韋恩的臉,內頁有一個超模的泳衣照。

    原來韋恩換女友這麽有規律, 芙蕾雅心想,不知道他是在家裏的日曆上弄了一個表格, 還是手機上有每三周“該換女友了”的定時提醒。

    這時候她刷到一條在誇自己的轉推,推文附加了好幾個她以前見義勇為的時候不小心被拍下報道的新聞的鏈接。這個推的主人可能是個年輕人, 他義憤填膺地說自己為報社工作,有一張照片就是他拍的,這位女士很值得尊敬雲雲。

    芙蕾雅欣慰地給他點了個感激的讚。

    退出這一條再往下看,第三個標簽是“超人的製服”。似乎是超人被媒體拍到在一棟大樓上和武裝分子戰鬥時手裏拿著個疑似手機的東西,於是人們紛紛腦洞大開地揣測超人製服有沒有兜, 兜在哪。

    芙蕾雅若有所思,她下拉了幾次,發現整個標簽下麵都是各種靈魂畫手,而且根本沒有人把兜畫在正常的位置。點進去看到的第一個投票推,得票數最高的竟然是胸口的“s”標誌可能是一個隱藏的兜,相差無幾的是認為超人可能把必要用品塞在小紅靴裏......芙蕾雅腦補了一下,差點笑出聲,她把所有選項看了一遍,最後給“夾在披風和肩膀之間”投了一票。

    水有點冷了,她又加了點熱水。。

    第四個標簽是“隊長健身視頻”,和前幾個比起來顯得異常樸素。除了原視頻發布人是帶著認證標誌的“複仇者聯盟”,配字是“複仇者大廈健身房招熟練器材維護和場地清潔,再收個口碑好的體能教練,個子不要太高的那種,送上福利[心][心][心]”。

    視頻是個剪輯過的精華,裏麵有隊長打拳,隊長跑步,隊長舉重和隊長擦汗。

    轉發322w,評論270w,點讚506w。

    這個世界不會好了。

    她掃了一眼下麵的評,那裏不僅出現了一年隻發五六條推特其中還有兩條是“新年快樂”和“聖誕快樂”的隊長(“誰拍的視頻?”),出現了平均一天發四條推的鋼鐵俠(“這什麽鬼要求?@黑寡婦@鷹眼是不是你們?”),還出現了從來沒發過一條推特卻被整個複聯關注了的編外人士(你b叔:“托尼,我可以幫忙訓練啊,是用這個表情嗎?[笑cry]”)。

    芙蕾雅把玩著胸口的項鏈笑了一聲。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這條通體綠色的項鏈鑲嵌的寶石上流轉著溫潤的光,就像一個鏡麵一樣閃現了一串數字。

    決定再看最後一個標簽,她退出這一條,猛地一下就看到了從今天早上一直掛到現在的標簽“新超英”,一天過去,它的熱度仍然排在第五。

    她有點不想點進去,但最後還是咬咬牙看了一眼。

    這條裏麵的主要內容是,就像人們討論超人的兜一樣,一大群人在討論她的稱呼,目前投票最高的是“恐龍女俠”。

    ?????

    芙蕾雅默默地把手機放下,決心回去就把一抽屜的批發麵具丟掉。

    她收拾好自己,回臥室休息。

    這天晚上芙蕾雅做了個夢,夢裏有一大堆人追在後麵高喊著“恐龍女俠”要她的簽名,嚇得她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下麵冒出了重重的黑眼圈。

    談判會議在兩點,她起的時候已經9點多,手機上漂浮著一條短信。

    “from 韋恩:是否有幸能邀請您共同就餐?”

    考慮到昨天中午的尬撩和網上被三周的事實,芙蕾雅本想直接拒絕,但一想到自己因為一時興奮炫技而導致的戰損,她就不禁在心裏為莫名攤上賠款的韋恩貼上了個好人的標簽。

    布魯斯·韋恩隻是嘴上花花公子,心裏還是個很有義氣的好公民嘛。

    她愉快地回了個“當然。”

    一個多小時後她換好衣服塗好遮瑕膏下了樓。韋恩已經開著他畫風不太對的豪車神色坦然地等在了小酒店門口。

    芙蕾雅上車,係好安全帶。

    布魯斯·韋恩轉過頭看著她。

    又來了,那種不祥的預感。

    “中午好,女士。”韋恩極其真誠地恭維道,“您看起來光彩照人。”

    芙蕾雅決定做些什麽。

    “韋恩先生......”

    “布魯斯。”韋恩打斷了她,發動了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布魯斯,也請叫我芙蕾雅。”她從善如流地改口,“聽我說,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如果您想要的是這個,那麽我絕不是合適的人。”

    布魯斯似乎有點驚訝,他微微偏頭笑了一下,“芙蕾雅,有人曾和你說過你很直接嗎?”

    芙蕾雅失笑。“當我還在家的時候,我母親經常這樣說。後來我上了大學,參加了工作,就隻有在專業領域才保持著這份直接,布魯斯,你就是我的專業領域。”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是一句情話。”布魯斯打趣,他停頓了下,又說,“但我尊重你,也尊重你的專業,是我太莽撞了。”

    “並非是您沒有魅力,就當做我從來享受不了上頭條的樂趣吧。”芙蕾雅鬆了口氣,也開了個玩笑。

    布魯斯佯裝失落地歎息:“我從來以聲名為傲,但如果早知道會錯過你,我一定謹言慎行。”

    “叫你傷心了。”芙蕾雅挑眉,“你遠比報紙上寫得要更活潑,布魯斯先生。”

    “資料隻是對一個人的陳述,但他具體是什麽樣則往往不能用數字衡量。我喜歡數據,我依賴數據,但我也會跳出數據。”他說,“比如說你,我曾聽戴維斯先生說過你很擅長自由搏擊,那麽我會認為你是個進攻性強的人,但事實遠複雜於此。”

    “boss竟然還記得我的小興趣,”芙蕾雅說,心裏提起了警惕,並不覺得戴維斯能記得這樣的小事,“我過去住在華盛頓,而且常常去紐約出差,如果你關注過這兩個城市的新聞,就會明白為什麽這兩個地方的居民迫切地需要學一些防身的招數。在外星人入侵的時候你不能指望隨時都會有鋼鐵俠從天而降,在九頭蛇襲擊的時候你也不能指望出門就碰到美國隊長。”

    事實上好像可以,她決定忽略這個錯漏。

    “我聽說過那次危機,半個紐約都受到了波及,罪魁禍首卻被押回神域簡單地關押起來,”布魯斯說,“外星人,他們總是那麽危險且不計後果,不是嗎?”

    他的話給了芙蕾雅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雷神和超人也是外星人。”芙蕾雅指出,“理論上說所有不在地球誕生的生命都算是外星人,但他們並不是全然危險的。超人在世界範圍抗擊災難,拯救人類,雷神還是複仇者聯盟的成員之一。並非身份,而是力量,才賦予一個人破壞和殺戮的能力,雷神並不比一些地球公民更加強大,而超人也絕不是永不受傷。”

    布魯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地球公民,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我隻是類比了一下美國公民,”芙蕾雅說,“既然外星人客居在地球上,那地球上原有的居民不都是這個星球的公民嗎。”

    她還有地球綠卡呢,而且是真的很綠的綠卡。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為什麽關注外星人?”芙蕾雅忽然問,“和昨天晚上哥譚海港受到的襲擊有關嗎?我聽說你蒙受了損失,布魯斯,看來外星人給了你糟糕的印象。”

    “我的基金會在操持這件事。”布魯斯說,“我有一筆專門的費用來為這些英雄善後。雖然哥譚不需要義警,但蝙蝠俠是客觀存在的,而為哥譚的居民考慮,重建,特別是迅速的重建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既然他無法賠付這筆錢,倒不如我做個好人。慈善家的名頭聽起來不錯。“

    “蝙蝠俠的戰衣和戰車看起來可花銷不小。”芙蕾雅脫口而出。

    那一瞬間,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麽。

    跑車靠邊停了下來。

    她看向布魯斯,發現對方也正看著她。

    “可報紙上的圖卻表現不出這一點,不是嗎?”他輕輕地說。

    他們對視著彼此。

    芙蕾雅的心跳加快了,她意識到自己離一些東西是那麽得近。她無意探聽任何人的秘密,但這秘密已經跳進了她的手中。

    她定了定神,布魯斯審視著她,用藏在荒誕不羈之下的真實自我,用那雙不可思議的,像暴風雨衝刷般的藍眼睛。

    芙蕾雅移開了視線。

    “你在讚助蝙蝠俠,”她最後說道,“原來這就是真相。”

    “是啊,人們不知道這個,”布魯斯怔了一下,那雙鋼藍的眼睛旋即柔和了下來,“它是一個小秘密。”

    芙蕾雅笑了。“那太好了,我碰巧很善於保守秘密。”

    照理說海灣大橋這條路效率最高也最簡便,而且花的時間甚至少於坐飛機需要的全套安檢候機,但隻要能負擔得起機票錢,願意飛哥譚的人卻總是更多。機場的目標大,安檢也防不住什麽超級罪犯,但大部分的哥譚罪犯都不會飛,至少在心理上有點安慰。

    至於海灣大橋,這座大橋可以說是全美最倒黴的地標之一了,而這個排行榜上雷打不動的第一名是複仇者大廈。

    海灣大橋平均一年要被各種犯罪組織以各種名義各種目的折騰上至少十次八次,封橋掃射都是小打小鬧,厲害點的還能把它從中間炸斷,或者幹脆整個沉進水裏。這裏麵一多半罪犯都沒有什麽創意,開場白總是抄襲彼此,久而久之的就成了慣例——“蝙蝠俠!來啊!我在這裏等你!”,可見蝙蝠俠在哥譚反派約炮界中的人氣。

    芙蕾雅過去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倒黴的人,但自從來了地球之後卻成了巨型事故體質。

    出門遇搶劫,小巷撞凶殺,高速總追車,旅遊變約架,時不時還有超級反派懟天懟地懟空氣。

    一年半前她住在華盛頓,有一次在去波士頓出差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頭罩男和一大群一看就像黑社會的人在高架上追車槍戰,場麵血腥慘不忍睹,她載著前麵撞毀麵包車上的一家三口逆行一公裏才下了橋;

    三個月後出發去紐約出差,這回才剛上高速就差點被一炮轟飛。她猛打方向盤救下了自己的愛車,隻見和自己住同一棟樓上下層的鄰居大暖男史蒂夫以正常人絕對沒有的矯健身姿和另一個金屬手臂黑色塑形衣狂魔打了起來。幾乎是認命地,芙蕾雅下車把擋路的槍手一腳踹下了高架橋,順道把前麵翻車的司機救了出來。

    本以為三個月之內碰到兩起黑社會尋仇事件已經是極限了,萬萬沒想到當天晚上到了紐約之後東西還沒在酒店放熱,出門吃個夜宵也能在轉角的下水道口發現了奇怪的鱗片和汙跡,沒過多久她遇上了第三個喜歡穿緊身衣的男人,而且比起前兩個,這一位還會吐絲......

    嗬嗬。

    第一百遍艸這個世界。

    回去之後一定要投訴宣傳部。

    這是芙蕾雅才剛上橋沒多久就被迫半路停車時內心的想法。

    幾乎每個車主都在不耐煩地狂按喇叭,海灣大橋長度可觀,又正趕上上班高峰,一耽擱下來有好多人會趕不上打卡。

    芙蕾雅沒有加入按喇叭的人群中,從一開始她就將注意力集中在雙目上,看清了前方的真實情形。

    在大橋靠近哥譚的一段上,一輛車身上印著“lexcorp”的大巴似乎是被外力提起橫過來擋在了路中間,車上載著大量的孩子和幾個老師。孩子們身邊帶著書包,零食和一些玩具,似乎是正在進行一次有組織的出遊。這本該是一件非常快不定會給他們留下終身陰影。

    “待著別動!”

    一聲槍響,她瞳孔緊縮。

    後麵的車主卻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自己正處於怎樣的危險之中。他們中的大部分沒有聽到喇叭聲裏響起的槍聲,即使聽到的那些也會以為是哪個倒黴的家夥在橋上爆了胎。但隨著最前麵的車開始瘋狂倒車,被卡住的人開始打開車門向後奔逃,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恐慌了起來。

    芙蕾雅的車被前麵兩輛車死死卡住了,發出不祥的吱嘎聲。

    她看見十幾個衣著毫無創意,渾身上下寫滿“我不是好人,我是黑社會”的男人端著槍從巴士後麵繞了出來,剛才朝天開槍的正是其中領頭的一個,他大聲笑著,一腳踹在巴士的車輪上,隔著玻璃悶悶地傳出孩子們的哭聲和尖叫聲。

    芙蕾雅素來最看不起拿孩子開刀的人,見此情形,她立刻翻身把車後座的手提箱拎到身前,從裏麵掏出一個紙袋子。袋子裏裝著批發的布頭套,過去是家長拿來在萬聖節時逗小孩子們用的。芙蕾雅隨手抓了一個,運氣不佳,這回摸到了個綠色的恐龍頭套,她嫌棄地抖了抖,最後還是默默地戴在了頭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苦中作樂地想,如果這次又是為了蝙蝠俠,等她宰完韋恩集團就去和蝙蝠俠要出場費。

    一百次裏麵的唯一一次,上帝好像聽到了她在想什麽,這回的反派還真不是衝著蝙蝠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我覺得最後老爺可能是被晃暈了hhhhhhh

    謝謝袖子染小天使的地雷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