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日常——下(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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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同居

    鄭夏選擇的是非常高檔的小區,小區裏的安保很好, 不會有無關人員進出, 人口密度很低, 平常見不到幾個人,鄭夏經常就戴著口罩墨鏡,同安知州散步。本文由  首發

    同居的日子是非常快樂的,唯一一樣不好, 就是做飯問題得不到解決。

    安知州幾乎樣樣全能,學什麽會什麽, 唯有在廚藝方麵苦手, 自小給安鎮做了快十年的飯, 還是隻有煮出來泡麵勉強能夠入口。根據這一曆史情況,也能推斷出他在這方麵大約確實沒什麽天賦。

    鄭夏嚐了他做的飯菜後,小心翼翼, 斟詞酌句地誇獎了一番,又提議, “以後做飯的活, 還是交給我好了。”

    安知州一頓, “還是叫外賣吧。”

    鄭夏笑著揉了他的腦袋,“有哪家過日子天天點外賣的?你不太會, 就我來好了。我也想為安安做飯啊。”

    於是,為了能有時間合理地學習如何做飯,鄭夏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論明星廚師的養成》。以鄭夏的名氣和身價而言,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參加這樣的節目來積攢人氣。

    在官宣的前一秒, 大多數粉絲以為隻是胡扯。直到官方微博出來的那一刻,群裏都沸騰了。

    更讓人瘋狂的是接下來的采訪視頻。

    記者問,“鄭哥怎麽想起來要參加這個綜藝,而不是去演下一部新戲?”

    鄭夏偏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工作是很重要。可是生活也很重要,我參加這個節目,是想要以後我的對象做飯。”

    群裏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地問,“咱們鄭哥是不是談戀愛了?難道上一回的新聞不是捕風捉影,鄭哥騙咱們,那個不是痱子?”

    安知州有點心虛,關了頁麵。

    事實證明,鄭夏在廚藝方麵也沒什麽天賦,不過比安知州好多了。但是為了收視率,節目組還是一路把他留到了決賽。

    不過決賽毫無疑問地輸了。

    主持人問鄭夏有沒有什麽遺憾。

    鄭夏將拳頭抵在嘴唇前,克製不住地笑了,連輸了比賽的沮喪都不偽裝一下,“沒什麽遺憾,還挺開心的。能有這麽長時間正經地學習做飯,對象喜歡就好了。”

    安知州呆呆地盯著直播,他明白,鄭夏抵著拳頭,是在親吻自己。

    此話一出,鄭夏的微博下麵一片哀嚎,哭天喊地,紛紛留言,“鄭哥一定是談戀愛了!哪個小妖精!出來!”

    周圍的學弟學妹師長師姐老師同學全都知道,安知州開始帶飯來實驗室了。

    小師妹和他關係最好,忍不住八卦之心問:“學長,嫂子做的?”

    安知州點了頭。

    好事者躍躍欲試,躥騰著要嚐一嚐安知州的女朋友做菜味道如何。

    安知州護著飯盒,很認真地拒絕他們,“不要,我家仙女做的飯,隻有我能吃。”

    那是他的。

    全世界都不知道,他們秀了多少次恩愛。

    也不必讓他們知道。

    4.追星

    有了追星的第一手資料之後,安知州追星的步伐反倒緩慢了下來。

    鄭夏問出了他的微博號,還設了偷偷關注,天天偷窺安知州的動態,完了還要質問,“為什麽你不轉我的辟謠微博?卻轉了那個陸麻雀的!”

    安知州被他日益增長的小孩子脾氣磨得沒了法子,深覺不該把微博號給鄭夏,隻好回答,“那是辟謠嗎?說是痱子,實際是嗎?”

    因為鄭夏的身份,安知州一貫很留意不在對方的身上留下痕跡,可前幾天是鄭夏的生日,鄭夏興奮的要命,失了分寸,弄得安知州在昏昏迷迷之間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結果又被拍到了,弄得滿城風雨。

    夏日結束了好久,鄭夏的團隊還拿那個梗搪塞廣大網友,安知州對於真相如何再明白不過,實在不好意思轉那個辟謠的微博。

    鄭夏摸了摸鼻子,又問:“那陸麻雀是誰?”

    安知州抬起頭,撐著腦袋,“我的高中同桌,上一回還一起吃飯的那個。你還記得嗎?當初還拜托你幫我查過他的一些事情。”

    於是,鄭夏迅速地關注了陸麻雀,還轉了對方的微博,真情實意地稱讚對方的歌聲優美動聽,人間天籟。

    粉絲紛紛猜測,該不會是鄭嫂喜歡吧?因為鄭夏往常從來沒聽過這種風格的曲子。

    真相嗎?□□不離十。

    5.緣分

    兩人重逢一周年。鄭夏推了好幾個通告,安知州提前趕完了論文,兩人在家胡鬧了三四天。

    鄭夏意猶未盡,親著安知州側頸處那塊細嫩的皮肉,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含糊著問:“安安你,追星不仔細,我當初有一個訪談,你要是聽了,我們就能再早兩年相逢了。”

    安知州疑惑地看著鄭夏。

    鄭夏回憶起當初的事,“就是一個訪談,問我心裏的理想型,我全是按照你說的,長得白,生的漂亮,個子高,腿長腰細,成績好,外冷內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對了,還特意強調了得是短頭發。”

    那一次訪談差點沒把陳姐氣得半死,鄭夏的指向性太強,很容易就會讓人聯想到他有喜歡的人,還有一個短頭發的特征,更會猜到可能是同性戀。

    不過那時候鄭夏已經地位穩固,加上也沒什麽和同□□往過密的新聞,才沒什麽過分的揣測。

    安知州一怔,他昨天用嗓過度,今天聲音啞的很,都不太能聽得出聲音來,隻是慢慢講,“那個訪談,我沒看。”

    不僅沒看,那段時間還借口學業繁忙,好久都沒上過線看群裏的消息和微博,直到這場風波過後。

    安知州是不敢看,他怕聽到鄭夏的理想型,怕他喜歡上旁人,隻好膽小到不去接觸,默默地保持心裏的幻想。

    鄭夏很了解他,方才是興起,現在已經猜出來了,又重重地親了安知州一口。

    安知州沉默了片刻,又講起了從前的事,“其實,有一會,我上大一的時候,向雀在唱片公司看到過你,想為我要一個簽名,但是被助理攔住了。”

    鄭夏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他向來對粉絲很照顧,幾乎沒有拒絕的時候。可算一算時間,那時大概是外公生病,他又接了兩部戲,忙得不可開交,助理看他心情和狀態都不佳,就直接沒讓對方進來。

    安知州頓了頓,接著說:“還有,我大三的時候,實在是,沒撐住,撐不住了,就給你打了個電話,沒通。”

    他那會活得很不好,想鄭夏想的要命,任由自己生平頭一回任性,撥通了鄭夏的電話,隻可惜,鄭夏等了三年,終於去了國外,停了在國內的號碼。

    他們總是在錯過,錯過了那麽多回。

    鄭夏的手都在抖,他很明白安知州的性格,連他的安安都撐不住了,該是有多難過。

    鄭夏細細碎碎地吻著他的嘴唇、臉頰、額頭,還有鼻子,所有能夠給對方安全感的地方,安知州闔著眼,默默地承受著。

    那些都過去了。

    幸好他們的緣分沒有斷。

    他們又緩慢做了一次,直至星河滿天,安知州昏昏欲睡,他沒聽到鄭夏悄悄說了一句話。

    “我都想好了,要是到三十五歲還沒能找到你,就推了所有的工作,住在你養父母的墳墓旁。我知道的,你肯定會回去看他們。”

    他似乎是很得意地笑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找得到你。別怕。”

    他們的緣分,永不會斷。

    6.戒指

    安知州從學校裏畢業之後,又考了本校的博士。周圍的同學都熬不住了,紛紛奔向各自的前程,隻有安知州還留在這裏,再念博士出來,差不多要成為老師的衣缽傳人了。

    幹他們這一行的,在學校裏很難拿到幾個錢,清貧且清苦。安知州也曾想過出去找一份工作,可鄭夏問他有沒有想要自己真正想做什麽,再做決定。又讓他不必擔心日後的生活,反正有自己作為後盾。

    安知州才下定決心留了下來。

    他想做使自己快樂的事情,鄭夏非常支持。

    做這個沒什麽不好,就是實在拿不到什麽錢。不過安知州的衣食住行全都由鄭夏一手包攬了,加上平時論文發的勤,項目做得多,隻進不出,好不容易攢下了一筆錢。

    他挑了個良辰吉日,孤身一人去了珠寶店,定製了一對鑽石戒指。他趁鄭夏睡著後,偷偷量過對方的手指,把尺寸填上去的時候,櫃台小姐還驚訝地瞥了他一眼,又衝他善意地笑了笑。

    鄭夏曾經代言過這家珠寶品牌,安知州曾將那幅巨大又性感的海報作為自己的手機桌麵。

    戒指很快就拿到了手。

    安知州長到這麽大,還是不知道什麽是浪漫,為了這件事,特意請教了前不久才舉辦婚禮的小師妹。

    小師妹說他傻。

    所謂浪漫,憑心而已。師兄這麽好的人,差不多日日為師兄做飯的小仙女女朋友,無論怎麽樣都是浪漫的。

    鄭夏向安知州求了一個家,而安知州則向對方先求婚。

    鄭夏把安知州摁在牆上親了半天,大約是由於過度興奮,聲音抖得厲害,輕聲對安知州講,“本來該是我向你求婚的,就是,沒到時候。沒想到,你就先了。我可真是白比你活了這麽多年。”

    安知州的眼裏滿是水光,他摟住鄭夏的脖子,“沒有的事。”

    鄭夏有女朋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他就是拖著不公開,也從來不談及對方。加上經紀公司的保密工作做的著實到位,狗仔也跟蹤不到,隻能讓人猜測,對方可能是圈外人,而鄭夏又不想她受人打擾。

    不過現在情景就不一樣了。

    鄭夏的脖子上直接掛了一條戒指項鏈,明晃晃的出現在大眾眼睛裏。

    記者急不可耐,還要拐彎抹角地問:“鄭哥,這個戒指是怎麽回事?”

    鄭夏很坦白,“訂婚戒指,不過我怕戴在手上磕著碰著,就掛在脖子上了。”

    一瞬間,許多許多的粉絲同時失戀了。

    不過鄭夏很開心,安知州也很開心,結果人生頭一回把實驗做得一團糟,樂嗬嗬地重來,心情依舊很美麗。

    這世上沒有比與心愛的人結婚更開心的事情了。

    7.最重要的你

    鄭夏決定退出演藝圈的消息,安知州比外人早知道一個月。

    安知州都懵了,抓著鄭夏的手,問他:“為什麽要退出?”

    鄭夏還不到四十歲,正是男演員演藝生涯的巔峰時期,他本來還能演很久很久的戲,而不是在這個時候離開。

    安知州抓的更緊,他的話卡在喉嚨裏,有些喘不過氣,還是問:“是不是,因為我。”

    鄭夏倒很輕鬆,細細地吻著安知州的喉結,撫摸著他的後背,想叫自己的小戀人輕鬆下來,他很坦白地講,“是的,為了你,為了我的安安。”

    沒有亂七八糟的借口,他說了最真心的話。

    鄭夏沉思片刻,組織了一會語言,“我從二十歲到現在,作為一個演員,一個明星,已經得到了我可以得到的一切了。我的事業走到了頭。但是,我想和你走在白日的草坪上,想和你一起在海灘上遊玩,想和你做一切普通情侶可以做的事情。”

    那真是太叫人心生向往了。

    鄭夏一頓,“可是這些,隻要我一日不離開鎂光燈,就永遠無法做到。觀眾的喜愛和追捧永遠都在我的身邊,我沒辦法很好的和你在一起。一旦被爆出來,我們都會受到無窮盡的困擾,可我愛你。”

    從第一句開始,這就是一場漫長的、遲來的表白。

    安知州的眼睛都不再眨一下,隻是看著鄭夏,和他眼角處細微的皺紋。

    “安安,你知道的,人生都有最重要的事和次重要的事,對於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所以舍棄掉一些不那麽重要的,並不是痛苦,反而是解脫和快樂。從別人的世界裏離開,讓我完完全全屬於你。”

    “我知道,對你來說也是這樣。”

    安知州不會再阻止鄭夏了,也沒辦法阻止。

    因為沒有什麽比他們彼此還要重要的了。

    很久很久之後,進修成為知名導演的鄭夏牽著安知州在海邊赤腳散步,被人拍了下來,放到了網上。

    有人猜測,當時如日中天的鄭夏是不是為了同性戀人離開演藝圈,進修導演課程,很久過後再出來拍攝電影,卻從不接受采訪和報道。並且還列出了許多似是而非的證據出來。

    旁人的想法,是與不是,都不再重要了。

    因為他們已經度過了漫長又相愛的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寫完啦,今天寫的非常順暢,非常快樂,還差一個“上床”,嘿嘿嘿,這個有可能在微博和群裏補,時間不定,也有可能不補,看情況看感覺qaq

    終於完結掉《金絲雀》了,有很多很多話想說,最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希望每一位看完這篇文的小可愛都能因為喜歡和快樂笑一笑,就是我寫完這篇文,創造出裴裴,陸叔叔,安安,鄭哥這些角色最大的成功與快樂了~一路以來,非常感謝大家的陪伴,沒有你們,我是寫不完這篇文的,非常,非常感激大家,即使寫文途中有些痛苦和不愉快,總體而言,還是非常非常快樂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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