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許緘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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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旭輝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他懷疑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雖然平日裏見到許緘時並沒有什麽內心的波動, 沒見到時也隻覺得解脫,並未產生受害人對施害人的依賴。但他天天夢到許緘趴在他胸口又摸又舔,明顯就不正常了吧!

    倆人在家裏約會, 在蔚藍的湖邊約會,在廣袤的草坪上, 甚至還有一次在女孩才會喜歡的大觀纜車裏, 簡直太不符合項旭輝平時的喜好,導致他都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 有了心理疾病。

    夢裏的許緘跟白天一樣,賤兮兮的隨時想占項旭輝便宜。但白天他還有所收斂,夢裏就如餓狼一般為所欲為。

    偏生他在夢裏好像被鬼壓床了一般,任由許緘調戲還無法反抗。最可怕的是他夢著夢著就習慣了,而且早上醒來,發現許緘又湊過來摟著他,也從一開始的一腳踹他下去, 到後來可以麵無表情起床洗漱。

    習慣真是個可惡的東西!

    項旭輝覺得這麽下去太危險, 萬一哪天真的不小心著了許緘的道,可就萬事休矣了, 於是跑去朋友家借住。

    熟料朋友聽了他的故事立刻往後蹦了三尺,“不跟你住,你個死基佬。”

    “你才是基佬呢!我不是!”項旭輝怒道。

    “不是你幹嘛不報警?”朋友嘿嘿賤笑,“難不成你其實樂在其中?”

    樂字被加了重音,“滾!能不能好好說話!”項旭輝老臉一紅,“那家夥會魔法!”

    “會魔法也有身份證啊!還不是要受警察管控。”朋友拍拍項旭輝肩膀, “還不是你自己不願意撕破臉。”

    項旭輝找不到借口反駁,坐在沙發上氣得想現在就撥110,把那家夥轟出去,又遲遲猶豫,不舍得真按下去。

    朋友一臉果然如此,憐憫地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一隻要被灰狼吃掉的小白兔。

    門口傳來開鎖聲,朋友的女友回家,朋友迎過去,像外國夫妻見麵一樣親熱的摟抱,順勢吻了起來,閃瞎一旁項旭輝。

    “啵——”朋友炫耀似的把一個吻打出驚天地的響聲,然後環著女友纖細的腰肢,介紹道,“喏,項旭輝,我大學同學。”

    “嘿!”女友大大方方地打個招呼,然後回屋卸妝,步履搖曳。

    “我新交的女朋友,漂亮吧!”朋友抬抬下巴,豎著大拇指臭顯擺,“所以我這種沉浸在戀愛中的人,才更能看出你的本質啊!”

    項旭輝把到嘴邊的吐槽吞了回去,好奇道:“什麽本質?”

    “被愛情困擾,卻又不願意接受啊!”朋友把枕頭和棉被扔到項旭輝身上,“我去抱著妹子睡覺了,可憐的單身狗晚安。”

    然後趁著項旭輝沒有反擊,一溜煙逃向臥室,複又探出頭道:“你寂寞不?要不要借你個飛機.杯耍耍?”

    “滾!”

    臥室裏倆人頭挨著頭湊在一起,玩著手機,順便抬頭互相親來親去的耍鬧。

    女友奇怪地問:“誰的紅包?這麽大。”

    “嘿嘿嘿,說幾句話就賺來的錢,不賺白不賺。”朋友笑嘻嘻地點開紅包。

    女友吃醋地搶過手機,掃了幾眼倆人的聊天,指指門外,抿嘴偷樂,“你就這麽把他賣了?你不怕他跟你絕交?”

    損友心緒地豎起中指“噓”了一下,低聲道:“我這叫成人之美。”說罷在微信上給許緘發了個任務完成的表情。

    女友柔軟地貼過來,素腕攬過他的脖頸,咬著耳朵要“成人之美”一下,倆人戰作一團。

    客廳裏某人沒有了夢境的滋擾,睡得香甜美好,。

    他隱隱夢見許緘湊過來,膩膩歪歪地說他要打.飛機。項旭輝暗罵損友胡說八道的話對他影響太大,就發現真的是許緘打了個電話過來,正在抱怨老婆不在,隻能獨自一人打.飛機。

    我特麽在家時候也沒一起打過啊!真不知廉恥!項旭輝憤怒地把手機強行關機,卻發現被吵醒了後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滿腦子都在納悶這人都這麽可惡了,自己為什麽還不報警,然而到天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然後起床去上班,又遇到許緘,再被纏住,似乎無論在做什麽,他都能在項旭輝周圍五米內刷存在感,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麽都甩不掉,隻能變得習慣對方的強勢介入與存在。

    許緘的洗腦大業還在繼續,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談戀愛玩成了傳銷,捂著臉懷疑是不是走錯路線的時候,他被項旭輝吻了。

    在夢裏。

    項旭輝自始至終不知道夢境裏的許緘是真實存在的。

    他在白天聽損友說檢驗是否喜歡一個人可以吻她試試,看是否有心動的感覺。

    聽起來蠻有道理,他決定在夢裏試一下,反正誰也不知道,不丟人。

    於是他就試了。

    夢裏倆人正在漆黑的電影院看電影,恐怖片,包場。許緘選的,他幻想項旭輝會害怕地撲到懷裏,結果並沒有。所以他隻能自己裝作害怕,在畫麵裏冒出個怪物的同時,撲到項旭輝懷裏。

    許緘趴在項旭輝腿上,抬頭觀察他的反應,項旭輝也正巧低頭,倆人視線相交,互相瞪視,就在許緘以為項旭輝會嘲笑他的膽小時,後者突然吻了下來。

    淺淺的,小心翼翼,一觸即分。

    許緘瞪大了眼,滿臉不可思議,回想自己做了什麽挑逗到了他。難不成是恐怖片激起了他的**?許緘心花怒放,等了這麽多年的小孩,僅僅一顆糖怎麽能夠滿足。他放棄下偽裝,如八爪魚一般纏了上去,拚命往項旭輝嘴邊湊。

    項旭輝咂咂嘴,沒什麽感覺,既不厭煩也不心動,然後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竟然著了損友的套路,真的試了!

    他猛得把許緘從腿上推了下去,又惱羞成怒地踹了許緘一腳,想著好在自己是在做夢,誰也不知道。他頭也不回地走出電影院,遠離這個看恐怖片都能發展出奇怪情緒的地方。

    許緘趴在地上,摸摸自己嘴唇,抑製不住的唇角上揚,眼睛發亮,激動地在地上打滾,被踹過的部位也滿滿都是甜蜜。

    第二天早上起來,許緘身旁已經空空如也,某人害羞的早早起來跑去提前上班,雖然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但還是不好意思跟許緘一起去。

    許緘精神振奮地爬起床去單位,幻想著很快就能成功上壘,興奮地飛奔至單位,好像剛發了獎金。

    沉浸在幻想中的人容易產生過多的腦補,比如許緘僅僅花了一個上午,就焦慮怎麽項旭輝還不來找他表白,今晚是不是應該買幾瓶酒慶祝一下新婚,然後晚上趁著酒勁祝興過一個美妙的洞房花燭夜。

    “老板,請您認真工作。”項旭輝經過一上午的自我調節,終於可以坦然麵對這個在夢裏獻出了初吻的人。他把文件拍在明顯正在走神的老板桌上,“請簽字。”

    許緘看也沒看,拖過文件直接簽上大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項旭輝,腦中閃過他躺在床上,扭動赤.裸光滑的腰身勾引自己的樣子。雖然覺得好像有點ooc,但相當帶感啊!

    項旭輝被許緘盯得毛骨悚然,身形倒映在對方眼中好似被扒光了示眾,但他拿不準自己是想憤怒地戳瞎他還是含羞地戳瞎他。

    許緘嘴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你是不是想說啥?”

    “說什麽?”項旭輝愣住,莫名其妙。

    許緘依舊期盼地看著他,怪異至極。

    項旭輝想了想,“下午三點和客戶有個會議,別忘了。”

    “不是這個。”

    項旭輝繼續冥思苦想,“五點之前需要上交明年上半年計劃書?”

    “不是。”

    “……我今晚想吃鍋包肉?”項旭輝實在想不出來了。

    “雖然不是,但我今晚做鍋包肉。”

    還不是?項旭輝被徹底搞暈了,皺眉與許緘對視。正巧有人來電,他借口接電話逃離了許緘辦公室。

    他害羞了害羞了!他就是因為害羞才不敢表白,許緘看著初戀倉皇出逃的背影,腦補全了倆人的一生一世,從結婚到白頭相守,在腦中的故事裏,墓地都選了好幾塊了。

    基於腦補,許緘奮筆疾書,提前交了明年的計劃書,早退跑去超市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紅酒牛排鍋包肉,甚至扯了條紅線放在旁邊準備浪漫地玩點情趣。

    “今天什麽日子?”剛到家的項旭輝被嚇了一跳。

    許緘把他按到桌邊,“結婚紀念日?”

    “哈?”項旭輝一頭霧水,“誰的結婚紀念日?”

    許緘舉杯,“咱倆的。”然後一仰而盡。

    “啥?”項旭輝也習慣性的跟著喝。他莫名的被灌下一杯紅酒,胃裏還是空的,很容易微醉。雖然覺得今晚的許緘不正常,但也沒多想,一杯一杯陪著他喝。

    許緘隻覺得微醺的老婆美極了,他悄悄挪過去,越湊越近,呼吸噴撒在項旭輝臉上,聞著他香甜的酒香味,忠沒忍住,傾身過去,繼續昨晚夢裏沒做完的事。

    “……你!”項旭輝吃了一驚,後仰躲開,對他怒目而視。

    許緘舔著嘴唇,“昨晚你先親的,禮尚往來。”

    “我昨晚那是……!!!”項旭輝震驚,“你怎麽知道的?”

    許緘眨眨眼,沒有回答,一臉高深莫測,微笑著再次貼上項旭輝嘴唇,“我習慣雙倍回報。”唇下觸感並不柔軟,卻有一股剛毅的甜蜜。得到了心心念念玩具的小孩使勁渾身技巧去征服對方,吸允品嚐,手下不老實地摸上項旭輝的胸部,指尖沿著肌肉的紋理輕輕劃過,滿意地感受到手下人一陣戰栗。

    項旭輝在秘密被發現的驚訝中忘記了推拒,等反應過來時已然被挑起情.欲,他扭開頭逃避親吻,許緘順勢舔上他的喉結,輕輕一吸,留下一朵淺淺的梅花。

    一股熱流從項旭輝脖頸處擴散到四肢百骸,他打了個哆嗦,勉強伸手推開許緘。

    許緘往後退了一步,突然單腿跪地,舉起一個紅色的盒子,碩大的鑽戒在裏麵閃爍,“我愛你,嫁給我吧!”

    項旭輝被許緘的各種手段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呆了片刻,生氣道:“你把我當女人了?”

    許緘嘿嘿一樂,扔了鑽戒,又重新掏出一對銀色對戒,簡單的環,沒有雕花修飾,玲瓏精致,“其實我也喜歡這個。”

    他拉過項旭輝的手,裝完而鄭重地給初戀戴在無名指上,然後握住他的手,防止他摘下來,“先戴著,試試嘛!反正你又沒辦法把我轟走。”

    剛才親吻的時候項旭輝並沒什麽感覺,反而在戴上戒指後心跳加速,渾身燥熱,他看了看對戒,一點都沒有摘下來的想法,“那你不許帶,同事會看見。”

    許緘咧嘴笑開花,也戴上另一隻戒指,而後隨便一搗鼓,戒指就神隱在手指上。他炫耀的舉著手,“怕什麽,我是‘魔法師’啊!”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許緘得到了思念許久的初戀,迫不及待地撲上去享用,一寸一寸地親吻撫摸。

    項旭輝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拍拍許緘的肩膀,“去床上。”

    得到首肯的許緘拉著初戀就蹦到了床上,好似瞬移術。倆人滾成一團,許緘翻身坐到項旭輝身上,拆開心儀的禮物一般珍惜的解開初戀的衣扣。

    西裝很貴,更要認真仔細地解開,這更增加了些許情趣。

    許緘興奮得快要爆炸,一點點剝光身下人的衣衫,他抱住項旭輝,緊挨在一起,恨不能永遠黏在上麵。

    他手描繪著初戀優美的線條,逐漸下移,蓄勢待發。手臂突然被抓住,項旭輝紅著臉說:“我不幹了!”

    “啊?”許緘如同飛奔棒球手,球被擊飛,眼看就要上壘,裁判突然宣布比賽結束。

    項旭輝堅定地搖搖頭,重複道:“我不幹了!”他躺在人身下,怎麽都無法接受這個體.位。嚐試親他嚐試接受他是一回事,讓他匍匐身下,被爆.菊又是另一回事。

    “怎麽可以停下!”許緘拉著初戀的手,讓他摸摸自己的堅.挺,哄騙道,“不疼的!試試嘛!”

    項旭輝也覺得這個時候喊終止不太人道,他靈機一動,把許緘推到一旁,欺身而上,體.位反轉,“這樣試吧?”

    “啊?”許緘呆住,像所有要被啪卻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受一樣,傻乎乎地問:“你要臍橙嗎?”

    項旭輝用行動回答了許緘,他手指在許緘身上畫著圈圈,“我上,否則不幹了,你去睡沙發。”

    許緘張口結舌,剛想使點小計謀讓項旭輝乖乖臣服,就被他的下一句話憋的啞口無言。

    “你是愛我還隻是想上我?”

    “愛愛愛!”許緘不再抵抗,直接躺平,拿胳膊遮住臉,表情視死如歸,“來吧!”

    “不怕,你說的不疼。”項旭輝笨拙地忙碌,既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

    許緘疼得打纏,他流著冷汗,使勁摟著初戀,想大吼,男人在床上的話怎麽能作數呢!

    不管怎麽說,雖然過程不太對,結果還是一樣的。許緘在經曆了二十年的苦等與失望後,終於徹底得到了他。他會抓住他,再也不會放開。

    許緘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纏在項旭輝身上睡覺,他鑽到他身旁睡得香甜,卻在破曉時分又突然被踹到地上。

    許緘可憐兮兮地揉著屁.股,之前沒在一起時都好久沒被踹了,怎麽自己都主動趴在他身下了,反而被踹了呢?他眼淚婆娑地看著施暴者,滿臉委屈。

    項旭輝衝動過後又有點後悔,趕忙把許緘從地上抱上床,在他纏上來時又生氣地扔了出去。

    ……老婆這是犯了起床氣了?許緘被連續摔得七葷八素,不解其意。

    項旭輝怕自己心軟,轉頭不去看許緘,質問道:“那些夢是不是你設計我做的!”

    許緘悄悄吐了吐舌頭,從後麵環上項旭輝,撒嬌道:“並不是我啊。”是薑牧啊。

    “騙鬼!”項旭輝憤怒,但沒有甩開許緘,“那你怎麽能知道夢裏的事!”

    許緘怕話實話老婆更生氣,隻能摟著他蹭來蹭去。

    “所以我根本沒夢到過你,都是你搞的鬼!”項旭輝回過勁來,意識到什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都是假的,自己本來沒在乎過許緘,都是這小子誆他的。

    “你打算不負責,撩了就跑嗎?”許緘捂著胸口裝柔弱,在床上打滾撒潑,突然扯到剛才使用過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

    項旭輝無可奈何,隻能怪自己遇人不淑,從被這人找到為止,就一直被掌控節奏,完全陷入對方的世界。

    “睡覺吧。”他重新躺下,任憑許緘執拗地貼過來,“老板,我明天要請假,不上班了。”

    許緘哀嚎:“被cao的是我吧!為什麽你請假。”

    這是優秀員工項旭輝想了半天才想處的辦法,罷工抗議老板暴政。

    許緘嘴上抱怨,心裏暗笑,覺得自己老婆實在太可愛了,憋笑道:“好啊,以後老婆辭職都行,我養你。”

    “不,我喜歡工作。”項旭輝拒絕。

    “那我把你開除了吧?”許緘很快為自己的嘴賤付出了代價,他又被一腳踹下床去了。

    “你敢!”項旭輝怒斥老板。

    早起的年輕人總是**無窮,尤其是“新婚”的許緘同學,他爬到初戀身上又親又啃要糖吃,輕易把項旭輝撩起火來,翻身壓住他。

    許緘製止他的動作,不甘心道:“昨晚是你,這次該我了!”

    項旭輝迷迷糊糊地揉著許緘,嘴上嘟囔:“我還沒準備好,等我準備好了再說。”

    許緘放棄掙紮,隱約感覺老婆可能一輩子都準備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騙了1萬多塊錢,連續兩天無心碼字。

    成功維權後開心的飆出快兩章的字數。

    謝謝大家地等待!

    下一章地圖回到精神病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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