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師再愛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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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莊看著唐寧,麵色平靜的說:“我可以了。”
聽……聽不到嗎?
唐寧望著自己的老師,感覺血液裏有冰塊,一點點凍結了全身,沁心的冰冷從腳底泛起,一直擴張到心髒。
心一點一點沉到底,胸口處悶痛的厲害,像是要炸開一般,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孔莊一臉茫然的瞅著唐寧,心想大兄弟,你說話歸說話,能不能把他褲子先穿上,這樣多尷尬。
唐寧抖著手去摸孔莊的耳朵,孔莊扭頭躲開了,女主你沒洗手啊!
可在唐寧看來,就是孔莊不喜自己觸碰他,他的手僵了一瞬,把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來,啞著嗓子喃喃道:“老師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應該告訴我的……”
孔莊見唐寧反應這麽劇烈,也猜到他知道自己失聰的事了,就想著這樣也好,遠離唐寧也不需要其它借口了。
唐寧稍微冷靜下來後,就幫孔莊穿上褲子,又認真幫孔莊洗漱後,把人抱回臥室,喂孔莊吃了飯。
接著,唐寧坐在一旁,盯著孔莊看了許久,直把孔莊看的寒毛直豎,開始閉上眼睛假寐,等唐寧走了,他才睜開眼睛。
孔莊問係統:“唐寧剛才跟我說了什麽?你怎麽沒告訴我,說好的從此你是我的耳朵呢?”
係統說:“我怕你瞬間崩人設。”
“你倒是說說唐寧說了什麽。”孔莊不信。
“老師,我想上你。”
孔莊:q皿q
係統又原話重複了一遍唐寧後麵的話。
孔莊:“……我覺得你在誆我。”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師生情怎麽就突然變了質。
係統寵溺道:“小妖精,你說是就是,不是你可以罵我。”
孔莊:“……”係統每天都在找罵。
他又跟係統聊了一會兒,剛出去沒多久的唐寧回來了,孔莊注意到,唐寧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時間,孔莊心情複雜起來。
唐寧抱起孔莊時,說:“老師,我們去醫院檢查,你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會讓你好起來。”說著說著,他聲音就有些哽咽。
他知道老師聽不見,可他又不敢跟老師寫字交流,因為那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時時的提醒他,老師的聽力是因為誰失去的。
他害怕的全身發抖,怕極了老師會說,我恨你一輩子,這幾個字太過沉重,年輕的唐寧完全承受不起。
唐寧開車帶孔莊來到醫院,孔莊又體驗了一把複雜的檢查,檢查完了,孔莊被唐寧抱到一間病房,唐寧走了之後,一個幹練的中年婦女接手了照顧孔莊。
在這次之後,孔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見到唐寧,病房裏的醫生換了一波又一波,他身上的傷都好了,聽力方麵的事依舊毫無進展,不過他對唇語的學習,倒是進步飛快。
孔莊是無所謂的,傷全好之後,他就興衝衝的跟醫生申請出院,醫生說等等,等到下午,沒看到主治醫生,倒是消失許久的唐寧再次出現在眼前。
唐寧的變化不小,他身上的野性仿佛一夜之間根除了,整個人成熟了許多,尤其是那雙眼睛,深的可怕。
他拿著本子和筆,冷靜的與孔莊交談:“老師,你可以出院,隻是聽力治療要好好配合,”
“沒用的,唐寧,不要再浪費時間。”孔莊說這話時,表情淡漠的厲害,說的好像是別人的事情。
唐寧聽了跟被踩到痛腳一樣,表情猙獰的可怕,呼吸都粗重起來,他在本子上寫字時,用的力氣很大,幾次劃破了紙張。
“有用的!一定有用的!這不是浪費時間,我會治好老師,我有一輩子的時間治好老師。”
孔莊說:“你可能誤會了,我是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他說完不等唐寧反應,抬腳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外,胳膊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拉住。
唐寧拽著他的力道極為蠻橫霸道,孔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唐寧扔到柔軟的床上,唐寧壓在上方,紅著眼睛瞪他。
“老師,尹煜是不是威脅過你,你不用再害怕了,我已經毀了他,所以你不用刻意遠離我,也不用刻意刺激我。”
他用手機把語音翻譯成文字給孔莊看。
孔莊盯著毀了兩字來回看了好幾遍,才確定自己沒看錯,他問道:“你對尹煜做了什麽?”
唐寧說出自己對尹煜幹的事,他要了尹煜一雙眼睛和一條胳膊。
怪不得消失了這麽久,原來是去幹這麽凶殘的事情。
孔莊瑟瑟發抖的對係統說:“有後台的,女主好殘暴,我好害怕。”
係統安慰道:“別怕,女主要剁你的時候,我替你。”
孔莊:“……”被安慰完更害怕了呢。
孔莊看著手機上的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他說:“我果然看錯了你,流氓無賴再怎麽裝飾,都無法改變本質。”
明明可以靠法律解決的問題,大兄弟你為什麽要用暴力,重點是尹煜的家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唐寧有爹媽護著,他卻隻能任人宰割。
唐寧死死按住孔莊,說:“流氓無賴?那誰不是流氓無賴?安邵晨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窺他!”
孔莊的肩膀被捏的生疼,他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依舊冷的讓唐寧心寒:“安邵晨和你的確是不同層次的人,再說,我偷窺他關你何事?”
孔莊這話算是變相承認自己喜歡安邵晨,而且喜歡的不顧老師的操守,唐寧嫉妒的發狂,他望著身下的人,低頭凶狠的親了上去。
說是親都是委婉的,這根本就是啃咬,唐寧咬著孔莊的嘴唇,極為用力,很快的,兩人口齒間都是血腥味。
唐寧的舌頭伸進孔莊口中,橫衝直撞著,攪動著口腔,帶起一陣曖昧的水聲。
孔莊極力掙紮起來,卻被唐寧毫不費力的鎮壓了,接著,他感覺到唐寧的手穿過衣服,順著他的脊背一路往下摸,直到停在某個不可說的部位。
作者有話要說: 孔莊:不行,那裏不能摸!
唐寧:我沒摸,隻是插-進去了。
孔莊:……邏輯完美,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