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個後母畫風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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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這話說的突兀而且紮心,凱瑟剛才還柔和的目光瞬間陰冷下來, 他道:“主教大人這話是何用意?”
凱瑟刻意釋放自己周身的威壓, 整個人都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一旁的孔莊看著這副模樣的凱瑟,莫名覺得眼熟。
主教卻絲毫未受影響,他依舊一副虛無縹緲我欲成仙的模樣:“先生又為何如此激動?”
他言下之意就是因為自己的話踩到了凱瑟的痛腳, 凱瑟才會如此失態。
凱瑟被主教簡簡單單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他握緊了拳頭, 臉色難看的厲害,看那架勢,似乎隨時會暴起揍主教一頓。
孔莊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麽啞謎, 反正他是沒聽懂,也不好讓凱瑟當眾去揍主教, 就打圓場道:“凱瑟不要生氣,主教大人可是不願意為你祈緣, 其實這也沒什麽的,換一個主教就是了,我們走吧。”
孔莊說著就站起來, 手卻被凱瑟拉住,對方一個用力,他這小身板就受不住的歪倒下去, 剛好倒在凱瑟的懷裏。
凱瑟攬著孔莊,定定的看著主教,語氣格外肯定的說:“我們會在一起, 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
孔莊停止了掙紮,聽著凱瑟這話,他怎麽那麽瘮得慌。
凱瑟接著道:“所以,還請主教大人為我們祈緣。”
他來這裏本來隻是打算湊個熱鬧,也不一定是要主教為他和埃塔爾祈緣的,可主教好似預言一般的話,讓凱瑟非常不舒服,這個祈緣他還要定了。
主教全程淡定自若,和凱瑟的激烈反應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淡淡道:“若是先生要,我自然會給的,隻是效果如何,恐怕不能保證。”
凱瑟說:“沒關係。”
主教大人點點頭,說:“五個金條。”
凱瑟:“……”
孔莊:“……”
主教大人見兩人沉默,一直淡然的表情居然出現了不爽:“沒錢是不做的。”
孔莊:“……”凱瑟這是被坑了吧,還有啊,主教這光明正大的挖坑騙錢,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凱瑟最後還是付了金條,因為他堅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主教大人絕對不是忽悠人的大騙子,在孔莊看來,就是死要麵子。
錢給了後,主教大人又恢複了淡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剛才因為錢不爽的模樣,他起身走到一個木桌前,拿起一個鵝毛筆在一張羊皮卷上寫寫畫畫,時不時的抬頭看孔莊和凱瑟一樣。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主教停止了動作,拿起羊皮卷走過來,遞給凱瑟,說:“不要說是我作的祈緣畫,我丟不起這個人。”這注定是一幅失敗的祈緣畫。
孔莊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一眾吃瓜群眾,又看了看主教,心下想著不是已經丟了嗎?
回去的路上,凱瑟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直到回到了旅館,他才恢複了一些精神,他把羊皮卷捋平了,掛在床頭。
孔莊這才看清楚了主教畫的是什麽,羊皮卷上是用黑色筆墨畫的簡筆肖像畫,正是他和凱瑟,先不說槽點滿滿的五根金條買了一副黑白畫,就說這個世界的背景下,主教為什麽會現代的簡筆畫?
凱瑟坐在床上,欣賞了一會兒畫上的人,畫中他坐著,埃塔爾懶懶的躺在他腿上,眼睛半睜不閉的打著瞌睡,看起來很溫馨的畫麵。
可孔莊卻從中發現了不對勁,他還懷疑是自己看錯了,湊近了一些,確定自己沒看錯,畫中的他腦袋不是擱在凱瑟腿上,而是擱在凱瑟的褲襠處。
孔莊一陣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幅隱晦的小黃圖,講真,主教能活到現在絕對是上天瞎了眼,才沒有劈死他。
意外的是,凱瑟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目光轉向孔莊,說:“埃塔可能不知道,祈緣畫由來已久,傳說主教是天使在人間的信徒使者,若是主教能為一對情人畫上一幅祈緣畫,這對情人就會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
孔莊瞪著藍色大眼睛,天真無邪的驚歎道:“好神奇!”心下卻默默的說天使一定很愛錢。
感歎完了,孔莊又直戳要害的說:“可我們不是情人啊。”
凱瑟捂著自己被一擊命中的小心髒,說:“埃塔,我們會是情人的。”
孔莊堅持道:“可我們現在不是。”
凱瑟捂著自己已經破爛不堪的小心髒,默默進了洗浴室,他不能再聽埃塔爾說下去了,不然他會忍不住跳過精神上的戀愛直奔主題。
兩人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這僅僅是對沉睡中的孔莊來說,孔莊在早上發現自己黏糊糊的睡褲後,瞬間就知道了昨晚的平靜都是假象。
和鬱悶的孔莊相反,凱瑟昨天低落的心情已經完全恢複,他瞅著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的孔莊說:“怎麽了?”
孔莊拽著被褥把自己裹成一團,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事。”
凱瑟坐在床邊,把被褥微微拉開,看著孔莊的眼睛說:“埃塔乖,有什麽事和我說,我幫你解決。”
孔莊又往被窩裏縮了縮:“真的沒事。”
凱瑟哪裏會這麽輕易放過孔莊,他手上一個用力,被子就被徹底拉下來,孔莊眼疾手快的拿過抱枕擋在自己身下。
凱瑟盯著孔莊一點點逼近,宛如一隻抓捕小白兔的餓狼:“埃塔,你下麵怎麽了?”
孔莊對於凱瑟的明知故問是服氣的,他一點點後退,直到退不可退,眼看凱瑟的魔爪已經伸向自己,他慌亂間注意到掛在床頭的畫有些異樣。
他忙指著羊皮卷道:“凱瑟,快看,畫變得好奇怪。”
凱瑟還不信,他說:“小騙子,你又在騙我是不是?”
“沒有,真的,你看看。”
見孔莊說的懇切,凱瑟就扭頭看過去,孔莊趁機快速爬下床,溜進了洗浴室,凱瑟卻沒去抓孔莊,他看著羊皮卷上的話,想起了主教的話。
主教說效果不保證,所以畫中的他臉就消失了?還是說,這是主教所說的,鮮血淋漓的悔恨的開端?
凱瑟死死盯著那幅畫,安慰自己道:“不會的,隻是一個傳說罷了,不代表什麽。”
說著,他上前一把把畫撕下來,團成一團扔出了窗外。
浴室內,孔莊戰戰兢兢的洗著澡,時時刻刻注意著浴室門的情況,生怕凱瑟闖進來,好在等他洗完了,還是沒看到凱瑟,但不幸的是,他匆忙間忘記拿衣服了。
用浴巾包裹住下身,孔莊安慰自己沒什麽,都是男人,就算被看了也不會少塊肉。
係統幽幽的說:“大莊莊,你這麽一副xxxx的樣子出去,完全是在挑戰凱瑟作為男人的底線。”
孔莊做了一個健美先生的動作:“我是最強的。”
係統說:“大莊莊的自我安慰技能滿點。”
孔莊:“……”
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很厲害,可等到要出去的時候,孔莊還是慫慫的先把門開個縫,抬頭出去打探一下狀況。
不幸中的萬幸是凱瑟沒在臥室內,孔莊鬆了一口氣,直起腰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找到衣服後,解開浴巾開始穿,他才剛拿起一件上衣,門就從外麵被打開了。
“砰”的一聲,門被凱瑟關上了。
孔莊:“……”
眼前的少年光裸著身體,白嫩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芒,凱瑟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忍耐力,才堪堪抑製住了撲過去的**,他啞著嗓子說:“埃塔,快把衣服穿上。”
凱瑟雖這麽說著,可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孔莊,灼熱的目光舔舐過孔莊的每一寸肌膚,燙的孔莊耳朵發紅。
孔莊撿起浴巾,又重新裹上,抱著衣服飛快的衝進洗浴室,等他穿戴整齊的出來,就見凱瑟斜靠在對麵的牆上,見他出來,說:“埃塔,我們要出發了。”
孔莊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這次重新開始趕路,凱瑟收起了遊樂的心思,馬車行使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孔莊自然是無比讚成,早點找到玫瑰,就能早點擺脫凱瑟,而且離他繼承國王之位的時間也不長了,要快點回去才是。
一行人就這麽趕了一段時間的路,在一天中午時分,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座陡峭的山壁。
凱瑟問道:“埃塔,你為什麽這麽肯定玫瑰一定在那裏?”
孔莊笑著說:“在一本書裏看到的。”
“什麽書?”凱瑟也算是博覽群書,他怎麽沒看過這種書。
孔莊道:“童話世界。”
凱瑟:“……”
他歎了一口氣,說:“埃塔,你知道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嗎?”
孔莊堅定的說:“才不是,母親說童話世界裏的故事都是真的。”
凱瑟:“……”怪他,是他把一個好好的少年養傻了。
孔莊又道:“我要爬上這座山,采摘最美的玫瑰送給母親。”
凱瑟看了看那山的陡峭程度,正常健壯的男子爬上去都異常艱難,更何況體質特殊的埃塔爾,怕是還沒上去,小命就丟了,更何況山頂上十成十的沒有所謂的玫瑰。
他道:“埃塔,太危險了,我派人去摘,你就不要上去了。”
孔莊說:“不行!隻有我親自摘的才有意義,而且危險怕什麽,母親說了,是男人就應該不怕疼不怕苦不怕累。”
凱瑟:“……”他什麽時候說過這麽智障的話?
孔莊說完,低頭羞澀的說:“這其實是我偷聽到母親訓弟弟的話,我覺得母親說的對,就記下了。”
凱瑟看著眼前對自己無限信任的少年,口中發苦,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要……白色的、濃稠的營養液,請用力灌進來,不要停……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