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個後母畫風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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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對孔莊好像異常的執著,她伸著脖子往埃吉爾身後瞅了半天, 見看不到正臉, 她才轉向埃吉爾道:“我是埃塔爾王子母後身邊的婢女, 前任王後和前任國王陛下接連去世後,我才出了王宮。”
埃吉爾打量了一下老婦人,他扭頭問孔莊:“哥哥, 你認識她嗎?”
孔莊悄悄探出一點腦袋,瞅了瞅老婦人後, 又飛快的躲在埃吉爾身後,他墊腳湊到埃吉爾耳邊,小聲道:“不認識。”
孔莊說話時, 熱氣噴灑在耳朵上,癢癢的, 埃吉爾耳尖悄悄紅了紅,他看著老婦人道:“抱歉, 哥哥說不認識你,你應該是認錯人了。”
老婦人一愣,她著急忙慌的說了句:“等等……”說著, 她在衣服裏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塊碧綠的小樹葉,看模樣應該是玉雕的, “這是前任王後生前所雕,她最是喜愛雕刻一些小東西,這是前任王後大人賞賜給我的。”
她舉著小樹葉, 往前走了走:“埃塔爾王子,您好好瞧瞧,這和您小時候玩的可一樣?”
孔莊無奈的走出來,知道躲不掉了,這老婦人明顯是出來搞事情的,他不想節外生枝,可沒想到對方準備還挺充足。
他上前接過碧綠的小樹葉,拿在手裏好好查看了一番,這玉飾明顯有些年頭了,雕工也不是很精細,在葉子的尾部印著一個小小的薇字。
埃塔爾母親的名字裏就帶一個薇字,這老婦人就算不是他母親身邊的婢女,也是認識他母親的。
孔莊摸著小樹葉瞅了半響,猶猶豫豫的說道:“是……有些眼熟的樣子。”
老婦人喜笑顏開的說:“您那時年歲小,還不怎麽不記事,您要是還不相信,我可以和您說說您母後和您父王年輕時發生的事。”
為了避免老婦人圖謀不軌,埃吉爾就讓她說了,說起以前的事情,她麵上的表情很是懷念,甚至說著說著幾欲落淚,直到孔莊說他信了,她才停下。
老婦人擦了擦眼淚,說:“埃塔爾王子,塔埃國不是傳言您……原來您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這王室可真是斷了根了。”
埃吉爾的臉色有些不好,他自從知道凱瑟是男人後,就一直沒敢問他到底是從哪來的,老婦人這話算是斷定他不是前任塔埃國國王的孩子。
老婦人說起來就是沒停,她又道:“既然您沒事,繼承國王之位的為什麽是冒牌貨王子?”
冒牌貨王子埃吉爾:“……”
孔莊皺了皺眉,說:“埃吉爾不是冒牌貨。”
“他就是冒牌貨!”老婦人情緒激動的打斷道,“埃塔爾王子,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您!”
應老婦人的要求,孔莊和她往回走了一段路,避開了埃吉爾。
走的路上,孔莊說:“係統,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係統說:“比你被女主日還要不好嗎?”
孔莊臉色扭曲了一瞬,說:“你能不能好好聊天?”
係統道:“不能呀。”
孔莊:“……”
孔莊的預感是對的,老婦人和他說的事情,豈止是非常不好,簡直是把他往絕處逼。
孔莊臉色白了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埃塔爾王子,您這些年完全是認賊作母,現任王後就是殺害您父王的凶手,為的就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對了,您父王對您母後用情至深。從來沒主動碰過她,怎麽偏生趕在您父王重病,日漸臥榻不起的時候,懷了孩子,這孩子不用想都知道是冒充的。”
孔莊麵色煞白的厲害,他不知是該恨凱瑟殘忍,還是該恨自己愚蠢,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流滿了臉龐。
耳邊模模糊糊的傳來幾重奏的聲音,混合著傳過來,幾乎要炸開了孔莊的腦袋。
“埃塔爾王子,您一定要為自己的父王報仇雪恨啊!”這是老婦人的聲音。
“哥哥,哥哥你怎麽了?”這是埃吉爾焦急的聲音。
“xxxxx,厲害了,這一出接一出的可真精彩。”這是係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
孔莊脆皮的身體不堪重負,眼前一黑,生生被這個血淋淋的事實給打擊的暈了過去。
老婦人看著暈倒在地的孔莊,有些緊張的捏緊了衣擺,她也是沒有辦法,都是為了自己的家人,而且,她也隻是說出了事實真相而已。
讓孔莊暈倒的罪魁禍首凱瑟,此時正上趕著送上門。
一路的奔波勞累,凱瑟的身體果然如醫生所說,一日比一日虛弱,就算醫生精心調理著,也抵不住凱瑟日夜不休的趕路。
短短幾日的功夫,凱瑟就瘦的不像樣,臉色也難看的猶如垂死之人,可神奇的是,他這樣看上去並不難看,還有幾分平日裏沒有的病弱美感。
今天凱瑟咳血咳的尤其厲害,醫生看他咳的模樣,都有種對方隨時會把肺咳出來的架勢,醫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開了視線。
這時,馬車的車廂門被敲了敲,外麵的人道:“主子,又發現了埃塔爾王子留下來的線索,是否尋著線索繼續趕路?”
凱瑟拿開捂住嘴的素白錦帕,那上麵的血液很快就浸透了錦帕,他麵無表情的扔掉錦帕,說:“繼續。”
外麵的人猶豫了一下,道:“主子,這線索應該不是埃塔爾王子所留,想必是有人故意引誘您。”
“無所謂。”凱瑟淡淡說了一句,從前幾次來看,路過的地方的確能打聽到有關埃塔爾的消息,隻要能找到埃塔爾,其它的全部都無所謂。
外麵的人沉默了一下,才應聲道:“是。”
又趕了幾日路,凱瑟一行人到達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下麵的人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說是有人看到像埃塔爾模樣的年輕人昨天還和一個少年人在街上賣桃子。
凱瑟有些激動,又有些近鄉情怯,恰好此時醫生提議道:“先生,您現在這副模樣去見埃塔爾王子也不妥,不如今天先休整一晚,明天再去見他,如何?”
醫生的話給了凱瑟調整自己的借口,他就應下了,自然,休息之前,他派了手下的人去找孔莊,要務必把人看牢了。
對於凱瑟的到來,孔莊一無所知,他癱在床上,滿腦袋都是老婦人所說的話,凱瑟是埃塔爾的殺父仇人,他被殺父仇人養了十幾年,更甚至……他還和殺父仇人不該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埃吉爾走進來,他手上端著飯菜,見孔莊醒了,就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說:“哥哥,你起來吃點東西吧。”
孔莊盯著上空,也不知道在看什麽,他沉默了半響,道:“埃吉爾,你說老婦人說的是真的嗎?”
埃吉爾沒說話,他和埃塔爾心底都非常清楚,老婦人說的九成九是真的,凱瑟男扮女裝嫁進王室,還弄出一個假兒子,現在正統的王位繼承人埃塔爾連個正統身份都沒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王位,那麽,之前擋住凱瑟前進腳步的國王陛下,有極大的可能被凱瑟殺害。
孔莊突然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他握著拳頭說:“我要去殺了凱瑟,為父親報仇。”他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埃吉爾一把按住了孔莊,把人死死按在床上,他紅著眼睛,吼道:“埃塔爾!你冷靜點!你這麽弱小,就算進了王宮你又能做什麽?送上門給那人做玩物嗎?!”
孔莊比埃吉爾吼的還大聲,他眼眶都沒紅,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個不停:“那你叫我怎麽辦?!就這麽傻傻的看著殺父仇人逍遙自在嗎?我做不到!”
吼完,他就開始掙紮起來,他細嫩的手腕本來就被埃吉爾的大力給握出了青紫的淤痕,掙紮間,更是擴大了受力範圍,手腕那塊地方很快就不能看了。
埃吉爾看著傷心欲絕的王兄,也很想跟著一起哭,可他哭了,誰幫王兄冷靜下來,阻止王兄去送死。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淚憋回去,他聲音低啞的說:“哥哥,我不攔著你去找那人報仇,但你總不能現在去吧,三更半夜的,你還沒到王宮,人就被野狼叼走了。”
孔莊停止了掙紮,在埃吉爾身下呼呼的喘著粗氣,他額間冒著一些細小的汗珠,眼中含淚,再加上衣衫不整的,整個人透著莫名的風情。
埃吉爾看的臉一熱,覺得觸碰王兄肌膚的手灼熱的厲害,他忙鬆開了手,從孔莊身上起來了。
埃吉爾背對孔莊,說:“哥哥,你先吃飯,報仇總要有力氣的。”
“好。”孔莊應了一聲。
埃吉爾點點頭,也沒回身看孔莊,就抬腳出去了。
孔莊起身揉了揉被埃吉爾坐疼的腰,又看了一眼跟受虐待似的的手腕,說:“埃吉爾溜那麽快做什麽?怕我找他算賬嗎?”
係統沒說話,直到孔莊端起碗開始吃飯了,才幽幽道:“因為他怕你看到他硬了。”
“噗……”孔莊如係統的願,成功噴飯了,“係統,你這樣有意思嗎?”
係統說:“有意思呀,大莊莊,要不你也試試戲耍我侮辱我鞭撻我。”
孔莊擦了擦嘴,說:“好,我要開始罵你了。”
係統: (^▽^)
“係統,你是我見過的……天下第一可愛的係統兒。”
係統:(#`皿)離婚!這次他一定要離婚!
吃完了飯,孔莊簡單收拾一下就睡了,埃吉爾說的對,就算上趕著去送死,也該考慮一下他脆皮的身體。
可能是剛才鬧得太厲害了,有點疲乏,孔莊入睡的很快,睡眠質量非常好,還沒做夢,直到他感到一陣窒息感,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小山村裏的房屋都造的比較矮小密實,一旦燈台熄滅,就光線極差,跟伸手不見五指差不多的程度。
孔莊根本看不清壓在自己上方的人是誰,隻是憑著感覺,這是個男人,身高應該極高,而且是老手,壓製他的動作極為熟練,就連伸進來的舌頭……這感覺怎麽那麽熟悉?
“唔唔唔!!!”孔莊極力頂弄著入侵進口腔內的舌頭,想把對方頂出去。
可這似乎讓對方很高興,黑暗中,男人聲音沙啞的笑起來:“埃塔爾,許久不見,你熱情了許多。”
孔莊身體一僵,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一個名字:“凱瑟!”
凱瑟摸索著,伸手撫上了孔莊的臉,他到底是沒忍住,休息了大半夜,就偷偷摸摸的來見埃塔爾了。
他低頭細細親吻著孔莊的臉,邊道:“聽聲音,你好像很恨我,為什麽?你既然沒有殺了我,我會找到你,這不是既定的事情嗎,”
他含著孔莊的下嘴唇,含糊的說著話:“對於既定的事實,你還生氣,那你一天得生多少氣?”
孔莊身體有些顫抖的躺在那裏,沒有理會凱瑟,凱瑟似乎也不需要孔莊回應自己,他緊緊把孔莊抱在自己懷裏,滿足的喟歎一聲:“終於……終於抓住你了。”
他在孔莊耳邊溫柔的說道:“埃塔爾,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與輕柔的語調相反的是,說話內容充滿了魔怔一般的駭人執念,孔莊指尖顫了一下,這話跟綿軟無力的魚刺一樣,像是要紮進他的心髒裏,不會致命,可是會讓他一生都甩不掉。
凱瑟又抱著孔莊躺了一會兒,才起身點燃了燈台,微弱的暖光逐漸照亮了灰暗的小屋子,也照清了孔莊身上的現狀。
凱瑟溫和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他扯過孔莊的手腕,質問道:“你的手怎麽回事?誰弄的?”
由於壓倒孔莊壓的太頻繁,而孔莊的身體又特別脆皮,很容易出現淤痕,久而久之,凱瑟就練就了特殊的技巧,普通的壓倒孔莊,是不會在對方身上留下過重痕跡的。
可孔莊手腕上的淤痕明顯是今天剛弄出來的,而且不是他剛才弄的。
孔莊用力抽回了一下手腕,沒抽動,他另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摸進枕頭底下,托凱瑟的福,他現在養成了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
他眼神憎惡的盯著凱瑟,說:“與你無關。”
凱瑟手下微微用力,孔莊就順勢倒進自己的懷裏,他伸手捏著孔莊的下巴,湊近些,說:“我是不是說過不要這麽看著我,嗯?”
兩人挨得太近,近到孔莊立刻就感應到了凱瑟的反應,凱瑟的手探進了他的衣服裏,細細撫摸著他光滑的肌膚,一路遊走到某個不可說的部位。
孔莊咬了咬牙,不退反進,他微微一動,嘴唇就貼上了凱瑟蒼白的唇,凱瑟已經完全怔愣住了,這是孔莊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吻他,他已經無暇去想其它的,滿腦袋都是埃塔爾主動親自己了。
就是這個時候!孔莊一鼓作氣,趁機舉起匕首,直直的衝凱瑟的心髒而去,可惜中途匕首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孔莊低頭看過去,原來是凱瑟的手直接握住了刀刃,他的手此時已經鮮血淋漓,大量鮮紅的血液滴落下來,染紅了兩人交錯的衣服。
凱瑟丟掉了匕首,他一直盯著孔莊的眼睛,好像手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舔了舔剛才被孔莊親過的唇,伸手把孔莊壓倒在床鋪上。
就算隻有一隻手能動,他撕開孔莊衣服的動作依舊快的不可思議,他舉著另一隻血淋淋的手,語氣中帶著好奇的問道:“埃塔爾,你喜歡用我的血做潤滑?”
被凱瑟的一連串動作嚇傻的孔莊,此時終於回過神,他近乎聲嘶力竭的叫道:“別碰我!你這個劊子手!殺父仇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孔莊:你這個變態!
凱瑟:那我用嘴做潤滑。
孔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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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啾嗶(*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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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大莊莊很需要營養液做……作者害羞的向客官們求一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