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爹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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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見孔莊睡著了,人走到孔莊身邊, 伸手輕輕推了推孔莊, 孔莊睡的很沉, 被打擾到後,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嘴唇動了動, 就沒動靜了。
桃桃盯著孔莊閉合的眼睛,好奇的瞅了一會兒, 他湊近了孔莊的臉,小聲道:“哥哥,桃桃想親親你的眼睛。”
孔莊自然沒反應。
桃桃又道:“哥哥沒說話, 就是答應桃桃了哦。”說著,他就俯身, 在孔莊的眼簾上輕輕落下一吻。
桃桃親完,伸手摸了摸孔莊的臉, 眼睛亮晶晶的說:“桃桃好喜歡哥哥。”
第二天一早,孔莊醒來後,發現床頭多了一個小小的盆栽, 巴掌大小的花盆裏,種著一株小小的植物。
也不知道這植物是什麽品種的,隔著一段距離, 孔莊都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清香味,仔細一辨別,這味道像極了桃花。
孔莊沒怎麽在意, 想著應該是桃桃留下來的,他坐起身,感覺到哪裏不太對,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換了。
孔莊問係統:“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桃桃呀,他不僅體貼的幫你換了衣服,還親了你。”
孔莊不信:“桃桃不是那種小孩。”
係統道:“小妖精,朕會騙你嗎?”
“會的。”
“……”
洗漱過後,孔莊坐在輪椅上,婉拒了丫鬟的喂食要求,自己拿起碗勺,開始吃飯。
玉白的勺子離孔莊的嘴越來越近,突然,孔莊覺得手腕一陣乏力,勺子落地,混合著粥摔成了幾塊。
孔莊眼神微妙的瞅了瞅自己的右手腕,應該不是錯覺,他的確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打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才會無力握緊勺子。
侍候的丫鬟明顯怔愣了一下,她吩咐下人過來收拾,自己端起碗,就要喂孔莊吃。
這時,一旁的木草突然道:“等等,”他蹲下身,伸手撚起一點白粥,放在鼻下聞了聞,臉色沉了下來,“這裏麵有□□。”
孔莊正詫異著,丫鬟不屑的看了木草一眼,她道:“你當你是誰?區區一個小廝,你說有毒就是有毒了?”
木草依舊是麵癱臉,他說:“我說你有害主之心,就有人來抓住你。”
木草說到做到,在丫鬟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有兩個大漢衝進來,把丫鬟押了下去。
木草臨離開前,眼神複雜的看了孔莊一眼,最後歸為平靜,他道:“銀少爺,是我失職,這飯菜不要再吃了,我尋大夫來給您看看。”
木草匆匆離開,應該是急著抓人去了,涉及到下毒的人,除了丫鬟,還有廚娘,更甚者,這院落裏的下人都有嫌疑。
孔莊則盯著自己的手腕看個不停,木草想必是以為他自己察覺到了飯菜裏有毒,可實際上他自己也是懵逼的。
係統說:“好可惜。”
孔莊麵無表情:“我要誇你了。”
“……”係統又說,“大莊莊,我剛才注意到桃桃送你的小盆栽發光了,雖然隻有一秒鍾,而且亮光很微弱,但我還是注意到了。”
孔莊笑出聲來:“你應該是出了故障,快找你主人給你看看。”
係統:“小妖精,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愛的。”
“求之不得。”
係統:“……”
木草做事效率一向很高,大夫來的很快,意外的是,除了一個白胡子大夫,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的陌生男子。
男子看起來大約二十幾歲,身上穿著深藍色長衫,看布料,竟是雲秀,想來身份應該挺尊貴。
他樣貌很是俊郎,為世間少有,隻是見過桃桃那般出色容貌後的孔莊,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男子雖張著一副招蜂引蝶的臉,但麵卻是麵無表情的,周身更是散發著寒冷如冰的氣息,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在說著一句話——靠近者死。
白胡子大夫給孔莊把了脈,然後摸著胡子跟男子說:“這毒名叫思念,無色無味,中者的沉睡時間會越來越長,最後悄無聲息的死在夢裏。”
男子清冽的聲音響起:“何解?”
“思念是種□□,至少需要服用兩個月才會有效,小公子才吃了兩天,本來應該無事,隻是壞就壞在小公子身體裏還有其它的毒。”
“這兩相一交合,小公子怕是活不過一個月。”
聽著白胡子老頭的話,孔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完全沒料到雲來銀的情況這麽複雜。
孔莊正要問問大夫他之前的毒是怎麽回事,就見白胡子和麵癱男不知道產生了什麽交流,兩人轉身出去了。
孔莊:“……”不要告訴了病人死期就離開啊?!醫生你的職業操守呢?!
係統卻是開心的笑岔了氣,他道:“天都在幫我,大莊莊你不要再掙紮了。”
係統的高興沒能嘚瑟太久,因為白胡子大夫回來了,他比起之前來的時候,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多了些許人氣,具體表現在他看著孔莊的眼神。
老頭看著孔莊的眼神,猶如在看著一座金山,他道:“小公子不必擔心,老朽一定治好你。”
“多謝大夫,”孔莊臉上老好人的微笑又回來了,“我想請問大夫,之前說我體內有其它的毒是何意?”
“這個啊,娃娃你可真是命苦,這毒是你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你之所以會體弱多病,甚至雙腿癱瘓,都是這毒惹的禍。”
“從娘胎裏?”孔莊覺得自己的身世突然充滿了迷霧,這麽說的話,有人給雲來銀的娘下毒?那雲來銀的娘到底是病死的還是被毒死的?下毒的人又是誰?
孔莊死死掐著手掌,坐在輪椅上單薄的身體發著顫,顯然對於突如其來的真相很是震驚。
孔莊內心的感受是自己任務又多了一項,雲來銀得知自己娘親的死因有蹊蹺,定然會想要查明真相。
問題是,他一個癱瘓,無權無勢的,怎麽查明真相?
正想著,感覺身體一輕,孔莊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被麵癱男橫抱在懷裏,他有些不適應的推拒了一下:“還沒請問,公子是哪位?”
麵癱男低頭瞥了孔莊一眼,抬腳往外走去,一邊冷冷吐出兩個字:“你爹。”
孔莊:“……!!!”居然是他爹?他爹好年輕,傳說麵癱是真的,重點是他娘給他爹戴綠帽子的事情要被發現了!
孔莊臉上的表情裂了一瞬,他笑容疏離道:“不知是莊主來了,是來銀失禮了。”
雲來金道:“叫爹。”
“莊主。”
雲來金沉默了一下,他說:“隻有我能幫你解毒。”
孔莊不信,他轉頭去看跟在身後的白胡子老頭,老頭點頭道:“莊主所言不虛。”
孔莊幹脆利落的低頭了,他對著雲來金喚道:“爹。”
雲來銀實際上是個完全的利己主義,畢竟從小到大,他能靠的隻有自己,更何況,擺在眼前的是生命安危問題,叫聲爹也就顯得沒那麽難接受了。
雲來金的反應挺大,他抱著孔莊的手臂明顯力道重了一些,他又低頭瞅了孔莊一眼,低低的應了聲:“嗯。”
孔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從這個單音節詞匯裏聽出了歡喜的意思。
他抬頭望著雲來金,從孔莊這個方向能看到對方堅毅的下巴,還有……泛紅的耳朵。
孔莊:“……”什麽鬼?雲來金是在害羞?為什麽害羞?他不就叫了一聲爹嗎?
實驗性的,孔莊又叫了雲來金一聲爹,接著,肉眼可見的,雲來金的耳朵又紅了一層,襯著對方的麵癱臉,竟有種反差的可愛。
孔莊:“……”這個爹有毒。
雲來金走進了一個院落,孔莊瞅著有些眼熟,直到看到一塊地裏種滿了紅薯,他無比的確定了,這就是他院落背麵的院子,也就是桃桃帶他來洗過澡的地方。
原來這是雲來金住的地方,看桃桃那麽熟悉這裏的樣子,應該也是住在這裏,那桃桃和雲來金是什麽關係?
思索間,雲來金抱著孔莊,走進了一間臥房,他把孔莊放在座椅上,道:“解毒期間,你暫住此處。”
“哦,我輪椅呢?”
“在做。”
孔莊道:“在做?我不是有輪椅嗎?”
雲來金說:“你的太破。”
“……”他被嫌棄了,孔莊不鹹不淡道,“我以前在鄉下,爹給的錢不多,沒錢做好輪椅。”
雲來金抬手摸了摸孔莊的頭發,他道:“以後有爹在。”
“爹以前也在。”他還不是過得淒慘無比。
“不一樣。”
孔莊疑惑道:“哪裏不一樣?”
雲來金摸了摸孔莊的頭發,沒回答。
孔莊注意到,他爹的耳朵又紅了。
就這樣,孔莊在雲來金的院子裏住下了,他的衣物又升級了,這回直接升到最高級——雲秀。
伺候孔莊的人,也從下人變成了他爹,孔莊覺得哪裏不太對,他想著自己很有可能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不應該這般坦誠相對,就開口拒絕。
雲來金話也不多,就說:“我是你爹。”然後就樂此不彼的伺候孔莊穿衣吃飯,孔莊仔細觀察過,發現對方的眼神正直無比,是真把自己當兒子,也就隨他去了。
孔莊心下想著也是,雖然他對性轉女主有種迷之吸引力,但現在他是個雙腿癱瘓的人,缺點很大,而且兩人現在的關係是父子,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這麽過了三天,孔莊的新輪椅都做好了,白胡子老頭才說開始解毒。
一開始孔莊是很開心的,可聽完了白胡子大夫的解說,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為什麽解個毒要兩個人赤-裸相對的泡在一個浴桶裏?還要一起泡半個月?!
可能是孔莊的臉色太難看了,以至於白胡子大夫都看出來了,他解釋道:“這便於莊主施功。”
據白胡子大夫的說話,孔莊身體裏的毒需要功力高深的人,用功力把毒逼出來,雲來金就是那個人。
雲來金道:“都看過,不必害羞。”
孔莊:“……”別說那麽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啊,你看老頭都尷尬的笑了,話說,你這麽說的時候,耳朵別紅,可信度會高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雲來金:來銀頭發好軟,好好摸。羞澀.jpg
孔莊:……你心裏話說出來了。
雲來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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