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伸手必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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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趙蓉被李德貴在床上折騰一陣,有些吃不消,身子都快散架了,但還是隱忍到現在,一直沒敢啃聲反抗,但也沒有迎來送往,很械很僵硬地忍受完了這一場利益交換。

    李德貴趴在上麵,抖動一陣,躺著不動,隻是大口喘氣,眯著眼,很享受其的樣子。

    趙蓉本來瘦弱,又加上這些天食欲不振睡不安寢,體力精神虧損得厲害,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現在被他壓在下麵,苦不堪言,像一具死屍堆放在身上,根本無力承擔,快上不來氣了,但又不想跟他開口求饒,隻得死命扛著。

    他終於癱軟下來,反倒在一旁,眯著眼,但腳又不消停,使勁握住扣住趙蓉上下,好像正在養精蓄銳,等待再次發力。這是趙蓉非常擔心害怕的事。

    但不幸被趙蓉猜,李德貴又猛吸了幾口氣,還把她壓在下麵,上上下下,弄了不知多少時間,都快把她弄暈弄昏過去了。趙蓉的確不知道時間,因為快要睡著了,在昏昏沉沉當,感覺他停了又動動了又停,好像很困難很不甘心的樣子,在搖搖晃晃當,想不睡著都難,因為實在太困了,好幾天的睡眠時間加起來總共也就十來個小時,這種狀況下怎能忍得住困意?

    時間過去一小時,上麵沒了動靜,而下麵已經粘粘黏黏,濕得不成樣子。又過了四分鍾的樣子,李德貴翻身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就這樣,兩人都昏昏沉沉睡了起來,誰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麽溜走的,是誰帶頭先睡的,隻知道是在纏綿悱惻睡著的,是在極度困乏的狀態下睡著的,其它的什麽都不知道。

    晚上十一點多,趙蓉先醒過來了,發覺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很想親宰了他,但渾身酸軟,根本沒力氣抓握什麽,下麵更是酸脹腫痛,感覺快要裂開了,火辣辣的疼,感覺和剛破*處那會差不多,想起這些,不禁臉紅羞臊起來,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巴掌,和這樣的人在一塊,還能想到那樣純潔美好的事,真不害臊。

    看著他呼呼大睡的樣子,又看看自己滿身赤*裸的樣子,心裏泛起種種自責懊悔的情緒,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侮辱,這是晚節不保愧對丈夫兒女的惡行啊!以後我還有什麽臉麵和資格去麵對他們?我還是人嗎?我這樣做對得起誰啊?我這樣苟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這樣委屈自己得到的又是什麽?我怎麽變得這樣無恥和下流?我還是一個好女人嗎?我還是一個稱職的好母親嗎?趙蓉麵對不了自己,想一死了之落個幹淨。

    隻見她慢慢起身下了地,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輕輕擰開門鎖,緩緩走到辦公室窗前,拉開窗簾,踩上黑色真皮沙發,推開窗,看外麵泛著星星點點的路燈,閉上眼,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接著,窗外響起巨大的落地聲,“咚,咣當!”

    而這時,李德貴還在沉睡,完全不知外麵出了這樣大的動靜。

    寒風呼呼地刮,吹起胡亂搖擺的窗簾,左搖右晃,完全沒有支點可以依靠。燈光昏暗,照射在婀娜婆娑的楊柳樹上,泛出點點亮光,在隨風擺動的枝條樹葉上漫無目的地移動。枯黃稀薄的草坪上,躺著一個身體佝僂彎曲的女人,臉色蒼白猙獰可怖,嘴角滲出一縷縷冒著熱氣的鮮血,紛亂不堪的頭發間流出一股股白色液體,順著幹癟僵硬的地上縫隙蔓延滲透。女人的身體是美麗曼妙的,心靈也是純潔可敬的,隻是有些可惜有些可悲可歎。這樣年紀的女人正是事業有成、子女孝順、兒媳敬愛、孫兒女繞膝、享福的時候,可是這一切趙蓉沒享受得到,這麽快、這麽急、這麽怨恨、這麽悲傷、這麽絕望、這麽自責、這麽痛恨地走了,再也回不來了,唉,生命很短暫,婚戀需謹慎啊!

    李德貴太累了,窗外嘈雜尖叫的聲音都沒能吵醒他,可見他用力過猛精疲力竭體力嚴重透支了。

    最先發現趙蓉屍首的是一名晨讀女生,經過行政樓繞道去往清水池時,無意當向草坪瞅了一眼,這才警覺尖叫起來,又是報警,又是打急救電話。應聲趕來的幾名女生也發現了這幕慘劇。膽小點的女生連滾帶爬逃離現場,膽大細致一點的女生,順著屍體位置一路往上探尋,最終將目光鎖定在樓校長辦公室一扇半開的窗戶上,那窗簾還在迎風飄蕩,一小部分飄出窗外,窗戶外邊緣依稀看見塗料脫落露出的灰色水泥牆體,顯然是從那裏跳下來的。經過一陣議論和猜測,隨後打電話報警,又不敢過去分辨跳樓的是誰,但又不敢走開,紛紛拿起拍照留下證據線索。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師生聚集起來,學校保安和後勤人員也紛至遝來,在眾人的圍觀和見證下,發現此人正是趙蓉趙教授,但都猜不透和看不懂為什麽要從樓校長辦公室窗戶跳下,難道他們之間有仇怨,抑或是別的什麽原因,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大部分人都看得明白,不出意料,應該是感情糾葛。

    李德貴追求糾纏過趙蓉的事情在學校不算是秘密,隻是大家礙於李校長的權勢淫*威不敢隨便議論和猜測罷了,但現在大家都在說,有些膽小怕事的人也開始跟著討論附和起來。

    橋南街道派出所民警隨後趕到,立即封鎖現場,開始調查取證,盤問在場目擊學生,對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緊接著,警察驅離圍觀師生,開始在百米周邊警戒執勤,不放一人過來幹擾偵查工作,這也是出於對李德貴的一種變相保護,畢竟此人是從他辦公室跳下來的,沒有關係是不可能的了。

    師生走開了,第一現場進不去了,可校園裏到處是第二現場。師生們哪有心情講學,都在徘徊觀望,兩兩聚在隱秘處交頭接耳嘻嘻哈哈。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事,還能安心上課聽講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整個學校亂成一鍋粥了,校園裏,廁所裏,教室裏,辦公室裏,花壇邊,水池旁,門衛處,食堂餐廳裏,到處都有閑言碎語,到處都有嬉笑怒罵,到處都有流言蜚語,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讀書寫字都很難,緊張恐怖的氣氛迅速在校園彌漫擴散開來。

    民警敲響了李德貴房間的門,等了好一陣才有人出來開門。

    這時的李德貴還是哈欠連連,很氣惱被人打攪,“你們是誰?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帶著瞌睡眼不耐煩地責問。

    帶隊出警的人叫孫泉,聽說過他的情況,不敢造次,弓腰道歉,“李校長,這麽早打擾您,真對不起,還請您見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邊說邊探頭向裏麵張望,發現裏麵陳設家具擺放得井然有序,應該沒有打鬥吵鬧的情況,屏息聞了聞裏麵空氣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很濃,但隻要留心就能聞得出來,和死者頭發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一樣的,所以,這裏應該就是事發的最初現場。

    “你叫什麽名字?”李德貴探問。

    孫泉知道他想幹什麽,也不膽怯,便說:“我叫孫泉,是橋南街道派出所民警。李校長,我現在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李德貴為之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不緊不慢地說:“你問吧!”

    孫泉感覺門口不方便,便向裏麵探頭,小聲問:“李校長,我們還是進去說吧!這裏……”

    李德貴瞌睡醒了一大半,才發覺趙蓉不見了,而身邊又多出兩名警察來,難道學校出事了?是學生自殺了還是打群架了?趙蓉呢?她去哪裏了?怎麽突然不見了?她什麽時候走的?為什麽不說一聲就走了,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這才定眼細看孫泉,但隻看到一雙冷峻淡漠的眼神,他心裏分明害怕了,但表麵上裝出一副沉著冷靜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領兩人進屋了。

    孫泉和他麵對麵坐下來,悄悄打開了錄音設備,另一個民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很隨意地觀察掌握著辦公室裏麵的狀況,將重點放到了那扇半開的窗戶上,但不敢走過去拍照細看,一直在找合適的會。

    “嗬嗬,那個,把那扇窗關了吧,有些涼颼颼的,感冒凍著了可不好啊!嗬嗬……”孫泉暗示同事前去查勘究竟,可眼睛不離李德貴,認真觀察他的神情變化,猜測他現在的心理活動,密切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民警快速閃身走到窗口,拿出袖珍照相拍照,並詳細看了看鞋印紋路,估算與趙蓉落地位置的符合程度,迅速關上窗,在李德貴低頭沉思的一瞬間,向孫泉點了點頭。

    孫泉感覺事情有點大,完全超出了他的職責權限和承受範圍,心裏開始盤算起來。趙蓉的死跟他有非常密切的關係,說不好就是他殺的,麵對這樣一位官場大佬,我一個小小的片警怎麽能盤問和處置,萬一稍有疏忽,那恐怕有殺身之禍,還是應該盡快脫身的好。趁李德貴還在低頭的會,悄悄轉身看了一眼同事,給出一個打電話的勢,又做出噓聲和殺頭的勢,這才開始了交談,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盡量穩住他,不能讓他做出畏罪自殺的事情。

    “李校長,看來您精神不太好,要不我們改日再來吧?”孫泉試探。

    “嗯,昨晚是有點失眠了,所以才這樣困乏,不過,沒事,既然來了,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問吧,我積極配合你們工作!”李德貴想了一陣,肯定趙蓉應該是怕被人發現偷偷溜回家了,至於學校出事,那也是常有的事,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就算再嚴重也不過是死了個學生或者打群架被警察抓了,根本為難不到我,有什麽要緊呢?

    “那好吧,這麽大的學校,管理起來肯定非常困難,難免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讓人防不勝防啊!李校長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吧?”孫泉隨便找著話題閑聊。

    李德貴隱約感覺是學生鬧了事,現在警察找上門來,肯定是來商議解決善後辦法的,根本沒往其它方麵想。“唉……是啊,學生加起來足足有二萬多,今天這裏打架,明天那裏鬧事,都快把心肺都給氣炸了,大學校長不好當啊,如果有人能給我安排個輕鬆一點的工作,我也是非常樂意去的,可誰又願意接這個爛攤子呢?但話又說回來,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絕對不能出現打架鬥毆的事情,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是非常關注和重視的,發現一起查辦一起,但你也知道,人多事雜,難免顧頭不顧尾,出現盲點漏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這就是我比較頭疼的事情,我們的學生在外麵闖了禍,給社會帶來了極大的安全隱患,也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但對於這樣的惡行,我們都不應該心慈軟,發現一起就應該及時地懲戒一批教育一批人,否則正常的教育教學活動難以開展,違背了我的初衷和美好願望,是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孫泉忍住笑意,不斷翻看著短信,沉著冷靜地說:“李校長說的對啊,我們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也重點加強對師大周邊環境的監視布控力度,尤其是對重點人群的明察暗訪工作,從來都不敢粗心大意消極怠工的,學校出事情一定是大事情,學生出問題一定是大問題,所以我們曆任領導都非常重視這方麵的工作,不斷加大巡查力度,有效提升人防物防技防水平,全力保一方平安和諧穩定,這是我們的使命職責所在,所以還請李校長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掉一個壞人,也絕對不會傷害一個好人,對是對,錯是錯,一定要查證屬實,絕不會稀裏糊塗辦事情。社會上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做了違法亂紀的事終究是要接受法律和道德的評判的,任何人都逃不掉,包括您,也包括我。但話又說回來,願望是好的,可結局不一定能讓人滿意和理解,所以有些時候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愛莫能助的,相信李校長您也能理解和支持的。”

    李德貴心裏暗自驚奇,發覺這人不僅牙尖嘴利,還特別能體諒和照顧到別人的心情和情緒,有些喜歡上這名年輕小夥子了,大有拉他進學校安保處的想法,“嗬嗬,大家都有難處,互相諒解才是王道,有時候還需要你們多擔待一些,畢竟他們本質不壞,隻是誤入歧途,批評教育一頓也就行了,犯不著跟他們置氣,小懲大誡一下,送回來我們再進行回爐鍛造,應該還是能改得過來的。”

    孫泉看了一眼短信,迅速起身,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恐怖起來,迅疾從後腰掏出一副金光閃閃的銬,快速抓起套在李德貴上,冷冷地說了一句:“走,我們回派出所接著聊!”

    李德貴感覺事態不對,好端端怎麽突然把自己給銬起來了,連忙責問:“小孫,你這是幹什麽,是不是抓錯人了?快放開我!真是瞎胡鬧!”邊說邊使勁掙紮。

    “別動,我抓的就是你!”孫泉厲聲嗬斥。

    “可……這……為什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啊?”李德貴完全想不通為什麽要抓他,根本沒有任何道理能講得通啊!在帶上警車的一刹那,他感覺臉麵掃地,惱羞成怒地咆哮著責罵著呼喊著,但始終沒人和他說話,根本就沒人願意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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