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控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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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鳳靈不敢回家,也不想折返回董家,走出小區,在街邊打了一輛出租車,想去同學家暫住一晚,打算明天再回許家村。小說心情不好的她,完全沒意識到這車離市區越來越遠,正急速向郊區村莊駛去。

    這司機年紀不大,仿佛三十多歲,模樣還算周正,但心地卻不怎麽好,見許鳳靈身材姣好模樣出眾,又看她心神恍惚淚眼朦朧,便打起了歪主意。

    車子急速行進,危險步步緊逼。而許鳳靈對這些一無所知,腦海回想著與董得龍的點點滴滴,有時還夾雜對羅衝的懷念,心事重重,絕望失落。

    從車到現在,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按這樣的速度早到了化龍縣城心,但時間和距離好像在許鳳靈這裏完全消失了。她不清楚也不關心現在走到了哪裏現在是什麽時間,隻是低頭掰著指頭想事情,跟自己過不去。

    車子緩緩停下來,許鳳靈這才感覺到了動靜,以為到了地方,淡淡地問前麵坐著沉默不語的司機,師傅,多少錢啊

    那人沒有理睬她,快速跳下車。

    許鳳靈意識到危險,拚命喊叫起來。但很快被開門坐進後排的司機捂嘴按倒在座椅,失去了反抗和喊叫的能力,隻是拚命掙紮和撕咬。

    許鳳靈不是青年司機的對手,很快被他製服,無力動彈了。

    白色襯衫被解開,露出粉嫩的兩團雪白,身沒一點瑕疵,像牛乳一樣潔白潤澤。那人看到這種場麵,像瘋狂的野獸一樣,快速拉扯許鳳靈水蛇一樣的腰肢,眼前很快變得一覽無餘赤裸橫陳了。

    許鳳靈試著叫喊了幾聲,被那人狠狠抽打了幾個耳光,又用力扭動身體,被他變本加厲扭彎了胳膊,撕裂般的痛感瞬間襲擾全身,加無意看到荒涼寂寥的鄉村夜景,漸漸地,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和勇氣,眼角止不住地流出屈辱委屈的眼淚。

    那人見她沒了反抗,行動更加暢快和迅速,沒兩下脫了個精光。

    許鳳靈明白現在沒人能救得了她,算喊破嗓子也沒用,有幸聽見也不見得會出手相救,剛嚐過反抗帶來的痛苦滋味,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了家年老的父親,所以,瞬間打消了咬舌自盡的念頭,眼睜睜等待著厄運的降臨。

    那人也是早泄的症狀,沒兩下抖落幹淨,好像有些不甘心,提好褲衩還不忘摸捏一下雪白的兩團。

    那人把許鳳靈抬下車,丟在田間地頭,開車逃走了。

    深秋的天氣像哀怨的深閨婦人,綿綿不斷的透雨像惆悵怨恨的淚水一樣,淅淅瀝瀝,沒有停止的意思。

    許鳳靈赤裸身體躺在田邊,忍受著凜冽的寒風和透心涼的秋雨,凍得渾身直打哆嗦,潔白的肌膚映著若隱若現的彎月浸潤在黃色泥濘的土壤裏,看著不遠處散落一地被泥水弄髒打濕的襯衫和牛仔裙,卻無力爬過去穿在身,兩隻高跟鞋不知丟哪裏去了。

    許鳳靈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放棄,一定不要放棄。這句話縈繞在腦海久久不肯散去,深深刺痛著她堅強不屈的心靈。

    雖然隻有三四米的距離,但這卻成了很難逾越過去的鴻溝,一厘米一厘米,一厘米一厘米,忍著胳膊肘傳來的劇烈疼痛還有下身亂竄的灼熱瘙癢,加脊背冰冷蝕骨的徹骨冷顫,慢慢地蠕動挪移,像一條受傷的蚯蚓和草蛇,慢慢爬行前進。這段距離,她爬行用了半個多小時,等摸到襯衣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無力動彈了。

    白色襯衫成了黃褐色的,濕漉漉,不穿更難受,貼在身又是一陣哆嗦和顫抖,唯一的作用是能遮蓋住重要部位,天亮以後能守住最後一點尊嚴。

    藍色的牛仔裙已經不是藍色了,已是黑灰色的了,前麵的拉鏈已被損壞,拉手不知脫落到哪裏去了,後麵折疊裝飾的部分已經破裂,整件裙子快被撕裂成兩部分,麵隻連接著間的束腰部分,也是係皮帶的位置。

    裙子不能站著穿,也不能坐著穿,用盡全力支撐起身體的許鳳靈隻能一點一點把裙子套在頭,再把它慢慢移動到胯間,屁股還抬不起來,隻是先把裙子堆擠在腰胯間,勉強遮擋住了最隱秘地帶。

    渾濁的汙水和泥土接觸到下身,頓時加劇了疼痛和瘙癢的感覺,但渾身下沒一處幹淨的地方,雙手沾滿泥水,也沒有手紙可用,隻能忍耐,不斷地忍耐。

    鞋子找不到,也沒力氣再找尋穿起來了,算找到穿用處不大,因為這裏荒無人煙夜色茫茫,辨不清方向,也沒力站起來走出去。

    以前也看過這樣的夜色,烏雲籠罩彎月,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秋雨,遠處忽明忽暗的星星像在打瞌睡,想睡又睡不著的樣子。眼前稠密高挺的玉米,隨著寒風搖搖晃晃,像是醉了酒的人在走路。雨滴濺落在玉米葉的聲音,仿佛幾把利劍穿透心髒發出的響聲,刺耳而又疼痛。很遠很遠的地方亮著幾盞燈光,是農戶二樓樓頂透過來的,像夜的眼睛,忽閃忽閃,或明或暗。家裏以前也是這種燈管,瓦數很大的那種,亮在二樓,能看清楚院裏的很多東西,是父母下樓起夜方便用的,防止夜裏從樓梯跌落或者碰觸到堅硬東西,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熟悉和親切。自從母親走了,弟弟多次勸說父親下樓住在低處,但說不能留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所以一直沒有搬遷下來,繼續住在樓,為此還跟他鬧僵了幾次,是怕年紀大眼神不好出意外。爸和弟都睡了吧母親一年忌日的事情不知準備停當了沒有藥材店還開不開了,生意不好那關了吧爸都了年紀不收藥材了吧想種種點不要再去收購別人家的了吧弟弟的婚事到底還有沒有著落啊不行把重山村那家姑娘娶了吧母親你在下麵活得好不好,用不用我來陪你說說話啊女兒過得不好,你好心帶我下去吧是我害死你的,帶我下去給你賠不是照顧你好不好你沒罵一句沒打我一下這樣丟下我們走了,你叫我怎麽安心活在世呢爸,弟,你們到底在哪裏啊快來帶我回家啊我不放心你們啊,叫我現在怎麽辦啊爸,弟,你們到底聽見了沒有,快過來帶我回家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董得龍醉得一塌糊塗,根本不能自己回家,還好蔣逸琳打來電話被酒館服務員接,說清楚了他當時的狀況。

    蔣逸琳沒有他家人的聯係電話,也不是很清楚他家住在什麽地方,晚九點多,直接包了一輛村裏的私家車心急火燎趕往市區那家酒館。

    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多。酒館要不是等蔣逸琳回來接董得龍回家,早關門休息了。幾個人從深夜十一點多一直等到現在,早沒了耐心,罵了很多次,但董得龍意識全無毫無動靜。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群人把董得龍慢慢抬車,這才徹底解放了那家酒館。麵對憤恨不平叫苦連天的服務員,蔣逸琳當即拿出五百塊作為對他們的酬勞和補償。

    由於不知道董得龍的住處和其他人的聯係方式,蔣逸琳也不避嫌,央求村裏司機送他們去附近酒店,在兩人的攙扶下,總算把董得龍送進了酒店房間。

    村裏司機前後收了蔣逸琳一千塊,車費隻有兩百,剩下的是給他的封口費了。

    司機走後不久,董得龍開始不安分了,前俯後仰,東搖西晃,把房間地麵吐得滿地都是,整個樓道都是嘔吐物帶著嗆人的白酒味,許多房客紛紛探頭觀望,也引來前台服務員不少埋怨和抱怨,讓蔣逸琳倍感羞臊。

    董得龍嘔吐消停舒坦睡過去了,可害苦了迷迷糊糊困意難擋的蔣逸琳。忍著房客和服務員的責罵和數落,又是打掃嘔吐物,又是拖地換氣,整整忙了三個多小時才算打掃和清理幹淨,這時天也大亮了。

    蔣逸琳終於堅持不住倒下了,雖然房間還有濃濃的惡臭味,但已經折騰了一晚,累得精疲力竭,完全忍不住困意躺在董得龍身側睡了過去。

    餘翠竹昨晚下樓追尋了一陣許鳳靈,沒有結果,站在路邊想了一陣,感覺沒什麽不妥,也慢慢走回家了。

    到家發現孫舜清和許佳琪都不在,連董得龍也不見了蹤影,當即懷疑他們外出吃飯,不準備在家做了。但等了半小時也聽不到家裏座機響動,生氣他們丟下自己一個人外出吃飯了。隨即撥通了董得龍電話,誰知沒有人接聽,試了好幾次都是無人應答。四處翻找孫舜清留給她的電話號碼紙條,但時間過去久了,平時也都在家,根本用不著打電話,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遺落到了哪裏,竟也聯係不保姆。按照平時習慣,算外出吃飯也會告知她一聲,現在人都跑了,電話也沒有,這才感覺到出了狀況,急忙下樓去找董得龍他們。

    時間剛過九點,但由於在下雨,路人影稀少,隻有源源不斷的過往車輛和明晃晃矗立在路邊兩側的路燈和行道樹,人海茫茫,找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以她五十多歲的年紀,哪裏去找熟悉的人,根本無從下手無從找起。在董得龍常去的幾個飯館去找尋,瘋狂找尋一陣,最終還是徒勞無功。這時時間到了夜裏十一點多,找了一陣,也失望了一陣,沒有辦法,隻好先回家等他們電話,但等了一晚,也熬了一晚,最後沒等到一個電話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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