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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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晨的聲音,我愣了一下,笑道:“唉,年輕人啊,要節製啊!”
陳晨那邊沉默了一下,顯然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那邊才傳來陳晨氣急敗壞的聲音:“滾!你才該注意點,別讓楊心柔給榨幹了呢!”
早上起來我還有嗲慵懶,就直接開的免提,正好這會心柔推門走了進來,一聽到陳晨的聲音愣了一下,接著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手機旁邊,河東獅吼般道:“滾!自己不行就別說我們家蘇哲,要不你來試試,看老娘能把你給榨幹了不?”
我在一旁直接捂住了臉,媳婦這彪悍的人生我要怎麽給她解釋?
陳晨那邊明顯被心柔給噎了一下,好一會才回複道:“得得得,柔姐,你猛,行不?我說不過你,下次見到你家蘇哲,看我怎麽收拾他。”心柔直接樂了:“拉倒吧,就你那小身板子,我家蘇哲讓你一個手的。”
我也在旁邊揶揄道:“想要收拾我,你是不是得先養一陣子啊,你看你現在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太虛了吧!”
陳晨那頭沉默了一下,旋即語氣有些無奈道:“虛你一臉,跟你就嘮不出正經的,都不知道怎麽就跟你這貨好了這麽多年。”
哎哎哎!”心柔在一旁不樂意了:“這是我老公,別說的那麽曖昧行不?咋的,當著我麵撬我爺們唄?”
這虎娘們真是什麽都敢說,不過我就是喜歡心柔這種直率的性格,我在一邊都快樂趴下了,這麽多年,陳晨和心柔拌嘴,就從來沒贏過,每次都吃癟。
電話那頭傳來了陳晨的聲音:“放屁,誰撬你爺們,我對男的沒興趣。”
那你怎麽這麽虛?不是想我家蘇哲想的?”心柔連忙問道。
陳晨那頭幾乎秒答道:“誰想他想虛了,我這明明是撞鬼了!”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柔也愣了下來,我一把將電話拿起來問道:“怎麽回事?”要是以前我聽了這種話絕對要笑話他一番,現在我卻不會,也許他是真的遇到什麽事了,作為他的兄弟,我一定要幫他。
陳晨歎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也有些懊惱:“還不就是前陣網上聊了個妹子,結果就出了這麽一大堆事。”
咱們見麵談?”我直接道。
陳晨幾乎想也不想的回道:“別!哥們,不管你信不信,這事有點邪門,你別跟著摻和,要不然連你也得跟著遭殃。”
從陳晨回話的速度來看,完全就是下意識的,雖然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但是他遇到這種事情既沒有找我幫忙訴苦,又勸我別跟著摻和,顯然是不希望我也出事,這讓我心裏微暖。
我和心柔相視一笑,之前陳晨隻知道我在做直播,並不知道我已經算是靈界的一份子了,他不希望我出事也算正常,不過嘛,怕我出事?撞鬼而已,還能有我和星月教周旋危險?
我淡定的說道:“沒事,反正咱也有陣子沒見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咱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有什麽事情和我說說,說出來總比一個人悶著強,再給我家陳晨悶出毛病來。”
陳晨那頭沉默了一會,他才道:“行,就當閑磨牙了,我倒是距離你們A城不遠,在S市,你開車來的話也就兩三個小時就能到。”
我一愣,旋即恍然,我來到虯安鎮的事情並沒有告訴陳晨,他還不知道我已經不在A城了,而且,我的車也毀了。
S市我倒是知道,如果硬要算距離的話,大概要比A城遠一些,不過我們坐火車過去,也就多坐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算遠。
我將我的事情和陳晨說了,陳晨還說我不夠意思,挪窩了都不告訴他,我也沒說我為什麽來到虯安鎮,我總不能告訴他我加入靈調局吧?靈調局本來就是個秘密部門,我要跟他說了江淮不得劈了我?
放下電話,我去找了江淮,怎麽說也是因私外出,總要和他打個招呼,江淮說最近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任務,一般的事情他可以帶著臧子碩一起處理,就當給臧子碩一些曆練了,如果真的有緊急的任務非要我一起的話,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告別了江淮,我和心柔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了一些行李就出門了,雖然我不太在乎,但是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陳晨那裏的事情要是比較麻煩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總歸要帶一些換洗的衣物的。
離開了總部,我和心柔直奔火車站,現在又不是運輸高峰期,票倒是好買,隻不過這時間有點蛋疼,隻有上午一趟車的,而現在已經發車了,我和心柔還得等到明天再說,反正也是懶得再回總部折騰了,我和心柔幹脆就近找了一家賓館開了個房間。
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和心柔在房間裏看電視聊天,也沒再鬧出什麽故事,就是我的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讓我十分煩躁,我按照家鄉的習俗用白紙撕成一把斧頭的形狀,用舌頭舔了一下貼在眼皮上,這叫一斧(福)壓百禍,結果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在我的老家有這麽一句話,左眼跳財,又眼跳災,加上我一想到陳晨的事情,總擔心陳晨那裏會出現什麽問題,一時間倒是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心柔在一旁不停的安撫我,總算是熬過了這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早早的就登上了發往S市的火車。
一路上我都在想著陳晨的事情,也沒什麽心思玩鬧,心柔也知道我的心情,也就沒有找我聊天,就這樣一路無話的到了S市。
下了火車,我就給陳晨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彩鈴亂叫,就是沒人接。
陳晨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過了好久,那頭終於有人接了電話。
你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很大了,我愣了一下,這個聲音並不是陳晨母親的,為什麽陳晨沒有接電話,想到這裏,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好,我是陳晨的朋友,請問陳晨在嗎?”我禮貌的說道,電話那頭的阿姨說話挺客氣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就算是再急躁,也不能亂發脾氣。
你好,我是他們家的保姆,陳少爺他昨天下午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電話放在家裏。”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有條不紊。
什麽?”我震驚的說道:“陳晨他怎麽會出車禍?嚴重不嚴重?”心柔也是有些緊張的看著我,顯然陳晨出車禍的事情也讓她十分詫異。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右臂骨折,右側肋骨也折了兩根,昨天已經做過手術了,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
在哪個醫院?”我連忙問道。
S市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308病房。”
謝謝。”我匆匆掛了電話,和心柔快速的走出了火車站,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第一附屬醫院。
到了醫院,匆匆付了車錢,我和心柔直接上了三樓,在一個十分安靜的角落裏找到了308病房,是一個單人的高檔病房。
我深吸了口氣,穩定下情緒,抬起手來輕輕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應,我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不愧是單人病房,整個病房顯得十分奢華,在病房的中央,擺著一個和其他病房不一樣的病床,在病床上,一個手臂打著石膏纏著繃帶的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正是陳晨。
此時的陳晨蓋著被子,右手漏在外麵,除了手臂之外,頭上也是纏著繃帶,右側臉頰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從下巴的位置幾乎快要到耳根,橫亙整個右臉,由於受傷的緣故,他的右臉有些腫脹,傷口上密密麻麻的縫了很多針,乍一看就好像一條蜈蚣趴在臉上似的,看起來十分的猙獰,病床旁邊立著一個支架,上麵的吊瓶正在冒著泡泡,顯然是在輸液,看這個速度,應該是消炎類的藥物。
也不知道是太過疲憊的緣故,還是做了手術麻藥的效果還沒過去,陳晨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著,雖然傷痕累累,看上去倒是應該沒什麽致命的危險,就是臉上黑氣遮麵,看得我心裏沉甸甸的,看樣子陳晨這次惹上的東西挺凶啊。
我和心柔也沒去打擾他,我將行李箱放在一邊,就這麽默默的坐在了陳晨病床旁邊的空地上,心柔則是坐在了凳子上,在我看來,陳晨這次出事應該就是他招惹到的那個東西做的,隻不過陳晨命大,沒死,但是現在陳晨這個樣子,也難保那個東西不會來補刀,在陳晨蘇醒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必須保證陳晨的安全,我的心裏也是暗暗發誓,無論是什麽,把我兄弟害成這個樣子,我一定都不會放過它。
大概是因為昨天做手術的緣故,麻醉劑的藥力已經快要消失了,我也就在這坐了不到三個消失,病床上的陳晨便哼哼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