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狐狸頭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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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過道裏,但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心柔也跟著走了出來,顯然她也察覺到了這種異樣的氣息,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我仔細感應了一下,陰氣是從前麵的車廂傳來的,我和心柔開始沿著車廂向前找去。
我們所在的是第一節臥鋪車廂,向前一走就到了硬座車廂,我和心柔剛一到這裏就感覺那股陰冷的感覺驟然加劇,好家夥,看來還是個挺厲害的角色。
不過雖然十分陰冷,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靈體一類的東西,看來還在更前麵的車廂,我和心柔對視一眼,繼續向前。
又走過一節車廂,剛一進來,聽到十分吵鬧的小孩子的哭聲,我們循聲望去,小孩坐在靠門的位置,就在我們旁邊,此時正在大聲的哭鬧,任憑大人怎麽哄都哄不好。
陽陽,乖,這裏是公共場所,不能大喊大叫,怎麽了,和媽媽說說。”一個看上去約麽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哄著孩子。
小孩在看起來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十一個男孩,虎頭虎腦的十分招人喜歡,不過現在卻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孩子指著前麵一邊哭一邊說道:“有一個壞奶奶過去了。”越說哭得越厲害,嘴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和心柔心裏一驚,小孩子的天眼是開著的,可以看見不幹淨的東西,也就是說,那個靈體應該是一個老人的模樣,而且剛剛從這節車廂走過去,我和心柔隻能繼續向前一節車廂走去。
剛到前一節車廂,我們就看到一個老婆婆,老婆婆頭發花白,佝僂著身體,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布衣,黑色的褲子,以及一幢黑色的布鞋,樣式十分老舊,有點像五六十年代那種農村的裝扮,老婆婆此時正在車廂裏麵挨個的聞著乘客,聞過之後還搖了搖頭,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
我皺了皺眉頭,這老婆婆並不是鬼魂,周身有著淡淡的妖氣散發出來,應該是某個修行的妖物,隻是妖物一般在深山中修行,很少會入世,除非是一些東北的仙家找出馬弟子,才會到塵世中來,但是那樣的話一般都是在他們所修行的山的附近的村莊或者城市,跑到火車上來找出馬弟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老人家的速度很快,我就這麽一出神的功夫,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去下一節車廂了,我和心柔跟著來到了下一節車廂,誰知還沒進來就發現這節車廂十分混亂,我們對視一眼,連忙加快了速度。
到了下一節車廂,裏麵十分嘈雜,不少女人都有些驚恐,就算是男乘客也是有不少顯得坐立不安,在車廂另一端門的位置,打團的人擠在一起,有些看不清裏麵的情況,我暗叫一聲不好,連忙順著人群往前麵擠過去。
到了前麵我才看清裏麵的情況,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旁邊是一些熱心的乘客忙前忙後,周圍不少人都在猜測著這個男人是不是突發什麽疾病才會這樣,可是在我的眼裏,這男人哪是什麽突發疾病,在他的右手手背上,分明有一個尖銳的牙印,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的,傷口上散發著陣陣黑色妖氣,還有妖氣沿著血管順著手臂向身體蔓延著,男人此時臉上也是黑氣彌漫,眼看是不行了。
好霸道的毒!
見到這種情況,我瞳孔一縮,這麽一會功夫,男人就不行了,可見毒性的霸道,我環顧四周,那老婆婆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周圍陰冷的氣息也是在快速的減弱著,顯然是她已經走了,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那個妖物做的,難道是有什麽仇?
我也隻能這麽猜測,畢竟在東北大部分修行的仙家還是非常注重自身功德的,很少會去主動害人,不過類似黃仙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一旦有人類和它們結了仇是一定要報複的,就算是別的仙家也大多會如此,這算是一種因果羈絆,躲不掉的。
修行之人雖然比普通人要超脫,但是也是要受到天道的製約,天道的表現主要分為三個方麵,命運、氣運、因果。
命運自然不必多說,大部分人的命運都是出生時候就既定的,到了什麽時候要受到什麽樣的劫難,會遇到什麽人,發生什麽事情,這是人力沒辦法改變的。
不過大部分修者一般都能夠擺脫命運的桎梏,就是因為氣運,和命運一樣,氣運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大千氣運對不同的人的眷顧也是不一樣,但是一心向善的人一般都會有氣運加身,這也是為什麽修者和那些仙家等等都注重自身功德的修行,努力的去幫助他人,功德高,氣運自然就眷顧,也許一些命運中原本注定的死劫,在氣運的影響下就能夠用重傷或者其他相對小一些的代價扛過,可不要覺得依然是重傷很不劃算,總比丟了命要強吧!
至於因果,我們不是有句話叫做,種善因得善果嗎!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人畢竟也是群居動物,既然住在一起,自然就免不了各種摩擦和矛盾,那麽我們的處理方式就很重要了,也許你的一時心善就給自己結了一個善因,日後在你有什麽困難的時候,善果或許就來了。
命運、氣運、因果,命運雖然是注定的,但如果平日裏我們都注重與人為善,注意功德的積累,氣運自然就會越來越強,結下一些善因,最後也會收獲善果,天道雖無情,但是卻會凡事給人留一線生機,在氣運和因果的影響下,死局都有可能會破解,而如果要是自己種下惡因,最終也隻能自食惡果,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意思。
我正在這裏胡思亂想,忽然覺得右手一緊,連忙低頭看去,隻見地上的那個男人正在抓著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滿是希冀,嘴唇嗡動,似乎想要和我說什麽,不由心裏有些疑惑,我們從來沒見過,他抓我幹什麽。
我蹲下來,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聽他到底要和我說什麽,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喊著什麽列車長乘務員來了,男人忽然放開了抓著我的手,雙手用力的推了我右側的腰部一下,並且好像瘋了似的大吼大叫,手腳亂蹬,旁邊的人連忙把他按住,我本來就蹲著,被他突然這麽一推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列車長和乘務員就過來疏散人群並且把那個男人給圍了起來。
沒事吧?”心柔走過來將我扶起來,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男人依舊在那發瘋,見誰攻擊誰,但是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眼神中似乎有著某種情緒想要向我傳遞,可惜,我又不會讀心術,理解不了。
在列車長和乘務員的幫助下,場麵很快穩定了下來,這時又除了新的狀況,男人的身體開始快速潰爛,散發出一陣陣惡臭,很快便化成了一灘黑水,而且還在快速蒸發,沒多久,連骨頭渣都沒剩。
這種詭異的現象無疑又引來一陣驚呼與恐慌,列車長帶著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乘客的情緒安定下來,並且讓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說乘警馬上就要來了,讓大家不要驚慌。
我和心柔自然也被驅趕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不過本身卻並沒有太在意,畢竟妖物尋仇這種事情雖然不算常見,但是還是有的,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隻可惜我們去晚了一步,沒能把那個男人給救下來,讓我不由有些遺憾。
雖然遺憾,但是我更在意的是那個男人最後的動作,他明顯是想要向我傳達什麽信息,我奇怪的是我們兩個從沒見過,可以說是萍水相逢,而且我也不是第一個抵達現場的,他有事情為什麽偏偏要找我呢?
男人用的力氣還挺大,我的腰間現在還有點犯疼,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結果卻是一愣。
我連忙加快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床鋪,心柔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麽如此著急,也跟著我走了回來。
怎麽了?”回到我們的床鋪,心柔有些疑惑道。
我看了看外麵,沒人注意到我們,拉著心柔坐在床上,從我右側的外衣口袋裏麵拿出了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通體銀色,但是質地摸著很堅硬,並不像是銀製的,我也分不清楚是什麽金屬,項鏈的墜子是一個銀色的狐狸頭的樣式,大概有半個拇指大小,雕刻的十分精細,甚至連狐狸的毛發都仿佛隱隱可見,尤其是一雙狐狸眼睛,似乎是由翡翠或者什麽綠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配著精細的雕工,給這狐狸平添了幾分生氣,寶石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綠光,讓這狐狸頭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這是……”心柔好奇的問道,我小聲道:“應該是那個男人在推我的時候順便放進我的口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