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隻在他麵前顯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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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末在流年眼神的注視下特別的有壓力,就連看他都不敢。最終,她受不了,剛要開口,唇就被吻住,欲脫口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那吻帶著濃烈的強占意味,撲麵而來的窒息和霸道讓初末應接不暇,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他蹂躪的像脆弱的紙片,輕輕一扯,就粉碎。

    這樣的吻帶著引人遐思的情欲,可在初末被吻的氣喘籲籲,神思墜落的時候,他卻忽然停止了。

    相比較初末的意亂情迷,流年的神色相比較起來要清明的許多。初末才發現,原來他下身是穿了內褲的,可她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公平了起來,為什麽這樣的時候,她被弄的那麽迷亂,他卻還能如此平靜,不自禁的,她賭氣一般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他。

    卻不想,下一秒,她身上唯一遮著的浴巾就被他抽去。

    當肌膚想觸,初末隻覺一股電流竄上,整個人的顫抖了一下,當她瞪向流年的時候,隻覺得他的眼睛都會發光,下一秒她的唇被重新覆蓋住。

    這一次,流年掠奪的不僅僅是她的唇,他想要的是更多的……

    吻慢慢的遺落在她的頸項間,一顆一顆,溫柔的能夠中出草莓,當他真的吻到她身上的草莓的時候,初末終於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這一聲,讓流年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些,仿佛要將她吃掉一般,初末最後的意識都被磨滅,心裏又害怕,又隱隱的期待會發生些什麽……

    就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隻覺身體上一涼,她睜眼,流年已經跟她分開,他隨手扯了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上,然後一言不發的往浴室裏走去。

    不多久,初末就聽見浴室傳來淋浴的聲音。

    初末躺在床上,有些難過……他們剛才究竟算在做什麽呢?

    為什麽在與有感情有關的事情的時候,總是她淪陷的最快,他總是能及時的抽身,並且淡漠的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初末咬著唇,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似乎從裏麵看見了自己難以言喻的委屈。

    可是她看不見的是無數個日子裏,在辦公室下班後的空蕩裏,在外麵熱鬧非凡的節日裏,在夜深人靜的臥室裏,有抹身影,他獨自站在那裏,什麽都不做,隻想知道,他等的人,什麽時候能回來。

    那是誰都看不見的,慕流年的落寞和孤寂。

    那一晚並沒有發生初末心裏期待發生的事情。這樣說起來,有心者會覺得她作為一個女生而言,太不矜持。可初末一點都不覺得,有哪個人,跟自己的男神在一起一整晚,會不想入非非,期望有些什麽事情發生的?

    那晚之後,初末跟流年的關係並沒有什麽進展,吃了宵夜,流年讓她睡在臥室的大床上,而他則是睡在沙發上。不算太遠的距離,可卻讓初末特別的難受。

    她是流著眼淚睡著的,將臉捂在被子裏,生怕被發現自己的脆弱。

    朦朧中,她似乎看見一抹修長的身影立在她身邊,他彎下身,輕歎一聲,把她的眼淚抹去,給了她一記安靜的晚安吻。

    她想睜眼去看,可用盡了力氣,都睜不開;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可身體好像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早已注定,在最重要的時刻總是最容易錯過。

    第二天,初末依著自己的生物鍾醒了過來,有一片刻,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流年的公寓裏。她撇過頭,就看見站在落地窗邊的身影,他倚靠在那裏,慵懶的姿勢,似乎感覺到她醒了,他轉身,清晨的陽光裏,英俊的容顏逆著光,勾勒出他輪廓線條,他說:“醒了?我們該走了。”

    初末有些仲愣,仿佛又回到小時候,清晨,她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先醒來,穿戴整齊地站在她身邊,柔聲叫她:“末寶,該醒了。”

    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檸檬氣息,她迷迷糊糊地睜眼,便對上他幹淨舒暖的眸。

    也是在無數個那樣暖情的日子裏,她的心漸漸地、漸漸地……完全淪陷。

    初末做夢一樣的起床,刷牙洗臉,直到坐在餐桌上,吃著流年做的早餐,她都好像存活在美夢裏,沒醒過來。

    直到流年說:“待會兒跟我一起去醫院。”

    初末回神,本能的問:“去醫院?你生病了嗎?”

    ……”流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今天開始翻譯。”

    初末才想起之前那個鬧得沸沸揚揚,大家擠破腦袋想要得到的翻譯工作,她昨天沒回學校,自然是沒看到通知的。

    呃……那我要不要回去換一件衣服?”畢竟她這一身還是昨天的……

    不用了。”流年指了指旁邊,初末便見一套折疊整齊的女性衣服。

    她心裏一酸,這比她穿昨天的衣服去上班還要讓她難受,不禁哼哼出聲:“……你的公寓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呢……”

    流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反問:“你說為什麽會有?”

    ……”

    當初末去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那衣服不就是自己兩年前留下來的麽?那時候她走的偷偷摸摸的,什麽東西都沒帶走。本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東西早就被丟了,卻不想……他居然一直留著。

    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她便思索著要怎麽向流年道歉,是她不應該,居然懷疑他偷偷帶別的女人回家。

    可真正麵對慕流年那張冷漠的臉,初末什麽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因為看起來,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自己在意的事情,別人根本不屑一顧吧。

    初末抿了抿唇,最後什麽話都沒說,跟著流年一起離開。

    一路無話,開到B市第一醫院。

    初末本以為他們來的算早了,但到會議廳的時候,裏麵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人看見流年進來,主動上前打招呼,初末很快就被人給隔離了出去。

    她摸摸自己被人群蹭到的鼻子,看著被眾人簇擁的流年。無論時光過去多久,他都是那個人群中的閃光點,而她總是那個被排擠出去的路人甲。

    初末吸吸鼻子,並不氣餒,她四周望了望,試圖自己去找組織的時候,一雙手將她從人群中拽了過去,她毫無防備,一頭撞到那人的胸口上,疼的她眼淚直往外湧。

    淚眼汪汪的抬頭,就見一張囂張的臉,是墨忘。

    今天的他跟昨天完全就是天壤之別,如果不是初末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醫院裏,她會以為她來參加的不是一場翻譯工作,而是一場宴會,這全是因為墨忘今天的打扮太精致了,像個即將要去參加晚宴的王子。

    初末忽然就想起來,這張臉,不就是經常出現在國際音樂劇院海報上的新生代青年鋼琴家墨墨嗎?

    就在她吃驚於自己發現的事實時,墨忘伸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手,“花癡,看夠了沒有?”

    初末翻了翻眼皮。

    墨忘嫌棄的指責:“別翻!難看死了。”

    ……”

    然後他將初末拉到一旁的沙發邊,從桌上拿了一個蘋果遞給她問:“吃麽?”

    見初末不吭聲,他就一個人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初末問他:“你怎麽會在這裏?”

    墨忘一邊吃蘋果,一邊咕噥的回了一句,初末沒聽清,也懶得去問。

    會議很快就開始了,圍繞著他們研究的項目展開,初末對那些醫學專業術語不是很能明白,正迷糊的時候,聽見墨忘咕噥了一聲:“要不你就跟著我,做我的小翻譯吧。”

    她本沒有放在心上,卻發現最後分工的時候,領導就讓她跟著墨忘走。

    而當初末下意識的找尋流年身影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不知去向。

    正失落間,墨忘放大的臉就閃到初末麵前:“你就別想了,流年才不會參加這樣的翻譯!”

    初末看去,他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拿了一個蘋果,已經啃完了一半。

    初末不理他,徑自走到一群人那邊去幫忙了。

    墨忘看著那群熱鬧的人,自己站在哪裏,忽然就有一種孤獨的感覺。仿佛無論身邊站著千萬人,都跟他毫無關係。他像一個寂寞的靈魂,穿梭在人群周圍,沒有一個人發現他,沒有一個人在乎他。

    墨忘咬了一口蘋果,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自言了一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也不愛跟我玩,我還是自己一個人玩吧。”

    說完便將蘋果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裏,悄無聲息的離開。

    翻譯並沒有初末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加上之前事情太多,也沒來得急準備。在多數醫學專業名字的攻擊下,她應對的很疲乏,當好不容易中場休息的時候,初末趕緊撤離,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大喘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