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配不上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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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也要!”
我就不要。”
喂!你……”
初末剛要說什麽,墨忘卻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速度太快,以至於初末根本無暇顧及手上的早餐。於是她準備的早餐就那樣華麗麗的摔在了白色的床單上,染了一片汙漬。
耳邊是墨忘嚇的倒吸氣的聲音,整個房間詭異的安靜,然後墨忘說:“你完了你完了,流年有潔癖,他看見了一定會把你用皮帶吊起來打的!”
……”
見初末沒說話,麵色蒼白,他以為她是嚇傻了,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放心,要是你不好意思說的話,我會去告訴流年這是你弄上去的。”
……”
後來,膽小的初末還是決定趁流年沒回來之前就趕緊跑了,她打開公寓的門,偷偷摸摸的把腦袋伸出去,確定沒人,才出了門,輕手輕腳的關起門,正打算轉身跑路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的一個人影把她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居然是——“流、流、流、流年!”
流年蹙眉,不開心的捏了捏她的嘴巴,怎麽一個晚上沒見變結巴了?
繞過她,用鑰匙把門打開,順便說了一句:“進來一起吃早餐。”
初末本來想走的,被他這麽一句帶了命令的話,頓時挪著腳步艱難的跟了進去。
死就死吧!她想。
可當她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墨忘抱著被單出來準備去洗,流年的表情特別的淡定,仿佛這是很正常的事。
他將手上買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後去廚房拿盤子。
初末連忙跑到墨忘身邊道:“怎麽你把被子抱出來,流年都不問的?”
墨忘撇撇嘴巴,“每次我在這裏睡覺,都要換床單的,流年有潔癖。”
說完就抱著被子去洗了,留下一臉無語的初末。
也就是說,不管她有沒有把早餐弄髒被單,他都還是要洗的吧?
當初末被流年叫到餐桌前吃飯的時候,墨忘還在勤勤懇懇的洗被單,初末好心的讓他先吃飯,卻不想他失落的搖搖頭:“不行,我就隻有這一件床單,今天不早點洗,到時候曬不幹,我就沒床單睡了。”
初末:“……”
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時候,她望著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的流年欲言又止。
想了想,她還是說:“流年,謝謝你沒有真的讓木槿退學。”
她是真心感謝的,可對方一點表情都沒有,黑眸依舊看著報紙,仿佛沒聽見她說的話。
初末被冷到,便巴巴的吃著早餐,吃了幾口,又忍不住問:“流年,你跟墨忘很熟嗎?為什麽他會住在這裏?”
想到他們兩個人是誰在一張床上,她就心酸,她喜歡的流年哥哥怎麽能跟男人睡在一起?
流年未回答,另一個聲音就闖了進來,“你這女人還真小氣,流年不跟男人睡,你還希望他跟女人睡嗎?”洗好被單的美男移開椅子坐了下來,“再說了,是流年這幾天要出差,我來這裏幫他看家的。”
初末哼了一聲,“幹嘛要你看家啊,家放在這裏又不會弄丟。”
墨忘也哼了一聲,指了指趴在一旁的金毛,“那家夥總要人養吧?再說了,我就是喜歡幫流年看家,你吃醋嗎?”
初末被這句給噎了回來,瞪著墨忘的眼神恨不得拿手上的筷子戳他的臉。
就在墨忘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對麵傳來初末凶巴巴的吼聲:“是啊!我就是吃醋,怎麽著?”
墨忘一頓,差點沒噎到,他顫抖的指著初末,對流年說:“流、流、流年,你看她……居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表白,臉都不紅一下!”
流年的神色依舊淡定,就在大家以為他根本沒上心的時候,他忽然淡淡的說了一聲:“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去出差。”
……”
於是初末跟墨忘的嘴型都是能塞下一個接著一個的茶葉蛋的節奏……
大神的原話是,既然你為了我吃醋的話,那我就帶你一起去出差吧,陪在我身邊,就不會再吃醋了。
初末什麽準備都沒有,她要換洗的衣服都是流年讓她在上次的那個大衣櫃裏拿的。她這才知道墨忘昨天住在這裏的原因是流年昨天一晚都沒有回來,也就是說他們兩並沒有睡在一張床上。
初末一邊幫流年整理行李,一邊心裏喜滋滋的,她就知道流年才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即使是男人,他都嫌棄!不然的話墨忘也不會可憐巴巴的去洗床單了,流年連自己的床單都不願跟他用!
想到之前,至少她還是能被允許睡在流年的床上,她心裏就泛起一抹心暖漣漪,嘴角也忍不住上揚,就像小時候運動會一百米得冠軍站在高處領獎一樣,那個時候的自己,總顯得比別人特別一點。
就在她偷樂的時候,不經意的朝門口望去,就見倚靠在那裏的流年,一雙黑眸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初末的笑頓時僵在嘴角,飛速的從地上站起身,因為腦袋裏想的亂七八糟的被抓現形,臉紅了一片。
流年因為她的動作和表情,心情很好,他走過去,對著行李檢查了一番,初末忙說,“你說的東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流年看了一下,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你的呢?”
啊!我的在這裏呢!”說著她忙將擱在床上的衣服拿了過來,她本來是想先收拾完流年的東西,再將自己挑的幾件衣服放進去就可以,誰知道,一時間居然給忘記了。
就在她將衣服拿過來的時候,卻被流年製止了,他不太滿意的看了一眼,將它又丟了回去,然後親自的衣櫥裏重新挑了五件衣服放進箱子裏。
初末想問這是要出幾天的差啊,怎麽要帶那麽多衣服。但最後還是沒問出來。
他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鍾,在家裏吃完午飯之後,留下墨忘一個人巴巴的守著房子,初末拉著箱子跟流年一起離開。
對的,是初末拉著箱子,原因……具體是這樣的——
當行李收拾好的時候,大神伸手去拉,就被初末非常迅速的給搶了,忙說:“我來我來,大神您歇著!”
大神:“……”
初末嗬嗬笑了兩聲:“拿人家的手短嘛,當然要做一些事情!”
她指的是那五件衣服。
大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兩手空空,特別理所當然而慢悠的朝外麵等候的車走去。
走到車背後的時候,也是初末嘿咻嘿咻的將箱子擱進車的後備箱,一旁原本想幫忙的司機驚悚地瞪著大眼,在初末喘著氣坐到車裏的時候,他小聲的問流年:“慕總,這是您新請的秘書嗎?”
慕總:“……”
初末:“……”
新請的秘書初末坐上車之後,便被慕總很自然的安排了秘書要做的工作:“將這些單詞全背下來。”
初末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上麵都是一些專業的醫學名詞,想起那天她翻譯的費勁,頓時覺得流年真是大好人,然後又想到這次出差的目的,她問:“這次也要翻譯嗎?”
嗯。”流年道:“所以你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初末才知道這次流年去T市出差也是為了醫院的那個項目,但是像流年語言那麽好的人,怎麽會需要她做翻譯?
不過初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想那麽多,就是一天的時間她也不一定能將這些單詞熟記住,何況他隻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從B市到T市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初末看單詞的時候時不時會抬頭看看身邊的人,他坐在那裏,膝蓋上放著些許文件,一頁一頁翻著,聲音不大,明明是這麽平心靜氣的時刻,可是初末卻怎麽都看不進去。
她知道幹擾自己看不進去的原因,就是身邊的人,誰讓他的氣場太大,隻要他在身邊,她能背出十個單詞都算了不起了的。
結果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大半路程的時候,流年忽然放下文件,看著她問:“差不多了。”
什、什麽差不多了?初末疑惑的看著他。就見他徑自拿了她手上的文件過去,說了一個詞:“GBM?”
呃……”初末才發現他居然是在考她!“G、BM應該是glomerur basement membrane的縮寫,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腎小球基底膜。”
流年看了她一眼,初末的小心髒彭彭跳,不太肯定地問,“我、說錯了嗎?”
沒有。”依舊是麵無表情,流年將文件還給她:“你並沒有記得很熟。”
初末不禁在心底腹黑,有你在身邊,讓她怎麽能安心背東西?就是看也不一定看的下去好麽。
但這些初末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隻能憋屈的放在心底,誰讓她自己的定力那麽差,也不能怪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