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可以不完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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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往臥室飛奔的時候,手剛剛觸碰門把手的時候,客廳的燈亮了……
流年倚靠在書房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初末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明明剛才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她居然還會臉紅,尷尬地解釋:“我、我忘記拿衣服了。”
流年表示她隨意,他出來隻是倒水的。
當初末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流年已經坐在沙發上,大金毛趴在他旁邊,很溫順的樣子。
初末站在沙發邊說:“我要回去了。”
流年對於她的話一點都不驚訝,仿佛料到她會這麽說,他說:“我送你。”
不用了!”她立刻打斷,“我自己回去就行!”
雖然流年剛才有說要送她回去,但並未起身。
顯然,初末要說的下一句,他也猜到了。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未勉強:“好,到了發個短信給我。”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淡漠的態度……和剛才在車裏的那個慕流年完全是兩個人。
說不失落是假的,但她現在的心情亂糟糟的,也沒心思去想那麽多,跟他說了再見之後,她便離開。
關門聲響起,偌大的公寓裏就剩下流年和一隻大狗,那麽的安靜,安靜的如同每一個他在等她的夜晚。
流年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樓下那抹纖細的身影,想起之前在酒吧,墨以然說為他打過胎時,初末絕望的眼神……
黑眸中隱藏著失落,歎息一聲:“初末,你還是不信任我。”
初末坐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看著外麵的燈火輝煌,想著方才在車上的激烈,再感覺現在的心亂與寂寞,神思漸漸的把她拉回了現實。
墨以然的話始終是她心上揮之不去的梗,她可以不介意流年變成任何樣子……也知道男女在一起就會必然發生那樣的關係……可是從墨以然那裏親口聽來……他們曾經滾過床單的事情,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以前她就常常聽別人說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隻要關上了燈,任何女人都可以……女人則是從一而終。
可她一直覺得,別的男人怎樣都行,但是她的流年哥哥是不會這樣的。
他一直是她心目中最純潔的存在,她總覺得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可是現實告訴她,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象,她對流年的要求太高……而她,有什麽資格對他這麽要求?有什麽資格讓他為自己守身如玉?
此刻的初末是矛盾的。
她忘記了人本來就是自私的,況且還是在愛情裏,不管當初是不是她先選擇離開,雖然口頭上沒說,但私心裏都喜歡流年能夠等她。
可世界上哪有那麽好的事?就算再好的一個男人,不停的被傷害也會變的吧?
何況流年從來都沒有說過要等她。
初末閉上眼睛,此刻用心煩意亂來形容她毫不為過。
她在自責,為什麽要把自己陷入一個這樣的困境中。
已經發生的事情本就不能改變,為什麽她還要如此計較?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太愛吧?因為太愛他,所以才會計較那麽多……所以才會計較,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曾經屬於過別的女人。
想來,心就好痛。
帶著渾身的疲憊回到寢室,一打開門,裏麵漆黑一片,但初末感覺裏麵有人,先是嚇了她一大跳,但想起來可能是夏圖,便說:“圖圖,你怎麽不開燈?又在思考人生啊?”
打開燈一看,更是嚇了一大跳,那裏坐著的居然是墨忘。
她驚嚇道:“你怎麽會在我這裏?”
墨忘目光閃閃:“我為什麽不能在你這裏?”
初末還是很驚嚇:“這裏是女生寢室……還有你怎麽會有我們寢室的鑰匙?”
墨忘說:“你話真多,我讓你們校長帶我過來的。”
一句話解釋了所有問題……校長帶的話,就算是女廁所,也能進的吧?
初末差點忘記了他是IMB集團的高貴小王子,各種有關係。
那你在我們寢室幹嘛啊?”
等你啊……”墨忘說,“聽說今晚上會下雨打雷,我是來跟你睡的。”
……”初末摸了下額頭:“我沒發燒啊……怎麽會有幻覺?”
墨忘從凳子上跳起來,放大的臉湊到初末麵前:“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來跟你睡的,我不敢一個人在打雷下雨的天睡覺!”
……”初末將他的俊臉推開,“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嗎?我們很熟嗎?”
有啊!關係可大了!”墨忘說,“你把墨以然喜歡的流年搶了,就當做是補償我吧!”
初末噎了一下,她說:“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某人冷豔高貴的反問:“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麽?”
初末白了他一眼,“那也不關你的事!還有,我沒有搶!我比她早認識流年的,而且他們早就分手了!”
墨忘瞬間從冷豔高貴變成了委屈:“你是嫌棄我麽?你一定是嫌棄我得了絕症怕我傳染給你所以才不跟我睡對不對?”
什麽跟什麽啊!初末快被他搞瘋了,“跟你生病沒有關係,難道你覺得一個男生住在女生寢室正常嗎?兩個見麵還沒到幾次的人就睡在一起正常嗎?”
誰知道墨忘瞪大了那雙帶了美瞳似的漂亮眼睛,他顫抖的指著初末,驚恐地吼:“變態!誰要跟你睡在一起!說要跟你睡在一起!我隻是讓你陪我誰,分床睡!”
居然說她變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初末說:“如果你今天一定要睡在這裏,我就半夜趁你睡著了把你扒光了然後拍照發到微博空間校內網,再叫全女生宿舍的人來我們寢室圍觀你!”
你!”墨忘凶巴巴的指著初末,你你你了半天罵不出來,最後氣呼呼威脅了一句:“你給我等著!我會報複你的!”然後摔門離開,整個寢室頓時又一片安靜。
初末也懶得去管他,他是IMB小王子,既然能從醫院跑到這裏來,又能順暢的找校長帶路,就算半夜流浪在街頭都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她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去浴室洗了個澡,倒床就睡了。
第二天,初末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睡眼朦朧的去開門,就見管理員阿姨指著寢室門很嚴肅地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初末看去,隻見門上貼了一張白紙,上麵寫著幾個奇大無比的字:“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初末:“……”
這就是墨某人昨天臨走時的威脅要報複的手段嗎?可以再幼稚一點嗎?
在精神與心靈的雙重折磨下,初末頂著一對熊貓眼去醫院做翻譯。
每次都是翻譯枯燥無味的醫學術語,平時初末還能當成一份工作認認真真去完全。今天她實在是太累了,有好幾次在聽國外友人說話的時候聽錯了,把雙方搞得莫名其妙。
好在國外友人都很大度,何況初末還是個中國美女,他們自然是不會真計較的。
當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初末打算好好睡個午覺,剛趴在桌子上就被人有手指戳頭,她憤怒的抬頭,就看見拿著蘋果在啃,一臉無辜的墨忘。
他湊近她憤怒的眼睛仔細研究了一番,得出結論:“看吧!昨天沒有我在身邊陪你睡覺,你睡眠質量居然變差了吧!”
……”初末懶得理他,看著他手上咬著的半個蘋果,這家夥好像很喜歡吃蘋果的樣子,三次在醫院,兩次都在吃。
墨忘見她瞧著自己的蘋果,慷慨大方地問:“要不要一起吃?”
……”
我知道你不會吃的,所以隨便問問。”
……”
初末重新趴回桌子上不理他。
卻不想他依舊不依不饒:“後悔了的話,可以趁我現在在這裏求我晚上陪你睡覺啊,這樣你就不會失眠了!”
……”初末有些無奈的抬頭:“我失眠跟你沒有關係,請不要這麽自作多情好嗎?”
切!”墨忘說,“開個玩笑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流年麽?不過你這人也真奇怪,現在每天睡不著的不應該是墨以然麽?還是你其實是興奮的睡不著?”
你管的會不會太寬?”
……”墨忘最後終於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這人真沒趣!”然後咬完蘋果走人。
世界終於又安靜了,初末累的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昨天其實沒有失眠,但在不停的做夢,腦海裏都是馬不停蹄、走馬觀花的夢境,比失眠還令人痛苦。
本以為中午能補個好覺,誰知道睡過去之後還是不斷的再做夢。
她夢見墨以然拿著刀指著她,說慕流年是她墨以然的,誰跟她搶,她就用刀捅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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