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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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腰線到盆骨胯骨的弧度來看, 這是一位女性。”

    當然盧思恩還有從靈魂上看到的,這位‘許天逸’的靈魂是白色的, 遵紀守法是個好公民。而且靈魂上體現的形態和外表不同,或許是整過容。

    李銘腳下一個急刹……還好身後沒車。

    “臥槽!臥槽!”緩上氣來的李銘連說了兩句髒話,看得出他是的確很驚訝。

    絲毫沒有懷疑盧思恩說得正確性, 杜瓦腦中一轉,就想明白了很多關鍵,“那麽繩子上的血, 或許是今天這個集團主席的, 為了偽裝成男性, 持續服用雄性激素也說的過去。這血液的資料不在dna庫裏……李銘, 一會兒去查一下許天逸的情況, 特別是他那個‘妹妹’。”

    到了省公安廳,就李銘一人下了車。這次換杜瓦開車,帶著盧思恩去了檢察院。

    當然他們兩人並不是去辦案的, 而是已經到了午休吃飯時間。

    杜瓦帶著盧思恩去‘吃飯’!

    自從知道了盧思恩的食譜, 杜瓦就找上了維托克,讓他留意下。凡是符合盧思恩食用要求的屍體,都通知聲,或者直接幫忙攔截一下。

    為了讓心上人快高長大, 杜瓦也是想盡辦法。

    公檢法三家獨立,又相互競爭合作,相處間都有著一種相愛相殺的味道在。杜瓦和盧思恩穿著一身警服,在檢察院大門口也是特別醒目的存在。好在維托克在大門口已等候多時, 見杜瓦的車一到,就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

    杜瓦以為他想要八卦自己和小法師的事情,沒想到維托克直接跑去副駕駛給盧思恩開門,恭敬的把人請下來,維托克微紅著臉說:“等你好久了,思恩是吧,還記得我嗎?”

    “記得,您是杜哥的同屋,維托克大哥。”對教廷大佬,盧思恩肯定是不會忘記的。

    維托克雙手交握,笑得別提多開心了,“別用尊稱啊,叫我維克就好。”

    大佬說什麽就是什麽,盧思恩點點頭應了下來,“維克大哥。”

    “哎……我去,杜瓦你擠我幹嘛,我和思恩有事說!”力氣沒有杜瓦大,維托克憤憤地看著硬插入他和盧思恩之間的某人。

    杜瓦攬著盧思恩的肩,回視維托克,眼中帶著威脅,“說就說,別站那麽近。”

    力氣和武力值都不夠,維托克隻好認慫,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才繼續說道:“思恩,你和你陸雅姐姐關係是不是特別好啊!”

    陸雅是他在現代認識的第一個人,想起了那溫暖友善的靈魂,盧思恩點點頭,“陸姐人很好。”

    維托克的表情更加激動了,要不杜瓦還虎視眈眈地瞪著他,估計又要向前,“那……那你能不能在陸雅麵前幫我說說好話!”

    等維托克說完,兩人都轉頭看著他,這次杜瓦的眼神溫和多了,還讚賞地表揚,“你這是……看上陸雅了?”

    “嗯……”維托克臉更紅了,眼神漂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年輕。

    看到前屬下那麽沒出息的表情,杜瓦倒是沒嫌棄,反而有那種你也有今天的幸災樂禍感。

    換做往日,教廷大佬想要幫什麽忙,或者吩咐什麽事,盧思恩早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對於幫維托克去追求陸雅,盧思恩思考了下,還是搖搖頭,“陸姐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做決定。”看完了杜瓦幫他下載的防狼手冊等,自我保護的書籍,盧思恩覺得感情有點不靠譜,還沒有上下級關係來的牢靠。

    完全不知道給自己埋了多大的坑,杜瓦還在旁邊讚同道:“對,讓他自己追,你別攙和。”

    說完攬著盧思恩朝檢察院的停車場去,運屍車還停在那裏,這批屍體是重刑犯監獄之前打架鬥毆致死的犯人。目前案件已經調查結束,要拉去火化,維托克就通了消息,讓盧思恩過來吃個‘飯’。

    用車鑰匙打開了車後門,維托克表情還有點奄奄的,但是也不敢說狠話。昨天他和陸雅聊過,言談間也清楚在陸雅心裏,被馬辛半路截獲帶回家領養的盧思恩有多重要,幾乎是弟弟般的存在。

    哪怕討好小舅子不成,也不敢打擾他進食,好在至少沒對他表示反感,不會拖後腿。

    等盧思恩吃完不太新鮮的靈魂出來,就看到維托克又是一臉獻媚的表情。反思了下自己之前有沒有擺過這種表情,盧思恩決定回家好好照照鏡子練習下,免得討好領導不成,反被打。

    吃完飯,杜瓦也沒打算多留,下午還要不少事,就打算離開。

    維托克拉住了杜瓦的胳膊,說道:“對了,聖子叫我和你說,別屏蔽他,有事情,正事!”

    想起了聖子那個騙死人不償命的性子,杜瓦有那麽點懷疑,“什麽事情?”

    維托克的表情有些哀切,“關於老馬的。”

    教廷騎士團從滅神之戰後,存活下來了近六十多人,由公正之神為他們重塑了靈魂。這使得他們這些人,可以依托各種族對正義的信仰而獲得永生,隻要正義之火存在,那麽他們也會不死不滅。

    可世間最無情的就是時間,而最可悲的也是被留下的那些人,他們這六十人,如今還存活著的也就那麽十幾號人。那些人不是把自己封存,就是放棄了信仰……

    像杜瓦這樣意誌特別堅定的,也尚有迷茫的時刻,他很清楚,估計又有個老夥計堅持不下去了。手掌一伸,握住了盧思恩的手,像是在獲取能量一般,杜瓦這次握得很緊。祖母綠的眼睛盛著悲傷,表情不複剛才的輕鬆,“我知道了,一會兒到了公安廳,我就聯係聖子。”

    告別了維托克,兩人回到了車上,吃飽的盧思恩沒有急著長身體,而是望著明顯心情不好的領導,關心道,“杜哥,怎麽了?”

    不舍得把負能量傳遞給他,杜瓦收拾了下表情,微笑道,“沒事,隻是覺得,能再見到你真不錯。”

    ——感謝你的出現,在我喪失信仰之前!

    ※※※

    在回公安廳的路上,杜瓦順便打包了份中飯,才拿著回到上了車,就收到了李銘的消息,說有重大發現,叫她們快回去。

    回到了刑警大隊,沒想到小王也在,興匆匆地開口說了新發現,“杜副隊,這是今天早上在特殊類基因庫裏找到的。”

    手環上顯示的是十五年前的一組緊急兒童失蹤公告,發布者是一件孤兒院,他們院內的一個十歲小女孩失蹤了。這公告那麽多年一直掛在橙色緊急網上,看來是沒有找到人,而失蹤十年以上會被基因庫判定為死亡人口。

    難怪基因庫裏沒有她。

    李銘這裏也調出光屏,給他們看之前的發現,“我查了下許家和優芊傳媒,許家之前的集團主席兩個月前剛剛過世,現在當家人就是許天逸。而許天逸說的妹妹,則從沒出現過在任何法律文書上,甚至沒有她的成長記錄。”

    喝了口水,李銘往下翻動著光屏,繼續說:“這是我剛剛查到的,是受害人身前的經曆,死者是位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正巧,也就是小王之前發布公告的這間孤兒院,這是從孤兒院調來的資料。死者與失蹤的這個小女孩,是一對堂姐妹。”

    隨著李銘手指下翻,光屏上顯示了一張照片,是兩個孩子的合照。

    盧思恩也住過一陣孤兒院,現代政府對下一代十分看重,相對孤兒院監管也嚴格,加上兒童本身福利就好,也就不會出現虐童、營養不良等情況。照片中一大一小兩個女孩,手牽手看著鏡頭,雖然沒有笑。但是還是能看出被照料得很好,衣服幹淨整潔,小的那個手上還抱著個布偶玩具。

    杜瓦手指揣摩著下巴,思考了會兒才說:“或許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他已經知道了凶手是昨晚那個許天逸,那麽查清楚昨天那個許天逸和今天的集團主席許天逸之間有什麽關聯,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需要凶殺案的證據。

    第一次逆推著辦案,杜瓦也很頭疼。

    見到領導遇到困難,屬下當然要勇於克服困難啊!盧思恩掰著手指想了一會兒,對著李銘手環上的照片說:“從這小女孩的臉型看,和今天的許主席有一些出入,但是還有一部分近似,也同昨天晚上的許天逸五官相似。”

    李銘作為剛入職的小學警,想要成為正職警察,可不想真的熬資曆,需更好的表現。所以他又腦洞大開,試圖猜測出案件的真相,萬一逮到死耗子呢!

    “凶手會不會是今天這個許主席,她其實當年沒有失蹤,而是被許家藏起來養大,為了給許天逸當替身。咱們古代那些大帝和領導人不都喜歡養個和自己很像的替身麽,遇到困難的時候讓替身上。然後她長大以後不甘心這樣,替別人別人活著,就靠殺人來引起社會關注。”

    說完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推理很靠譜。

    作者有話要說:  毛利銘小五郎再次上線,其實推理的不錯了。

    色盲那個伏筆我明天去埋,上之前是留給杜老大的,但他太笨了,還是直球適合他!